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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暗涌
黄昏时分，尹凌和何宥利并肩坐在咖啡馆角落，桌上摊开那叠泛黄的文件，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苦香。
何宥利手指轻敲桌面，眼神沉沉，低声道：“我昨晚看了，这些账目……我妈被坑得太惨。”
尹凌推了推眼镜，低头翻阅，低声道：“我帮你看看。”
她的手指划过数字与签名，脑子飞快转动，像解一道复杂的方程。
她顿了顿，低声道：“这里有笔转账，日期跟她破产前一天吻合，收款方是个壳公司，可能跟何峰有关。”
她抬头，眼底闪过寒光：“他故意的。”
何宥利眯起眼，低声道：“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顿了顿，转头看尹凌，语气轻柔：“你怎么这么熟练？”
尹凌耳根微红，低声道：“以前帮我爸整理过账本，他……总让我干这些。”
她咬唇，眼底闪过一丝阴影，又抬头笑得浅浅：“不过，现在帮你挺好。”
何宥利愣住，心底一暖，低声道：“傻丫头。”
她伸手揉了揉尹凌的头发，低声道：“谢谢你陪我。”
尹凌心跳一乱，低声道：“没事。”
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何可莱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个黑色文件夹。
她坐下，低声道：“我又找到点东西。”
她从文件夹里掏出一张录音笔，推到何宥利面前，低声道：“这是我从何峰助理那儿偷来的，里面有他跟你妈的对话。”
何宥利皱眉，接过按下播放键。
录音里传来何峰低沉的声音：“素敏，你敢告我，我就让你什么都剩不下。”
李素敏的声音颤抖却愤怒：“你毁了我的公司，还想毁了我？”
何峰冷笑：“别逼我动手。”录音戛然而止。
何宥利手指攥紧录音笔，指甲几乎掐进塑料壳，低声道：“他威胁她。”
尹凌低头，脑子飞速运转，低声道：“车祸前一天的转账，加上这个威胁……”
她顿了顿，眼底寒光更盛：“他可能是幕后推手。”
何可莱点头，低声道：“我怀疑他找人动了手脚，但没证据。”
何宥利咬牙，低声道：“我要见他，问清楚。”尹凌抬头，低声道：“我陪你去。”
何宥利愣住，低声道：“你……”尹凌笑得坚定：“你帮过我，这次换我。”
何宥利眼底闪过一丝暖意，低声道：“好。”
晚上，何峰的豪宅灯火通明，尹凌和何宥利站在客厅中央，何峰坐在沙发上，西装笔挺，手里端着杯红酒。
他抬头，冷冷扫了两人一眼，低声道：“宥利，你带同学来干吗？”
何宥利冷笑，扔下文件和录音笔，低声道：“何峰，我妈的死，你给我解释清楚。”
何峰眼神一僵，放下酒杯，低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何宥利眯起眼，低声道：“挪用资金，威胁她，车祸——你敢说跟你没关系？”
何峰冷笑，低声道：“没证据，你别乱咬人。”
尹凌上前一步，低声道：“转账记录吻合破产时间，录音里有你的威胁，这不够吗？”
何峰瞥了她一眼，低声道：“小丫头，少管闲事。”
何宥利冷声道：“她是我朋友，你没资格教训她。”
何峰眯起眼，语气转柔，低声道：“宥利，你是我亲生的，别闹了。回来帮我，可莱不听话，你比她强。”
何宥利冷笑，低声道：“你毁了我妈，还想让我给你卖命？做梦。”
她顿了顿，低声道：“我有录音，我会查下去。”
何峰脸色一沉，低声道：“你敢威胁我？我能让你一无所有。”
尹凌拉住何宥利的手，低声道：“我们走，别跟他浪费时间。”
何宥利咬牙，转身离开，尹凌跟在她身后，低声道：“别怕，我们一起查。”
何宥利停下脚步，转头看她，眼底的寒意融化成一丝柔光，低声道：“尹凌，有你在，真好。”
尹凌笑得浅浅，低声道：“你也是。”
两人并肩走入夜色，何宥利心想：眼前的这个人，比我想象中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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