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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一角
招呼声此起彼伏搅扰的初醒的梦。
南离自床上坐起环视一周陌生的景象,混乱半天才想起昨日还没回城就被人拽来这地的片段,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那家伙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她整理好思绪,下楼准备点些吃的再上路。不过刚下阶梯,便俯视见人流拥挤地涌去一个方向的奇状,客栈里的人也想分一杯羹,倒是也有不少人陆续跟出去。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她不明所以靠近扎根在一桌,不动如山的消灭着早餐的那人。不得不说,他人眼里的热闹,这人眼中的食物。
这一问,才把人的注意力从吃食上移开,“来了?坐。”他说着抬开木凳。
南离承礼坐下,看了眼桌上没被动过的早点。都是清淡又看起来卖相品相都不错的吃点,在这方面毫不下工夫的她决定信了这名活导游的选择。
“有位大善人今日开盐施粥,造出不小动乱,官府已经派人去维持秩序了。”
这个时候开盐施粥?她记得来时言路一无乞丐,二无流民,这是做何用?
“那我们还算是赶巧了。”
夜敬祈不置可否,“早晚去会会他。”
等南离用过饭,二人直接上了县衙,翻阅当年的县志记录。
南离凑在夜敬祈身边,伸着脑袋一起浏览。
永靖五年,运送进军队药材的车遭到当地劫匪拦路抢劫,另有一女子失踪。后经县衙查验核对药材无误,匪徒四处流窜不知所踪。女子下落不明。
好嘛,记载得无头无脑,事件详情也不写明。南离默默给此县志记录官敲上了业务水平不行的章。
夜敬祈看完没做评价,提溜着这所谓县志,晃到至今不敢抬头的发颤县令面前,“这就是贵县县志?徐县令,当差不易啊。”
许征哪儿能不知道那记录官的能耐几何,早上起眼皮就不禁跳,没想连缓和的时间都不给这就被京官上官找上门来了。他现在心里发怵,生怕揪出来什么不是,“是是,正是。不,下官…下官……”
南离见这徐县令被问得直愣愣的,不忍觉得有些可笑。这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官。
“行了。”夜敬祈无心追究责任,他自己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想查就能查清楚的,“听说今日有位大善人在布施,徐县令可知道?”
徐征刚在夜敬祈不追究的话下松了口气,这不等写两息,又提起到心口了,“是是是下官失责,今日县内秩序混乱…下官已经派人去镇压了,请大人明察。”
没有亲身经历过职场的南离此时是深刻体会了,什么叫上官面前认罪第一。
夜敬祈对着答非所问和过度的惊恐担忧也是无可奈何,“没问你这个。本官想问的是那大善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如此虚怀若谷,还真是想好好拜访一下。”
没想到他自称本官的时候气势还是不输的,就是心疼徐县令被人拎着令牌给忽悠了。南离暗想,早晨起就感觉这位善人的行为有些太吸引人群关注了。虽然但是,还是希望的的确确是个好人才好。
两人问道地址,便向县令辞行。那临别时县令的热忱,还真是现实写照。
“所以我们真要去那位杨善人府上贸然拜访吗?”
“你不也说了。”答话人不直接回应,“姓杨的大户人家,可没有多少。”
正如夜敬祈所言,在听到杨业这个名字的时候,南离也是一惊。她不知道这两杨家是否有关联,但既然在同一时段出现,必定不简单。
二人正要拐过转角,一瞬间从面前不远处闪过去的人影却没躲过南离的目光,她赶紧拉了拉夜敬祈的手臂,“你看那人,是不是颜父说的逃脱的山匪?”
昨日临走前,他们让颜父画下了那名袭击山匪的样貌,做以追踪嫌犯用,不想这么快就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小心点,跟上去看看。”
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悄悄尾随那人至一仓库的后门。听着响,似乎没过多久见面的对象也现身了。夜敬祈紧贴在靠近谈话地拐角的外侧,偷偷前倾身子试图看清那人的面貌。而被护在身后的南离,乖乖不乱折腾,卖力竖起耳朵听清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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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了,上家已经不需要了,赶紧的哪儿来的拉回哪儿去吧。”
“您这话说的,小少爷染了这毒,怎么能少了这玩意儿。您看……”
南离听到这儿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染上毒了?!哪儿来的,什么度。这可不是小事!
“去去去,没有小少爷了。最好带着你的货快走,以后我们也用不着…谁?!”
夜敬祈二话不说将人一拉,反身压进提前踩好躲避点的墙面凹处。
动作之迅速到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和他面对面相照了。
她和夜敬祈差了大半个脑袋,现在又被实在地遮住,她只得在极窄空间内稳住身形,顾不上担忧其他,不给人增加麻烦。
他们的距离极进,进到南离的周遭满是一股淡淡的清香气味,似乎是她闻过的某种花香。
“没人啊。是我幻听了?”
好在躲过去了。
先把这次的心跳加速放置一边,若这杨家真和兵部侍郎家有关系,那么他们口中存在又不见的了小少爷该不会就是……
”我们现在还要去那人家里吗?“
良久,她才等到回复:”我去,你回客栈等我。“
她没有使性子跟着,毕竟若是真的同她猜测的那样,放在朝野上也只会是震怒的大案。
南离被夜敬祈送回客栈,足足等到太阳落山月亮高挂也没有等到下文,她不禁从最开始的耐心逐渐演变为推测自己再度被诓的概率多少。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捣鼓着刚上的菜,心思却早就飘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
原本只是为了生计来给大理寺当仵作接替爷爷的职,没有想到刚接手就碰到这么大一档子事儿。
这和她以往侦破过的案子都不一样。虽然没有了大数据中心,也没有监控录像等等高科技的辅助,但是参与全程跟进案件情况的她,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假如那天她没有穿越,那么现在的她应该还坐在实验室里,无聊、烦躁地打发时间,等待取证结果。
好像自从有了新科技,在许多事情的方面,她的能力都因过度依赖机器而多多少少下降了。
唉。她不禁叹了口气,这到底是好是坏呢?
没有等到她想到答案,下一秒就被破窗而入的某人吓了个半死。她惊觉的站起身一把抄起放在身边的重物,直直的盯着从窗外飞进来的某人,满脸不可置信
“…那个,发生了点意外,抱歉啊。”
就算他不这么说,对于这不得不从窗飞入的行为和他一下午的经历,南离也是有极大兴趣的,来了也就别走了。她放下手中的钝器,顾自坐到桌边等着解释。
夜敬祈咳了声,再难为也还是在对面落座,道:“长话短说,这两个杨家就是一家人。他们的小少爷,便是杨守业。”
南离对于这个猜测并不震惊,这确实是最大的可能性,现下被证实了而已。
“你还记得我说过,杨守业在两年前去军中探望他兄长时遭遇了强盗,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进过军营,可知是为什么?”
她从记忆中调取出了这个片段,印象很深,当时这个问题也是大疑移之一。难道现在他得到了答案?南离点点头。
“他在那时为保护兄长受了伤。杨城看不下去,便请了军中大夫取了些镇痛的药材回来给他弟弟敷上。结果不知为何那里面混杂一味致隐致幻的的药材。那段时间,杨守业时常控制不住自己。杨城便急忙把人送回了家,请了名盛名游医前来诊治。病因是因为用量过多,导致它沾上了毒瘾。”
她不知这件事的背后竟有如此隐情,错综复杂。可这里又生了疑点,“曼陀罗花应该没有能让人上瘾的成分在,只能致幻,重度的可直接致人死亡。听起来好像跟案件没有什么关系?”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夜敬祈把手移至鼻下,“你说的对,在至今为止的记录当中,还不曾有过因应曼陀罗花而中毒上瘾的病例发生。那名大夫。没有当场断定中的是什么毒,似乎他们家人也没有继续追问。后来就发生了那一系列的事情。”
这个消息从他嘴里说出来,倒是稀奇。南离觉得他的消息范围不输凌云阁,不会任何医术却能够查到这个。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发问:“所以你为什么从那儿进来了?”她不怀好意地指指窗口。
这句话明显戳中了夜敬祈痛心的地方,随即面无表情的一句话带过:“黑市逛了一圈,忘记伪装了。”那群狂徒真是…!改天一定叫罗以寒好好整治整治他们,狂徒!
凭一己之力端掉整个黑市的能力,这模样怕是早就刻在所有黑市人的心里了。南离暗自偷笑,也亏得能够在被打出来之前问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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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认为还埋了蛮多点的x写到后面我都觉得不太忍心了qwq都是泪啊——
今天没有仔仔想出来玩耶,心情down
后记来标一下!文中关于真相的那句是福尔摩斯探案集中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