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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重圆
“太后要是想走,不必拦她。”
先皇自知留不住陈淑娴,早早对暗卫留下口谕。
陈淑娴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更何况她本就不想留在这里。
可是如今她有了牵挂——她的孩子秦忆,而秦淮知道孩子的名字后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中间添了个“潼”。
陈淑娴还没有开口询问他便说:“这一辈分是t注音作中间字。”
秦淮似乎是非要和陈淑娴过不去,无论什么事都要纠缠半分。
每当秦倘在朝中想要给秦潼忆一个名分时,他都要出来搅和一番,甚至把“先皇入土”这件事反复搬出来。
朝中人只觉是摄政王与太后不对付,可谁会想到是摄政王自家亲骨血要认他人做父的心里不舒服。
秦淮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只觉得自己越发魔怔了,渐渐在陈淑娴身上能看到泉泉的影子。
他眸色沉了沉,泉泉年长陈淑娴几岁,若是泉泉还活着……怕是他们的孩子在几年前就已经出生了。
泉泉与他相爱的时候刚刚及笄,是个可爱的紧的小姑娘……
他屏去脑中想法,没再拿二人做比。
因为他的泉泉,绝对不会为了自己爱的人而委屈自己。
秦淮不仅有些嘲讽陈淑娴的意思,他不难忘记陈淑娴对他满眼爱慕的模样,可是之前他与陈淑娴在宫中再相遇时,陈淑娴已满是珠光宝气,处处是俗气。可是她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失手,这点,就让秦淮十分意外。
他觉得如今也有些看不透陈淑娴了。
当快马送来一封线人的传讯时,击破了三个人的防线。
最先得知余安死讯的是秦倘。
他非常沉默地放下了手里的信纸,无比镇静地吩咐信件去送给他的妹妹。
下人退下后,他猛的咳嗽起来,只觉口中一阵腥味,随后便是血沫从未掩住的口中飞溅而出。
他缓过来后,拿起帕子很镇定地拭去了嘴角的血。
“吩咐下去,不必再寻了,那么久了,就让她入土为安吧。”
——
秦棠知道消息的时候,她正默诵兵法,这些是她的人寻来的余安学过的兵书,见字如见人。
她似乎都能想象出余安在风大的边疆,是怎样披着雪白的裘衣,烛灯下苦读……
“秋棠侯,陛下送来的。”侍卫恭恭敬敬捧上来。
她一手拿着书,一手随意接过。
仅仅是扫了几眼,那张纸与书页就一同落到了地上。
她死死咬着下唇不出声,脸色苍白,唇上却带着斑驳的血迹。
“不会的。”
她声音很轻,轻到她几乎都没听到自己的声音。
她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嘴上还做这那三个字的口型。
不会的。
不会的。
……
不会的!
不会……的。
——
陈淑娴知道这件事,是从下人那里得知的。
“千真万确,陛下在寝宫外亲手立了座衣冠冢呢!这是从来没有过先例的,陛下说打破就打破了……”
陈淑娴挥挥手,示意侍女们出去,她要休息了,然后从库房找出几罐小酒,悠哉悠哉在寝宫的院子里喝酒。
她一杯一杯的,一口一口的。
尝着醇厚的酒从口中入,却顺着辣到了肚子。
她从傍晚喝到深夜,下人来了她便要他们退下,饭菜送来了她便让他们拿走。
没看见吗?她心里正烦呢。
安静惯了的人,偶尔使个小性子,是没有人能招架的。
更何况是太后。
雨丝飘飘起,陈淑娴伞也不打,继续在院子里喝酒。
唯一用到下人的地方,那就是酒没了,要他们去拿酒。
秦淮曾经安排在她身边的小侍女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劝也劝不动,正思量要不要去把主子喊来。
“去,把你主子喊来。姑奶奶我今天就要,断了这孽缘!”陈淑娴看到了小姑娘眼里的犹豫,她不在意,也不想在意了。
小姑娘一路跌跌撞撞跑向宫门,虽然已经到了门禁,可是这边是太后和摄政王,守门人也不会拦了。
秦淮赶到的时候,陈淑娴已经被淋透了,正在院子里边走边大声吟诗。
刚想拦住她,可是听到她念的诗句又哽住了脚步。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嗝儿,谁,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秦淮接过下人递来的伞,走近她却发现她正看着自己,眼睛红红的。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最后一句语音刚落,秦淮已经为她遮住了细雨。他看着她,试探地喊出那个魂牵梦萦的名字:“泉泉?”
“你来的好慢好慢,我衣裙都湿透了……”
陈淑娴一头扎进了秦淮的怀里:“你好笨啊,不是说见到我就能认出我来的吗?”
“对,是我笨。”
“你好过分,明明知道我喜欢你,还要把我往宫里送!”
“是……我太过分了。”
“你知道我想起来之后多难过吗?你不准再把我送走了……”陈淑娴打着哭腔,在雨里喊着,哭着。
“好。”
陈淑娴一边哭着一边打嗝,秦淮就用帕子轻轻擦去她的泪痕,一边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你怎么对我都好,别再离开我了,在失去你,我会……”疯的。
秦淮发现怀里的人气息逐渐沉稳,就知道她睡熟了。
他一手打着伞,一手托揽着陈淑娴就往屋里走。
“不要回去,我要出去。”陈淑娴气息仍是不稳,走了几步发现自己要回寝室就又哭了起来,“你又骗我,你又要把我送走,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了!”
秦淮快要揽不住怀里的人,雨不怎么大了,索性丢开伞,用极具保护意识的姿势抱起她,一步步往宫门走去。
“主子,这是太后……”和秦淮一起来的心腹想要提醒。
“无妨。”秦淮心里想她怎么这样轻,这样瘦弱。明明比十五六岁高了不少,如今怎么比曾经还轻几分。
“她是泉泉。”秦淮瞥到了下属的疑惑与不满,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告诉了他,“我寻了她那么多年,到头来她一直在我身边,是我在推开她。”
下属也很是惊讶,他还记得泉泉被焚烧的那一天,主子痛到骨子里的哀鸣。
当陈淑娴在摄政王府里收拾一番又沉睡过去的时候,宫里传来了消息。
新皇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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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网课了,封城。
同学的妹妹非常可爱,每天晚上习惯吃两碗米饭。知道自己胖了之后非常伤心,决定每晚只吃一碗米饭,然后换了一个比她脸还大的碗,决心减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