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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客人,偏向虎山
男人大概50左右,穿了一声黑,腰有点驼。
是刚和他们吵完架的包子铺老板,他摊儿都不管了弓着腰,搓手笑着说要给他们带路,知道便宜又舒服的旅店,一点都看不出刚刚还是幅傲慢冷淡的样子。
年特奚落了他几句,不理他绕开想走,卢斐和齐沛跟在一边也没人搭理他。
他并不介意三人的冷淡,依旧小跑着跟在他们旁边,点头哈腰态度殷勤,说去了肯定不会后悔的。
年特被他一顿恭维后也不气了,他们商量了下,让包子铺老板带路,老板说你们叫我老齐就好。
年特转头就笑着逗齐沛:“你亲戚?”
齐沛没理他,直接躲卢斐身后。
卢斐:“他只有一个姐姐,你别乱说。”
年特耸耸肩。
没多久就到了旅店,三层小楼,中式装修古朴大气,多用木材,植物盆栽也多,进出的人三三两两。
大门边卧着一个七八岁的小乞丐,衣服破破乱乱脏兮兮的,垂着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卢斐看他瘦的脸颊都凹下去了,有点心酸,这年头哪的孩子不养的白白胖胖的?走上前给他怀里塞了个小摊儿买的馅饼。
小乞丐感觉到手里的东西,猛地睁开眼。
卢斐正好直起腰,这种狠厉的眼神像是狼崽子,她对小乞丐笑了下,指了指他怀里的烧饼。
年特和老齐已经走了进去,齐沛还跟在她身后,没一会儿年特在里面喊她,她迈进大门的时候小乞丐手里的木棍子掉在她脚前。
卢斐捡起递给他的时候,看到他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眼神依旧是直愣愣的。
年特在里面声音更大了,像是不耐烦,估计再玩进去一会儿这人生气今晚就谁都别想睡了。
她冲小乞丐点点头,赶紧进去了。
卢斐本来以为要被宰了,没想到是很普通的价格,和寻常小旅店一样,一晚5个贡献点——卢斐在这里一天的工资。
想想刚刚听到的留言,让前台的小男孩给他们安排了相邻的房间。
期间老齐一直等在旁边,看男孩安排妥当房间后笑着和他挥挥手走了。
男孩在前面给他们带路,自我介绍叫青伽。
年特问青伽:“老齐是你们拉客的?”
青伽步子顿了下,回头看了眼他们,笑道:“算是吧,他是我们店的主厨,偶尔帮忙拉拉客。”
年特这厮立马告状:“我说呢,他拽的不行原来是主厨啊,你们要是真靠他拉客,估计这店儿得倒闭个百八十回了。”
青伽无奈的笑了:“齐老平日里都是这样的性子,烦请多担待,其实他心里还是挺喜欢你们的。”
鼻孔看人叫喜欢,那舍得用眼睛了不就是真爱了?
年特笑着回头挑眉看卢斐,卢斐耸了下肩。
青伽把他们带到屋子前,让他们自己挑选喜欢的,就转身离开了,整个回廊里都很安静。
房里装修的也很漂亮典雅,带铜镜的梳妆台,还有一些红棕色的桌椅,一张一米八的实木床横在屋子中央,被子是深红似被浓稠的血液染就,床头画了幅混色的画,挺现代化的画。
有点违和卢斐多看了几眼,画和床一样宽大概一米五,看起来有两米长,主色是暗哑的黑和深紫、鸦青、灰白,四种色彩纠缠错乱成一整副画。
卢斐不大喜欢这间房,问了其他两人,年特也不喜欢,齐沛倒不是很讨厌。
三人看过房间后发现装修都一样。
年特:“挑喜欢的?呵呵,挑个毛。”
卢斐:“其实也不全一样。”
年特连嘴都懒得张,挑了下眉。
齐沛:“画不一样。”
年特随口问:“有区别吗?”
看齐沛真的准备解释,赶紧打断他:“不,都无所谓,你年纪小,你先挑个自己喜欢的。”
齐沛没有挑,显然没什么好挑的,他冲卢斐点头笑了下走进第一间。
卢斐看着年特直点头,一副自家一直以来不听话的毛孩子终于长进了,知道让哥哥的欣慰表情。
年特回头,她赶紧推开一件屋子走进去。
早起睁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卢斐松了口气,屋子里挂的时钟显示8点。
一晚上都没睡好,少见的做了梦,整夜都是在光怪陆离的梦里挣扎,有个怪兽一直在追她,醒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忘了,只记得被怪兽抓。
血族的年特睡觉全凭自己喜好,一般是正午,昨晚不知道他怎么消遣的,卢斐先敲了下齐沛的门,没人应,她提高声音,还是没一点回应。
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不会是丢了吧?想了想她敲了年特的房门,没多久门开了,还好年特还在。
年特看她的表情,两人都想到昨晚听的奇闻异事,好了,现在可能发生到自己身上了:“齐沛没了?”
卢斐:“可能丢了,不是没了,叫了没有回,和我一起去看看。”
年特撞开门,人不见了,屋子里没有什么东西破损,干干净净,除了床铺凌乱,像是走的急没有整理。
两人面面相觑,都很迷茫。
年特:“你说他是不是起床先走了?”
卢斐:“不知道,应该不会,他之前不管是在大爷家还是我那里住被子都是叠的整整齐齐,我们先下楼看看。”
到了楼下,前台还是昨天遇到的青伽,两人问了他,他说看到没有出门,让他们在找找,如果找不到可以帮忙联系护卫队。
卢斐看着年特:“我昨晚睡得很沉,你呢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年特摇头:“我也是沾枕头就睡型。”,他拍拍卢斐肩膀,“我们再上去看看吧。”
青伽要跟上去看看,卢斐拒绝了,说他们找找先。
两人回到屋子里到处翻找,桌下、床下、窗帘后面,在墙上木地板上四处敲敲打打,卢斐转身看到年特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气的一巴掌拍他后脑勺。
卢斐:“你觉得齐沛会在那儿?”
年特笑道:“我是想看看有没有上任房客拉下的什么线索。”
他看了卢斐的表情,收了笑:“他一个大男人,你那么担心干什么?”
卢斐:“你忘记了,你听的八卦,他替我挨了刀子,虚。”
年特挪到铜镜前敲了敲镜面,“好吧,着急也没用啊,慢慢找,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一点动静都没有,就算虚的不行也能吱一声啊。”
卢斐点头:“不凭空,可能是凭画呢。”
年特扭头看她。
卢斐:“刚刚你说了‘凭空消失’,说明可能是来不及反应叫出身,离床最近的就是画了。”,敲了下木制的画框,触手才知道是铁的。
年特皱眉:“有点怪。”,他走过去凑近画闻了下,“烧烤味没了,我昨天进屋,不喜欢这画就顺手在上面蹭了蹭手上的油。”
卢斐:“······公德心?”
年特故作高深:“(ˉ▽ ̄~) 切~~早不做人了,其实我一早就知道这可能是家黑店,所以特地做的记号。”
卢斐无语哽住了:“知道黑店你还最积极的拉着我们住这家?”
年特:“不是,你不觉得平静乏味的生活需要有冒险才更生动嘛,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得想办法破解外面流传的迷案。”
卢斐:“快拿您的爪子把画划开。”
,两人抬开床,打开画,后面是昏暗的密室,点着蜡烛,卢斐看着年特,年特也盯着她。
年特:“进啊,不是要救你家宝贝儿?”
卢斐:“你先。”
年特:“你先。”
卢斐:“你的冒险,去吧,你先。”
年特转身去墙角拿了灭火器,回到床边,看了眼卢斐。
卢斐偏头示意他先进,被一把推进去。
年特缩在卢斐的后面,两人鬼鬼祟祟进了密室,静悄悄一个人都没有,顺着楼梯蜿蜒向下终于听到人声。
卢斐和年特还没有走过去就听到有一堆人聊天。
“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
“屁,是蠢货不知道,处处跑着被咬。”
“咦,是哦,第一次见晚饭自己送上门的。”
“不,午饭,晚饭不是在那么。”
“早饭吧,正好来了,一起和晚饭洗洗省水。”
“得洗洗。”
一人愤怒咆哮:“一帮蠢货!你们声音小点,他们听到不敢过来了,咋们还得去抓。”
卢斐年特对视。
卢斐:“对,我们是他们口中的早饭,几个人?”
年特:“一个窝里的,太臭了闻不出来。”
卢斐:“上吧,加油。”,她握拳侧身示意年特先走。
年特:“走什么,回吧?又不是你亲生的一定要找回来吗?”
卢斐挑眉:“一个打俩?”
年特:“讲真,干不赢,不止俩,至少。”,他手比了个数字,八。
“错了,我们有12个。”,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站在门口朝他们招手,“来呀,来呀。”
卢斐摆手:“你们正好凑三桌麻将,我们去就多了。”
大汉一手叉腰,一手朝他们妖娆的招手:“不会多的,来吗来吗~”
“来呀!”,年特猛地冲过去,拧起灭火器砸大汉脸上,把大汉踩脚底下,吼道,“有点数好吗!一个两米猛男给我萝莉音,辣谁耳朵呢?”
卢斐比大拇指,以为他是被大汉作态挑衅,没想到是声音,确实也恶心的不行,年特物理消音实在拯救她的耳朵。
年特笑了:“这么脆,我觉得可以冲一下。”
卢斐:“好。”,她一脚踹开门,里面真的摆了三桌麻将,两桌在打,另外四个人在扒齐沛衣,旁边还有一个大盆,可以装4个大汉那种。
可以躺两个200斤大汗的案板上,几把菜刀反正火光,看摆设配置,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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