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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梨协议
“？”
华安愣了一下，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子这样不拖泥带水的人第一次这样在意别人的看法。
他诺了一声，转头去了。
不一会，华安回来。范义升抱着最后一丝幻想，转头看着华安。
只见华安摇了摇头，“夫人她……回梨园了。”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范义升眸子里的光芒转瞬即逝。他捏了捏眉心，眼前不想再看见一个人。
————
先前和范义升的事情没谈拢，合同的事情周玥因虽然嘴上不提，但是这件事事关她的自由，她还是不能不提。
于是梨票的发放与大家物品交换的第一天就在品梨园大门口的长街上开启。一时间宁古塔的众人为了熬过这个冬天，全都踊跃地参与了进来，而作为品梨园唯一一个会识字写字的周玥因，只能留下来作为记录员。
范义升听说品梨园一时间人山人海，猜到那日周玥因来找自己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为了家业，他还是硬着头皮过来了。
华安在身旁安慰道：“公子，听书夫人的梨票生意很是火热，您应该多开心才是啊。”
范义升扁着嘴巴：“我看起来很不开心吗？”
华安摇头：“您……看起来挺开心的……”
范义升到品梨园的时候正值中午，沿途的路上人们各自抱着冻梨有说有笑，让进入冬季就死气沉沉的宁古塔恢复了一丝丝生机。范义升看着路过的百姓，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眼前不停地浮现周玥因那一张美的让人抓不住的脸忽远忽近，让他总按耐不住脾气。
雪儿看见范义升进来，连忙对正在誊录人名的周玥因：“娘子，公子来了。”
“啊？”
周玥因没想到范义升今天会过来，抬头的瞬间，她便和门口的范义升对视个正着。一时间，所有人的安静了。
周玥因道：“范义升，你来了。”
范义升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摆出哪种表情。周玥因应该不知道他在生气，可他现在只想扒开周玥因的心里看看里面到底写着谁的名字。
他颇为尴尬地嗯了一声，走进屋内。
“你今天不忙了？”周玥因坐下，继续登记名字。
范义升也不知道哪里刺挠，总之就是胡乱挠了挠眉毛：“来看看这边，顺便……来看看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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