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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最近戴橙好像迷恋一种甜点,叫巧克力脆皮开心果大福。
她连续两天回得晚,就是排队买这东西,买回来了不舍得吃,哐哐一顿拍照后才吃。
戴千恩也吃过一个,口味很一般,但最近网上好像突然火了起来,估计大家钟爱它的颜值和那糯叽叽的口感。
为了让戴橙早点回家,正好摆摊用的东西还没全部到货,还有时间,戴千恩就在家折腾看看。
他去买了巧克力、奶油、开心果酱、水磨糯米粉等原料,还买了模具,一头扎进厨房,打算给戴橙一个惊喜。
虽然他不太懂甜食,还好大福的制作过程除了糯叽叽的麻糍需要点技术之外,打发奶油和融化巧克力都是不需要用脑子的体力活。
麻糍制作正好和揉驴打滚工序一致,只要揉到位了,自然就软糯Q弹不粘牙。
从散装的原料到一颗圆润饱满的大福出炉,戴千恩没遇到什么困难,再淋上已经调好的巧克力酱,一颗颗圆溜溜的大福就做好了。
戴千恩尝了尝,巧克力皮是脆的,麻糍是糯的,淡奶油甜丝丝的很细腻,流心的生巧他刻意没放太多糖,留点淡淡的生巧苦味,味道层次分明,口感十分丰富。
比戴橙买的要好吃得多。
并不是他技术有多好,而是他买的原材料贵。
混着果仁碎的脆皮巧克力包裹着抹茶绿的果酱淡奶油,中间一点生巧流心,颜值确实好看,十分出片。
戴千恩做了十二枚,单独放入模具后放进冰箱等戴橙放学。
他躺在太妃椅上晒太阳,电话响了,是戴青的班主任打来的,说戴青和同学打架,让他现在去学校一趟。
想到和戴青班主任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派出所,戴千恩就一阵头疼,那个老师一点都不和蔼,十分不好接触的样子,看起来没什么人性。
他到了老师办公室,里头一个高大胖肿的男孩一脸委屈,嘴角有血,手里拿着一颗还带着点血的牙,他身边站着眉头紧锁的妈妈。
另一个比小胖矮一个头小一号的人就是戴青。
虽然最近戴青伙食不错,长了不少,但在这个小男孩面前,还是显得矮小黄瘦。
对方家长衣着光鲜,妆容精致,俨然一副社会精英模样。
气氛凝重,而宋思源在气定神闲转笔,一张帅脸面无表情。
就一副高岭之花毫无人性的样子。
戴千恩的关注点莫名其妙地落在宋老师的手上。
他居然在转笔,当老师还这么拽。
以前他在课堂上转笔,可没少挨班主任砸粉笔头。
他一进办公室,宋思源才放下笔,手一抬,冷白的皮肤下青筋微微抬起。
戴千恩收回目光,心想这手是真好看,手指长,挺适合转笔。
小胖的妈妈看到戴千恩进来,眉头皱得更深了,毫不掩饰针尖对麦芒的敌意。
在这种正义的场合,戴千恩顶着一头红发,戴青一脸拽相,明显处于道德劣势。
戴千恩刚想礼貌跟对方家长打个招呼,对方家长甚至懒得搭理他,直接对着老师输出。
“宋老师,我再说一遍,我们家浩轩不能跟他同桌,您调座位吧,如果没人愿意跟他同桌,你可以在角落给他单独排一个位置。”
宋思源抬眸看人:“张浩轩家长,请您先冷静……”
张浩轩妈妈立刻打断他:“我的孩子,牙都被他打掉了,我已经很冷静了宋老师。”
小胖中气十足附和,摊开掌心亮出牙:“都打掉到地上了,我在地上捡起来的。”
戴青哼了声,冷冷道:“对,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根本插不上话的戴千恩只好在心里干着急,戴青干啥呢,赶着给对方送人头。
浩轩妈妈本想剐戴青一个冷眼,戴千恩移了一步,把戴青挡在身后,呈一个保护的姿势,抬起头,平静地直视她。
戴青一愣,捏着的拳头松了些。
戴千恩之前遇到过不少一言不合就要找老板讨说法的客人,那种时候他都会像现在这样,把自己的徒弟挡在身后。
再者,电话里老师说得也很清楚,不是戴青打了同学,而是戴青和同学打架,怎么地也十分有可能是互殴,不是戴青一个人的错。
戴千恩好商好量的态度:“家长,咱们先听孩子怎么说,再听老师怎么说。”
张浩轩妈妈:“你觉得这有什么好说的,是你家孩子把我儿子给打了,我儿子才换牙,就给他打掉了,我会带我儿子去医院做个鉴定。”
戴千恩陈述事实:“这颗牙牙根短,应该是乳牙,他二年级了,也该换了,再不掉万一长出新的,牙容易长不齐。”
张浩轩妈妈气极反笑:“那我还得谢谢你?”
戴千恩:“那倒也不用。”
话题往一个奇怪的方向飞奔,办公室里诡异地安静着?
戴千恩心平气和,和一头拽得飞起的红发格格不入的温吞语气堵得浩轩妈妈说不出话来。
宋思源又跟AI似的插话:“两位家长,我们先听孩子怎么说,戴青你先说。”
张浩轩妈妈立刻接话,一副绝对不要让恶人先告状的气势:“浩轩,你先说。”
戴千恩也不乐意了,萌生出来的护犊子心绪:“可是老师让戴青先说。”
办公室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张浩轩妈妈一个眼神杀过来,那是一个看老师的舔狗的眼神。
戴千恩觉得自己还没有到舔的地步,最多算是积极配合,张浩轩妈妈这个眼神有点夸张了。
宋思源没理会两位家长的针锋相对,看向孩子:“你们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先说。”
张浩轩妈妈:“……”
戴千恩又积极配合,用力点头:“很公平。”
戴千恩终于在他身上看到了点童趣,宋老师的人性值涨了点。
张浩轩妈妈的眼神更浓烈了。
戴千恩看向戴青:“听老师的话,石头剪刀布。”
张浩轩妈妈:“……”
张浩轩妈妈对这个宋老师不满很久了,投诉过不少次,但学校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护着他,投诉后他一点事没有。
再加上一个舔狗家长,浩轩妈妈也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戴青觉得这个办法幼稚且有病,但又忌惮宋魔王,不情不愿伸出拳头。
于是,刚才还在打架的两个小朋友只能石头剪刀布定胜负。
戴千恩悄声对戴青说:“你要先出剪刀,因为一般人都先出布。”
办公室就那么大,人与人之间勉强维持一米的安全社交距离,戴千恩这气音连标点符号都让人给听见了。
由于戴千恩泄题,两个小朋友猜了五次出的都一样,紧张的气氛中透露出些滑稽。
再别扭的小孩,也才8岁大,仇记不了多深,总猜得一样便觉得好玩,不愉快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张浩轩没控制住,噗嗤先笑出了声。
戴青也跟着微微勾了勾嘴角。
张浩轩妈妈咳了一声,张浩轩连忙敛起笑容,认真划拳,最中还是戴青赢了。
赢了的戴青没见多高兴,但输了的张浩轩脸色一变,谨小慎微地看向自己的妈妈。
宋思源看向戴青,捏了下手指:“你先说,说实话。”
戴青收起翘着的嘴角,梗着个脖子不说话,十分不给面子。
戴千恩也是带过徒弟的,知道一些浅显的鼓励别人的话术。
戴千恩:“这是你自己争取来先说的机会,你不能浪费了。”
但戴青很不给面子,就是不说。
宋思源放下笔,动了下脖子,又揉了揉手腕,安静看着戴青。
戴千恩看懂了宋老师的肢体语言,意思是再不说就揍了。
戴青当然也看懂了,他吞咽了下,不情不愿地说:“大胖撞我,害得我课本破了,我让他道歉,他不道歉,他说我是怪胎,我就推了他,他自己摔倒磕到牙,我还没来得及打他,他就哭着打电话给他妈妈了。”
专家说要鼓励小孩,不要打小孩,看着戴青乖乖开口,戴千恩觉得专家说的也不是全对,他苦口婆心,都不如宋老师转一下脖子揉一下手腕。
张浩轩妈妈捕捉到了关键词:“还没来得及打是么,所以是蓄意。”
张浩轩可没他妈妈那么精明,也赶着送人头:“他就是怪胎,班里其他同学都叫他怪胎,我又没瞎说。”
戴青皱了下眉,瞪着张浩轩,就地反击:“死胖子,班里的同学都叫你死胖子,你是死胖子。”
刚才那点一笑泯恩仇的苗头夭折了,办公室里又乱成了一锅粥。
宋思源冷静得像个局外人,转着脖子揉着手腕咳了一声,两个孩子安静了下来。
“轮到你说了,” 宋思源看向张浩轩,顿了顿又说,“说实话。”
张浩轩支支吾吾半天,东拼西凑才开口说:“我走过去不小心碰了他,他课本破了,他就气冲冲让我道歉,我就说他,他就推人,我摔倒在地上,我看到牙掉了,很害怕,就给我妈打了电话。”
和戴青说的大差不差。
宋思源:“所以你跟家长说慌,你被同学打到牙都掉了。”
张浩轩愣了下,点了点头。
宋思源看向已经在办公室输出了将近十分钟、把办公室其他老师都给说走了的张浩轩妈妈一眼。
事情真相水落石出,张浩轩妈妈很生气,但也不好说再什么,但她是怎么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和这样的小孩子同桌了。
宋思源:“二位家长,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你们还有疑问吗?”
张浩轩妈妈声音很尖,戴千恩被她吵得有点头疼,满脑子飘的都是她那句“我们家浩轩”,木然点了点头。
张浩轩妈妈:“老师,为了避免冲突,我们申请换位置。”
宋思源开口了:“戴青和张浩轩是班里最调皮的两个孩子。”
张浩轩妈妈不吱声了,张浩轩什么样她最清楚,她其实也是老师办公室常客,算起来,她和戴千恩都算熟人了。
宋思源:“今天叫二位家长过来,是希望家长配合学校严加管教。如果管不了,以后走向社会,会有派出所替你们教育。”
宋老师说得冷淡,一针见血,完全不给面子,几乎不具备小学人民教师的平易近人。
但他觉得宋老师说得有道理,认同地点了下头,抬起头时,才发现办公室里大的小的都在看着他。
戴千恩反应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宋老师有可能在指桑骂槐。
宋思源移开目光,垂下眼眸说:“家长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说。”
张浩轩妈妈冷冷道:“如果班主任老师不能合理安排学生座位,任由其他孩子影响我家孩子,我会向年级主任申请换座。”
宋思源抬眼看她,又淡然重复一遍:“张浩轩也很调皮。”
张浩轩妈妈:“……”
虽然没有一个字是拐弯抹角的,但宋思源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委婉了,戴青又黑又瘦,张浩轩又白又胖,两人小小年纪就有黑白双煞的绰号,全班同学都没人愿意跟他们同桌,只好两人凑在一起。
两人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上届班主任毫无办法,恨不得求一张符贴在他们的座位上,企图镇住他们的煞气。
宋思源:“张浩轩先挑衅,违规使用电话手表,电话没收至本期末再归还,罚扫教室一周,戴青先动手,罚扫厕所三天。”
两个孩子不乐意,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但浩轩妈妈不乐意,就是敢怒又敢言了。
“为什么他只要扫三天,而我家浩轩要扫一周?”
宋思源很快给出了解决办法:“那换?”
还没等浩轩妈妈表态,张浩轩先跳出来:“我不要扫厕所,妈妈,我才不要扫厕所。”
浩轩妈妈只好作罢。
戴千恩也有意见:“那罚浩轩同学扫教室一周,是罚五个工作日,还是七个工作日?”
宋思源背往椅子一靠,抬头看他。
宋老师这表情戴千恩熟,当年他数学考8分的时候,数学老师就用这种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他。
浩轩妈妈也很无语,这上了多少年班,才会这么死抠七天和七个工作日的区别。
但戴千恩是有理由的,他很认真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如果是罚七个工作日,戴青扫三天厕所还算合理,如果只罚五个工作日,我们家戴青扫两天厕所就够了。”
宋思源来回看两位家长,最后目光落在戴千恩身上,咬了咬后牙槽。
宋思源收回眼神,直接略过他的问题,继续说:“你们相互给对方起绰号,罚抄校纪校规10遍。”
两个小孩还是是敢怒不敢言。
张浩轩妈妈加大筹码:“关于我们浩轩换座的事,如果学校不能做主,我会向教育局反应,必要时会投诉。”
宋思源闻言放下手中的笔,抬眸看着她,抬手扶了下眼镜,嘴角微不可查地提了提,接而又垂眸整理台账。
戴千恩竟从他透明镜片背后的眼睛看出点桀骜不驯来,甚至有破罐子破摔的满不在乎。
显然,张浩轩妈妈也看出来了。
张浩轩妈妈的语气也缓和了些:“我不干涉宋老师的教学方式,但也请宋老师酌情考虑家长建议。”
宋思源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心平气和回答她:“你去。”
张浩轩妈妈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是回答了她上一个问题。
戴千恩直觉这位宋老师也是个犟种,小时候估计没少挨请家长。
但他也挺佩服宋老师,能顶得住家长的压力,处理小孩子的事情还算公平公正,比戴橙那个只想甩锅的班主任强多了。
宋思源处理完事情,不理会这些家长一个赛一个鬼畜的思维方式,而是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掏出一个带锁的铁盒子,里面已经有不少个电话手表。
宋思源:“张浩轩,手表放进来,家长请在这个保管台账上签字。”
张浩轩妈妈急了:“宋老师,如果收了电话手表,我儿子像今天一样被人欺负了,他怎么给我打电话?”
宋思源没什么感情地重复一遍:“学校规定不能带电话手表。”
张浩轩妈妈:“不行。”
宋思源嗒嗒敲了敲铁盒子:“这也可以去教育局投诉。”
戴千恩:“……”真好心。
张浩轩妈妈抿了抿唇,冷眼看着宋思源,不情不愿地在台账上签字。
张浩轩妈妈无语片刻,拉着张浩轩,冷声道:“浩轩,我们走。”
张浩轩被妈妈拉出办公室。
张浩轩:“妈妈,那我先去上课了。”
张浩轩妈妈恨铁不成钢道:“我说张浩轩,你怎么这么笨,你在老师面前说他是怪胎做什么,你就一口咬定自己挨打了,嘴巴还跟个大漏勺似的什么都往外说,本来占理的,却一点理都没占,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笨的儿子,笨死了。”
张浩轩被妈妈数落得哑口无言,只好耷拉着肩膀垂着脑袋道歉:“我错了,妈妈。”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但妈妈说他笨,他就需要道歉。
张浩轩妈妈:“回家吧,不上课了。”
“我还有一节课……”
“我忙得很,我马上要出差了,下午你也没什么重要的课,回家!”
张浩轩只好跟着回家了,一会儿是美术课,是他最喜欢的课,又上不了了,好可惜。
而办公室里戴千恩和戴青还在杵着。
宋思源安静地等了片刻,也没等到他们开口,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难道还得他喊稍息么。
宋思源觉得好笑,两人这神情,家长比学生更像犯错的孩子。
宋思源:“戴青家长,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戴千恩摇了摇头:“没有。”
宋思源:“那让戴青去上课吧。”
戴千恩:“哦,有。”
宋思源:“……”
戴千恩:“就刚才那个问题,老师您还没有回答我,我家戴青要扫几天厕所?”
宋思源放下笔,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抬起下巴转动眼睛上下打量了下他。
看来有人把这里当成菜市场,讨价还价来了。
宋思源:“你是觉得罚三天太少了?”
戴千恩愣了下,十分震惊地看着宋老师,他没想到宋老师的思维方式这么奇怪。
戴千恩:“我当然是嫌多。”
宋思源:“那你觉得几天合适?”
戴千恩比了个耶:“2天。”
宋思源点了下头,又抬头看他:“不行。”
戴千恩:“……”不行为什么还点头。
戴青转过头,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瞧这两人的对话,完全不像两个加起来快五十岁的人。
宋思源也收拾好东西,看了下表:“如果没什么疑问,请家长先回去吧。”
戴千恩和宋老师道了别,和戴青一起走出教师办公室。
宋思源看着火龙果色的后脑勺,咬牙切齿一番之后气笑了,提起笔在草稿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三个字——
神经病。
处理这件事搞得他午饭还没来得及吃。
午饭是和办公室的其他老师拼单点了云禾小饭馆的炒面,觉得最近云禾小饭馆的炒面不如以前好吃了。
虽然差别不大,但他嘴挑,能吃得出来,云禾小饭馆应该是换厨子了。
但另加的那块大肉还不错。
而戴青和戴千恩走出办公室,没事就跟戴青闲聊:“我做了最近很火的巧克力脆皮开心果大福,你想不想吃?”
小孩哥不爱吃甜食:“不想,我想吃炸鸡柳。”
“比你姐姐买的好吃。”
戴青不说话,算了,大人都这样,听不到小孩子说话。
两人走着,迎面碰上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女孩正盯着他看,戴千恩纳闷怎么小学里混进了个高中生。
戴千恩觉得,他这头红发需要打理一下了,太过惹人注目,谈判容易处于劣势。
他本想再留长一点剪个微分碎盖,但估计等不了了。
戴千恩点点头后想走,她先开口了:“你是云禾小饭馆的厨师。”
他微笑回应:“对的。”
她问:“你已经不在云禾小饭馆做了吗?”
戴千恩奇怪她为什么会知道:“是的。”
她又问:“那你打算去哪里开店或者去哪里上班吗?”
戴千恩有点被她的热情整得一点雾水:“还没定呢。”
她失落了一阵,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拜拜。”
见人朝办公室走去,戴千恩问戴青:“她是老师?”
戴青:“新来的实习老师。”
实习老师叫苏圆圆,在边江小学还挺有名,只因大学时她开始做美食探店博主,有大几十万粉丝,来学校实习也只是因为专业是师范类,加上家里希望她有个稳定工作,而不是搞自媒体整天不务正业。
边江小学领导和同事不敢惹的基层一线老师有两个,一个是宋思源,他带资进组,一来就给学校盖了两栋楼,不知道哪家少爷下基层体验生活来了。
另外一个就是苏圆圆,生怕她一个心情不好就发个短视频,那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因为炒饭太过好吃,云禾小面馆苏圆圆也去探过店。
她最近觉得云禾饭馆的炒面味道和前阵子不一样了,想着有空再去店里看看,今天午休正好有时间去,果然换厨子了,换成了个花臂大汉,没想到回到学校居然看到了本尊。
其实炒面还是好吃的,就是千人千味,做探店博主吃多了美味,自然能发现不同之处。
苏圆圆回到办公室,宋思源刚吃完炒面。
苏圆圆问:“宋老师,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炒面味道变了?”
宋思源点了下头:“是有点。”
得到认同的苏圆圆很高兴:“对吧,不止我一个人吃出来了,他们都说不变,其实变了,云禾小饭馆都换厨子了。”
宋思源又点了下头作为回应,认同她的话。
果然是换了厨子。
宋思源的沉默并不能阻止苏圆圆继续叽叽喳喳:“刚才我在办公室外面还碰到云禾小饭馆原来的厨子了呢。”
宋思源觉得苏圆圆吵,但办公室没别人,出于礼貌,他搭话:“是么。”
苏圆圆:“对啊,原来那个厨师还是很好辨认的,红头发,长得白白净净的,还挺帅的呢,他手艺那么好,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自己开个店。”
正在收拾垃圾的宋思源动作一滞,反问道:“红头发?”
苏圆圆:“嗯,有点偏玫红色,像火龙果那种颜色,以前好吃的那些炒饭都是他炒的,我亲眼见过他炒。”
这倒是让宋思源很意外,戴青家长的混账事迹他也了解一些,就不是个正儿八经的人。
他低头看外卖盒,有点无语。
想到这段时间他破天荒点的外卖全都是他做的……
更无语了。
思维惊奇的小流氓会做饭,做得还挺好吃。
苏圆圆自言自语:“他还会做最近很火的巧克力脆皮开心果大福呢,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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