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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等沈御棠和霍樱换好泳衣出来的时候,两个男人已经游了两圈,正靠在泳池边喝酒呢。
听见声音,江珩回头望去,两个女孩子都披着浴衣,江珩把酒杯搁置在一旁,朝两个人的方向游了过去。
沈御棠一看,这正是大好时机,便叫霍樱脱了浴衣,缓缓下水。
江珩不解地看向沈御棠,不过还是礼貌地让开了位置。
直到霍樱往另一个方向游去,江珩才又靠前了几分。
沈御棠就站在泳池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霍樱和陈璟深的方向,下一秒,江珩“哗”地一声突然从泳池里站起来,一下子吸引了沈御棠的视线。
短发湿漉漉地被随意地抓了下,赤裸的胸膛在滴水,肌肉线条明显,腹肌清晰可见,活脱脱一副美男出浴图。
沈御棠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地看见江珩的身体,脸颊几乎是一瞬间爆红。
江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下一秒就走上了台阶,随手抓过椅子上的浴巾披在肩上,单手拉过沈御棠的手腕就朝着屋里走去。
这里有两个电灯泡将会非常影响他的发挥。
沈御棠本来还想下水游一会儿的,结果被江珩拉扯着回了房间。
“你干嘛呀?”
软软糯糯的声音直击江珩的心脏,“这不是帮你给他们俩制造机会嘛。”
沈御棠有一瞬惊讶,“你看出来了?”
聪明如江珩但也在男女之事上少了几分灵通,他一开始确实没搞明白她俩在嘀嘀咕咕什么,差点以为沈御棠是对陈璟深有意思,不过后来他仔细想了想,没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对劲,而且无意间他瞥见霍樱总是偷偷看向陈璟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对陈璟深有意思的不是沈御棠,而是霍樱。
“你这么明显,我想看不出来也难。”
沈御棠这才注意到茶几上摆放的礼盒,“这是什么?”
江珩笑而不语,“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沈御棠闻言走上前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套高定礼服。
“我们有什么宴会要参加吗?”
“睦光集团知道我人在日本,递了请柬过来,邀请我参加他们公司的周年庆。”
“棠棠,我想趁这个机会,把你我的关系昭告天下。”
江珩的目光炽热不已,沈御棠几乎是瞬间缴械投降,“好。”
江珩心尖微微颤抖,不由自主地拥沈御棠入怀。
沈御棠靠在江珩的胸膛,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二哥也会去吗?这个公司好像和我们家有过合作。”
江珩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这其中有挺深的渊源,你二哥二嫂明天都会去。”
沈御棠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
夜晚,江珩不动声色地爬上床,丝毫没有想起一开始他自己说的“我睡沙发”。
等到沈御棠从浴室里出来,江珩就装作一副睡着了的模样,沈御棠停顿了下,还是慢慢朝着床的另一侧走去。
床垫缓缓深陷,随即又恢复平衡。
沈御棠关掉了床头灯,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江珩的呼吸声。
良久,江珩睁开眼睛,黑漆漆的夜里,透过月色他唯一能看清的是身旁爱人的轮廓。
他伸过手臂,拥沈御棠入怀。
-
睦光集团周年庆现场。
黑色卡宴缓缓驶入酒店门前,门童打开车门,江珩下车后信步走到另一侧,打开车门后伸出一只手,沈御棠把手搭了上去。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白色抹胸礼服,搭配的是钻石。
江珩特意搭了一套钻石袖扣,用来彰显他们二人的关系。
主厅内觥筹交错,里面的每一位都是掌握日本经济命脉的老总,还有一些政界人士。
沈御棠不太懂日语,便亦步亦趋跟在江珩身边,她远远地看见她二哥和二嫂,还有一个气质不凡的男人站在一起,气氛好像不是那么融洽,空气中像有火星迸发,只差那一点爆。
沈御棠扯了扯江珩的袖子,“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江珩微妙地挑了挑眉,他是男人,他再清楚不过这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了。
悄悄附在沈御棠耳边,“这应该是你二哥的情敌,他是睦光集团的下一任会长顾斯年,这次周年庆就是老会长为了给他铺路举办的。”
“这家公司的会长是日籍华人,这也是我们家跟他们合作的很大原因。”
江珩却不这么觉得,“很多日企的老板也都是华人,你可能不太知道,其实这个合作是当初你二哥力排众议促成的。”
“我二哥?我记得当年和睦光集团合作的时候我念高三,我二哥也不过才念大一,他那个时候还没怎么涉猎公司的事情啊。”
“我听说,应该是因为你二嫂。”
沈御棠不解地看向那边三人,“什么意思?”
“阮禾自离开港岛以后就去了日本,我听说她的父亲和睦光集团的老会长是发小。”
那年沈御棠读高二,沈御凛读高三。
具体事情她了解的不是那么清楚,全家都焦头烂额,她也不敢触那个霉头,但她从港媒的新闻和一些风言风语里七七八八拼凑出了一个版本。
“沈氏控股集团副总裁涉嫌绑架并买凶杀人”,仅仅是这一个标题,直接导致沈氏控股集团的股票跌到谷底。
而爆出这一新闻的人,是沈御凛。
一个很平常的日子,他冲进公司大楼,把副总裁周升按在地上打了一顿,然后各大媒体都收到了一封署名沈御凛的邮件。
大致内容是周升买凶杀人,把车祸制造成意外,还绑架他人想要杀人灭口。
周升和沈御凛撕打起来,慌乱中,他捅了沈御凛一刀,但好在伤口不深,先进警察局,后进医院。
沈氏控股集团岌岌可危,最后是她外公出面解决了危机。
后来,周升入狱,阮禾出国,沈御凛留在港岛。
沈御棠偷偷去看过当时被禁足的沈御凛,他一个人躺在地板上,眼神没有焦距地盯着天花板,呼吸起伏微弱,她从来没见他二哥如此狼狈。
她父母生气的是如此大的事,她二哥不和他们商量,差点害死自己家。
这是港媒给出来的版本,但沈御棠听到她父母曾议论过这件事,说她二哥其实是把所有罪名扛到了自己身上。
他是为了阮禾。
他知道,他的父母一定会保他的。
被周升买凶杀害的是阮禾的父亲,她母亲殉情了,她一个人来到港岛是为了找到凶手,她想报仇。
阮禾当年去日本,应该也是投靠他父亲的发小去了。
所以,沈御凛是知道的,他故意促进和睦光集团的合作就是以待来日的。
“那这么说来,他还真是我二哥的情敌。”
下一秒,江珩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江珩微微皱眉,似是在思考这样的宴会,他是怎么进来的,他好像有点小看了陆逸风。
陆逸风也看见了江珩,他恨的咬牙切齿,紧握的拳头在吱吱作响。
他在港岛做交换生时认识了一个日本的留学生,两个人关系还可以,这个留学生现在是一间银行的社长。
江珩刚才还在说沈御凛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他现在又何尝不是呢?
沈御棠看见江珩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刚想询问他怎么了,这时主灯光熄灭,聚光灯映在台上,老会长上台致辞,随即将顾斯年介绍给众人。
期间,沈御棠有去寻找她二哥的身影,但却没有看见。
灯光恢复正常后,陆逸风也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沈御棠微微有些惊讶,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江珩冷笑了一声,“有几日没见陆总了,可是找好新公司的地址了?”
还是一如既往地戳人要害。
陆逸风咬牙,“不劳江总费心。”
江珩嘴角上扬,故作一副困惑的模样,“睦光集团的周年庆,陆总是怎么进来的呢?”
“我自是有我的人脉,江总,您越界了吧。”
江珩失笑,“我记得邀请名单上好像没有陆总的名字。”
陆逸风却不屑一顾,似是认定江珩是在说大话,“江总真是威风,竟然能看到人家公司的邀请名单。”
这时,顾斯年也正好走了过来。
走到几人面前站定,向江珩举起酒杯,“江总可真是好久没见了。”
江珩回敬,“上次见面还是在伦敦,没想到一晃也有一年了。”
随即把目光落在沈御棠身上,“这位是?”
“这是我的未婚妻,港岛沈氏控股集团的千金,沈御棠。”
沈御棠配合地微笑。
听到这个名字,顾斯年不由得挑挑眉,“久仰沈小姐大名,江总,我之前说的提议,不知道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等年后吧,咱们再商量合作事宜,近日刚搬到京市,工作上还有很多事情。”
“好,那我就等着江总的好消息了,我先失陪。”
顾斯年把自己的目的展露出来后便要离开,江珩却叫住了他,“顾总,这位是旗风电子的陆总。”
陆逸风的脸色本来就随着江珩和顾斯年的对话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下更是难看至极。
顾斯年玩味地看向陆逸风,“哦?我们睦光集团好像没有和这位陆总有过生意往来,不知是哪位朋友带您进来的?怎么不跟我介绍一下呢?”
陆逸风求助地看向沈御棠,沈御棠不动声色地看向别处。
陆逸风的那位故交此时也走了过来,转圜地说了几句话。
都是日语,沈御棠听不懂。
江珩也只能听个三分,随即还是顾斯年解决了尴尬的局面,“陆总真是年轻有为,今日有幸结识。”
不痛不痒的几句场面话,沈御棠听的耳朵都起茧子。
陆逸风笑笑,“还是顾社长名声在外,陆某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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