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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期
夜间八点,刑和白感受到脖颈间极有热量的一团,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魏青泽整个脑袋埋在他怀抱中。
魏青泽微微抬头,温热的呼吸喷吐在他下颚,带着湿润的潮意。
刑和白明显能闻到苦橘的味道更重了,信息素随着那味道直直被吸入他的鼻子里。
很清新,也很诱人,刑和白难以自制地埋进魏青泽头发里去嗅闻这味道。
——这是他omega的味道。
怀中的人嘤咛一声,被热意蒸腾得难熬,他雪白的侧脸与脖颈上流下一点汗珠,刑和白伸出一根食指去沾那汗珠,然后入迷般地送入自己口中。
橘子味在舌头尖小小地爆炸成一团蘑菇云,就这么一颗小水珠就带来了绵密而沉醉的感受,刑和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好像有点知道为什么李衡说很多Alpha在床上都会对omega粗暴了,这种信息素之间的交融与深入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只是品尝了一颗魏青泽带着信息素的汗珠,他就想现在立刻把魏青泽弄醒,让他用身体最柔软的东西包容自己……
这种Alpha天性中自带的欲|望裹挟着破坏因子轻而易举地就要控制他的理智,这太容易失控了。
掀开被子,刑和白来到储藏室,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年多以前哪个医药公司送的抑制剂,大致看了一下,确认没有过期,就迅速地拆了一盒,按照说明书将那透明的液体注射进胳膊的静脉中。
五分钟后,血液中那种极为躁动的欲|望终于有所停息。
已经有整整五年没有使用抑制剂了,药物影响终究不是人体自身的激素调节,刑和白对这种被迫平静得仿若头足类动物切断某一根链接外界的触角的感觉有些不习惯。
卧室里传来魏青泽无意识的哼叫声。
发情期应该已经开始了。
刑和白冲了一杯营养补剂,找来一个大肚杯到满水,拿进卧室。
魏青泽已经把被子踹下去了,上衣也被掀到胸口,露出两颗淡粉色。
“先把这冲剂喝了。”他扶起魏青泽的头,手动拨了拨魏青泽的睫毛,终于把他闹醒。
迷蒙的眼睛睁开,眼神中带着一种熏熏然的沉醉与渴求,魏青泽听话地张嘴,就着刑和白的手不断吞咽送到嘴里的液体。
喝得太着急,乳白色的营养补剂顺着嘴角流下去,划出一条暧|昧的水痕,不断延伸到脖颈、胸口。
刑和白的眼神完全粘在魏青泽脸上,看他蝴蝶般翩跹的睫毛,看他带着汗珠的秀气鼻梁,看他朦胧中透着雾气的棕色瞳孔,看他嘬食着液体一动一动的粉色唇瓣。
像个小孩子一样……
也像懵懂无知的小鹿……
乖巧,丰满,天真,莹润,纯|欲。
终于喝完,魏青泽微张着嘴小口小口地喘气,热意不减,他很想做些什么。
他的视线直直落在刑和白嘴唇上,那是种无声的邀请。
刑和白自然回应了他的邀请。
他轻轻吻下去,把那嘴唇上沾染的液体舔干净,然后含着亲。
魏青泽发出满足的叹息,他想要的就是这个。
(……)
月上中天,隐没在暗处的层云后,把云的轮廓镶嵌上一层柔白色的光,层云冷冷清清,却在黑暗中亮得恰到好处。
魏青泽的第一轮发情热就在亲吻中度过。
淋漓地发了一场热汗,刑和白拽过被子盖过两人下身,拿过大肚瓶,把吸管插进魏青泽嘴里。
魏青泽无声地吸,眼皮轻轻一动,一对清澈的眼珠子就那么盯着刑和白,他伸手去摸刑和白胸前的汗,感受那紧致的肌肉纹理。
刑和白右侧第三根肋骨处有一颗痣,朱砂的颜色,小小一颗,魏青泽食指圈着那颗痣打圈,尚嫌不够,只想把它吞进肚子里。
他也真的那么做了,他一口咬上去,没用多大力,牙齿叼着那块肉细细地磨。
后脑被人摸了上来,富含磁性的声音极缓慢地说了一个词,“小狗。”
刑和白轻轻按他的头,“小狗想吃主人的肉了?”
魏青泽细细地哼了一声,张开嘴软软地磨蹭。
刑和白揉了下他后脑勺,又去抚弄他后背,“这块肉不好吃,小狗叼下面那块多好……”
说着他腰轻顶了一下。
魏青泽就停下了动作,偏头躺刑和白胸口上。这会他挺累的,不想来这么刺激的。
刑和白胸腔带起一片愉悦的震动——是他在笑。
笑够了,刑和白捏起魏青泽左手无名指,将一个环状东西套进去。
魏青泽借着床头灯光去看,是自己的那枚戒指。
精致的一个素圈,外侧是一圈精致的弧纹凸起,内侧刻着两人的名字缩写。
魏青泽的笑意一直从眼睛蔓延到整张脸上,“真幸运,还能找到它。”
他的头离开刑和白的胸口,以更好地看他的脸,“你能不能也把戒指戴上?起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戴戒指。”
刑和白捏了捏他的脸,一个明显的硬物硌在魏青泽的脸颊。
他低声:“等会这只手进入后面……的时候,你就不会想要有这么个小东西了……”
魏青泽脸不太明显地红了下,他双手抓住刑和白的左手,只见那无名指上赫然戴着一个跟他手上那一模一样的戒指。
啵——
魏青泽在那手指上重重亲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左手贴上去十指相扣。
两圈相同的银色反射着莹润的光,魏青泽看得入了神。
他忽然想起婚礼上刑和白为自己戴上戒指的场景——
刑和白一脸平和地将戒圈套进他的手指,或许是头顶的那束光太过圣洁,或许是众人的目光都聚焦于此,或许是过往时光中他对刑和白的渴望都糅杂进了眼前的这一幕……在那对魏青泽来说放慢了数倍的几秒钟之中,他竟然真的发自内心地认为,他会和刑和白走到永远,走到彼此生命的尽头。
但那种天真的臆想在接下来五年的时光中不断地被细节否认,直至藏进了意识深处。
刑和白不是他一个人的。
一天二十四小时,刑和白属于他的时间只有夜晚的那七八个小时。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刑和白能完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只有他们的发|情期和易感期。
有的时候他特别感谢AO这种独特的生理机制,它给两人创造了完全属于彼此的时间和空间。
在这个时间段中,刑和白不是公司的掌舵者,不是需要跟同事、客户交流的老板或甲方,他就只是自己的丈夫,完完整整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丈夫。
刑和白摸了摸他的头,“在想什么?”
“想你。”魏青泽抚摸戒指表面的一个个小凸起。
“我就在你身边。”
魏青泽抬头看他,“是啊,你现在在我身边,但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更多。”
“那你来公司,”刑和白调笑道,“我给你安排个助理职位,就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可我并不想像以前一样,以前我在你身边绕着,可你的眼里也没有我的位置。
“不要,我的花店挺好的。”
刑和白问:“你大学学的是经济学啊,之后是怎么想起来要开一个花店的?”
“以前我妈妈的愿望就是开一个花店,可是,先是姥姥逼她学医去当医生,后来她跟……我爸结婚之后,我爸更觉得开花店没有当医生体面……到两人离婚之后,她一心想着治我的病,也没有实现这个愿望。”
“其实经济学并不是我愿意学的,是我爸觉得学经济环境好,未来人脉广。”
刑和白搂住他,摩挲他圆润的肩头,说:“他一贯这么想。”
肩膀被摩擦的温度弄得很舒服,魏青泽的脑子又开始晕乎乎的,勉强想起自己要说的事情,“过些日子是我妈妈的忌日,我要回临城祭拜他,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吗?”
刑和白记得他妈妈的忌日,是下个月三号,但正好那一天平京要举办一场重要的行业峰会,几乎是全行业的大小游戏公司的老总都会出席,他早在上一周就排好了日程。
他说:“那天我要去一趟平京开会,会议比较重要。”
魏青泽有些低落:“好吧。”
刑和白吻了一下他的头发。
不一会儿,魏青泽昏昏睡去,刑和白拉起被子盖住他全身,刚发过一场汗,要小心不能着凉。
到了半夜,灼烫的感觉席卷全身,汗水承载着浓厚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从身体涌出,魏青泽迷迷糊糊地喊着渴死了。
嘴角被插入一根吸管,魏青泽本能地吸入,清凉的水液有点咸甜,是加了盐和糖的,最适合补充水分。
喝水的过程中,魏青泽的一双手没有闲着,顺着对方身体迅速地往下摸,还没有摸到想到的,就被一只手捏住了。
一个声音在耳边低低说:“小馋猫……医生说不能激烈……”
魏青泽吐出吸管,委委屈屈地叫,“我难受……你帮帮我。”
“别着急,把水喝完,老公帮你。”
勉强将剩下的液体喝光,刑和白还没来得及将大肚水杯放到床头柜上,身边的人就急不可耐地压下来。
魏青泽全身光溜溜,贴着对方毫无遮挡……
他要两个人亲密无间,他要他全情投入,他要他们黏黏糊糊地在一起,湿在一起,脏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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