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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前夫竟是皇子殿下(10)
长孙郁声音哑得像是含了口沙子。
伸手探在长孙郁额头,青情不解:“殿下,你发烧了?”
长孙郁忍不住用脸颊去蹭那透着沁凉拥有厚实茧子的手指,喉咙口抑制不住的娇哼一声,想到他那个世界的谐音梗,他有些面红耳热。
“嗯……我发烧了。”只对你。
青情感觉到掌心柔软的触感,看他面红耳赤双眼迷离,小狗一样的讨好模样,微微眯眸子盯他:“殿下?你被下药了?”
长孙郁已经没有多余的大脑去思考他是不是被下药了、什么时候被下得药,又是被谁下得药,他只知道他现在很需要解药,而如果这颗解药可以是青情那就再好不过了。
“庆冷,我好难受,你可以摸摸我吗,像摸小狗那样……”
青情有些不适应,长孙郁还从未用过这样的口吻,似乎是在对她撒娇讨好,摇尾乞怜。
她安抚似的摸了摸长孙郁的长发,道:“我带你去看大夫。”
长孙郁却湿润了眼眶,声音掺着几分哽咽:“我不要看大夫,我现在这样,你怎么能让我去见别的人?”
他手环着青情的脖颈,口口在青情腿上,细瘦的口口微微塌陷,弯出一抹弧度,泪眼汪汪的贴近青情一声声重复:
“抱着,抱着我……”
青情无奈把手搭在长孙郁的腰上,扶住那颤巍巍绷得很吃力的口口,长孙郁立马急喘一声,趴在青情的胸口小声呜咽。
(劳大,我都改成这样了,还要咋改)
“嘶……”距离太近,口口感若隐若现,青情愣了下,反应过来之后脸色又红又勉强。
这样的距离,她还只和魏冰有过……
青情什么都没做,可只是马车颠簸时不经意的接触,都足够让长孙郁绷紧脊背,一边哭着,一边搂紧青情。
青情头大,等会你哭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干啊你哭什么……
车门外,谢莹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殿下,寻到一处河流,殿下不如下水冷静一下?”
长孙郁大腿里肉绷得很紧,伸长脖子突然攥紧青情的衣服,喘不匀气却还要口口的向青情口口,对谢莹的话恍若未闻。
青情被撩得难受,皱眉捂住长孙郁的嘴,把人打横抱起,走出马车。
谢莹虎视眈眈的瞪着青情,见她老实本分的将人放进冬日里冷冰冰的河水里,立竿见影让躁动的长孙郁安静下来,才算放心。
“把头转回去。”青情睨谢莹一眼,声音冰冷。
谢莹不甘心:“那你呢!”
青情挑得位置有块大石头,刚好半遮半掩上长孙郁的身形,她怕留此时神志不清的长孙郁一个人在这里,会出什么意外,所以才照顾在近侧。
但是谢莹不能在这儿。
她一道蓄着内力的掌风挥出,在空中发出爆鸣,威吓着谢莹。
不是绝对深厚的内力,打不出这样的掌风,谢莹确实被惊到了,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何况……殿下本身看起来也十分乐意青情侍奉在近前,于是只能郁郁寡欢的去到马车另一侧,背影萧瑟而鹌鹑。
“去给殿下找身衣裳。”青情非常自然的使唤着谢莹。
谢莹:……咬碎一口牙。
……
等折腾完,送长孙郁回皇宫,又给人煮了驱寒的姜汤,喝完才许长孙郁睡下后,已经是深夜。
青情后知后觉想起,糖葫芦又没了,落在马车上了。
“啧”有点棘手,不过这个时间长孙旖大概已经睡了吧?总不能为了吃串糖葫芦干等这么久吧?
青情于是也放心了,返回重华殿后也没去告知长孙旖,免得人想起糖葫芦的事儿找她算账,直接回了鸟窝,瞧着腿手撑着后脑勺,闭眼就睡。
不知过去多久,随着“砰”一声,什么东西撞在屋檐上,悉悉索索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青情一抬眼,就与一双染着怒火的眸子对上。
长孙旖爬在梯子上,虽然下面有两个小侍扶着,但还是有些害怕,只是怒火已经冲昏他的头脑,看见青情竟然无所事事的躺在这儿,他忍不住就想冲过去扇她耳光。
他扇下人扇习惯了,于是就着青情的视线他狼狈的爬上去,爬到青情旁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站稳扶好,而是揪着青情的衣领抬手就是一巴掌。
他力道不大,看着气势汹汹,其实像猫挠了一下,不过第一次被人扇耳光还是让青情偏过头愣了一下,下一秒长孙旖身形一晃就歪倒滚了下去,她惊得瞪大眸子想捞却只捞到半片撕碎的袖子。
“啊——”
随着长孙旖的惨叫掺合着小侍们的惊呼,青情倒抽一口凉气立马飞下屋檐,抱起五官扭在一起痛苦不堪的长孙旖。
“去叫太医!”青情对两个已经被吓傻了的小侍道。
她抱起长孙旖将人带去他自己的房间,想将人搁在床上,长孙旖却哭红了眼睛搂紧她不肯撒手:
“不要,不要这样放,我,我好痛……”
青情有些无措:“那怎么办?”
长孙旖怎么知道怎么办,他扯着青情的衣服,感觉疼的难以忍受就捶她的肩膀泄气,睁着一双含水的眸子瞪她:“我,我让你买的糖葫芦呢?”
青情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功夫质问自己,尴尬一笑:“弄丢了。”
长孙旖不止摔得屁股痛,他本来在等那糖葫芦,结果左等右等等不到,气得吃不下饭,于是从晚上开始胃也是一阵阵绞痛,他当然还记得质问这件事!
他现在感觉浑身难受,恨不得在青情肩上咬下来一口,只是疼得有些提不起力气,视线软趴趴扫过肩膀那处,突然凝滞。
“弄丢了?”他语气突然冰冷,带着几分冷嘲热讽。
他眼神几乎凝成刀子,一刀刀凌迟那处暧昧的红痕,他知道今天长孙郁也出宫和几个公子哥小聚,但没想到他让青情去买糖葫芦竟然是促成了他们!
青情疑惑看向长孙旖,就见他厌恶的、像是看脏东西一样看着自己,突然说:“放我下来。”
“可是你……”你不是疼吗?
“放我下来!”
长孙旖很大声的重复,几乎是用吼的,青情莫名觉得此情此景和某一个画面重合,让她的心也寸寸坠入冰窟。
她没说话,很轻很小心的放下长孙旖,直到太医进来,她就出去在外面守着。
没过多时,太医也被赶出来了,长孙旖像疯了一样摔砸东西,喝道:“滚出去!”
青情蹙眉,问太医:“二殿下摔得严重吗?”
太医摆摆手,用袖角擦汗:“殿下根本不让近身,不肯让我检查伤处……”
太医递了瓶外伤药给青情:“让小侍帮殿下上药吧,好在屋檐是斜坡缓冲了一下,应该只是外伤,我看殿下还精神的很。”
太医走了,青情把药给了小侍,马上小侍也被赶出来。
小侍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把药还给青情:“殿下让你进去侍候。”说完埋着头匆匆走了。
青情再进去的时候,一直闹腾的人终于安静下来,下巴枕着臂弯趴在床榻上,瀑布一般的青丝蜿蜒着,遮住小半张脸,只露出那双含着泪带着执拗红彤彤的眼睛。
初见时,她就觉得这双眼睛极美,如今看,美虽美矣,却终不能为她所欣赏。
“过来,给我上药。”他声音哑着,压抑着哭腔。
青情走到近前,指尖落在后背上:“伤到这里了?”
长孙旖盯着她,一字一顿:“脱下我的衣服,你就知道我伤在何处了。”
青情指尖微微蜷缩,沉默的褪去他的外衣,再到里衣时,一点点的拉下,露出大片雪白却遍布淤青的后背、腰肢、直到臀部。
瘦削,到柔韧,再到彭软。
那样狰狞的青紫,片片斑布在雪色的画布上,在陡峭的起伏中形成一副山川彩画,让人忍不住欣赏,想触痛他听山川的鸣叫。
几年前,青情也曾这样为他上药,只是那时他还很瘦削,如今却已经有了饱满的弧度,变得更加馥郁夺目。
难怪刚才他要赶太医走,这样的美丽,确实不能轻易叫人把玩。
药膏在皮肤上打着圈,分不清是皮肤更细腻,还是药膏更滑腻,但长孙旖却感受到青情的指尖是粗糙的,刮过他的脊背,存在感那样清晰。
清晰到,他的怨憎恨怒都被遗忘了,只剩下满心满心的羞怯,满心满心的委屈。
“你下午去哪了?”他声音小小的,轻轻的,不再是凌厉蛮横的质问,是软和是婉转,却是如此执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青情大概知道他想问什么,她对上他如丝媚眼,湿漉漉的却又是如此清纯:“去见了殿下。”
长孙旖的胸口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他明明知道她去干了什么,可亲耳听到还是让他莫名在意,莫名难过,明明她只是个卑贱的护卫。
“他是殿下,那我呢?”
青情用没有碰过药膏的指节轻轻拭去长孙旖的眼泪。
“你是,”
魏冰。
“二殿下。”她这样说。
长孙旖刚擦去的泪很快重新积蓄,他死死咬着唇,愈发对“二皇子”这个不属于他的身份深恶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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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美艳前夫竟是皇子殿下(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