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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现在的气氛十分诡异。
笑的毫无灵魂的楚归牵着笑的春暖花开的沈戍。
两人跟着一脸烦躁的薛灵义。
这种场面,我愿称之为绝景。
楚归冷静的进行着疯狂的思考,最后被耳边时不时传来的嘿嘿声打倒,放弃了思考。
沈戍这个人,上辈子究竟怎么成为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霸道家主的。
凭借他傻得五彩斑斓吗?
视线渐渐往下移,楚归扫过两人牵着的手,唇角牵起,却又在沈戍笑着看过来的时候一瞬间转头。
算了,傻就傻吧。
楚归选择性的忘记了之前在响水村时候的沈戍。
跟着薛灵义走到屋子里,屋里出乎意料的简陋。
房子只能勉强算是不透风,透过纸糊的窗户还能听到屋外的风声。
桌上点着几盏煤油灯勉强照亮了房子,地上则乱蓬蓬的堆着一些废弃的年画板子。
薛灵义的看着这些板子,面色愧疚:“铃铛,我上次送去的年画板子,印厂老板收了吗?”
楚归一愣,眨了眨眼睛开始编,“那老板说再看看,你别担心。”
“哎,上次的凤凰栖梧桐姐姐就说人家只能勉强答应给我们印几张,根本不赚钱,这样下去,你父母怎么能同意我们的婚事。”
嗯?
楚归看了眼同样惊讶的沈戍,不动声色的胡说八道:“啊……那我们私奔呗。”
薛灵义一愣,满脸感动,就想冲上前抱住楚归。
还没等楚归闪开,他自己就先停了下来,挠了挠头。
“对不起,我差点忘了你不喜欢别人抱你,铃铛,没想到你这么爱我,我一定!一定努力画画!”
说着,薛灵义便兴奋的拿起板子就冲到里间开始作画,全然忘记了自己的铃铛。
楚归一脸懵逼的原地不动,原来薛灵义是这种直男风格吗?
趁着薛灵义专注工作的时候,楚归和沈戍开始在房间里搜查,负责主要工作的是沈戍。
而一边的楚归就像个监工一样,甚至还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悠闲的晃着腿。
“小老板,我找的这么辛苦,您给点酬劳嘛。”
沈戍舍不得让楚归在这么破旧的房间里翻翻找找,却又对他如此闲适的状态愤愤不平。
楚归才不理他,自顾自的趴在窗边往窗外看风景,现在他觉得就差一叠瓜子了。
沈戍怨念的大脸一下子出现在了窗外,哀怨的盯着楚归。
“……这样吧,两只老虎你听吗,唱完乖乖干活。”
“我想听温暖的情歌。”沈戍挣扎了下,继续讨价还价。
“温暖的情歌暂时不能唱给你,但是温柔的情杀你要吗?”
楚归笑的春暖花开。
就在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一个中年妇人突然从山路出现,楚归连忙站起来随手在桌子上拿块抹布开始装作干活。
中年女人进门看了看正在做画的薛灵义,连忙打掉楚归手里的抹布。
“你帮这傻子干活干什么,转性啦?”
说完便拉着楚归从薛灵义喊:“灵义啊,姐姐带铃铛回去吃饭了啊,太晚的话铃铛爸妈也会担心的。”
薛灵义抬头应了一声,又继续投入到了自己的画板大业中。
楚归被中年妇人牵的有些不适应,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她的手。
趁天色未晚,楚归连忙跟着一起走着路下山,沈戍仗着那女人看不到他,硬生生站在两人中间。
行吧,楚归懒得理他,和妇人搭起了话。
“姐姐……”
话没说完,就被中年妇人打断了,“你骗灵义把自己骗迷糊了啊闺女。”
……?
什么玩意,楚归剩下半截话瞬间噎回了嘴里。
在他发呆时,妇人大步并小步的往家里赶。
没多久,一座砖房出现在眼前。
一个男人正在屋里抽大烟,见到楚归和妇人回来了,恶声恶气的发问。
“铃铛,你舅舅有新的画板出来没,之前的凤凰栖梧桐到今年都已经用了三年,大家再买账,也没有买三年耳朵道理啊。”
楚归被这迎面而来的荒唐给击傻了。
舅舅?闺女?爱人?
这一百年前这么混乱吗?
哆哆嗦嗦的往后伸手,楚归一把攥住沈戍的手,企图找到一点归属感。
别说楚归了,就是沈戍这种做多了委托任务的,什么没见过。
这种阵仗还是第一次见,到底还只是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杀人放火见过,但是这种感情大戏还是头次。
两个小白兔哆哆嗦嗦的在暗地里牵手,听着这对中年男女毁三观的对话。
“哎,别提了,我今儿看铃铛没回来,上山一看,我那没用的弟弟屋子里都是废板子,一看就知道没画出来。”
“……哎,废物!”中年男人一磕烟斗,满脸的不快,转头看着楚归:“你平日里多上山催催他,不过注意安全,别被占了便宜,你日后还是要嫁个好人家的。”
说到这,中年女人也想了起来自己闺女之前给薛灵义做家务的事情,连忙应声,“对对对,你今天还给他做家务,你可别昏了头啊。”
闻言,中年男人瞪大了眼,一双眼睛格外的浑浊:“什么!铃铛,你可别糊涂,别忘了让你去假装和那废物谈对象,只是为了打探他那里的消息得到啊!”
楚归一脸麻木,“哦,我有喜欢的人了。”
“谁啊?”
沈戍一下子飘到了楚归眼前,努力寻找着存在感。
“咱们这的首富。”
原本只是楚归随便扯的理由,没想到那两夫妇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闺女!可不行啊,可不能往这路子上走!”
“你胡说啥呢!首富都已经八十多了,你想啥呢铃铛!”
铃铛……楚铃铛满脸看穿红尘。
“开玩笑的……”
这个委托对于他的精神伤害太大了,等解决之后,他要加钱。
虽然楚归说了是开玩笑的,但是那两夫妇还是余惊未消,围着楚归一个劲的打转,和他灌输年轻男人的好处。
怕他想不开,说的格外开放。
沈戍满脸的幸灾乐祸。
到晚饭时间,楚归借口拉肚子终于逃了出来。
坐在屋门口的凳子上,楚归长出一口浊气,猛地靠在一边的沈戍肩上。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伤痕累累。
如果说前世那个黑衣人是物理打击,那今天这场大戏简直就是绝佳的精神暴击。
“……我现在是一点都不好奇薛灵义为啥把他家里人烧死了,没烧死都是他菩萨转世啊。”楚归往沈戍腿上一躺,抬头望着星空,用胳膊肘戳戳沈戍的腰。
“整理下,就是薛灵义的姐姐一家,骗他说凤凰栖梧桐这版年画没人买,都是印厂老板做慈善给他印的。”
沈戍掰着手指一项项梳理,一边感受着楚归枕在他大腿上软乎乎的感觉。
“薛灵义三年没有别的板子出世,他姐姐姐夫为了压榨他,就让他甥女去假装和薛灵义偶遇,谈对象,用彩礼钱压榨他的灵感。”
“宾狗……”楚归打了个响指,继而满脸郁闷。
这都是什么事啊,凭什么自己就要是渣女铃铛,沈戍这家伙就可以是没人看到的游魂。
思及此,楚归愤愤不平的咬了他一口。
沈戍思考间,突然感受到手上一痛,低头看,结果发现是只小猫在咬他,猛地笑的灿烂。
“小猫长牙了啊,”说着还把手指往楚归的小犬牙边上放了放。
楚归含着他的手指,不说话。
“以前你咬我,我怎么罚你的,嗯?”
沈戍声音又轻又低,几个字像是在贴在耳边响起。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连心跳声都能听见。
楚归忍不住有些发抖。
不是害怕,是被刺激到了。
两个小情侣之间还能怎么罚?
风扇吱呀转着的小教室,被沈戍抵在讲台上亲的喘不过气来的画面一下子闪过楚归的眼前。
啊,还有那次逃课出去找他,被沈戍一路拉上天台,摁着他认错,还敢打他……
楚归亲了亲沈戍手指上的咬痕,讨好似的冲他眨眨眼。
像是想到了年少时候的荒唐事,一抹飞红顺着眼角爬上了耳根。
沈戍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小玫瑰,轻轻笑了下。
把手同楚归的手十指交叉,举起来,轻轻的咬了咬楚归的小手指。
没用什么力气,却让楚归整个人战栗起来。
他快烧起来了,整个人模模糊糊的,却还是不服。
每一次,只要沈戍想,他都被他吃的死死。
即使他们当时分开的这么难受。
即使他沈戍满肚子隐情都不肯和他说。
他都拿他没办法。
楚归强迫自己注视着沈戍的眼睛。
屋外昏黄的灯光下,沈戍的眉眼俊朗。就连唇角的那抹笑容都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
勾的楚归一见到他就动心,主动追了半个月,终于把他拿下。
他从一开始馋的就是沈戍的脸,和他打架时候嚣张的笑。
不服气。
楚归猛地把沈戍的衣领拽了下来,狠狠的咬上这家伙的嘴唇。
反正这辈子重生。
他命也要,沈戍也要。
这家伙迟早是他的男朋友。
先亲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于是闭上眼睛,咬的更起劲了。
沈戍嘶了一声,闷在唇齿间,伸手按住小猫的腰,一寸寸感受,深深的亲吻。
“小猫,亲吻是这样的。”
幻境里,昏黄的灯光里。
寂寞的少年终于等到了他的猫。
和他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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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猫猫拉稀好转了点,但是依旧软便,带猫抽血,三个护士都按不住我家小珍珠。
护士姐姐:你家猫猫叫啥
我:小珍珠~
护士姐姐:改名吧,小老虎
我:……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