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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陈靖川原本快睡着来着,却被门外的敲门声唤醒了。
他说了句稍等,打开门有些惊奇地发现是仰月。
只是惊奇了一会,陈靖出便恢复了平静。她不是普通人,他还是知道的。
“谢谢你。”陈靖川对着仰月道。
仰月撇嘴,她最讨厌这些客套话了。
“外面的人都如何了?”陈靖川有些担忧,事情有些太过顺利了。
“放心,都没意识了。”仰月此时还有些小骄傲,下巴微抬。
“想必那个关你的人也没想关住你,外面也就三个人,屋内除了门口那俩位大哥便没人了。”仰月走进屋内,似乎是习惯“剑走偏锋”了,一只脚迈上窗沿就要准备跳。
陈靖川眼疾手快拉住仰月胳膊,“这是三楼。”
仰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从腰间拽出来条绳子,头部有个钩子,绳子差不多有她手腕那么粗。
“咱俩用这个下去,放心吧很结实。”
“你不是说看守的人都没意识了吗?”陈靖川有些震惊于那根绳子。
“对啊!”仰月回复的极快,丝毫没意识到不对。
“要不咱们走正门?”陈靖川提出建议,他往下看过,还是蛮高的。
仰月才反应过来,把绳子重新绑在腰间,挂钩拿下勾在自己的银饰上。
“平时偷偷摸摸习惯了。”仰月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仓皇地跑到门口去查看俩位大汉的情况。
陈靖川咳了两声,想掩盖住笑声。
见仰月还在蹲着查看,陈靖川挨着仰月蹲下,脑袋向仰月那边稍稍靠拢,“再不走他们就要醒了。”
仰月转头向声音的源头看去,刹那间俩人距离缩短了许多,甚至多方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陈靖川脑袋里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诗:
“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识在前生。”
仰月脑袋瓜里倒没有诗词,只是觉得陈靖川眼神变样了。
和快两年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了,但仰月形容不出来,只是心里觉得怪怪的。
甜滋滋又有点酸乎乎的。
陈靖川先反应过来劲,起身看了眼还在愣神的仰月,右手拍了下仰月后脑勺,“走了,一会他们醒了你还给保护我。”
仰月揉着后脑勺起身,“保护我”这三个字才咂过味儿来,嘴角扬得老高。
美女救小白脸,画面想想都觉得好笑。
陈靖川看仰月还在后面傻乐,甚是自然地拉起仰月的手腕往出走。
走了好多步才反应过来这不合规矩,有些无措地松开了手。
仰月被拉着还是蛮不舒服的,被松开后像跳脱的兔子,在陈靖川身旁边跳边走,“师哥你饿不饿?”
那顿鸿门宴陈靖川几乎没怎么吃,本来是有些饿意的,但现在却没有什么感觉。
“有点,陪你师哥吃点?”陈靖川侧头对着仰月道。
“好呀!”正好和仰月的意了,黄昏出来的时候便有些饿了,现在天已黑透,鬼知道她饿了多久了。
“想吃些什么?”
仰月认真思考了一会,摇了摇头,“没有想好哎,不过是我陪你吃啦,自然是师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喽!”
差点就上了师哥的当了!
陈靖川挑了挑眉,“确定?”
“那是自然!”
仰月没想到自己这句“师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会带来这种状况。
仰月幽怨的眼神看着陈靖川递过来的干巴面包,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狠狠咬下去。
“怎么样,是不是比刚才没有抹黄油的要好吃?”陈靖川有些好笑地看着对面气鼓鼓的小姑娘。
他有心想逗逗她,没想到平时爱炸毛的小刺猬此刻光明正大地生闷气。
仰月抬眼盯着陈靖川,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说自己想吃米线好了,或者随便买张饼子都比这又硬又腻的洋玩意儿强。
陈靖川笑出声,拿走仰月叼着的面包。仰月刚要小小发火一下,就看见店家上了碗米线,还有份炸洋芋。
仰月眼睛亮了亮,小心翼翼看了眼桌上的食物。
陈靖川把两样东西全拿到自己面前,拿起筷子刚想进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放下。
“你替我吃了吧,晚上吃多了会积食。”陈靖川内心不由得称赞自己演技好。
仰月乐得不行,挺大个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还不忘“教育”陈靖川:“浪费不好的,下次不可以这样。”
陈靖川点头答应,越发觉得仰月可爱。
眼看对面的小姑娘快要吃完,陈靖川才不缓不慢问道:“你自己一个人怎么悄无声息把那几个人弄倒的?”
“就是先下/毒喽,然后他们就倒下了。”仰月回答的轻松,没有拖泥带水。
陈靖川感觉自己像块石头般裂开了。
“怎么就下/毒了,下的什么毒?”陈靖川要驳回刚才觉得某人可爱这个想法。
“就是让些小虫子在他们身上下的/毒。”仰月抿了抿唇,明白陈靖川这个人不愿伤害别人,“放心好啦,不是让人活不了的毒,顶多半身不遂几天。”
“我以为你下的迷药呢。”陈靖川眼睛微眯,对于这些秘术有些探究的意思,“你的这些秘方都是在那个寨子里学的?”
仰月点头,颇为遗憾地对陈靖川道:“如果师哥没那么早离开,技艺肯定在我之上的!”
我先把话说了出来,就不要再问些别的乱七八糟的喽!
陈靖川知晓仰月惯会转移注意力的,顺着她回答道:“这不是还有你这位深藏不露的师妹嘛,我坐享其成多好,省得费心费力。”
仰月咧嘴笑,很受用这番话。
陈靖川挑挑眉,看了眼窗外,天早就黑透了。忽然想到仰月是住宿舍的,抬了抬下巴催促:“吃不下就别吃了,我送你回去。”
仰月没听他的话,把最后一口米线咽了下去才慢吞吞起身,心不甘情不愿说好。
“师哥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陈靖川顿了顿,“最晚后天。”
虽然何常山没想真把陈靖川怎样,但这次关他那么一下的的确确是个警告。说不定还会把这事闹得再大些。
仰月点头,“那我和你一起走。”反正她的目标就是旁边的男人,经过快半年的相处,她倒是对直白表达自己目的这事少了些羞涩。
仰月从怀里掏出小荷包,掏出几块给了陈靖川,“我不知道车票多少钱,先给你这些,不够的话以后还给你。”
陈靖川目光不自觉落在拿着钱的手上,漆黑的夜晚给对方上了层模糊滤镜,小小一个,把那几块拿得紧紧的。
月亮被云遮了一半,光线暗到这俩个人都要看不见对方了。
“好黑,我看不见。”陈靖川的语调缓缓,“明天我接你的时候再说。”
仰月撇嘴,收了回去。抬头看了看比自己高了将近一头的男人,好模糊,像梦境、像回忆。
“那师哥要怎么对李先生说?”
那位李先生就是陈靖川的老同学。
“家里有事喽。”陈靖川在黑夜里对上仰月的目光,“倒是你有些难办。”
“没关系,我直接离开就好了。”仰月没把这个放在心上,“我经常这样的。”
从她当了谛听的人,好像一直穿梭在各色人群中,留下点点痕迹后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早已适应了离别,或许不是适应,是习惯。
真情参杂着假意,虚伪里藏着真诚,有时候过得迷糊,她都不太懂自己内心到底是什么想法。
她骗过的人太多,有些人早就在记忆里模糊掉了。
陈靖川脚步顿了顿,似是听出这句话里暗藏的颓丧。
“确定要直接离开?”
仰月想了会,轻轻嗯了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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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我也好想学你们的秘术

月(严肃脸):攻略对象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