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捡到黑蛇之后[八零]

　　她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自己的脸。镜子虽然清楚，却仍然无法和真人相提并论。

　　“原来我长得这么好看..”

　　她看着眼前妖怪变成的自己，不由得喃喃自语起来。

　　倘若这话叫别人听了去，可能已经开始笑话她自恋。然而黑蛇听了后却只是温柔一笑:

　　“的确，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从变身起他就一直认真观察着面前的小白花，学习她的一举一动，也在学习她的笑。小白花很爱笑，脸上洋溢出来的笑容爽朗自然，连带着看到的人也跟着她一起心情舒畅起来。

　　可轮到他去做，每一个笑都跟脸颊硬挤出来的烂树根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这样倒是逗得小白花咯咯直乐。她心情一好，也不去计较他又说了句俏皮话，摸着他翘起的嘴角，就笑话起他少见多怪。

　　“你才见过几个人啊？这世界上美女多着呢。下次操场放电影也带你去看看，让你看看金发美女长长见识。”

　　“你说得也对。”

　　他难得没有反驳，老实点头的模样让小白花以为自己又占据了上风，更加乐呵呵地要笑话他没有见识。

　　然而准备笑话他的话还没说出口，黑蛇就一本正经地对她说:

　　“不过就算见多了。对我来说，你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美人。”

　　这答案出乎她的意料。大家都争着做世上最美的人，有谁会在意哪个曾经是最美的。

　　“见过的第一个有什么用？反正都是曾经了。”

　　小白花不懂他的想法，不过既然他夸她好看，她还是很开心，也就没多计较这句话，继续用手在他嘴角捏来捏去，告诉他怎样才能笑出最自然的笑。

　　他的脸和她一样，教起来倒也容易。先指着自己脸上的酒窝对他嘿嘿直乐，再让他试着模仿，最后用手一点点帮他摆正嘴角弧度。

　　白春秀再次扶着楼梯冲催她下楼，也就是几分钟后的事。这时的黑蛇已经适应了这具娇小的身体，动起来时的模样也和她越来越像。

　　也就是这个时候，小白花才注意到自己说话时，丝毫总喜欢用手指去缠落在肩膀上的辫子。

　　那模样粗看没什么，仔细一看——

　　“怎么感觉我傻傻的？”

　　她欲哭无泪地对黑蛇抱怨道。

　　从刚才开始一直一言不发的黑蛇，这个时候终于张了嘴。小白花以为对方是要安慰她，却没想到黑蛇张嘴后说的竟然还是刚才的话题。

　　“成为第一个见过的美人很好啊。我对人间没什么了解，而你又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好看的。”

　　“以后无论我见过多少美女，她们身上无一例外都会有你的影子。”

　　这话听得她目瞪口呆，就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黑蛇却自顾自地拿起镜子走到一遍，边看镜子边观察里面的自己，然后“啧”了一声，发出来和小白花一样的感叹。

　　“这个动作看起来真的傻傻的。”

　　如果是刚刚，她一定会出口反驳，然而现在的她只感觉脸颊上有股熟悉的燥意传来。

　　又一次感受到自己脸红的小白花下意识想要骂他是登徒蛇，可她看着那双依旧如同山中野兔般的眸子，明白这不是他故意说出来逗她开心的假话。

　　他心中是这么想的，所以嘴上就这么多了。真诚无比，坦然无比，也正因如此，才让她无地自容。

　　那一刻，小白花看着黑蛇的侧脸，明明是和她一样的容貌，却让她感觉到心中有几秒反常的过度加速。

　　那感觉一瞬而过，本应该随着其他异样一样被迟钝的她忽视。可它太过特殊，太过奇妙，一刹那的甜蜜伴随的是她无法理解的酸涩。

　　小白花不明白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描绘自己的心情。她看着对着镜子不断练习笑容的黑蛇，恍惚想到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只从兔子从山中蹦到了她的家里，然后在她心中跑过。

　　她的脸越来越红，察觉到这一点的她连忙低下头用手捂住了脸。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那条开始了解人类的蛇发现了异常。

　　“你怎么了？”

　　黑蛇刚转过身就看见这一幕。这次的他面对她的再一次脸红，给出的反应还是一样的不解风趣。

　　小白花捂住自己的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说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的脸太硬了。我...我就想摸摸我的，比对一下你到底有多硬。”

　　最后勉强说出的也是这样漏洞百出的借口。

　　好在对面那个情况也没比她好到哪去。两个家伙一个是脑子中缺点灵光的傻子，一个是不懂人间世事的山中妖怪，反而在旁人无法理解的地方对上了奇怪的思路。

　　“原来如此。”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只当对方真的在嫌弃自己的脸摸起来不舒服

　　人类的脸是柔软的，而他毕竟是条蛇，哪怕用法术变出人类的面容，也终究无法还原人类的一切。

　　再一想到小白花的皮肤摸起来有多舒服，让他爱不释手到天天找机会往她身边凑。黑蛇也就深有体会地点了点头，觉得事实的确如此。

　　“我一会儿会再变软点的，一定会让你摸得舒服。”

　　听到他这样说，小白花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话题已经结束，只要再随便聊些别的，把他糊弄下去就没人会发现她为他脸红。

　　“好了，那么我们接下来...”

　　“但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

　　可他却像是怕她误会一般，又特意重复了一遍。说的时候还有意在“最好看”那三个字上加重了一下语气，让小白花想要无视都难。

　　她好不容易才感觉自己脸上的热度散去，黑蛇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却弄得她脸更红了。

　　“你太讨厌了！坏蛇！”

　　她怒骂他是个登徒蛇，还气呼呼地跑过去要掐他胳膊上的软肉。疼得黑蛇连连求饶，但他却知道自己没做错。

　　只因为在小白花生气的时候，他看见有无数透明般羽絮从她身上一点点飞出。

　　那是冒出来的灵力，也是高兴的象征。

　　书上说讨女人开心的最好方法就是夸她好看，如今一试果然如此。看见她高兴，哪怕被她掐的胳膊发酸，黑蛇也觉得心中美滋滋的。

　　讨她开心原来是这么容易的事吗？就这么简单的事，小溪村那些家伙都做不到，果然都是群废物。

　　他高兴之余，连带着小溪村其他村民也暗中被他记了一笔仇。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黑蛇早就不再寄希望于通过婚姻让小白花获得幸福。小溪村那些男人都是群歪瓜裂枣。那个趁人不备的邓风华竟然也算一表人才，被他一眼就否决的程聪原来也是青年才俊。

　　都是一群连他都不如的废物，靠你们怎么可能给小白花幸福。

　　难怪白春秀天天在几个垃圾里给小白花来来回回挑，实在是没有好的可以选。

　　这样想着，他对楼下那个男人自然也就没报什么希望。

　　黑蛇记得那个叫刘小兵的男人。本分朴实的庄稼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也没有特别勤劳，甚至背地里还经常拿钱跑去玩麻将。在一众小溪村黑土豆里都属于标准款，烂得不算突出，也没多优秀。

　　这人和白春秀家的男人一样，平日里都在白家打工。小白花为此在下楼前对他百般叮嘱，只需要拒绝就好，可千万别怕他得罪了。

　　“如果他不来干活，以后你就来帮我爹爹干活。”

　　小溪村的相亲流程很简单，无非就是一堆人坐在一起聊聊天，顶多就是未婚男女独处一室，联络感情。

　　新中国成立后村支书天天在村子里讲破旧俗，提倡男女自由恋爱，可小溪村地势偏远，最主要人口稀少。自由恋爱和媒妁之言往往没有特别大的界线。

　　他来到楼下后一看，发现刘小兵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哪怕对方来之前特意打扮一顿，也枯燥无味到让他失了全部的兴趣。

　　从下楼开始，他就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唯一说的一句话还是在白春秀的强迫下，强忍着怒气跟刘媒婆问了一声好。

　　在那之后，他只是模仿着小白花平时的模样坐在白春秀身后，不说话，也没有笑，只是斜着眼睛偷看起地上的蚂蚁搬家。顶多就是在提到自己的时候，露出个浅淡的微笑证明一下自己没有睡着，然后笑完之后继续看蚂蚁一个接一个地在地上爬。

　　身旁三人聊天聊得热闹非凡，而他看蚂蚁也看得津津有味。

　　白春秀见他这么安静，偶尔会用手肘去戳他的腰，强迫他去说些什么。唯有到这种时候，他才不情不愿抬起头和他们说上两句。

　　黑蛇不懂人世间的事，但动物的本能也能让他能从短暂的交流中进一步意识到小白花的处境。

　　美丽且肉质肥美的雌性在自然界一向是大家喜欢吃掉的对象，在人类社会也是如此。

　　以前他还在篮子里待着的时候，就察觉到小溪村不少人望着她的眼神都充满着不怀好意。如今他作为小白花本人坐在这里，更加感觉他们望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盯着一条肥美多汁的猎物。

　　偏偏这小白花脑子有问题，每次看见都不觉得有什么，还笑容灿烂地向他们问好。也正因如此，他们看他的时候眼神没有丝毫地避讳，坦然地将自己见不得人的私*欲展现在他面前。

　　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两个人，特别是那个脸上抹红粉的刘媒婆。嘴上说着什么婚后生活幸福如蜜，眼神中透露出的尽是算计。

　　黑青山的规矩是媒人能从女方嫁妆里分到一笔钱。因为那枚传闻中的小金鱼，在黑蛇来到白家不过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已经看见刘媒婆领了至少三个人往白家跑。

　　每一次她都说这人老实可靠，每一个都被她吹成是此生绝配。实际上却都是她用来凑数的萝卜，只盼着能从数量上换来一个被白家相中的结果。

　　只不过让黑蛇没想到的是，那个叫刘小兵的家伙望向自己的眼神里，竟然有几分程聪身上没有的纯粹。

　　估计他对小白花有几分真心。可黑蛇随便瞥一眼刘小兵，都能被他身上散发的污浊气呛得直皱眉头。

　　那是奸懒谗猾之人才会拥有的浊气。此时他年龄尚小，尚不明显。但看样子如果小白花真的跟了他，估计不到十年家产就会被这个男人败坏干净。

　　喜欢不代表可靠，更何况雄性都是冲着繁殖来的视觉动物。靠脸靠钱都能在他们身上滋生出一些名为“喜欢”的情感。

　　这一次相亲让黑蛇彻底明白小溪村没有适合小白花的人。

　　都是一群凡夫俗子。

　　别说是给她幸福，和这群人生活在一起都是在玷污她身上的灵气。

　　刘小兵总觉得今天的小白花和往常不同。

　　她的模样、打扮都和平常一样。身上这件衣服从他来到白家干活后，至少见了她穿了五次，可今日的她眉眼间却出现了他从没有见过的冷意。

　　小白花长得本来就漂亮，只是平日里她傻乎乎的模样削弱了她五官的精致。只让人觉得她天真烂漫得可爱，却忘了她本来就是黑青山难得的美人苗子。

　　此时冷淡起来，反而多了一股不可亵渎的高傲，看起来越发不像是小溪村中会出现的美人。

　　这样的小白花看得刘小兵心怦怦直跳。平日里的他只敢背着人偷偷看她。白春秀瞧不起他，嫌他穷，更嫌他没出息。每次他来白家做工，她都跟盯着贼一样，防着他和小白花发生点什么。

　　今天他终于有机会能光明正大望着对面的她。从他坐下开始，小白花的身体就没从他眼睛里消失过。哪怕是她专注看蚂蚁的模样，在他眼中也分外迷人。

　　他的深情注视引来黑蛇的嫌弃，然而黑蛇眼神中流漏出来的不屑也让他更加心动。

　　说话说到一半时，刘媒婆趁着姐妹俩进屋准备热茶的功夫，眯着一双老鼠眼就凑过来问他感觉如何。

　　“你看这姑娘行吗？要不要继续往下聊？”

　　问虽然这么问，但不过是走走过场。刘媒婆心里清楚，倘若他心中没有这个意思，也不会特意拎着两袋点心找她来提亲。那点心还是老合村的，只有托人进城才能买到。

　　“没，她特别好！”

　　他对她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刚听到刘媒婆发问，刘小兵就用力点头同意说好。生怕自己一个迟钝就耽误了这门婚事。

　　不过虽然小白花今天在他眼中格外迷人，可他总觉得今天的小白花有点怪。犹豫片刻之后，刘小兵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今天的小白花怎么这么安静啊？”

　　进厨房后一直用耳朵偷听的黑蛇一听到这话，不由得心中一喜。

　　刘小兵果然察觉到他的冷淡。看来他没给他留下好印象，这门亲事估计要吹，他一会儿也许就能回楼上找小白花。

　　然而刘媒婆听了后却并不当回事，反而高兴地呵呵一笑：

　　“安静？安静就对了！估计是害羞了，女孩子家看见喜欢的人都这样。我看这事能成。”

　　黑蛇：？

　　她从哪看出他害羞了？

　　等到四个人再次在白家院子里的小桌前坐好，黑蛇决定这次自己要果决一点，直接说不。

　　也不等刘媒婆坐下后开口，他拉着凳子就往桌前凑，吓得白春秀一个劲儿用手拦。可她人是拦下了，黑蛇的嘴却还是张开了。

　　“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说什么呢！”

　　白春秀一听，连忙用胳膊去戳他，让他赶紧闭嘴，省得惹事。这次黑蛇有了准备，她才刚一靠近，他就不经意地往后一移，险些把她当场摔个嘴啃泥。

　　几分钟后等白春秀再次坐好，刘小兵的脸难看得可以就跟家里死了人似的。倒是刘媒婆还是之前的态度，捧着茶杯呵呵直笑，脸皮泛红地跟个老寿星似的。

　　见到这个情况，白春秀也只能苦笑，

　　“家里惯得不懂事。”

　　“这都是小事。现在我们都讲自由恋爱，肯定要问问咱家姑娘自己的意见。”

　　刘媒婆继续脸上带笑装着老好人，还不忘语气和善地问她究竟有什么想法。

　　“小白花闺女，你哪里没相中就直说。这个不行就不要，大娘我再给你找别的。”

　　她这个模样黑蛇看见就反胃。表面他故作羞涩往白春秀身后一躲，捂着小嘴羞涩说:

　　“这种事哪里是我一个姑娘家能说得算的？还是要看爹爹的意见。”

　　背地里却暗中施了法术，直接把刘媒婆的笑直接凝固在脸上。

　　刘媒婆见一前一后反差这么大，刚想说些什么，就发现自己脸上的笑无论怎么收都收不住。就算说话，也只能僵着一张脸说出一句音色古怪的话。

　　“恁家老爷砸说了，不图钱，就图对嫩好。”

　　她是想说俩家彼此熟悉，知根知底，而且他老实本分一定会对你好。可说出来的话却像大舌头外加牙齿漏风，说得刘媒婆脸色白一块青一块，终于维持不下去那个虚伪的笑。

　　可现在已经不允许她不继续笑下去，只能强忍着不适，继续将这场亲事聊下去。

　　这一来一回的对话早就让刘小兵听出来黑蛇的潜台词。他是个脸皮薄的，不像程聪和邓风华，话说到这里，他拽了拽刘媒婆的胳膊，低声劝她说想走。

　　却没想到刘媒婆眉毛一飞，僵着一张嘴也要继续说：

　　“揍？揍什么？我还有事要赶你嫂子辽。要揍你揍。”

　　白春秀一听这话，立刻明白她这是要给两个人留下来独处的时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哪怕她不愿意撮合这俩人，为了白恩礼也只能配合刘媒婆演这出戏。

　　小溪村里大多数人家都有自己的地。平日里忙自己的活都忙不过来，除了这个没天没地的刘小兵，很少能雇到本村人帮忙干活。

　　见到俩人离开，本来想走的刘小兵看着还留在原地陪着小白花，也开始舍不得走。

　　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倘若不能抓住，以后恐怕连跟她说一句话的机会都不能有。

　　他对小白花是真有好感，只可惜俩人家庭差距悬殊，小白花又太过特殊，平时哪怕能见，他也只敢在暗处对她偷送秋波。

　　此时一见到其他人离开，硕大的院子里只留下自己和小白花，再一想到自己马上应该说些追求人的情话他的，一张脸顿时红成了煮熟的河虾。

　　“对..对了，给你摘得花。”

　　他突然想起自己来的时候还给她准备了一束花。只不过没好意思送，一直被他死死握在手中。此时在被他想起，那束还算娇艳的鲜花已经被紧张的手汗腌成了枯花。

　　黑蛇扫了一眼，不情不愿陪他继续演这场还没结束的过家家。

　　“真好看。”

　　他的语气格外敷衍，可刘小兵过于紧张，也就没听出来他的嫌弃。他以为他真的喜欢，还挠了挠头发，对他不好意思嘿嘿直笑。

　　　“其实这些花都有花语。”

　　“花语？”

　　黑蛇一愣，他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世界上还存在花语这种东西。

　　“是的。”

　　刘小兵见对方来了兴趣，心中暗喜自己的决定果然没错。

　　本来他是准备送玫瑰的。这几年城里那股洋风也吹到了黑青山，村中小姑娘闲聊时都喜欢幻想有个白马王子送自己一束美丽的玫瑰。

　　可他担心这样的礼物没有办法引起她的注意，冥思苦想多日之后，终于在一本掉页的杂志里翻到了有关花语的内容。

　　“而这朵花的花语就是无法言说的爱。”

　　刘小兵微微垂下眼眸。

　　他终于说出了心怀已久的告白，却没有勇气去看对方的反应。可就算这样，他心中还是有着几分希冀，盼望着能得到美好的结果。

　　“无法言说的话就是指不应该说出的话是吧？既然说出来，那你就别说了。”

　　可惜的是，在他面前的并非小白花，而是一条披着人皮的黑蛇精。

　　面对这个自己丝毫没看上的人类，黑蛇的心就跟他的鳞片一样，又黑又硬，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对方犹豫很久后才说出的告白。

　　“怎么会呢！”

　　刘小兵顿时急了。

　　他也不顾害羞，惨败着一张脸诉说起自己的心意。

　　“我真的爱你，我也一定会对你好的。”

　　“虽然我穷，但我会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你，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黑蛇听了后心中冷哼，但表面却对他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

　　　“我怎么样你都会喜欢吗？”

　　“当然！”

　　一听这话，刘小兵顿时眼前一亮。他以为自己迎来了希望，连忙凑上前去想要继续诉说自己的心意。

　　却没想到他才刚走上前，面前那个娇弱貌美的女孩突然露出血盆大口。整张脸扭曲成骇人血色，如同一条深林巨蟒嗷嗷叫地向他扑来。

　　吓得刘小兵瞬间尿了裤子。也不顾自己还在相亲，连哭带嚎朝外面逃去。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黑蛇洋洋得意，然后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他好像...搞砸了。

　　小白花一觉睡到下午才醒。这一觉睡得她神清气爽，就连做的梦都是少有的美梦。

　　相亲应该结束了吧？

　　她看着房顶上的灯，想起临睡前发生的那些事。

　　她想要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可是无论她怎么呼唤黑蛇，都没有看见那条无时不在的蛇。

　　小白花感觉奇怪，在二楼到处寻找他的踪迹，然后就发现变成人形的黑蛇竟然坐在楼下跟她爹学编竹篓。

　　他那身古怪的长袍换成了粗布短衣，头发也变成了利索的短发。这身打扮虽然朴素，却更显得他五官俊朗。

　　拎着一壶冷茶出来的白春秀一看见小白花从楼上冒出了头，连忙招呼她跟黑蛇打招呼。

　　“睡醒了？快来见见你黑大哥。”

　　“黑大哥？”

　　小白花满是狐疑地盯向黑蛇，想要对方给自己一个说法。

　　知道自己注定逃不掉的黑蛇犹豫地站起身，然后用法术给她隔空传话说:

　　“我搞砸了...”

　　“以后你家的活儿就都给我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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