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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
寺中有几处小院是专门为远道而来需要住宿的香客所建,普玄带着三人来到往年沈清芷住的院子里。
院落在寺院边上,两间主室,主室两边各两间厢房,房子中间一颗菩提树。
顾简住两间互通的主室,春杏则和刘飓住两边厢房。
春杏在外间摆放顾简的衣物用具,顾简已经躺在了里间的睡榻上,一路上山,她现在双腿发软一动不想动。
“女郎君定是身子还没恢复完全,所以才会这么累。”
“嗯……”
“那女郎君先小憨一会儿,等一会儿我去拿斋饭。”
“嗯……”顾简躺在榻上并无睡意,只闭着眼,一会儿脑子里却又出现了那会儿在溪边时刘飓那张欲感满满的脸。
顾简你疯了吗。
她猛地睁开眼,用手拍自己脸。
饭后,刘飓来到小院外,走到不远处一颗柳树下开始扎马步练功。不一会儿姜彦走来,看周边无人,便向刘飓道:“王爷,属下已经在周边巡查几圈,并无可疑之处。”
刘飓闭着眼半晌道:“你少晃两圈便无可疑之处了。”
“……那属下少在世子妃面前出现,王爷有事便去天王殿院中的厢房找属下。”
听到姜彦说‘世子妃’,刘飓幽幽地抬起眼皮冷瞥了他一眼。
姜彦不禁暗自倒了一口气,自家王爷自从潜入侯府认识了这个侯府的女郎,便那么让人难以捉摸,好难啊!
姜彦内心委委屈屈,向刘飓拱手告退。
顾简依照往常饭后出来遛食,出了院子,看到不远处的刘飓时脚步一顿,随即转了个方向往另一边的小径走了。
寺院内的香火气弥漫着周边的空气,落日的余晖洒在这充满禅意的芳草间。
顾简站在路径中间展开双臂申了一个懒腰,随后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果然是他,顾简一脸嫌弃:“你跟着我做什么?”
刘飓一脸不以为意,径直向前走,走到顾简跟前才站定,用低沉的声音道:“我受侯爷所托,保护他的爱女,怎么这位女郎君有什么意见?”
他居高临下,眼神深冷,脸上毫无表情,语气却充满漫不经心地挑衅。
顾简被噎的怔了半晌,又道:“我不用你保护!”
刘飓却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当心身后有蛇。”白日里被蛇吓到的余悸又上心头。
云泉禅寺本就处于深山之处,除了寺中建的屋舍外,多是绿野葱葱。
刘飓话落,顾简真的又被吓到,赶紧往刘飓身侧一跳,抓住刘飓的胳膊,“哪里哪里?哪里有蛇?”
刘飓看着身侧顾简紧张的神情,杏眼圆睁,朱唇微颤,发髻间的步摇来回摇摆,像一个催眠钟让刘飓失了神。
他定定地看着她,许久顾简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捉弄了,她愤怒地看向他,二人双眸交汇,她的一腔愤怒却被他幽深又灼热的眼神给逼退了。
顾简眼睫微动,不敢再看他的双眼,随即转身往小院跑去。
刘飓看着顾简华袿翩翩,提裙子小跑而去的身影,淡然一笑。
在云泉禅寺的几日,顾简一早便去大雄宝殿在大和尚的指导下为沈清芷母亲诵经,直到中午便回到小院小憨避暑。
每日傍晚要么在院子里菩提树下纳凉,要么出去山间小路欣赏一下落霞西垂天际的美景。
这日一早起来天气阴沉,气压极低,看天气像是要下雨,幸好雨来时已经是午后,完成了一早的功课。
顾简还在午酣,便听到一阵闷雷,随即一阵暴雨倾盆而下。
雨下了两个时辰后,天空渐渐放晴。
云销雨霁,天空中挂了一道绚丽的彩虹,春杏在院子里直喊:“女郎君,女郎君,快出来看呀,好漂亮的飞虹!”
顾简在屋子里闷了一下午,此刻彩彻区明,她早已迫不及待出去看看山间被雨水冲刷后的美景。
收拾一番捋了捋鬓发,又在铜镜前补了补清淡的妆容,她愣了一下:不过出去看看景散散步,补妆做什么?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顾简不自觉地抿了抿嘴。
出了院子,空气中雨后清新的泥土气让顾简感觉神清气爽,闭着眼猛吸了几口,一睁眼便看到东厢房门口站着的颀长身影。
顾简忙将眼神移开,“春杏,咱们出去转转。”
目不斜视越过刘飓,主仆两出了院子往那条石阶小路去了。
路两旁的草木经过雨水的洗礼,变得焕然一新,生机勃勃。枝叶上的水珠由傍晚金黄的阳光一照射,像一颗颗莹润的珍珠光耀灿烂。
顾简穿着长裙一路左顾右盼,不想一脚踩在一处圆滑的石头上打了滑,千钧一发之际春杏想伸手去扶已经是来不及了,只惊恐大喊:“呀!女郎君!”
顾简滑下了两台石阶坐在地上,随即脚踝一阵剧痛,腿上也阵阵尖疼。
春杏急步小跑下去蹲在顾简腿侧,看着顾简皱着眉一时心慌,“女郎君……哪里摔疼了?”
“脚踝……腿,都好疼!”
春杏忙把顾简裙子下的蚕丝中裤卷到膝盖上,果然膝盖下一点两片擦伤,已经浸出了血迹,春杏眉头锁死,眼中带泪,“女郎君,出血了,赶紧回去擦药吧。”
春杏忙扶着顾简要站起来,可当顾简往起一站,随之另一只脚又一阵剧痛,根本不能挪步,“啊!不行不行,疼的厉害。”
看到自家女郎君疼成这样,春杏手足无措,又不敢动她,踌躇片刻,她突然想到:“无名!我去让无名来。”说罢春杏拔腿就跑,去找刘飓。
顾简都来不及喊春杏已经跑远了,“不要去……喊他……”
春杏跑到小院门口,刘飓正面冲着菩提树负手站着,听到身后急促的跑步声,刘飓已经预感不妙,回头便看到春杏满脸的焦急之色,还未等春杏开口,刘飓眉心微蹙上前问:“怎么了?”
“女郎君……她……”
“她怎么了?”
春杏一路跑了多个石阶,气喘未定又道:“她摔了……摔伤了,走不了路!”
话音刚落,刘飓便急步向石阶下而去,春杏亦跟在身后。
他快步来到顾简面前,二话不说抓起顾简的腿,顾简将腿往后一缩拒绝他的动作,“你做什么?不用你看,我可以自己回去。”
“如果可以自己回去,为何春杏还要去喊我?”
“她自作主张。”
“女郎君,你还是让无名看看吧!”
闭嘴!顾简内心咬牙切齿。
刘飓又继续卷她的裤腿,顾简还躲,却被他的大手按在膝盖上,“别动!”简单的两个字,如给顾简带了一副枷锁,她真的不在抗拒。
他卷起她的裤腿,如牛奶般细嫩的肌理让他瞳孔一缩,按着他膝盖的手指不禁微微一紧,随之两片鲜红的血痕印入眼帘。
他抬眸看向顾简,“哪里还疼?”
“……脚踝……不敢动。”顾简用下巴点了一下另一只脚的脚踝。
刘飓又轻轻抓她的那只脚,刚抬起一点顾简便感觉一阵疼痛:“啊!嘶……”
“先回去!”说完刘飓便将顾简打横抱起。
顾简当即惊了,“唉!你做什么,把我放下来!”
“别动!”
“我可以跳回去!”
刘飓不理她,径直往台阶上走。
顾简知道挣扎徒劳,便老老实实由着他抱着自己,一手搭在他的肩头,另一手搭在他的手臂,眼眸低垂不再说话。
她感觉他在看自己,微微抬眸便与他那双如潭的眸子相合,那一刻顾简心尖一动。
春杏在前边把门打开,刘飓把顾简一直抱到里间的榻上,他又抓起她的另一只脚,顾简还是喊疼。
“春杏你去向那个普玄和尚要点跌打损伤的药。”
春杏忙跑了出去找药。
刘飓又看了一眼顾简,“忍着点,我看一下有没有伤到骨头。”
顾简微微颔首:“嗯……”
他脱掉她脚上的圆头履,轻轻转动她的脚腕。
顾简紧皱着眉心气恼道:“疼疼疼!你轻一点。”
检查一番,“还好没伤到骨头。”
她满眼怨气,努嘴瞪着他,落到他眼里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奶猫,那样惹人怜,趁她没反应过来时他忍不住已倾身而上吻了上去,一手按着她的脑后,一手扶在她身侧的榻上,索取她唇间的香甜。
顾简惊恐地看着眼前咫尺的帅脸,反应过来之际双手挣扎着推他,他却松开她邪恶一笑,道:“不想再告诉别人猫抓了嘴角,就不要反抗。”
他高挺的鼻尖紧贴着自己的鼻头,她从他炯炯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她是被威胁了吗,竟然真的没再反抗。他接着轻啄她的唇,又将她的唇瓣轻轻衔住,继而缓缓探索,越来越深。
一瞬间,顾简感全身的血液极速流转,心跳却像是停滞了一般,她不自觉慢慢微闔双眸。
这个吻绵密而长,在春杏回来前,他意犹未尽松开了她,两人气息微重,顾简双眼迷濛,唇瓣嫣红,他恋恋不舍又落下重重一吻才翻身而起。
须臾间,春杏已经拿着药进来了。
顾简还未从刚才的情绪中出来,只见她低着头,闭着眼,抿着唇,春杏还以为是因为很疼才样,“女郎君很疼吧。”
春杏要给顾简上药,刘飓却道:“我来吧,你不知道上药的手法,当心再伤到。”
春杏闻言忙道:“是是……无名会接骨,还是让他给女郎君上药吧,这样安全,我再去把饭拿过来。”
春杏又出了屋。
屋内又剩下两人,刘飓勾着嘴角蹲下来把顾简的足衣脱掉,一只三十六码的玉足白嫩又乖巧。
一时空气中很是安静。
刚经过了一场荷·尔·蒙的化学性实验,眼前的冲击力让刘飓恨不得冲破那道界限好好“把玩”一下眼前的尤物。
顾简看出他的异样,生怕他在做出过分之举,于是小腿用力缩了一下道:“我自己可以上药。”
没想到他轻轻一用力,又把她的脚抓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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