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冬木的吃瓜守则

　　冬木市圣堂教会，言峰璃正身穿黑色司祭服，手里拿着经书，站在祭坛前姿态庄严。当肯尼斯走过廊道，来到他身后时，这位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才缓缓转身。

　　“阿奇博尔德家主。”言峰璃正扫过肯尼斯身后侍立的英灵，“你所求的额外令咒，教会确有储备。但在此之前，有一件事需要你我达成共识。”

　　肯尼斯抬手理了理袖扣：“监督者阁下不妨直说。”

　　他此次前来志在必得。

　　“最近冬木市已有十五名儿童失踪。”言峰璃正从祭台抽屉中取出一叠资料，照片上孩子们的笑脸与下方的失踪记录形成刺目的对比，“第八秘迹会的情报网确认，是Caster吉尔·德·雷与他的御主雨生龙之介所为。”

　　他将资料递到肯尼斯面前：“圣堂教会无法容忍这种恶行，况且这也对俗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若你能亲手击杀Caster和他的御主，我不仅会奉上三枚备用令咒，更会以监督者的名义，为你记录下这份功绩。”

　　肯尼斯翻看着资料，击杀Caster既能获取令咒，又能拯救无辜孩童，着实是不错的履历记录，远比强行争夺更符合他的利益，而且——

　　金发魔术师扫过身边的迪卢木多，哈，守护弱小的骑士。

　　肯尼斯收回手，冷哼一声：“好，这个任务我接下了。”

　　等两人离开教会，暮色已漫过街道。

　　肯尼斯本想返回宅邸与Sora商议战术，毕竟Caster的魔术诡异多端，颇为棘手。可当路过未远川的海岸边时，迪卢木多突然出声警示道：“Master，东南方向有强烈的魔力异动，是Caster的咒文波动。”

　　“不好不坏的消息。”肯尼斯眯起眼，示意迪卢木多加速。

　　等来到目的地，出现在肯尼斯眼中的是一片地狱般的景象。

　　Caster身披破烂的黑袍站在礁石上，手中魔杖挥舞，漆黑的魔力不断渗入海面，勾勒出巨大的魔术阵。海面上浪花翻涌，无数扭曲的触手从深海中探出头，伴随着孩童隐约的哭喊声，海魔的轮廓已逐渐清晰。

　　肯尼斯推开车门：“迪卢木多，击杀Caster和他的御主。”

　　他的目光微冷，阴阳怪气地补充道：“这总不会和你的骑士精神冲突吧？”

　　迪卢木多权当没听见他的第二句话——他认定的Master是Sora·娜泽莱·索非亚莉，而是拿出长枪应声道：“是。”

　　话音刚落，他足尖一点，跃向礁石，枪尖的魔力在空气中划出两道流光。

　　肯尼斯站在海岸边，看到了另一位从者——骑士王，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哼，又是他们。”

　　……

　　当肯尼斯带着迪卢木多为令咒与Caster的威胁奔波时，冬木市市中心的咖啡厅里，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暖黄的灯光漫过木质餐桌，空气中飘着烘焙咖啡豆的焦香与鲜奶的甜腻，爵士乐轻柔地淌在每个角落，将窗外的暮色与喧嚣都隔绝在外。

　　Sora·娜泽莱·索非亚莉靠窗而坐，目光扫过饮品列表，完全没被远处的巨大魔力波动干扰。直到对面的座椅发出轻微的响动，他才抬眼，对上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间桐雁夜的状态比上一次更差了。

　　他裹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深色风衣，领口立起遮住半张脸。刚坐下，他便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手指——那是长期被虫噬啃咬形成的条件反射。

　　“一杯拿铁，热的。”Sora将菜单递还给上前的服务员，语气从容得像在与老友小聚，随即转头看向对面的人，“你想喝点什么？”

　　间桐雁夜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沙哑：“跟你一样就行。”

　　服务员离开后，Sora拿起餐碟边的黄油饼干，他没急着吃，而是说道：“现在，是时候向你收取定金了。”

　　间桐雁夜很平静，这在他的预料之内：“你想知道什么？”

　　Sora拿出一本笔记本准备记录：“说说间桐脏砚，还有你小时候的事吧。”

　　任何故事都是由素材构成，他需要为他的故事收集素材。

　　间桐雁夜先是瞥了一眼Sora手上的笔记本，接着收回视线，呢喃道：“间桐脏砚……”

　　这个名字刚从齿间滚出，他的脸色就变得更加惨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涌上来，“那个魔鬼！他根本不是人，而是靠虫术苟活的怪物！”

　　Sora端起刚上桌的拿铁，浅啜一口，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催促，也没有探究，却让间桐雁夜积压了多年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小时候……”间桐雁夜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飘向窗外的夜空，像是看到了多年前的庭院。

　　等收取完定金，天色已经全黑，Sora咽下最后一口咖啡：“很好，下次我会把樱带过来，收取剩下的尾款。”

　　闻言，间桐雁夜放松下来，难得开起玩笑：“我的时间不多了，希望我到时候还有时间向你支付报酬。”

　　Sora：“放心，我从不做亏本买卖。”

　　结束了出行的首要目的，Sora想了想，打算前往魔力波动中心看一看，那里似乎有某种污秽的召唤魔术已经成型。

　　他站在街角扬手招车，接连三辆出租车在听清“未远川海岸”的目的地后，都猛地踩下油门绝尘而去。不论是因为最近频发的失踪案而出现的新的城市怪谈，还是现在一眼就不对劲的海岸线，都没人愿意拿性命换取相对微薄的车费。

　　Sora啧了一声，抬手松了松领口。步行过去至少要四十分钟，到时候船都开出三百海里远了，或许转头回家会更好？

　　正当黑发魔术师犹豫不决时，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Sora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穿过街道，隔着绿化轻叩玻璃围栏：“陛下，方便载我一程吗？”

　　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里什么都有，自然包括交通工具。

　　吉尔伽美什本是闲得无聊，出来寻找乐子，冷不防看到Sora，他挑了挑眉，红瞳中闪过一丝兴味。

　　虽然他现在的实力受制于远坂时臣，但也不是谁都可以无声无息地靠近他，这个男人果然有趣。

　　“本王的座驾，可不是给杂碎随便搭的。”他懒洋洋地撑着下巴，“想上车，就得拿出让本王感兴趣的报酬。”

　　Sora站直身体，夜风掀起他的黑发。他歪头想了想，像是在认真斟酌，随后俯下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蛊惑的磁性，“一个吻怎么样？”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吉尔伽美什盯着Sora近在咫尺的脸，那双眼黑得纯粹，没有丝毫对王者的畏惧，反而透着一股同一阶层的恶趣味。

　　英雄王突然低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化作震彻广场的爽朗狂笑。

　　在酒吧其他人的诧异目光下，他猛地抬手：“有趣！实在有趣！”

　　吉尔伽美什起身越过玻璃围栏，扣住Sora的后颈，力道不容抗拒甚至带上了一点疼痛，下一秒便将人狠狠向自己拉近。

　　唇瓣相触的刹那，没有半分试探。吉尔伽美什的吻带着神性的灼热温度，混着残留的酒味，如潮水般强势席卷而来。他撬开对方的牙关，舌尖带着侵略性地探入，辗转厮磨间将王者的霸道彰显得淋漓尽致，仿佛要将这份报酬的主导权彻底攥在手中。

　　这并不是一个柔软的吻。

　　Sora挑眉，他原以为英雄王会戏谑或者暴怒地拒绝，或是提出更苛刻的条件，却没料到对方会用如此直接的方式回应。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他没有被动承受，反而抬手扣住吉尔伽美什的侧腰，用同样强势的姿态回吻过去。

　　舌尖相抵，两人的气息彻底交融，空气中仿佛有火花炸开，连夜风吹来的海腥气都染上了暧昧的博弈。

　　直到Sora的呼吸微促——身为英灵的好处就在这里，吉尔伽美什才终于松开手，指腹擦过自己被濡湿的唇角，眼里盛着满意的光彩与未褪的兴致：“还算合格的报酬。”

　　他的声音比平日更显暗哑，带着被亲吻后的慵懒。

　　英雄王转身向外走去，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跟上来，再磨蹭的话，那片海域的杂碎可就要把好戏都演完了。”

　　显然他也知道此时此刻此地正在发生什么。

　　Sora同样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笑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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