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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顶尖鲜乳乳糖不耐受
“致一,致敬一方嘛。这句话是劝人不太太迷信一个权威、要听听多家之言,太过顽固会使人生气不喜。”我硬着头皮扯了几句。
佟月星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丫头。有趣的很嘛!”
他头顶常年不离的远东泊来的洋式礼帽有些歪斜,露出了过高的前额。
他本就干瘦矮小,看起来不像是雄性激素过旺的模样。
我的身高本就跟这老头相差不大,为了迎合今天这身荧光粉的蠢笨装扮,惠兴还给我搭了一双六七公分的白色高跟。
我就是不想观测到他头顶的景象都难。
眼见到他头顶露出了茂密青茬,愈发觉得他像是刻意刮高了头皮。
佟月星应是感觉到了我差异的眼神,连忙扶正了帽子。
玩弄权术惯了的老登,脸皮堪比最棘手的工业老椒。
他当然不会在意这种小插曲,转眼就转移话题摸上了我的手:“你说的很好,可不是约定俗成的含义。伯伯教你写正确的答案。”
大骨架宽肩并不削瘦的我,被柴火干似的他勉强地包围着住
他艰难地把着我略有些汗毛的大手掌,在纸上写下还算方正的几个字“志一而动气”。: “古圣贤言,‘志壹则动气,气壹则动志也’。治国是志,气运让我们相遇。我们的命运纠缠合一,则国权固也。”
浑身的鸡皮疙瘩,没影响到我对他的触感体验。
他皮肤松散、肌肉松软,和他干瘪嗓音完全适配。
他的年纪虽在古往今来的操政者中不算老吧,但已呈卫阳不固之态。
欲望,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佟月星已位居漾国首领之位。
但他定是还不满足。
连个孩子都没有的他,投身公务难道真是想为漾国人民谋福利做慈善吗?
不!他当然只想要把巅峰的权利牢牢地握在手里,直到带不进墓地为止。
那么,佟月星定是生理排斥讨厌不喜气带衰感的人。
我只是略看了方才给我开门的那个女人几眼,对她平平的五官并没留下多的印象。
但她向后退步行走的谦卑姿态、上扬嘴角吐出的温柔声音、自带的旺气,是年轻掩藏不住毛躁心的惠兴,完全不能比的。
有这样似水柔情的人在身边伺候,哪怕是废渣男人都能生出征服世界的成就感。
我强迫自己回顾零落在异世界已久、再无缘见到肉身和灵魂的双重亲人的伤痛,现在更是要时刻提防眼前贼子的猥亵,不自觉地气促红眼。
当然出口的话,我违背本心地拼命掺些蜜语甜言:“我……侄女‘同安’愚笨,成不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淑女。要是佟伯伯真是我的爸爸就好了。如果能有两分像到你。我应该会比现在聪明讨喜许多吧?”
我说着说着,竟好像有了几分真切,大颗的眼泪和着清涕滴到纸上。
脑回路中却出现了两派打斗的小人。
弱势的悲伤小人总是受到一直存在的原生逗比性格小人挑衅。
我把哭声再调大了点,就怕被自己的真实意图逗乐了。
假如给脑中的逗比小人一个同声传译的机会,它一定要高声惊呼出我那番话的真实意图:“死老登别打我的主意,我和你可差着辈!”
按照我对位高权重道貌岸然的老登推测,佟月星虽然变态但还不算是个十足的变态。
哭声果然不能使他兴奋。
他用拿纸巾的肢体行为掩盖松开我时的嫌恶:“乖,擦擦干净。你有这份心伯伯就很高兴了。往后只要你足够懂事明理,伯伯一定不会亏待你!”
“嗯。”
我闷哼式地应声,然后就一脸丧气样地垂着头。
佟月星眼见着完全败了兴:“晚了,你回吧。”
我皱眉倔强地留在原地:“还没收到惠兴排出的复学日程,我没听说明天有早课。佟伯伯难得有空跟我说话,我要再陪佟伯伯呆会。”
佟月星果真顺势批评我:“胡闹!我日日忙公务,一年不过至多休几日。你正是读书的年纪,无端荒在府中做什么?我看你,对新住处也熟悉得差不多了吧?明日一早就回校去!”
哈哈哈哈哈,国学府里的孤儿们人人为了自保相互之间几乎不交心,可相处起来分外轻松。
我是真想她们了。
我如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回话:“是。”
才走出门去,只见看到我的惠兴如同对待叶赫拉般恭敬地向那个女人行礼道别。
坐上返程的车,我撞着胆子问惠兴:“佟伯伯书房里的那个女的是什么人?”
也许是我“出生牛犊不怕虎”,惠兴听见我对那人的随意称呼,明显地瞳孔地震了。
“那位,是佟总理的生活秘书,本布泰夫人。”她的语气中带着崇敬,还夹杂着些许不甘。
我向她扬起了下巴:“她的职位,是不是你岗位晋升的职业天花板?”
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
车子回到第二重院落,我熟门熟路地走回房间。
都准备关门了,我才忆起佟月星的话重新拉开门叫住惠兴:“我明天要回去上课。”
惠兴摆弄着手上的工作机:“好的洪小姐,我已收到秘书处发来的通知。明天早上我会来叫醒你。”
我感觉有必要适当地客套下:“辛苦,你也早睡。”
……
我许是新染上了点密室幽闭恐惧症,不敢拉上房间的遮光帘。
夏天天亮的早,朝南无遮挡地卧室自然得到了日光的热情拥抱。
醒了的我一时睁不开眼,回忆着在房间内悬挂的触控设备上看见标注了名字的卡通形象,对着空气唤:“小赞小赞。”
“我在,主人,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果真有全屋智能语音控制功能。
“现在几点了?”
“主人,现在是首都时间六点二十分。”
我强行给自己开了机,一跃而起,套上自己手洗晾干的国学府制服。
今天晚上,应是能用上洗衣机烘干机了吧?
我分外珍惜复学的机会,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书袋才去洗漱,然后坐到书房等着惠兴的到来。
没多久显示器就响起铃声。
“小赞小赞,接通通话。”
我话音刚落,惠兴的声音就从天花板音响传出:“洪小姐早上好,我进来了。”
她的呼叫纯粹是为了走个形式,并没有征求我意见的意思。
惠兴径直走入卧室,许是搜了一圈没发现人影,才回过头来在书房看到我。
她见我已经整装待发,突然开始不高兴:“洪小姐,该更衣了。”
我瞧瞧自己齐全的装备不解:“我都收拾好了呀,现在就可以走。”
她返身前往衣帽间,拎着一套白色为主调点缀着几个正红色块的运动服走出来:“你的新制服一直备在衣帽间。”
我睁大了眼:“啊?”
衣帽间里挂满了揉杂着皮族标志的时装,我刚来时进去扫了两眼后,就不乐意再踏入那膻味满满的地界。
惠兴像看猴般戏谑地看着我:“总理和夫人没同你说?接你来之前就做好给你转学的准备了。”
她把衣服摆到电脑桌上。
我只能任由摆布,去换上了这套陌生的衣服。
佟月星和叶赫拉居然早了我一步坐在小饭厅餐桌前了。
早餐被端了上来。
保鲜膜包裹着两片夹着培根蛋的吐司,并着一杯牛奶。
漾国人因为天然基因的关系,幼体越成长到靠向成年的年纪,乳糖不耐受的概率就会增高。
我自然命中了这个靶点,在国学府的饭堂里,哪怕选择会有胀气概率的豆类饮品,我也不会去拿牛奶。
否则一个上午的课堂,我听课的注意力就会转化为用坚强意念控制过于活跃的腹肠内外放的运动,让原本就不算优秀的学习能力雪上加霜。
眼前的两个中年人,一口夹心面包一口奶,竟让我生出了他们平易近人的错觉。
我格外讨厌齁咸干老发硬的培根,但也不敢把它挑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和在一起吃了。
叶赫拉拿纸按了按上唇的白沫:“光吃不喝,不觉得干噎么?”
我听话地端起奶喝了一大口:“好香!”
叶赫拉笑得眉眼弯弯:“当然。这是我们养在派鲁斯草原牧场的奶牛现挤的鲜乳。消毒灭菌后,三个小时就送到这,当然鲜香。就是牛数量不是很多。再喜欢,也没办法天天喝的上。不靠激素让牛孕产天然泌乳,至多供得上一周一次罢了。”
从一千公里外的北边境线三小时直飞专送【全天然】奶乳?
权贵们的奢靡,果真不是识得几个奢侈品牌大标志就自以为跃升了阶级的乍富人所能想象到的。
过去异世界二十多年做打工人的经验,告诉我弱肉强食的社会里,人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短处叫人控制拿捏。
我硬着脸皮,假装欢喜的模样再闷下了两大口奶,接着继续细嚼慢咽手中的夹心面包。
不知道如此顶尖浓醇的牛奶,稍后会带给我什么程度的难受?
叶赫拉心情看来是真的不错。
她一直像欣赏副画作般专心注视着我:“这身校服很衬你,青春扬溢地都叫我嫉妒了。民贵附中是我们漾国数一数二的学校了,我弟弟为了给你做入学安排,费了不少的功夫呢。今后你要听话,好好进学。”
我抬眼偷瞄了下佟月星,只见他板着脸看着平板电脑上的电子报,闻言没有一点反应。
我想,应是叶家对我进学的事做了安排。
佟月星和叶赫拉的娘家,好像没有那么亲近?
终于轮到一直候立在门口做背景板的惠兴登场。
她向前对佟月星和叶赫拉分别行了一个礼,再转向我:“洪小姐,该上车了。”
叶赫拉的胸脯明显地起伏了次。
她将头转向佟月星。
收到警示的佟月星摆弄了下头上的帽子:“惠兴,你没向‘同恩’行礼,要始终记得礼数。”
惠兴立即对着我补鞠了一躬:“洪小姐,该上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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