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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第二天上午,莫府的人为了给武垚卿几人饯别将宴会提早了。说是宴会,其实大厅里还是那么寥寥几人,莫夫人和花烟还是和上次一样的位置坐着,赵管家和一个下人候在一边。
武垚卿三人到的时候,菜都已经上好桌了,就等着他们入座了。
等他们坐好,花烟好心情的开口道:“听闻贵客们今日就要辞行,可是莫府有哪里做的不周到之处?”
武垚卿笑着摇摇头,“花小姐客气了,是我家中有事不便在此逗留,具体事宜我也与赵管家说过了。”
得到他的回复,花烟抿唇一笑,看起来心情更好了。在愉悦心情的加持下,她的美就像个灿烂的小太阳,迷得项氏兄妹俩目不转睛的。
武垚卿见状假咳了一声拉回他们的神志,“不好意思,这俩没见过世面,不过真的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如此美的佳人。”
花烟看都没看项氏兄妹,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武垚卿,此人果然丝毫不受她的美貌吸引,看来这个人不简单啊。她眼帘微垂一副娇羞的模样,“公子谬赞了,不过,公子刚刚的话里意思好像是说公子见过很多风华之人似的,不知公子来自何处?可是与我家老爷同为修仙之人?”
武垚卿呵呵一笑,“男人嘛,多多少少会吹点牛皮,你别较真。我是个富家子弟,天生不能修炼便只好跟着朋友四处游玩,途中又碰巧遇见你家夫人的事,想着过来凑凑热闹就跟着他们俩一起到这来了。”
花烟姣好的面容有那么一秒钟的僵硬。你说的‘别较真’是别较真你见过世面的话呢,还是别较真你夸我的那些话呢。下一秒,她恢复原样没了与他继续谈话的兴趣,“这样啊,倒是缘分。”说完她又看向项氏兄妹,“那这位公子和姑娘呢,我观你们二人气质不同常人,应该就是修仙之人了吧?”
项云清垂眸点点头,出于刚才的失礼他不好意思再直视她面容。
花烟得到项云清的确认,又见到他这幅害羞的模样刚想笑起来调侃几句就听项云琴说:“你这么老了,嫁人了吗?”
武垚卿噗嗤一声,捂着嘴面向一侧偷笑。
花烟顿时全身僵化,欲笑不笑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项云清吃惊地看了一眼妹妹然后不好意思看向花烟,说:“抱歉,我妹妹年少不懂事,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教好她,我替她向你道歉。”
项云琴一脸懵懂,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哥哥都这么说,她也不好当场说些什么,只好静静地坐着不再吭声。
花烟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没崩坏自己的面部表情,皮笑肉不笑地说:“没关系,童言无忌,是我叨扰了。”然后她举起茶杯,说:“来,为了这次误打误撞的缘分,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出于刚才的失礼项云清不好拒绝便拿起了茶杯,项云琴有样学样。见他们都举杯了,武垚卿也不好一个人搞特殊便也跟着举杯了。
几人相敬然后将杯中茶水饮尽。这时,在一旁候着的赵管家上前一步为他们一一斟茶倒水,武垚卿看了他一眼问道:“赵管家怎么不坐下?先前还得多亏了你的招待,不如坐下和我们一起吃餐饭吧?”,赵管家含笑地摇了摇头,手脚利索地倒完茶水后又退回到一边候着。
“公子有所不知,赵管家是府中的管事,不好带头坏了规矩。来,我再敬你们一杯,为你们今日饯别。”众人又举起了茶杯,“花烟祝三位一路顺风,走好。”说到最后两个字,不知是不是意有所指她的发音有些低沉。
武垚卿三人无察觉般地像刚才一样将茶水饮尽,正当他们以为花烟还会继续敬下去的时候,花烟没再举起杯子,直接招呼他们说:“来,我们吃饭吧,要不然饭菜就要凉了。”之后,她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吃饭不再开口。
项云琴直接开动了,而项云清与武垚卿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就安安静静地吃起饭来。
等吃完饭之后,武垚卿三人当即就向他们告辞了,莫府的人也不再挽留,赵管家甚至亲自将他们送到了莫府的大门口,而他们原先的马车早已经在那里候着了。赵管家将手上的吃食递给他们,之后便一直站在门口前目送他们离去,在吃饭到离府的期间一直相安无事。等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武垚卿回过头远远望去,莫府大敞的门口就像个吃人的大口一样阴森,而那一直目送他们远去的赵管家面无表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们。
马车渐渐地驶向镇口,镇上的百姓见他们要走之后,纷纷放下手头上的货,微笑着朝他们拜了拜手,一眼望过去,全都一模一样的笑脸在此时竟显得有些诡异。
等真正地驶离镇子,再也看不见镇上的百姓后,三人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项云清这才发现自己里面的衣裳后背处都让汗给沾湿了。
坐着马车里的项云琴有些疑惑,“我们就这样出来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项云清往车内看了一眼,“坐好,现在还不能放松警惕,虽然我们事先服用了解毒丹,但其药效不足以解百毒,况且危机往往藏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我们的冒险现在才刚刚开始。”
武垚卿将车帘打个结绑起来,露出车内的环境,“刚才出来的异样你们也都看见了,他们既让人吸引我们来到此处,就肯定没想过要放我们走,既然没在刚才动手就一定会在我们回去的路上动手,别忘了,刚才那位花烟小姐可是祝我们,一 路走好。”
氛围一时有些凝重,三人不再说话,各自保持着警惕观察着四周。四周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慢慢的天黑了,长时间保持警惕的几人渐渐地感觉有些吃不消。
“哥哥,他们还来不来了呀,是不是我们猜错了?”项云琴皱着脸,眼睛有些困乏。
项云清想了想,“小琴,你先在马车内休息,我和武兄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发生我们会及时叫醒你的。”
项云琴想了想,“那好吧。”说完她就闭眼休息了,没敢睡太熟仍保持几分警惕,连睡前的姿势都是最警惕的一种。
武垚卿将手放在项云清的肩膀上说:“让我来驾车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无事,我修为较高扛得住,倒是你,合眼休息一下吧。”
武垚卿直接伸手去抢他手上的马车绳,“别扛了,待会真要有什么发生还得靠你顶住呢,你现在不休息一会,待会又怎么会有精力,再说了,以我的能力也就是帮你做做这点小事了,别拒绝我,这会让我很没面子。”
项云清见他这么说,也不好再拒绝,将赶马车的活交给武垚卿,“也不知为何感觉今天累的比较快,可能是真的没休息好吧。”,语毕,他就闭上双眼打起座来。
到了深夜,项云清从打坐中清醒过来,然后他进马车内叫醒项云琴,出来之后就把马车绳从武垚卿手上接过,让他回车内休息,让项云琴接替他的位置。
武垚卿也没意见,这具身体终究是凡体,与他后世那具经过千锤百炼的身体相比,弱得像只脆皮鸡,即便有再强大的精神力也无法长时间支撑,于是他打算在车内短暂的睡一会,借此恢复一下 体力,可他怎么也没料到是,他这一睡短时间之内都没再醒过来。
在武垚卿睡着后,项云清继续赶着马车,项云琴坐在他身边警惕着四周。走着走着,山野间开始起雾了,雾越来越浓,到最后已经看不清马车周围的景象了,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形都会停车不再走,可奇怪的是,项云清就像是能透过浓雾看清前方的路一样,继续驱赶着马车前行,项云琴也一样,四处张望环顾四周,就是对这浓雾视而不见,仿佛没看到一样。
慢慢地,他们被浓雾彻底覆盖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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