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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见
“好康,最近宫里好像冷清了许多。”林玉在花园里浇着花。
好康: “公子,这儿不是一直都挺冷清的吗?”
林玉起身停了手中的活儿蹙眉疑惑着砸吧嘴, “不对,一个妃嫔的影子都没见着。”
“诶!公子,那人好像是隔壁那娘娘。”好康眼尖,门外刚路过一人。
“诶!公子!等等!”林玉向门口喊去,并不知他身份遂称了句公子。
那人闻声倒是站住了向院内看来,林玉见此忙笑着赶到院门, “公子,你这是去何处?近日后宫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林贵人,有礼了。”说着向林玉行了个小礼,肩上的包裹滑落到臂上, “我正欲出宫,想来您还不知道,入宫两年后若未曾侍寝便可出宫返乡另寻良人。现在后宫里的人基本上都走完了,我爹今日才派人来接我,算是出宫很晚的。”
“原来如此。”这倒是让林玉没曾想到。
这位公子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便凑上林玉耳边悄声语道, “听说如今后宫就只有您了,您就等着享福气罢。”说着对林玉使了个眼神, “我看好您。”说着姨母笑着走开了。
“多谢多谢,兄弟保重!”林玉扬笑挥了挥手。
怪不得他李继辰连个后人都没有,这不是自找的吗?
“哈哈哈哈!”林玉满意背着手经过石桥走回院内, “天助我也。”一脸乐滋,心若晴天。
三日后圣旨送入永泉宫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林贵人玉树临风,为人温文尔雅,一言一行合乎有度,深得圣心,今立林贵人为皇后!特赐凤凰一只,钦此!”
“谢皇上。”
入宫两年后未侍寝者出宫,余下之妃嫔三年后妃位最高者封为皇后,若平级则立有子嗣者,若无则立德行优者,若余一位妃嫔则是皇后者也,若无人便无后。
半月后举行立后大典,皇后乃皇上唯一正妻,当记入史册。
“参见娘娘,时辰到了,我等前来为娘娘服侍。”带头一丫鬟身后随着两纵人。
林玉侧身坐在梳妆台前一手搁在桌台上,问道, “起来罢,你是梳头还是更衣的?”毕竟男女有别,这丫鬟若是更衣倒也不必了。
丫鬟回道, “回娘娘,娘娘金尊玉体我等自是不配窥之。我等只为娘娘梳妆,陛下吩咐了,礼服和白靴给娘娘备在一旁便是,陛下随后便到。”
“嗯。”林玉安了心,转身端坐回镜前,一众丫鬟便围了上来忙活了起来。
林玉为男子,头上倒是花不了些什么工夫,不过是束一马尾,戴上百鸟玉凤金丝发冠罢了,发型倒是与平日别无一二,不过这发冠极显身份,世间唯皇后一人可戴。
这些丫头倒是梳妆得极认真,束好了发还给林玉画起淡妆,林玉生得极是俊美,凑近画眉的丫鬟倒羞得面上红了几分。
“不用画了,都下去罢。”屋外一个低沉的声音随着脚步而入。
“参见皇上。”丫鬟们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退了去。
“好看吗?”林玉见是李继辰露了几分笑。
“嗯?怎么夸才好?”李继辰穿着一袭大红色龙袍喜服,束一马尾,头戴金丝龙凤冠,假意蹙眉思索自问道。随后走近林玉身旁蹲了下来,顺手拾起梳妆台上的眉笔,一手扶住林玉的下颚,凑得极近为他画着眉, “模样生得本就是最好看的,若是夫君面上带有为夫画的两笔便能比平日更俊上几分。”
眉笔轻轻扫过林玉眉上,一遍一遍, “停手吧,有点痒。”林玉握住李继承画眉的手苦笑央求道。
“哼~倒生得娇嫩,即怕疼也怕痒。”李继承说着放下眉笔,一手抚住林玉脖颈一侧看他的眼眸柔笑道, “今日乃大婚,日后我定多护着你些。”
林玉: “大婚?今日不是封后大典吗?怎么扯到婚事了,况且我们不是早就……咳咳!”说着想到了什么,生了几分羞涩便侧过头去红了面。
“早就怎么?”李继承闻此倒来了兴致,带着调戏一笑, “封后大典与百姓成婚无异,不过隆重些罢了。哼~今后后宫便只有你一人了。”说着将人拢入怀里。
这倒是不错,林玉心中轻松了许多,如今又重拾回了婚姻平等的权利。他只有他一个夫君,他也是。
李继辰起身将林玉扶起, “展开手。”说着解开林玉的衣裳,拿来金丝云纹绣凤喜服为他披上,系上腰封,趁机量了量腰, “穿上衣服也这般瘦。”
“无聊。”林玉白了一眼,好瞧了瞧眼前这少年,趁其不注意凑上去亲了口。
谁知李继承一把将人搂住,便不放人了。
“时辰到了,停了罢,乖。”林玉摸摸李继辰的头哄道。
“嗯。”
二人理了理衣裳出了门。
“封后大典正式开始!”
封后大典乃在凤和大殿前的举行,此殿专为封后大典而建,殿前有一百二十个阶梯,分为三段,第二段阶梯正中由一幅龙飞凤舞石壁图隔开。
“皇后入殿!”
林玉提步登殿,众官叩首, “臣等恭迎新后!”待林玉走完这一百二十阶回身垂眸向众官看去, “起身罢。”
“谢皇后!”众官起身,林玉入殿,过殿门向皇上身旁走去,二人面门而立。
“一拜天!”
“二拜地!”
“三拜百姓!”
“礼合!入宫!”
按礼皇上出殿为百官发喜银,后百官随皇上移步南苑玩乐吃酒,皇后入檩宫,檩宫乃皇上皇后合居宫,入夜便是皇上皇后洞房之时。
林玉等,继承归,此夜花好月圆……
三日后……
林玉在檩宫的后花园内吃着瓜子,好康正给他讲着话本。
“十冬?发生什么事了?”
封后前几日李继辰忙于政务未到永泉宫来,林玉壮着胆子出宫将封后的消息告诉了十冬和何子善,如今二人已知他住于檩宫。
“公子,今日府上来了封宫内送来的信。”十冬说着从衣襟里拿出了信封。
林玉拆开一看,明日皇上要在御书房内单独召见他。林玉心中便有了几分答案,李继辰见他定是为了云城的事,而且是大事。而这件事是云城城主解决不了的事,便召见了林玉这个副城主来试试。要说云城有什么大事,那便是冬龙失踪之事。
林玉折好信还给十冬,温和笑道, “我知道了,用个午膳再走吧。”
“是。”
第二日御书房内。
“微臣参见皇上。”林玉入房行礼。
李继辰坐在书案旁正阅着奏折,闻声放下毛笔喝了口茶, “起身吧。”
林玉: “是。”
“爱卿乃云城人,想必定是听说过冬龙之事。”
“回皇上,冬龙七年前失踪,云城冬季便没再没下过仙雪致粮量减半,陛下体察民情,至今律法上仍规定凡住在云田一年以上者税收减半。”
“嗯,冬龙失踪之事颇为蹊跷,当年是一丝都查不出个什么。近些年我同林丞相一同暗中调查,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如今倒是有了些眉目。坐吧。”
“是。”林玉拿了一木凳在李继辰一米外的位置,隔着书案坐下。
“云城现在可算是有你这么个说得上话的官儿了,民以食为天,粮食的问题不能再拖了。明日我会随你一同去云城,用半月的时间把这事给了了。”
林玉: “是。”
“你坐近些,不必这般拘礼。”说着给林玉递上一碗茶。
“是。”林玉端着茶小心翼翼回道, “上次臣见陛下还是在朝堂上,没曾想陛下私下甚是温柔。”
“哦?哼~”李继辰闻此面露喜色垂眸理了理袖子,看来是夸到了他心坎上, “爱卿还年轻,婚后便知道了。”
这句话倒是让林玉哭笑不得,忍着笑喝了口茶。
林玉放下茶碗,起身俯首行礼道, “陛下,微臣便退下了,回府恭候圣临。”
“嗯,去罢。”
林玉出宫后直径往云城去了,入了自己的府内。
“十冬,快叫人备好几间上好的客房,明日皇上要来。”
十冬: “是。”
“等等,”林玉叫住欲走的十冬思索片刻道, “再吩咐人把我那间房收拾出来,告诉府内上上下下所有人,我平日不在府上是因为每日操劳于田间琐事常住客栈,三过门而不入是常有的事。”
“是。”
林玉松了口气,又熟悉了一下府内的环境,如此一来明日只要在李继辰之前到府便没什么破绽了。他来的目的不过是寻找冬龙,定不会细细调查此事。
完事后便匆匆赶回宫去,如今林玉每日和李继辰同寝而居,再没了在永泉宫之时随意出宫的肆无忌惮了。
两个时辰后以至暮时,一天下来林玉忙得还未用上午膳,刚赶回檩宫内便急着沐浴换了身衣裳。
不久李继辰便回来了,二人开用晚膳。
李继辰给林玉夹了块肉, “饿着了?”
“嗯。”林玉已是顾不上说谈,随口应了声。
李继辰: “下回我早些回来。”
“好。”林玉乖乖回到。
“明日起我要出宫半月。”
林玉放下碗筷双眉微蹙, “为何?”
李继辰伸手抚开他嘴角的饭粒, “处理一件公务。”
林玉握住他伸来的手放在另一只手上摩挲着, “何处?”
“云城。”
林玉: “那危险吗?”
李继辰一笑, “放心罢,我舍不下夫君一人。”
这句话倒让林玉心中怪怪的,默默颔首拿起碗筷, “嗯。”
李继辰见他似是有些不高兴了,摸着他的头安抚了一把遂也继续用膳了。
入夜二人入了寝,林玉忍不住侧身抱住了李继辰。
“怎么了?”李继辰将怀里这人抱住,胸前的衣襟被浸得湿润。
林玉含着哭腔, “就是想抱一会儿。”
李继辰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
林玉: “你信来世吗?”
李继辰垂眸看着身上这少年郎不假思索道, “没有什么信不信,有你我便再来。”
少年停了泪抵在他胸前安静了, “你又哄我。”
“睡吧,要不我给你讲故事?”
林玉瞄了一看,替他捋了捋长发, “不要,哼曲吧。”
李继辰舒缓了一口气, “好,哼曲。”
第二日一早林玉便为李继辰收拾起衣服。
“这些吩咐宫里的人过来做便是。”李继辰刚起正更衣。
“嗯。”林玉摇头仍理着衣裳, “冬天到了,这些得仔细些。”
李继辰: “你不放心我?”
林玉: “废话。”
李继辰闻此乐滋滋的笑着出了门。待林玉整理好衣物后端了杯羊肉汤进来, “喝口汤吧。”
林玉接过抿了一口,觉着温度倒是合适便一饮而尽解了寒。
“好喝吗?”李继辰接过碗问询道。
林玉砸吧嘴品了品, “鲜是鲜,就是少了点盐。”心中知道是他做的,又补了句鼓励道, “还不错。”
李继辰, “走,吃饭去。这次一桌都是我做的。”拉着林玉出了屋。
林玉:栓Q。
二人用完早膳后李继辰便出发往云城李府去了,只带了张来和两个贴身侍卫。林玉吩咐好好康也赶紧溜出了宫。
林玉赶到府后匆忙画好妆吃了药丸换上官服,在门外候着。
“臣参见皇上。”
“咳咳!”李继辰凑近在他身旁顿了脚步, “称我陈公子便是。”遂入府内。
“是。”林玉紧随一侧为其引路。
侍卫和张公公随十冬前往住处整顿行李,李继辰随林玉来到堂屋。
林玉: “陈公子请用茶。”
“嗯。”李继辰喝了口茶抬首目视林玉道, “一年前,有人在翼城黑市买到龙鳞,因此人太过招摇,被告到官府。”说着他从系在腰间的锦袋中拿出一枚银雪色的鳞片, “官府缴了这龙鳞,按律将他关了一年。近日他出狱之后杀了告他之人,将他的皮肉一片片剃下削成鳞片状。死者的血铺满二楼地板,通过缝隙渗到一楼饭店,这才有人告了官府。官兵赶到时杀人之人已吊死,身上亦被削成鳞片状。”
林玉喝了口茶, “怎么确定第一死者是第二死者所杀?”
陈公子: “按官府所言屋内没有第三人的脚印,而且第二名死者杀了人后满身滴着血,下楼点过一碗面。”
林玉: “不可能没有第三者。而且他可能知道冬龙的下落,两名死者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可凶手为何要做得这般明显?”
陈公子: “传闻那里如今在闹鬼,晚上会传出婴儿的啼哭声。”
林玉: “原来是这样。”百姓普遍信鬼神,大多数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此事越是响声大便越是牵动人心,生了惧怕便不敢查了, “哪里是闹鬼,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哼~这凶手便是寻找冬龙的突破口。此事我会同你一起调查。”
林玉: “您金尊玉体,不可将您置身于危险中。”
陈公子看着茶杯淡淡道, “没有多少时间了,如今冬龙已失踪七年,再有一年的工夫云城全部的云田便会化为泡影。冬龙失踪看似与云城有关,其实是冲皇位而来。若没了云田,云城必生暴乱,而云城不产粮又会至翼城、龙城、岳城这三座邻城缺粮,若是从其他田城运粮过来,粮食价格必随运输成本上涨,那时便有半成百姓吃不上米,云城暴乱也将影响这三座城的人,这时便是攻入翼城的绝机。”
林玉: “冬龙这般重要可有人看守?”
陈公子冷声道, “看守冬龙的家族被屠,独子随冬龙失了踪迹。”林玉看出他面上带有的几分恨意,收了视线,垂眸喝了口茶。
陈公子: “明日到案发之地去看看,再去两个被杀死者的家中拜访一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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