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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随&午后
宋淮听给她拽到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贴墙站着的容枳,听她讲完笑了,他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呢?
听后宋淮听心也落下来了,他压了压嗓子,“就这点儿事儿?小乖,不至于啊。”
容枳感觉没有他说得那么轻巧,她脸上表情皱成一团,“很不好受的好吧!”
宋淮听低头贴近她,跟她对视,眼睛明亮又真诚,“谁都不是人民币,可能骂我的人还更多呢。我照样好好的。没必要因为其他人的喜好要求自己,不管怎么样都会有人喜欢你。做自己就好了。他讨厌你,我们也讨厌他,哥跟你一起讨厌。成不?”
容枳吸吸鼻子,被宋淮听孩子气的话给逗笑了,“那你还挺不讲道理的。”转过来又感觉怎么越听越不像是好话呢?她就那么招人讨厌了?
宋淮听耸耸肩无所谓道:“我什么时候标榜自己是好人了,我向来帮亲不帮理。”
容枳知道他就是想逗她,根本就不是他说的这个样子。
她也油嘴滑舌的开玩笑,“讨厌你的人多是应该的,那么多漂亮姑娘每个女孩有一个爱慕者的话吐你一口口水……”
容枳突然止住,这形容的有点儿恶心呢。
“我哪有那么大面子,又不是人民币。”容枳僵硬的扯扯嘴角,笑了一下。
宋淮听抬手揉揉她脑袋瓜,好脾气的没跟她计较她损他的话,反而柔声哄她:“好啦好啦,这回开心了?”
容枳抬头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仿佛吞了只苍蝇,一脸震惊的看向宋淮听,“该不会就是你吧!”
宋淮听像看白痴看着她,他声音又低又轻,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容枳,你就是没长心。”
乔霁禾抱了厚厚一沓卷子刚从办公室出来,他们的科任老师一般都是教的班级在哪层老师的办公室就安排在哪层,“阿枳,英语老师让你去取卷子。”她快走两步把卷子放在最后座歇手,她转了转手腕冲容枳温软地说。
容枳从宋淮听的遮挡下探出头,赶紧应声,“好,我马上。”
容枳跟宋淮听知会一声直接就去英语老师办公室了,宋淮听看远处年级主任从对面的长廊正往这边望,看他注意到,掏出手机按了一下,像是在打电话扭头走了。
宋淮听漫不经心的把手臂搭在栏杆上,低头往下看,有几个班刚上完体育课,白色的小方队刚散开,他又偏头看了看容枳走去的方向,她刚敲门进了办公室。
容枳马上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宋淮听却记在心里了。
班节铭来学校还真有正经事儿,他想让宋淮听重新画一下后面的黑板报。这也是他们班最后一次换黑板报了。他想搞点儿新意。
宋淮听这班长没干什么实事,黑板报倒是画得不错,还在学校评比里得过好几次奖。
中午放学后宋淮听还剩点儿收尾,容枳乖乖站一边给他递工具,一会是各种颜色的粉笔,一会他指着一处让她擦掉。
简直就是个小苦力任人使唤。
容枳用干净的那只手摸摸下巴,边说还边点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宋淮听,我发现你还挺心灵手巧的,跟个田螺姑娘一样。”
宋淮听都不用想一猜就知道容枳说不出好话。
他就跟没听到似的,指另一边最上角,“小乖,那边的英文掉了你补一下。”
宋淮听画的是棵树,班节铭跟他说想要那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树干粗壮,延伸出很多枝丫,弯弯绕绕向远处蔓延。
其实很简单,班节铭就这一个要求说是周一让他们写东西贴在树上,又老又土。
再加上要写两句话。
程放昨晚熬夜打游戏三点多才睡着正趴桌上补觉,乔霁禾坐在一边安静看书。
宋淮听微微把粉笔横着一些拿,抬笔把老班要求写的两句话写上。
少年应有鸿鹄志,当骑骏马踏平川。
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他这边刚落笔一阵风吹进来,窗帘被吹的一鼓,随即飘荡起来,阳光躲过窗帘的遮挡闯了进来,照到宋淮听发顶,宋淮听专心写字,偏头间,阳光越过宋淮听照过来,容枳被阳光晃的眼前一阵迷糊,这才发现自己看宋淮听看得出神了。
宋淮听的头又歪过去,刺眼的感觉消失,容枳眯了眯眼睛,缓解刚刚的不适感。
容枳看着宋淮听写下的字。笔锋锋利,下笔利落,最后一笔划出来的弧度很大,给人一种既在条条框框内却又不会被束缚的张狂感觉。
跟宋淮听身上的那股劲儿还挺像的。
少年心事当拏云。看得出老班对他们是寄予厚望的。
几人收拾好东西关好门窗,浩浩荡荡出了教学楼。
容枳他们三人走在前面,程放走在他们身后,把瓶子拧了一圈又一圈,容枳突然发现自己很受不了这种塑料拧起来的摩擦声,听了感觉身上的寒毛都要竖起来,她抬手捂住耳朵刚要跟程放说一下,回头看到程放微微拧开瓶盖,那瓶盖突然像子弹一样飞奔出去,打在乔霁禾被风吹起的衣服拉环上。
乔霁禾回头瞪着他,好脾气惹急了也是会咬人的,程放这家伙小时候在她桌子上放虫子,领她看癞/□□,长大了还要用瓶子打她。
乔霁禾本来就烦躁,追着他跑要打他,这家伙边跑还边说,“这不挺好,要不皱着张脸。”
如果程放真的拿出正经的跑的话,乔霁禾根本没有一点机会赶上他,他跑两步就停下站在原地等乔霁禾一会儿,或者干脆就直接也不跑了就走着走。
容枳隔老远给乔霁禾打气,她两手比在嘴前大声喊乔霁禾:“霁禾加油!冲呀!”喊完还用手肘怼怼宋淮听挑眉看他,意思他俩感情不行,太塑料,一点比不上她们姐妹俩个姐妹情深。
宋淮听睨了她眼没吭声,他才不像她那么幼稚呢。
下午,宋淮听继续画球鞋容枳就坐在一边写卷子。
容枳写完一套卷子,眼神放空,视线慢慢挪到宋淮听身上,她抬手指指自己的头发,示意宋淮听,“你这头发自己抓的吗?”
“嗯。有何指教。”宋淮听没有抬头,眼睛专注的盯着画笔,手也格外稳,他轻挑下眉头等着容枳回话。
容枳实事求是地说:“还挺好看。”他把头发抓起来,露出饱满的额头。显得很精神。
“真稀罕。”容枳也会说好听的。他抬头看了容枳一眼,扫到她的卷子,这卷子他正好昨天做的,“最后一题做错了。”宋淮听把鞋放到一边,等颜料干一些。
“嗯?”容枳惊讶地拿起卷子又把题目读了一遍。
宋淮听把自己前面的颜料挪到一边,“你坐过来我给你讲一下。”
容枳搬着凳子坐过去。屁股一直都没离开她做坐的凳子,到宋淮听旁边直接坐下。
“这里…”宋淮听指着一个她写的一个公式。
宋淮听嘴一张一合好像被人调整了慢速播放一样,声音都被屏蔽掉了,他鼻梁高挺,眼睛也好漂亮,睫毛也很长跟小刷子似的,容枳这边正是太阳能照到的地方脸上热热的。她赶紧低头继续看宋淮听写下的步骤。
宋淮听微微滚动喉结,又抽出张草纸,这回连着公式也给她推导一遍。
“听懂了吗?”
突然被问到,容枳坐的直了些,低头把宋淮听写好的草纸跟卷子放到一起这好,“听懂了听懂了。”说着还俏皮地补充道:“讲得灰常好,简单易懂。”
他看着容枳低垂的头顶,头发蓬软看着就很好摸,其实容枳很聪明,脑袋反应很快,你点一下她立马就通了。嘴反应也快,唯一不好的点就是总给他气得够呛,但好在出去不吃亏。
他清清嗓子,低声跟容枳说:“这两天好好看看物理,模考会很难。做不出也别着急,你做不出别人也做不出。”
虽然班节铭不会出原题但难度应该差不多的。他还真有些怕容枳心态崩,应该晚些添那把火的,但他又怕她真网恋耽误自己。
宋淮听最后给鞋上了层保护剂,就让容枳开开心心的捧回家了。
容枳跟网友提前约好时间和地点,早早出门,又把消息转发给乔霁禾。
听到对门的关门声,宋淮听把帽子压了压,远远跟在容枳身后。
看得出容枳对这次见面还是很重视的,编了两个麻花辫还在耳朵下面把这两个辫子扎了两个小揪,背带短裤,露出两条腿又长又直。
还说不是网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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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学生VS港圈大佬/先婚后爱/年龄差6岁
圈子里都说孟家从未露面的小小姐,自幼身子骨弱,常年中药不断。还未出生时便跟港城顶级豪门岑家定下婚约。
板上钉钉的婚事因岑松年一条酒后示爱女明星的视频成了尴尬到不能再尴尬的存在。
暴雨骤降,孟清宜躲在屋檐等待司机来接,路况不好车行得慢,时间久了便觉得冷风刺骨。
“请问是孟小姐吗?我家先生正好要去孟家方便载您一程。”男人态度恭敬递过一件西装外套,打着伞引她上车。
孟清宜一只手轻扯西服门襟摸上面料就是知道价格一定不菲。至于品牌此时已是黑夜所以看不太出。
车内昏暗光影里,男人矜贵冷漠,端方雅正,递过手帕,“擦擦,别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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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岑家和孟家联姻对象换成了岑晏礼的消息引爆网络。
要知道岑家掌权人岑晏礼手段狠戾,生性凉薄,不近女色。是岑家最年轻的掌权人。
两人婚后聚少离多,外界都传两人从未合体出现,明显感情不和。
岑晏礼应酬回家比较晚,见孟清宜没回学校也有些意外。
身后有人靠近,孟清宜一瞬间放慢呼吸,男人洗过澡后身上带着跟她一样的香味,呼吸蹭在她耳后,“要不要今晚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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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外。几个助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托,岑总第一次带女人上班,虽然没看清脸但十指紧扣关系一定不一般,谁都不想第一个打扰。最后这个苦差事还是落在闻特助身上。
听着岑晏礼说进的语气似乎心情不错,众人稍松口气,结果进到办公室就被惊得说不出话。
女人坐在岑晏礼腿上,手作势要推开他,结果还是被岑晏礼牢牢箍住,赫然就是那天雨夜的女人。
男人眼神难掩宠溺,低声哄着,“乖,再吃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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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应有鸿鹄志,当骑骏马踏平川。出自《史记陈涉世家》。
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出自《题三十小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