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货郎

　　“这糖昨天已经卖过了，今天也在卖。”秦钟把每样的价格都跟何掌柜说明，“这价格您这边是否能接受。”
　　“您要是能接受，我是打算直接卖方子的。”
　　何掌柜叩叩桌子，“你打算卖多少银子。”
　　“何掌柜，我这是第一次卖，没有经验，您老开个价吧。”秦钟想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二十两，怎么样?”
　　“何掌柜，不瞒您说，我昨天一下午上千块糖都卖了，您算算这得多少钱。”
　　“我不是渔江府的人，来这儿是想看看有什么稀奇的带回我们那儿卖。这是打算拿卖方子的钱，我好去买货的。”
　　“三十两，不能再多了。”何掌柜也没提太多。
　　“秦小子，你这糖价格贵，这两天好卖，也就占了独一个的便宜。”
　　“而且说实在的，这些不是必需品，府城表面看着繁荣，你没长期在这做生意，实际上，生意也就那样。”
　　“而且你这糖的制作方法，应该也不是太难，多研究几次差不多就能出来。”
　　“所以，秦小子，我可没坑你，三十两，不少了。”
　　“四十两，我再添一个酥心糖的做法，这酥心糖的味道也特别好。”
　　“三十五两。”何掌柜又砍去五两银子。
　　“三十八两，何掌柜，我不诓你，您也别诓我，这方子您买了绝对不吃亏。”
　　“行，小老儿也不和你讲了，就三十八两。但小老儿有个要求，你这方子不能再卖给第二个人。”
　　秦钟也没打算再卖一遍方子，“这当然没问题，只不过我以后想要自己卖，可以吧，我不会在府城卖。”
　　“这个可以，那我们签契约吧。”“好。”
　　秦钟揣着三十八两和契约，没在去其他地方，直接去找于小草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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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小草这边，有了昨天的打底，今天两人也不怵，才一个多时辰就卖了一半。
　　今天上午就去摆摊了，两人中午就没回客栈吃。
　　于大树看这边卖的东西有点贵，码头虽然远点，但卖的东西便宜点。
　　他让于小草看着摊子，自己去码头买饭。
　　于大树对府城也不熟悉，照着之前的印象摸索去码头。
　　也不知哪一步错了，他七绕八绕，绕到了一条陌生的街道。
　　这条街道看着有说不出的感觉，而且青天白日的，这条街都没人。
　　要于大树来说，就是漂亮繁华，但不像好地方，脂粉味太重。
　　于大树转身要走，就听见旁边楼里的后院传来声音。
　　“你爹娘已经把你卖给我了，就给我好好拉客，下次再不好好伺候客人，我就把你腿打折，让你夜夜接客。”
　　“妈妈，妈妈，我不想的，求求您，放过我吧。我这辈子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您，妈妈。”
　　“你以为你是谁，想不干就不干，老娘买你过来不是吃白饭的。你就这个命，认命吧。”
　　“来人，今晚把他给我送到三爷房里，让他好好招待三爷。”
　　“我不，我不，放开我，放开我。”
　　“废物，一个小哥儿都抓不住，给我去追。”
　　于大树不打算管闲事，哪料小哥儿从后院跑出来，直奔他身后，他想走也走不成了。
　　两个凶狠的壮汉追了过来，其中一个开口道：“柳哥儿，快点和我们回去，哎，没你的事，你让开。”
　　于大树没说话，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想要离开，结果那小哥儿拽着他的衣服不肯撒手。
　　“求你，别把我交给他们，求求你了。”
　　小哥儿可怜的乞求没能打动于大树，他几斤几两，自己清楚，他没有那个能力救人水火。
　　“哥儿，烦请放手，我只是走错路，无意掺和，这就离开。”
　　于大树扒开小哥儿的手，由着俩壮汉拉小哥儿回去。
　　小哥儿不再挣扎，浑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于大树走了几步，脑海中还在回荡刚才那小哥儿绝望的眼神，他狠不下那个心。
　　“等等！”于大树叫住几人，“你们别走，把哥儿放下。”
　　几人停了下来，老鸨也出来了，开口道：“小子，不关你的事，想学人家英雄救美，也不看看你自己几斤几两。”
　　“我花二十两银子买他下来，让他接客不过分吧。你要想救他，就掏五十两银子，我立马放人，你看怎么样。”
　　于大树没说话，他哪有五十两银子，可让他眼睁睁看着，他又不忍心。
　　“这……，你们……，哎……”
　　“行了，没银子就别逞英雄了，李大，李二，带回去，这小贱蹄子还敢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于大树跟了几步，还是没开口，直到看见门关上，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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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大哥，回神了，想什么的，饭也不好好吃。”
　　于小草发现于大树从买饭回来后，就心不在焉，似乎有什么心事。
　　于大树回过神，“没什么，可能昨晚没睡好吧。草哥儿，快吃吧，饭都凉了。”
　　“哦。”于小草看于大树不愿意说，也没继续问下去。
　　晚上，秦钟带着于小草去约会。来了好几天，他们还没好好单独相处。
　　两人聊着聊着，于小草就聊到于大树的异常。
　　“钟哥，今天大哥有点怪，好像有什么心事，我问他他也不说。”
　　“是吗，那大哥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
　　“从今天中午买完饭回来后，就开始不对劲，老是走神。而且，我在他身上好像闻到了脂粉香气。”
　　“脂粉香气。”秦钟默默念着这几个字，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对于小草说道：“宝，你说咱们大哥今天是不是碰见心上人了。”
　　于小草被惊了一下，“啊，不会吧，大哥这模样，也不太像碰到心上人的反应啊。”
　　“可大哥身上的味道，肯定是姑娘或者哥儿留下的。不是心上人的话，那是什么。难道……”
　　“难道什么，你快说呀。”于小草催促道。
　　秦钟也不卖关子了，“宝，你说大哥会不会去了那种地方。”
　　“哪种地方?”于小草还是比较疑惑。
　　“就是男人常喜欢去的，寻欢作乐的地方，青楼。”
　　“什么，不会的，我哥最是老实，肯定不会去那种……，那种地方。”于小草了解自家哥哥。
　　“宝，我不是怀疑咱大哥的人品，可能大哥是误入的。”
　　“不行，不行”于小草呆不住了，“我得回去问问大哥，他怎么能做这种事。”
　　“哎，草儿，别冲动，咱好好问。”秦钟边追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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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那哥儿现在怎么样了。”于大树喃喃道。
　　于小草砰的一声推开门，打断了于大树的沉思，“哥，我有事问你。”
　　“小草，怎么了，有什么事要问大哥?怎么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于大树疑惑道。
　　“哥，你是不是去那种地方干那种事了。”
　　于大树被绕晕了，“小草，我去哪了，干啥事了，你把大哥都说蒙了。”
　　于小草有点说不出口，秦钟接道：“大哥，你今天是不是去青楼了。”
　　“你们怎么知道。”于大树十分惊讶。
　　“哥，你怎么能去这种地方，这是我们这样人家能去的地方吗?”
　　“小草，哥不是特意去的，哥只是迷路，七拐八拐，绕到那的，哥没进去。”于大树解释自己去青楼的原因。
　　“那哥没进去，身上怎么会有姑娘哥儿的脂粉香气。”
　　“这……，这其实是……”于大树把自己遇到的一一讲给于小草他们听。
　　“哥，你尽力了，别自责，咱们也是没有办法。”于小草看出哥哥的自责，安慰道。
　　秦钟也安慰一番，“是啊，大哥，这不是我们平头百姓能管得了的，这世上多的人受苦受难，我们管不过来的。”
　　于大树也知道，只是一时过不了心里的坎，“我知道的，别担心，对了，小秦，你今天方子卖出去了吗?我们打算啥时候回去?”
　　“卖出去了，府城也没啥稀奇的能带回去卖。咱们明天再好好逛逛，带点东西给家里人，后天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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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没啥好买的，府城有的，县城都有。县城没有的，又太贵，买不起。
　　秦钟就买了几匹布，便宜还实用。于小草他们没什么想买的，最后逛了一圈啥也没买。
　　第二天，秦钟他们就打道回府。上船后，于大树暂时不想回船舱，就站在甲板上欣赏风景。
　　船刚出了渔江府，远远的，于大树就看见河面上飘着一个人。
　　他没有一丝犹豫，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救人。
　　待游到跟前，才发现这个人还是他熟悉的。
　　他把人救上船，“柳哥儿，醒醒，柳哥儿。”
　　昏迷的人呛出好几口水，悠悠醒了过来。
　　柳哥儿看清楚救自己的人，问道：“我是死了吗?”
　　“没有，你没死，你还活着。”于大树话还没说完，柳哥儿就又想跳河，他顾不得汉子哥儿有别，忙拦住。
　　“哎，你这哥儿又犯什么傻，我好不容易把你救上来，你作甚又要寻死。”
　　“放开我，放开，我不想活了，别拦着我，我是死是活关你何事。”柳哥儿死命挣扎。
　　于大树也被激出气性，松开手，说道：“行，你当谁愿意管你，只是你要死别死在我眼前，找个没人的地方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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