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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游历途中听闻此地有一高手,切磋途中失了分寸,可否?”
崔流眸光微扬,本该是询问的话在他口中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威势。
胥沧眉眼含笑,极为捧场道:“师兄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倒是一旁的岑飞尘仍有些云里雾里,他总觉得这件事没有二人说的那般简单,可见他们态度如此笃定,他也就半信了下来。
紧接着胥沧话锋一转:“那师兄下一站准备去何处?”
“茗庄。”崔流轻声道。
胥沧自不意外,面上挂着笑意:“那我还可以与师兄同行一段时日。”
崔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心底却是掀起了一点涟漪,呵,现在在他面前都装了起来。
分明他此前就猜到了,现如今还要表现出一份惊喜的样子,当真是幸苦他了。
见到了传闻中的江湖第一美人,岑飞尘对此次游历似乎就此失去了兴趣。
哪怕听闻目的地是茗庄,他也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胥沧双手环胸,斜睨了他一眼,嘴角闪过一抹算计的笑。
随后那道熟悉的,带着挑衅的声音响起:“师兄,你瞧,有些人刚开始游历就打起退堂鼓了。”
闻言,岑飞尘当即像炸了毛的猫一般,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虽说气势看起来挺像那么会事,可却是没有丝毫压迫感。
“你说谁呢?我才没有打退堂鼓。”
岑飞尘目光凶狠,像是把毕生的怒意都拿了出来,可结果依旧差强人意。
胥沧别开他的目光,从语气到动作全然没有半分心虚。
特地别开的目光在岑飞尘眼中无异于挑衅。
他像是一个胜券在握的智者,而岑飞尘的一切行为在他眼中都无异于是打发闲暇的戏剧。
岑飞尘知道自己不是胥沧的对手,最终只能以在心底骂上他几句收场。
而当胥沧四处去寻找崔流的身影之时,却是发现对方不止何时已经上了马车。
胥沧也不在同岑飞尘计较,三步并作一步,径直地掀开了马车帘子,蹭了上去。
至于为何用蹭这个字,实在是因为胥沧的动作颇有几分做贼的样子。
见状,岑飞尘轻哼一声,头也不回地上了另一辆马车。
马车中,崔流双目紧闭,那巨剑正悬浮在他的面前,时不时冒充清冷的寒气。
胥沧面色一沉,分明心急如焚,可又怕打扰到崔流,便硬生生地愣在原地许久。
胥沧身形高大,而马车之中却有些狭小,待到崔流睁开双眼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少年人半跪在地上,深邃的眼中满是担忧。
直到他注意到崔流睁开眼,将悬浮在半空中的剑收了回去,他才凑了上去。
胥沧红着眼,上前拉住崔流手,却被那极致的凉意刺了一下。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语气中还带着些责怪:“你不是说你的修为已然稳固了吗?”
这样略带审问的语气从未出现在胥沧的口中,当然,只是面对崔流的时候。
今日他大抵是觉得自己被骗了,委屈一时涌上了心头,这才没控制住语气。
而“罪魁祸首”崔流此刻却是有些茫然。
准备抬起的手又落下,似是想到了什么,那手最终落在了胸口处。
美人低眉,单手抚胸,我见犹怜。
更何况是胥沧?
这不,他一下就慌了神,连忙蹲着身子去看崔流的面色。
只是对方的面色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苍白,甚至崔流双目满含笑意。
胥沧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被骗了。
他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是轻笑出声,崔流的健康在他心中胜过一切。
可这又如何呢?只要崔流没事,只要他开心。
再者,那看到崔流这般肆意的笑意,便是他被骗上千次万次也值得。
饶是如此,胥沧握住崔流的那只手还没有松开。
他顺着那双渐渐被他暖起的手,坐到了崔流的身边。
似是怕他的小心思被发现,胥沧连忙先发制人道:“师兄方才为何骗我?”
这方面崔流的脸皮同胥沧一般,他颇为理直气壮道:“我此前就说过我的修为已经稳固,是你自己不信我。”
胥沧面上闪过一丝无奈,纵然的笑。
“与你的身体有关的事我不敢马虎。”他握紧崔流的手,像是赔罪似的。
这下崔流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被人攥着手里,带着些暖意。
他早已习惯了寒冷,可胥沧每次都是这样,生怕他冻着了。
不过一时之间的晃神,却被胥沧敏锐地捕捉到了。
少年凑着身子问他:“师兄在想什么?”
胥沧的语气平淡,甚至带着笑意,可崔流却感觉到一股危险,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崔流趁机将手抽了出来,半扭过身子:“没想什么。”
那只逐渐温暖的手从他的掌控中脱离,胥沧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转瞬即逝。
他想握住那只手,可最后到底是忍住了。
他只能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
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样会吓到师兄的。
崔流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举动有些怪异,连忙摆出师兄的架子。
“你方才好端端地招惹岑飞尘做什么?”
胥沧轻笑,“自然是为了师兄接下来的日子不至于那般无趣。”
胥沧表面看起来十分大度,可心底早已面目全非。
呵,若不是自己不能离京太久,哪里轮得到岑飞尘这个家伙。
胥沧若无其事地提了一嘴:“我不是让苏含跟在师兄身边吗?为何不见他的身影?”
“可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师兄生气了,这才将他打发了?”
胥沧面色沉稳,丝毫看不出心虚的样子,可心底却是没由得慌张,难不成是苏含暗中给自己传信被发现了?
可师兄既然将人收了下来,就该明白他的用以才是。
还是说苏含是知道了什么师兄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这才...
崔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却是不知得他心底竟平白生出来这般多的心思。
“沉云不是也没跟在你身边吗?”
崔流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可胥沧却是生怕崔流因此误会他,连忙解释道:“这不是怕师兄将人要回去吗?所以我才将他留在京中。”
说罢,他还不忘故作骄傲地看了崔流一眼,那样子活脱脱就像是在等主人夸奖的小狗。
闻言,崔流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
胥沧心底一时间升起来一抹坏心思。
他凑到清冷绝尘的公子面前,特地凑得很近,以至于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交错的呼吸。
紧接着,他凑到崔流的耳边,原本白皙柔软的耳垂染上了羞红。
甚至于连崔流自己都没有察觉,那一刻,胥沧心底燥热难耐。
他拼尽全力才抑制住自己的躁动,甚至吸取了上次在热泉中的经验,提前将自己的穴位点上了。
“师兄方才在外面说的话我不信。”胥沧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他手中的动作也不停息,一刻不停地摩挲着自己的手指。
可从他炙热的目光中就能窥见一二,他真正想摩挲的并非是自己的手指,而是....
“师兄向来低调,从不会平白沾染这样的琐事,更何况,一个阳刹分堂罢了,本就不值得师兄亲自动手。”
胥沧手中的动作顿住,目光炽热,像是要把崔流身上裹着的那一层寒意彻底融化。
马车忽地止住,崔流趁机走了下去。
“有人在外面受了委屈,我总该去撑腰的。”
那一刻,原先还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胥沧彻底乱了心智。
说罢,崔流原本踏出马车的脚却突然止住了,他别过头看着马车内。
眉眼含笑,就连语气中都染上了几分:“至于苏含,路上出了点状况,我便让他留下了。”
后面的话胥沧根本就没有听进半分,直到崔流的脚步声逐渐消失。
他才卸下方才的伪装,露出原本的情绪。
他从垫子上滑落,冰冷的地板无法熄灭他内心的燥热。
已是过了许久,胥沧一个人不知在马车中待了多久。
直到明月高悬,夜风清凉,树影摇曳。
风吹开马车帘子的一角,清冷的月光得以照亮漆黑一片的马车。
胥沧跪坐在地上,得以窥见那一抹明月。
他释然又自嘲地笑了,果然啊,这点自制力在师兄面前根本就支撑不住。
他面上的笑容十分诡异,又是跪坐在地上。
若是不知道的人瞧见他这副模样,定然会以为是自己撞鬼了。
若是让胥沧知晓这些,他或许也会认同。
许是他疯魔了,这才从崔流的口中听见了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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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修了一下,补了一点之前想写但是忘记了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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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旭十七即位,内稳世家之祸,外扩千里之地,是人人称赞的圣明君主。
天下谣言四起,称在大陆之上有一地名为九天,九天之上藏着无数稀世珍宝,甚至还居住着传说中的仙人。
闻言,丞相看了一眼御座上的少年帝王,感叹道:“纵使真有天上仙人,也当为陛下折腰。”
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没想到却是一语成谶。
宁旭祭天之时,九色霞光遍布天际,有一白衣仙人自空中缓缓落下,径直落在了他的怀中。
世人皆称此为神迹,再者,世人垂涎九天之上的秘密,宁旭也不例外。
他索性将人留在了身边,一时之间传为佳话。
仙人乃是圣洁无暇的象征,可宁旭遇到的这位显然不是。
他撑着腰,恶狠狠地质问身侧的男人:“世人皆说仙人无欲无求,那你算什么?”
谁料那人却是笑了笑:“实在是陛下太过勾人,在下修为尚浅,把持不住。”
呵?修为尚浅?别以为他不知道,他的修为是九天之上最厉害的。
捡到仙人之后,宁旭发现国内的天灾人祸数量锐减,敌国也不敢挑衅。
除了在床榻之事上有些不知节制以为,好像一切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