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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恩威
“傅兄,傅玉你在哪儿,我怎么找不到你?”外间传来刘远焦急的喊声,他的脚步声很乱。
傅玉闻声看向了肖恒,见肖恒只是露出些不耐却无继续纠缠之意,便打开门,往外跑去:“刘……刘兄,我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我不是让你在楼下等我嘛,半天找不到你!”
“抱歉。”傅玉说。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没有。”
肖恒在里间听着他们脚步声渐行渐远,才从里面出来。他盯着着楼下的两人,而傅玉似乎感受到他的视线,这时回头往上看了他一眼,眼里渐生怯意。
经过此事后,肖恒能感觉傅玉有意避开自己,但他还是孜孜不倦地在傅玉地必经之路等他,不是邀他去骑马兜风,就是请他去东江楼。
起初傅玉还有些借口,但后面借口来来回回就那些,编不出新的了,肖恒就笑他江郎才尽,编小故事的能力没有了。
他把傅玉揽上马,在傅玉刚想挣扎的时候,驾马迎风高喊:“傅大人,别想别的。”
马儿跑得飞快,他把傅玉抱得很紧,而怀中人可能怕挣扎会落马摔伤,不再动了。
傅玉的官帽歪斜,很快掉到了地上,固发的簪子很快也掉了,乌发散开一片。
“唉,我的官帽……”帽子顿时掉落,冷风吹头,傅玉有些难受,“好冷。”
肖恒吻他的头发,将人裹紧在怀里喊道:“没事,我后面的随侍会捡的。忍一忍,待会儿带你去不冷的地方。”
他带着他来到了一处富地,巨大门楼上题着三个字——水云阁,里面全都是精美阁楼,奢华程度与东江楼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里有温泉,虽然时节已经到了三月,但还是天寒地冻,我带大人来消遣消遣。”
“我没说要来,你怎么自作主张!”傅玉不满肖恒总是由着自己想法做事,不顾他人方不方便。
“哈哈……”肖恒却笑。
“你真的很让人讨厌。”傅玉狠声。
傅玉不情不愿地随着他去了温泉池,泡在微烫的泉水里,他舒服地沉浸在里面,把刚刚的不快都抛之脑后
肖恒看着他送来的眼神,猜出了他的心思。他狡黠地对着傅玉笑,眼前人白了他一眼。
温泉汤池的水汽蒸得傅玉脸微微发烫,这片汤池温度略高,傅玉有些受不了了,想起身回府。肖恒同意了他的请求,这期间肖恒很是君子,将一套浴衣递给他,告诉他洗漱完毕,带他回去。
肖恒向水云阁借了一身深蓝色裘衣,他用大衣将傅玉裹起来,兜帽帽檐上加了白兔毛,绒毛遮去他半边脸。
温泉内的小厮为肖恒牵来马,肖恒一跃而上,然后伸手递向傅玉,要将他拉上马,带他回家。
傅玉挣扎片刻,叹了口气说:“好吧。”
“傅玉,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们何妨一试呢?”肖恒骑着马,抱着怀中不情愿但不敢乱动的人问。
他不知道傅玉有没有听到,因为他没有听到怀中人任何回应。傅玉从被他拉上马到回程,一直被动且沉默,没人发现他脸红了。
将人送到了家门口的篱笆栅栏旁,肖恒跳下马,傅玉随即也下马,肖恒赶在他之前将他抱下马。
他们无声地离开,肖恒牵着马正要走。傅玉喊住了他:“肖将军,若你是真心,我愿一试,只是我需要些时日考虑。”
肖恒定身回头,受宠若惊般说:“好,我等你答复。”
时光飞逝,天气已经由冷转温,距离傅玉那句“若你是真心,我愿一试。”已经两个月了,这期间肖恒没有去打扰过傅玉一次,每次只是远远望着,在傅玉投来眼神后便回以一笑。时间这么久了,傅玉没有主动说,肖恒便不主动问。他知道若是喜欢一个人便不该强逼,给对方一些时间缓缓,只有这样才能得来真心人。
可是肖恒却没有耐心,再等了一个月,傅玉依旧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毫无回应,肖恒才发觉自己是被骗了。傅玉的一句“需要些时日考虑”生生让他等了近乎半年。
今日是端午节,下人包了很多粽子,素粽肉粽等应有尽有。
张烟穿着端庄从房里出来,吓人恭敬地喊他一声夫人,肖恒起身去搀扶她。
“娘亲,你这几日身体不适,少出来吹风为好。”肖恒说。
“就是感染了些风寒,无碍。”张烟看着几张桌子上摆满了粽子,“小恒,待会儿你挑些粽子送去你外公外婆家,顺便帮我问问他们最近可好,告诉他们我过几日便去看望他们。”
“好的,娘亲。”
下人将粽子包好,装进精致地木箱里,肖恒带着木箱上了马,一路奔马,往城南疾驰而去。他经过一条小路,没记错的话,从这条路再往左边走,再右转,一间拦着篱笆半砖半土屋子便是傅玉的家了。在将粽子送达后,他在外公家里待了一些时候,回程时他特意留了一些粽子。
他进了一条小路,到了篱笆栅栏门口。他将栓在马背上的木箱拿了下来,里面还有他特意留下的六个肉粽。
“肖将军,肖将军怎会来此?”傅小宝正在收衣服,看见了肖恒,看到他手上的木箱忙问,“将军,你是来找我哥的吧,他和几个朋友出去了。哎。您手里的是什么呀?”
“你哥去了何处?”他想也没想便问了,反应过来才想起应该先回答人家的问题,他看向手里的小箱子说:“是我爹娘吩咐送来的一些粽子。”
“哦,我哥应该是和赵大人和刘哥哥走了,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傅小宝顺着话就回了。
“将军,您让我傅家受宠若惊啊。您不仅赠礼,还亲自送来,实在太感谢了。爹娘和哥哥此时都不在家,这粽子我不知该不该收,收了怕是要被说了。”接着她又说。
“收下吧,不是什么贵重之物,端午佳节谁家没有些粽子,我这几个也就是肉馅丰富些。小妹不必客气,更不必对我用敬语称呼,总是“您您您”的显得我辈多大似的。”
“啊,好的,那就多谢了。”傅小宝接过箱子,打开,想把东西拿出来,再把小箱子送回。
肖恒懒得再留个空盒子回去,便丢下一句,“我家中尚有事务,便先行一步了。”
他想去找傅玉,这么久了,总该讨个说法。
骑着马上街。京城的长街上人较多,他骑着马,慢慢走,四处看看,想寻人。一路不见熟悉的人,有些失落。
街边有一个摊贩在卖艾草包,一个个都缝了精美的刺绣,挂着流苏。他下马,挑了了一件仿粽子形状的浅蓝色布包,上绣着三朵拥簇的桃花,尾部挂着白色流苏。
“客官,这个香包是我娘子精心制作,里面放的陈皮,丁香,艾条等草药,有安神驱蚊的功效,挂在腰间好看的紧呐。”摊贩热情地向他介绍艾草包。
他付了钱,将物件放进衣兜里,上马走了。
回到府上,他将香包装甲一个镂空雕花木盒里,即使没有打开盒子,也能闻到隐隐漏出的香气。他想待后日在朝堂下见面送给他。
他把东西收好,就听下人来报,赵无绘来访,邀请肖恒出去赏龙舟竞渡。
东江楼下的东江湖上停了十九艘船只,今早已经有过一番竞渡,傍晚时分还有一场。
赵无绘:“早上未见肖兄来看赛龙舟,想着傍晚时分还有一场,故上门邀请一同观看。”
肖恒答应,便与他去了东江楼。楼下聚集大片人,湖中大桥上也站了不少人,他们在桥上寻了处位置。
“肖兄,怎么最近没见你和傅玉来往,记得前几月你与之亲近,听说你还拉人去了云水阁,怎么现在如此冷落他了?”赵无绘故作随意问他。
湖面水流声较大,肖恒望着水面,没有及时回答,过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向他表明心意,他说需要时日考虑,如今数月过去,却没有任何答复。”
“哦,我还以为将军是不屑低人一等表白心意的呢?”赵无绘笑道。
“我对他本就是真心实意,不过告知爱意,何来低人一等的说法?”肖恒反问。
赵无绘大笑:“哈哈哈,我认为将军身份高贵,家室外貌都一顶一的好,追求个男子竟如此卑微,感情上也算是低人一等了。”
肖恒看向不远处的耸立高楼,仰看九层顶,人也有不少。
赵无绘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说:“你说人群里会不会有傅玉啊,我晨间见他与刘远那商人来过此,此时或许还在楼里。”
“我与傅玉的妹妹已经心生爱意,想来不到新年我便要娶妻了,将军你也尽快啊!”他又说。
肖恒刚要回话,却在九楼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竟是傅玉。他没和赵无绘说话便奔向东江楼内。
“哎,肖……”
疾跑的人没有注意身后人露出的笑意,只顾着赶紧见傅玉。
他进了楼,一楼歌舞声声,人数众多,他拨开人群一路上了九楼。待到了楼顶位置寻来,却不见那人。他又去楼下看,四处寻找,许久都找不见,他不免有些急,这么巧自己来了,人便走了?
寻了些许时候,他看见了傅玉,刘远站在他身旁。傅玉与刘远说说笑笑,是下肖恒不曾见的表情。
一股妒火燃烧升腾自腹内,他不忍对傅玉逼迫太多,可对方却毫不领情,懈怠于他。
他就在一旁一直看着,那人一直没有发现自己。
或许自己不能太仁慈。
他走到傅玉面前,故意漾起笑脸说:“傅大人,不知有空否,我有要事找大人,我在上次的房间里等你。”
傅玉有些瑟缩,良久才答好。他让刘远先回去,自己要与将军说些要事。
进了包间,傅玉先开了口:“肖将军,我们确实需要说清楚。这段时日,我考虑许久,还是觉得不能接受这份情。若是与你一起,我爹娘肯定无法接受,他们还希望我娶妻生子,过平凡日子,你我只能做普通朋友。我不想违背人伦,受人唾弃。更何况,若我们真在一起了,你的身份地位也能让你想放手便放手,想离开就离开,我却不能承受。”
“这个给你,这是我精心挑的。”肖恒没有回他的话,自顾自取出自己买的香包,此时正用小木盒子装着。
“肖恒,你不要逃避我的话,我,我们必须说清楚。”傅玉沉静地说。
“我是真心的,不会放手不会离开,你父母那边我去说。收下我的心意吧!”肖恒抓着他,把香包从木盒里掏出来给他看。
傅玉看着他举起的香包,摇摇头:“对不起,肖恒。我不接受,不论是你的香包还是你。”
肖恒瞪着他,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一旁。
“那我再给你一些时间考虑吧,再多些时间也可以。就是别拒绝我,我喜欢你。我以后不会娶妻生子,只和你一起。”肖恒望着他说。
“没有那么简单,你空口说说的话我怎么信,我也不信短短小半年你就对我喜欢到这般了,我不敢赌。将军你放手吧,今日之后我们便做普通朋友好了。”
“我不要,我不可能和你做朋友,从见你第一眼起,就不可能。”
“那你要如何?我说了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男人。”傅玉推开他。
“不喜欢男人,那你天天陪着的那个刘远是不是男人?每一次在东江楼见到你,他都在你身边,难道只是朋友?还是因为他家里有钱,所以你喜欢,是这京城首富又如何,除去这一点他哪里比得过我,你就非要和他纠缠不清。”肖恒愤怒,死死瞪着他。
傅玉有些害怕:“我说了,那只是朋友,不是爱人,我与他清清白白,你冷静点。”
“冷静,我等你回复等了这么久,你没有任何回应,日日躲着我,却每日与那人来往,对着他笑,我受不了,受不了!”肖恒说着竟咆哮起来,一把又抓住傅玉。
“啊。”傅玉吃痛,“你先放开我,我很痛。你这样只会让我厌恶,令我不会爱你。”
肖恒已经有些疯魔,听他说痛便要他更痛。他撕扯傅玉的衣衫,将撕了的破布塞入他口中,掐着他的脖子,狠声道:“我不求你现在爱我,你爱不爱我不重要,我要的是你的人,心我迟早会得到的。这几个月我给了你喘息的机会,你就肆无忌惮了,你忘了我从来暴力,从来不顾他人喜恶吗?我能忍好几个月,不代表一直能忍。你的答复根本不重要,若是你答应了我,我便与你温和些,若是不答应,也不过是逼我耍手段罢了。”
傅玉在他身下挣扎,他吐出塞嘴布,断断续续说道:“我讨厌你,再不放开,我明日便去金銮殿状告你□□朝堂命官,我定让你身败名裂,革职罢黜。”
肖恒狠笑,松开掐住身下人脖子的手,然后狠狠吻了上去,堵住了他的话。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暴力是最适合自己的处事方式,什么温柔等候,都是狗屁。而他也确实喜欢这样,看着傅玉挣扎不过,却无能无力的模样,他的某处已经发热了。
傅玉也感受到了,他惊恐地喊叫肖恒:“肖恒,不要,不要这样,我怕,你不能……”
肖恒并没有停止,他要到最后一步。在他准备脱去亵裤时,身下人竟直接翻身往旁边地窗户跳了下去。
肖恒想抓住,却抓了个空。楼下看龙舟地人群顿时一阵沸腾。
“天呐,有人坠楼了。”
“掉进湖里了,快来人救人呐!”
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肖恒一阵心惊,一跃而下,往傅玉跳下的位置也跳了下去,耳边一阵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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