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作者后妈再爱我一次

作者:二十支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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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亲



      何靡一愣,迅速回头看去,在苏野宁准备翻窗而进时及时拉住了人。

      苏野宁恶狠狠盯着她。
      何靡怕他冲动,毕竟现在的他是个“死人”,死人不仅不会说话,也不会无端无由起死回生,他要就这样活生生又阴森森地持着他那把跟铡刀似的剑出现在那两个人面前,恐怕得给人吓吹。
      况且何靡总觉得真相已经近在咫尺,可不能叫苏野宁这急脾气毁了去。

      她道:“少安毋躁。”
      苏野宁的剑晃得她眼睛疼,她又道:“你先把东西收起来,你是觉得他们闲话时自己说出幕后凶手比较容易,还是你去把人吓得六神无主再胡言乱语容易?”

      何靡的话令苏野宁止步,而此时,里头正继续讲——
      “那日我看翠湖有所异动,猜想是下头有了动静。”
      容姨娘:“禁园?”
      苏野琪道:“对,禁园唯有老爷子能动,里头的人亦只有老爷子能差遣。且多年来禁园一直风平浪静,如今却突然变了情况,我猜想,要么是下头有人闯了进去,要不就是老爷子大限将至他自己动的。”

      “若是第一种情况,谁会闯进去?”

      苏野琪目光扫在跳动的烛火上,在容姨娘惊惧狐疑的视线中,他漫不经心开口:
      “萧子延。”

      容姨娘确认着:“……十四皇子?”

      “虽当初的说法是苏野宁作为陪护同萧子延一道先往赵国为质,再往郎鸿,但明眼人谁又看不出来实际是老爷子军功显赫,旷世威名,苏家军天下无人不惧,外震慑敌,内也撼摇友啊。”
      “皇帝也怕,所以把嫡孙苏野宁也一道送去为质,他二人同病相怜,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苏野琪的手叩在桌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他继续道,“苏野宁死得壮烈却并不清楚明白,他萧子延岂会罢休?”
      “还有一个人。”

      “谁?”

      “慕云迟。”苏野琪好似苦恼万分,“苏野宁从郎鸿带回来的护卫,那人不好拿捏,也是个精的,战后残垣,哀鸿遍野,却没人寻到他的尸首。我猜想,他应该没死,既然没死,就一定会为苏野宁此番遭不轨之人谋害而寻一个公道。”

      【猜得八九不离十,这苏野琪还真有些东西,诶,女主角,这个人也是个重要角色吧?】

      何靡仔细听里头的话。

      “他若是知道你们是帮凶,必然把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容姨娘话说得凶狠,苏野琪一笑,身子朝前一倾去勾住了她的细腰将她带近。

      “我们便是帮凶,”苏野琪眉眼同苏野宁三分相似,也是个漂亮的主儿,他碰了碰容姨娘的鼻子,笑着,“那又能怎么样呢?”

      “那到底是谁截了那人的求援信,家里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捣鼓?”

      “有,但具体是谁截了他的求援信我并不清楚,猜想不过是那么几个了,这整个平国府的问题,也不小。”

      “你还是把那些家书给丢了吧,那柳二现在是没个下落,柳三同沈家那位也不见人,那姓沈的可是跟那人关系好的,若他有心寻真相为那人报仇,你那书信就是杀你的刀!”
      容姨娘面容之上尚且泪光闪闪,那是被烛火照的,她其实心中有些担忧,便是才一直纠结书信的事儿。
      “况且你也说了柳二是喜欢那人的,柳二还不疯?柳二那个三妹还不疯?”

      “那就杀了她。”苏野琪道。

      “杀谁?”

      “柳三有姓沈的护着,杀不了,”苏野琪在她腰上的手顺着带着欲望抚摸至上,他眼中清徐,话语却像毒物的尖刺,“自然是柳湄。”

      容姨娘心头一颤,眼中些许惊惧。眼前人毕竟姓苏,苏家是从修罗战场血海烈狱中杀出的名气和权力,那意味着什么呢?她也是被玩弄的而已。她让自己平复下来,刚准备开口说什么,却突然见苏野琪瞠圆了双眼。
      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那视线擦着她的脸至她身后,只是容姨娘刚要回头,肩头一沉,人就晕过去了。

      那一掌是苏野宁劈的,直击她颈上穴位,人刚倒下去,就被拦着苏野宁却没拦住一道而来的何靡扶住了。
      何靡把容姨娘扶住好好地靠放在桌上,只见这头苏野宁已经将利剑悬在了苏野琪的脖子上。

      苏野琪哪知道自己在家还能遇着危险,那便是空着两只如也的手,连还手的资本都没有。
      但他也没傻到问苏野宁是人是鬼这种废舌话,只是吞了口唾沫,眯着眼睛试探:“当真没死?”

      苏野宁扬眉,只冷冷吐出两个字:“帮凶?”
      苏野琪哽咽半晌。
      “主谋是谁?”苏野宁把剑往他肉里深了半厘,“你我血缘之亲,当真因为一个爵位,就这般陷害?”

      “我其实不想跟你讲,苏野宁,不只是一个爵位,这个家里,从来就容不下你,你自己不明白吗?”
      越是简单的话语越是无形中杀人,何靡已经感觉到苏野宁的理智在看不见的地方分崩离析,情亲的纠缠解救不了,血缘的纠缠亦挽留不住。

      “苏野宁!”何靡看到他的手在抖,她尽量冷静地提醒他,“你别冲动。”

      苏野琪也在抖,他越抖,被利刃割开的伤口就越深,血抑制不住朝外溢,不多,像是泉眼里慢慢冒出来的汩汩流水,就顺着泛着寒光的刀刃往下流,直到滴落到地上,溅开。
      苏野宁笑着说:“无所谓,接近真相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今日,绝对不会放过他。”

      “苏野——”
      在何靡还来不及阻止间,只见他利索收回剑,手稍一松,指间翻转,那剑就掉转了方向以剑柄对着苏野琪。
      苏野琪见状想退,苏野宁以剑柄乘胜追击,直接就如匕首刺血肉一样狠击在苏野琪的颈项。
      只这一招,力却能震碎人的魂魄一样,苏野琪近乎以为他的脖子断了,他猛喷出一口血,全身无力扶着桌子半跪了下去。

      “……宁”何靡惊了。
      一是惊苏野宁竟然没杀他,二是惊苏野宁下手竟然如此之狠。

      【都是小说人物,你怎么这次这么在意?】
      这是真相!可以从他嘴里套出真相啊!

      已经被恨意裹挟,苏野宁听不见何靡说什么,更克制不住他浇头的连绵恨意。是的,他并不打算杀苏野琪,但他也不打算放过他。
      死何其容易,他可不愿意背上残害手足的罪名。苏野宁看着苏野琪就跟看着一只从若高的枝头摔在地上的幼鸟一样,而且还是天生就存着缺陷的幼鸟。

      可怜。苏野宁心想,若是亲眼看着自己那副鬼样子,那就更可怜了,他帮帮他好了。
      只见苏野宁一脚踢在他肩上,不有余力之下将人直接踹倒在地上拉出一段距离,后头的花几也倒了,那盆架子上的蝴蝶兰摔了。

      “苏野宁!你先问清楚!”
      什么话都听见,苏野宁踩过那摊血,向前去将人又从地上攥了起来抵至墙上。

      “阿琪,你放心,帮凶我会揪出来,”说着他狠狠一拳打在苏野琪脸上,打碎了他的牙,打得苏野琪一度认为颧骨也裂了。
      他晕头转向,眼前忽明忽暗,人也重影,又听见苏野宁咬牙切齿道:“主谋,我也会揪出来。”
      说完,他拳头击打在他腹上,随即揪起他的肩把他狠狠往地上再一摔。

      何靡欲上前去拉,苏野宁却朝她掷剑,剑柄打在她的小腿骨上,痛得她往下跌去,半跪于地,当她再次抬头时,就见苏野宁已经将地上的人打得气息奄奄,连挣扎的动作都弱了下去。

      “苏野宁!你还想不想查清真相了!”
      苏野宁充耳不闻,骑坐在苏野琪身上朝他脑袋上落拳头。

      【别管他了,让他打呗。】系统好整以暇道。

      何靡咬着牙撑着地从地上起来,拖着腿瘸瘸拐拐走了过去,在何靡伸手要碰到苏野宁的前一刻,苏野宁主动停了手。
      他喘着气,胸膛起伏不绝,却始终以居高临下地姿态看着已经被他打得面目全非血糊了一脸,只看得见那嘴皮直颤抖的苏野琪。

      “你……”何靡有些看不下去这个惨状,话语哽咽在喉咙间。
      苏野宁却忽然笑了笑,他脸上还沾了血,烈得像是凌霜傲雪的红梅,他是桀骜的鹰隼,不驯的狼虎,绝对不容被人钳制,也绝对不容被背叛。

      “没死……”苏野宁擦去下半张脸的血,却像墨一样反而抹得更开,平添他的颜色,他笑得狂傲又嚣张,舔着后槽牙从苏野琪身上站了起来,回头来看何靡。
      “你急什么?”苏野宁一步步走进她,“你真和他有一段?”

      他像才从战场上厮杀回来,杀戮将一切情感泯灭,人性尚且未恢复,只余兽性。他逼近来,何靡只能往后退,可她的腿方才被苏野宁那刀打得重,一动便痛得她摇坠,直接栽了下去。
      何靡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也疼,却支着往后退。
      苏野宁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腕。

      “有吗?”苏野宁不许她退,手劲惊人,带着不容置否的威胁。
      何靡看着他,是被他那气势压得竟不敢答话了。
      “有没有!”苏野宁狂斥一声。

      何靡一颤。
      苏野宁感受到她那一颤,理所应当地理解为她在害怕,他笑了,笑得比方才更加放肆畅快,他抓着何靡的脚腕将人狠一拉,直接拉到了身前,随即收回那只手以两只手去固住何靡的脑袋,他质问她:“告诉我!你们有没有!”

      他就跟要把人脑袋给挤裂一样,手上毫无轻重,眼中全是怨恨与怒火。
      烧的是他的情亲,烧的是他的爱意。

      “没有……”何靡艰难开口。
      苏野宁眼中的情绪凝滞住了。
      何靡继续说:“我没有……”

      火灭了,一场及时雨过去,浇在荒芜的大地之上。
      苏野宁手慢慢松了,他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当他的手从何靡两鬓拿开的一瞬间,何靡猛侧开头,打算往后退。
      但也是这一动作,令苏野宁心惊肉跳,眼中恐惧具显,像是将他的心剥离躯体一样令他恐惧,他彷徨又无措地迅疾伸出手,如箭羽之速再次抓住何靡的脚腕。
      何靡微微喘着气,一样惊恐地看着他。

      苏野宁在她眼中看到了抵触与防备甚至于厌恶,他这才像从某个虚空的牢笼中抽离,回到了现实之中。
      他想他刚刚是有些太过了。
      他松了些手劲儿,但依旧不允许对方从他手中抽离,就像他曾经不允许她抛弃自己一样,只要他主动将对方锁住,哪怕是以极端的手段,以毒辣的方式,哪怕对方恨他到磨牙吮血,他也要把她牢牢捏住。

      何靡看着他面色恢复往常冷冽,她企图收回脚,但对方却是以柔克刚将她锢住。
      她想说些什么,她猜想苏野宁应该没刚才那般疯癫了。
      但苏野宁先开了口,他道:“别怕。”
      何靡看着他。
      系统调笑:【你怕吗?】

      苏野宁抬手去将她的裙摆撩起,又解开了足衣系带挽起裤脚。
      何靡方才被打的地方青肿得骇人。何靡甚至怀疑骨头裂了。
      系统道:【他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苏野宁皱起眉,慢慢弯下腰去靠近,何靡见状想抽回腿,对方却抓得紧了,苏野宁不悦:“别动。”
      说完恢复了稍松的力道。
      他轻轻吹了吹,明明痛感就很明显了,那凉凉的感觉却显得尤为致命。

      何靡有些受不住,她蹙着眉,话语说出来如同恳求又带着娇嗔一样:“别,放开。”
      苏野宁嘴角挂了抹笑,随后放开手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抓紧我了,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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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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