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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李敏老神在在的坐在餐椅上，看着一大两小仨男人吃得满嘴流油。
她随即扔了一颗惊雷：你们仨，吃了我做的葱油饼，喝了我做的海带虾皮汤。说说，要叫我啥？
咳……周江沿差点呛到了，他咽下一口汤，看向俩儿子。
小雷和小雨，突然觉得饼不香了，汤也不鲜了。
周江沿，喝完最后一口汤，多半盆子的汤他一个人干完了，一滴不剩。
他想用手擦擦嘴，可在李敏直瞪瞪的奶凶奶凶的眼神里，硬是没敢擦。他乖觉乖觉的：“小敏，媳妇儿，你说，你想让孩子们怎么称呼你？”
李敏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一笑，说：“要么叫姐，要么叫妈，二选一。不接受叫阿姨。”
小雷和小雨，相互看了一眼。
两张小嘴张的大大的，啊？惊掉了下巴。
咋的？姐还排在妈前边？
俩小孩看看李敏，又看看周江沿，小嘴一直没合上。
周江沿咽了一下口水，他这媳妇儿不按牌理出牌啊，他整理了不太灵光的思路，说：“孩子要不愿意叫妈妈，要不叫阿姨？”
“哼！不愿意叫妈？那为啥挺愿意吃我做的饭？”李敏双手抱在胸前，得理不饶仨男人。
……仨人……看来……看去，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喷香的饭还在他们各自的喉咙里呢！
李敏莞尔一笑，轻声细语地说的却是狠话：“听我的话，有好日子过。不听话，没好果子吃。”
李敏表情未变，接着说：“要是叫我阿姨，饭我不能做，就算我做了，也没你们的份儿，以后别想吃我做的饭了。”
“我又不是你们周家请的佣人，还阿姨？切。”送你们一记白眼。
“叫姐姐，我很高兴。”李敏笑眯眯地看向小雨。
“叫妈，也能接受。”李敏谈笑自若地看向面前的三个人。
小雨用小手趴着桌沿，鬼灵精怪的，冲着李敏喊了一句：“姐姐。”
李敏，噗……笑出了声。爽利的应到：“哎，小雨真乖。”
周江沿的脸黑了。
“小雨，不要乱叫。要叫妈。”他本来就比李敏大了十多岁，俩儿子要是叫李敏姐姐，传出去，咳……他的老脸往哪里放！
“叫阿姨，不行吗？”小雷用他的小油手抠赤餐桌。
“可以，但不能吃我做的饭。”李敏如是说。
“为啥？”小雷不懂，叫阿姨，不也挺好的么！
“是啊，为啥？”周江沿也不懂。
“周江沿，你是不是给360块钱的彩礼，明媒正娶，和我摆了婚席的？”
周江沿点点头，答道：“是啊。”
“那不就得了。你娶了我，我就是你的妻子。不是佣人吧？”李敏讲事实摆道理。
“当然不是。”周江沿立刻表态。
“阿姨是称呼家里帮佣的佣人的，我不要听。”李敏最后总结道。
媳妇儿这理是不是太歪了？周江沿心想，可他不敢反驳。
“你们想清楚了，商量商量吧。”李敏拿起空盆空盘子去了厨房，留下一大两小干瞪眼。
“你们俩咋想的？”周江沿民主的问俩儿子。
“姐姐？”小雨咯咯乐的说。
“不行！”马上，被周江沿毙掉了。
“妈妈？”小雨挑着小眼神看着自家爹。
“可以。”周江沿同意。然后，他又看着大儿子，等他的决定。
“我不知道。”小雷还在坚持，孩子毕竟7岁半了，没4岁半的小雨那么好忽悠。
“要不，这样小雷，以后你们叫秀枝妈妈叫娘，叫小敏妈妈，叫妈，行吗？”周江沿问。
小雨：“行。”
小雷：“不行。”
“那，叫她……娘？”小雷妥协地用小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周江沿觉得有戏，站起身来，告诉在厨房忙活的李敏，说孩子叫她娘，行不行？
“不行，太土。不但不能叫娘，也不能叫爹，要叫爸。”李敏头都没回继续忙。
“咋，连怎么叫我也得改？”周江沿惊讶地说，“你叫你爹，不是也是叫爹么？”周江沿不服了。
“那是柳噶庄的叫法，那里都是庄稼人，咋叫都行。”李敏手上的活不停，她要咋说都行。
“那小雷……”
李敏递过一个眼神！周江沿不敢说下去了。
“小雷和小雨，还有小禾，现在才多大？等他们长大后，肯定是生活在城市里，叫爹，叫娘，不合适。得叫爸爸，妈妈。”
“你去告诉他们，不叫爸爸和妈妈，不能吃我做的吃饭啊。”李敏背对着周江沿偷着乐。
周江沿回到餐厅，向两个儿子，传达了大人物李敏的最新指令。
“爸爸。”小雨很识实务又乖巧的叫了一声周江沿。
周江沿赶紧应答，小儿子年龄小，让咋叫，就咋叫，改口很容易。
小雷听说要改叫爸爸，小脸红了。
其实，在小学校里，有些小孩是喊爸爸的。
“爸爸。”小雷红着小脸也叫了一声。
周江沿也赶紧应答。
然后，周江沿拍板，对两个儿子说：“记住了啊，以后叫爸爸、妈妈。”
“记住了，爸爸、妈妈。”小雨乖乖的响应。
小雷绷着一张严肃的小脸，不吱声。
李敏在厨房里喊：“周江沿，带小雷和小雨，去卫生间洗洗手、洗洗嘴。不洗干净，不要到处摸东西。”
周江沿应答一声，赶紧领着俩儿子，去了卫生间。
洗干净后，指着卫生置物架上的好多条毛巾说：擦澡巾，你们俩都知道了。
再看看，上层挂着的大毛巾是洗完澡擦身子的；下层的小毛巾是擦脸擦手的，你们看，四条小毛巾，咱们家一人用一条。
“哇。”
俩孩子惊奇这样的安排。
踮着小脚，努力向上够着分给自己的小毛巾，擦干手手。
有自己专属的东西，小家伙都挺开心的。
……
聪明的小雷悄悄问爸爸：“爸，这些都是她给准备的吗？”
周江沿赶紧帮媳妇儿刷好感，他蹲下对大儿子说：“是啊，你们妈妈最喜欢干净了，你们也要做个爱干净的孩子，好吗？”
周江沿想了想又接着说：“你们身上的新衣服、房间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你们妈妈辛苦做出来的，准备了好久好久的。”
“爸爸，我喜欢新衣服。”小雨扯着身上的衣服给爸爸展示。
周江沿摸摸小儿子的脑瓜顶，笑了笑：“小雨乖，要记得谢谢妈妈，知道吗？”
小雨点点头，小声说：“好。”
小雷在旁边默默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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