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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京圈格格!诶,广西老表!
高人不愧是高人,一出场,整个场地的氛围都变得清新脱俗。虽也是老头,但与其它三个相比,他的气质显得与他们格格不入,多了几分澄澈之感。
气质不俗的长老,看上去很高兴,他赞许的拍手,笑着说,“真是后生可畏啊!”
如果宁婛没猜错,他应该就是男主扶玉的挂牌师傅茭三长老,束函了,原著里作者给束函的笔墨并不多,宁婛对他的印象也只有“摆烂”。
“后生。”束函叫道。
谢蕴说,“这位长老……有何事?”
束函神秘一笑,意味深长地问,“你出招虽快却不狠,是刻意留手吗?“
谢蕴说,“是。”
束函若有所思,神秘兮兮笑了笑。
束函说,“我知你心中所想,只是痴迷固执终是执念,天下如此,不论于你,于我,还是于苍生都是无法改变的,不如放下,远离尘嚣,心如磐石一般活着,不知你可否愿做这正道里第一个魔族?”
谢蕴怎不知他在说什么,追求安逸固然是好的,可总要有人去改变这些,他想要让人族,神族,魔族同站在一片天空下,任谁知道他的想法都会说他异想天开,痴人说梦,可若不去尝试,又怎知不可。
“好。”谢蕴应下。
他是正道中第一个魔族,却不会是最后一个,这是百年来两族踏出的第一步。
谢蕴坚信,还会有更多更好的未来。
装,太装了。宁婛想。
每个字宁婛都认识,可拼凑在一起她就不懂了,稀里糊涂的说话,有什么是不能说明白的!
谢蕴加入正道了,她的未来却虚无缥缈。
攻略谢蕴,刻不容缓,况且这是男女主的金手指之一啊!见到不上就太亏了。
宁小葵,你可以的!
宁婛突然问,“长老见我如何?”
现实里宁婛是个在i与e之间来回徘徊的人,但她从不惧怕为自己争取机会,被拒绝了又能怎么样?
她打心里想的就是,我从不接受平庸的人生!
束函听到了,看了看这个勇敢非常的小姑娘,她身上绕着一圈神息,有成神的命格,不过命数太好,注定过不长久。
束函说,“心气太高。”
宁婛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心气高是坏的吗?”宁婛质问说。
束函饶有兴趣,小姑娘颇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气,却不适合入他这门。
束函问,“那你告诉我,我凭什么要收你?”
宁婛十分笃定地说,“凭我以后会是你所有弟子中,最出色那一个。”
天命如此,束函也做不得什么,小姑娘命中注定与他有师徒之缘,可却终究浅薄,脱离轮回,终会离别。
他想了想,随后叹了叹气,说道,“如此有信心,便跟上我。”
一切如原著情节,有条不紊的进行。
宁婛有些不解,这些人为什么如此淡定,这些都影响不到他们吗?这也能忘?刚才骂她时的慷慨激昂呢?
就算把对谢蕴的不满藏起来,也不该一丝痕迹都没有吧。
太邪门了,这个修仙世界太邪门了。
束函所居处为孤云派的清嵊山,书里对这个地方的描述写的是,“姜傅走了好久才走到这又远又偏的清雅小院”。
对这种没有必要看的剧情,宁婛自动忽略,直到身临其境,远是真远,偏也是真偏,她现在甚至有些同情男主,上山下山,都要走这么远。
钢一样的脚,铁一样的鞋!
隔着老远宁婛就看到一个人,举着手,朝她所在的方向狂奔。
“师傅——”
“师傅——”
这声音宁婛再熟悉不过,她第一次进书里时,杀她的那个人就是这个声音,只不过在此之上,他的声音中还带了几分广西腔调。
男主那张美的惊天动地的脸,配上这么一副口音,实在是有些违和。
扶玉热情道,“师傅,回来了。”
束函:“嗯。”
“这几位是?”扶玉问。
谢蕴首先说道,“谢蕴,师兄好。”
扶玉表情变了,先是疑惑,后是不解,最后是不可置信,他丰富的面部表情此时可抵千言万语。
姜傅温温柔柔道,“姜傅,师兄好。”
“姜师妹好。”
扶玉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
宁婛也客客气气说,“宁婛,是专程来见师兄的。”
可不是专程,一剑夺命之仇,怎能不报。
扶玉脸上满是困惑,他像是见了鬼一样,颤声问,“你又是谁?”
宁婛觉得自己被忽略了,如果可以她真想凑在扶玉耳边大喊一声,你聋啊!
宁婛一字一句回道,“宁婛,是师兄的师妹。”
“怎么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十分肯定的否定了宁婛的存在。
“不可能什么?”宁婛问。
扶玉回过神,说道,“没什么。”
不愧是读者公认的摆烂门,宁婛在清嵊山的这段日子过的不要太放松。山上没啥琼楼殿宇,也没啥炼丹炉,只有几座破草屋,用竹条编的围栏围了个鸡圈,又圈了片地,用来种菜,山上也有直通山下的山泉,平时用水也不成问题,平时养些什么鸟啊兔子啊,既雅观又实用。
山清水秀,就是人少了点,开发成旅游景点,包装一点特产高价卖出,再吸引外面的商人投资建设,开发一些小吃,肯定能全面带动孤云派的集体JDP,山要是能再扩大一点,就可以变成种田文了。
宁婛这一个月每日只做三件事,早起洗漱后喂鸡,打水吃饭,晚上读书恶补修仙专业知识。
扶玉可谓真人不露相,做饭堪称一绝,厨艺和饭店里的厨师有得一拼,只不过扶玉每次见到她时看她的眼神总有种看到鬼的即视感。
姜傅每日给菜地浇水除草,洗菜切菜,手法熟练利落,谢蕴在养兔子这方面颇有造诣,宁婛第一次看到养兔子的大反派,实在太违和人设了。
谢蕴ooc了,扶玉也是。
宁婛将这一切统统归咎于她把剧情改了,云蘅或许是女主或男主的机遇,她不仅抢了人家的机遇,还改了剧情,把谢蕴送进仙门正道,实在是倒反天罡。
至于宁婛的高人师傅,高人不愧称为高人,思想深度果真不同凡响,每日必做日常,坐在躺椅上晒太阳,不睡觉的时候看看书,可谓悠然自得,提前开启养老生活,换成一般人都达不到他这种摆烂的境界。
比起现实生活中家里人的勾心斗角,为了财产争个你死我活,有山有水,不用拼了命的卷,也不需要在家里和他的弟弟妹妹们相争,宁婛呆在这里过的也算闲适安宁,想做事时,就找些事做,无事时,就躺在外面晒晒太阳,看看书补一补修仙知识。
阳光和煦,万里无云。
这是扶玉第N次装作不在意从宁婛身边走过。
宁婛察觉扶玉这个男主很奇怪,时时刻刻都透露一股我害怕你的即视感。
不对劲,十分有十一分不对劲。
她打招呼说,“大师兄今日还好吗?”
“好……好。”他尴尬的笑着。
宁婛只有一个评价,皮笑肉不笑。
宁婛说,“我有一个对子,总是想不出下联,听闻大师兄文采斐然,不知师兄可否愿我为对上一对?”
扶玉说,“师妹但说无妨。”
“奇变偶不变。”
宁婛豁然开朗,系统没有说过这个书里只有她一个穿越者。这一切都太过于离谱,男主人设崩了,而且对她还有种出于恐惧的疏离。
试问哪个救世主类型男主,会下厨做饭?又试问哪个高冷男神笑的一点脸都不要?
冷面无情的人设已经崩的不能再崩,如果不是男主疯了。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扶玉和她一样也是穿的!
扶玉:“诶——难道你!”
扶玉笑的开朗。
宁婛:“诶——难道你也!”
宁婛也笑的开朗。
两人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双方都心照不宣的确定了答案。
“符号看象限!”扶玉说的钪锵有力,颇有几分慷慨激昂的调调。
扶玉一拍大腿感慨说,“天意弄人啊。”
宁婛一拍大腿也感慨着附和,“天意弄人啊!”
扶玉是穿的!
扶玉问,“朋友,你啥时候来的?”
“一个月前。”宁婛说。
扶玉看上去要哭了。
宁婛关心问,“你还好吗?”
扶玉说,“没事,就是一年半了,终于看到老乡了,有点激动。”
宁婛拍拍他的背,安慰说,“我能理解。”
扶玉缓过来后问,“你到底是哪个角色?”
“我是我啊!”宁婛说,“本来是女配,结果就很不幸。”
宁婛有点怨气,“不幸被你杀了!然后就穿到无名NPC身上了。”
扶玉赶紧解释说,“我没杀你,我也迷糊,我穿过来后就没看到过恶毒女配,我以为是因为女主没来,剧情触发不了。”
宁婛确实没见到过女配。
宁婛说,“会不会是我把这个账号玩封号了?”
“所以就没有了?”
扶玉垂眸沉思,最后得出结论,“有可能!”
“你是怎么穿过来的?”宁婛问。
“这就说来话长了,那是一个早上,我下楼买早点,阳光倾斜四十五度撒在我脸上,我的盛世美颜被完全激发,许是老天爷妒忌比他好看的人,就在绿灯过斑马线的时候,一辆宝马一下子冲过来,给我撞飞了。扶玉说。
他又遗憾的说,“真的是天妒英颜。”
情绪激动的时候,他站起来,对天大喊,“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你说说,这都什么……斑马线内更赔的更多啊……”
扶玉喋喋不休。
宁婛打断,“停!”
回到主题,宁婛问,“你的任务是什么?”
扶玉试探说,“谢……”
宁婛:“诶——”
扶玉:“诶——”
宁婛说,“我也是。”
扶玉问,“你又是怎么穿来的?”
“这也说来话长了,”宁婛说,“我长话短说,我是豪门世家的大小姐,私生的弟弟挑衅我,非要跟我争家产,还要杀了我,你说这能忍吗?”
扶玉义正言辞,“绝对不能,士可杀不可辱!”
宁婛说,“所以来之前,我开车一下给他撞死了,在国外,他又不会英文,在大街上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就那么挣扎,他以后再也没有力气来威胁我了。”
扶玉自然是不信的。
说的有够扯!
他捧场说,“好!有魄力,爽翻了!”
扶玉问,“你哪的人?”
宁婛:“北京。”
扶玉:“呦,京圈格格!”
宁婛也不甘示弱,“你哪人。”
扶玉:“广西。”
宁婛:“诶,广西老表!”
两人又开朗的笑了。
宁婛:“诶——”
扶玉:“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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