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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下午,李沐和李森两个人一起搭车往医院走。
路上,李森又开始絮絮叨叨。
李沐耳根子有开始叽叽喳喳的了,她这个弟弟真的就是话痨。一碰到她,就开始一直说。基本上没让话掉下来过,一个男孩子还这么能说,也不知道随了谁。
自己也不是这么能说的一个人,都是同父同母,怎么差这么多。
“姐,你说咱们是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么。”
“........那你是鬼么?”李沐很无语,弟弟的脑回路。
“姐,不要这么不解风情好么?我这是很严肃,很严肃。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李沐翻个白眼,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我那个温柔可爱善良的姐姐去哪了,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弟弟叹了叹口气,有些悲伤。
...........弟弟好像个傻逼。
自己的性格这么多年有很大的变化,之前都是不太愿意说话,也不愿意跟弟弟拌嘴斗嘴。现在基本上是他说一句,跟着也得怼回一句。在社会上,经历了太多了,因为说不明白话的坑,从大山里出来,到现在大学毕业,成长了太多太多。等弟弟,也经历了这些,没准就会变得不一样了,不这么嘴碎。
“姐,有的时候想的跟看到的还是不一样的。没准你是真的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真实。”
“怎么说?”李沐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李森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四处周边的环境。绿树成荫,花草纷飞。成江的夏天真是闷热,走了这么一会全身都是汗。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姐,你看到,真实触碰的才是你的真正的世界。你感觉很真很真实,其实有的时候并不是你现在的世界。人们会把,这种症状,叫做妄想症。”
李沐听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狠狠看着他大喊:“李森,你想不想活了。你竟然说我得了妄想症。”她太生气了,这李森明里暗里那意思就是说自己得了妄想症,要不然不能想这么多。白养这个弟弟了,白瞎了自己的心血了。气死了气死了,李沐狠狠瞪了他一眼,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加快速度往前走,一点都不想跟他说话。
李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也没有办法。虽然这样说,姐姐会很生气,但是没有办法。他不能让姐姐继续这样下去,有些东西自己承担就好。其实他也很疑惑,但危险的东西还是让男孩去吧。自己也不想再失去姐姐一次,那就只有自己去冒险一次。他抬头看,姐姐已经落他很长一段距离了。紧忙小跑跟上,笑嘻嘻跟姐姐说话。
“姐,你别生气了。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
李沐很生气,边走边念叨,怎么可能是自己的问题。那么真实,而且后来对的时候,每一件事都能对得上。所以说,真的是印证自己穿越了。只是时空不同,发生的事情还是一样的。她听到弟弟讨好的声音,气也没有消,搭理的欲望都没有,看都没看他直接快走。
李森看她这样,心想,“完了,姐姐是真生气了,哄不好那种。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只好悄悄跟在旁边,在想对策。
他也经历了很多,有些性格变化太大,一时之间也没有接受过来。
以前姐姐也不这样,也不怎么生气,开玩笑也就是笑笑而已,还特别温柔可爱。哎跟现在一对比,简直就是天上和地下。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小心跟在她后面一起走。
两个人走了十多分钟,到了医院楼下。李沐看了看医院的牌子,脸色发白转头问李森。“你确定,宋若安在这里?”
李森看她的样子,自信满满回答道:“当然。”他之所以这么肯定,是他的记忆里有着深刻的印象,宋若安在这里躺了快一年了。
李沐看他的语气这么踱定,心里安了安心:“带路。”
“......怎么有一股侠气之风呢?”最后一句,李森小声喃喃。
走在前面李沐隐隐约约听到:开口问道“什么?李森你刚才说什么。”
“啊,没什么,什么都没有说。”
李沐看了他几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却想着,怎么回事。怎么弟弟变得神神叨叨的,没有一句实话,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李森在前面领着走路,他之所以这么熟悉,是因为今早的记忆一次都充斥在脑海里。其中最清楚和熟悉就是这条路,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次。就是很熟悉,说实话,今天也是他第一次来,凭着脑海中的路线图,能够找到宋若安,那么这些发生的事,就并不是想象而已,而是真的发生了。
走了三分钟,他凭着记忆中的房间号,找到宋若安的病房。你要说他是怎么知道的,李森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知道,就是记忆深处告诉他,宋若安就在这里住。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神奇,都让他不知道怎么想好了。
自己和姐姐的记忆有的时候完全重叠,但有的时候还不一样。
在病房门口停下了脚步,李森望着病房的窗口。
病房只有两张床,都是植物人患者。静静躺在床上,床边都是机器。
李沐在他旁边紧紧跟着,在她记忆中完全没有宋若安这几年的印象,而她问弟弟的时候他却记得十分清楚。难道是自己真的搞错了。得了妄想症?这一刻,她有些怀疑自己。
“姐,到了。宋若安就躺在里面。”
李沐慢慢走向前,站在病房窗口望过去。发现里面只有一个人躺着,而那个人就是宋若安。她退了一步,惊吓道。这是真的。怎么变成植物人了?
怎么会这样,这几年到底发生什么事?自己怎么什么都没记得?
“李森,他怎么了?”
“一年前,意外坠楼,摔坏了脑子。”
“然后呢?”
“当时人是抢救过来,但脑子摔坏了,最后诊断是植物人。只能在床上躺着,看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清醒。姐,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么?”
“嗯。”李沐眼睛紧紧盯着病房里的宋若安,仔仔细细看着。
“那你等一会,先去办手续,然后才能够去探望。”
“行,我在这等你。”
李森听她说完,就去护士站办理探望手续。等待护士给他们开门。过程不是很麻烦,但是得需要证件。
李沐在门口等着,扶了扶额头。按了按太阳穴,头有点疼。自从今早起来,头就有点偏头疼,本想能够挺过去,没想到越来越严重。
静静站在病房门口,眼睛盯着屋里,头上的动作也没有落下。
过了五六分钟,李森和一名女护士来到病房门前。
女护士特别年轻,身材姣好,但是脾气不太好。她看了一眼,让李沐也拿出身份证,确认了身份才把门打开,可以去探望。
“探望时间半个小时,等会我过来招呼你俩。注意事项,病房里都有。不要轻易挪动病人,有特殊情况第一时间喊我们。”
“好的。”
女护士看他俩都听进去了,便放心离开回到工作站。
李森看她离开,撇了撇嘴,碎碎念:“这什么态度呢,刚才我去态度就不好,就不想搭理我。”
“.......你看得还挺仔细。”李沐说。
“那是,就我俩我看得还不仔细么?”
李沐不想搭理他,大家都有难处,都能理解。再说他这么吐槽,真觉得他太小心眼了。她直接推门进去,刚才护士开门只是把门锁开了,没有进屋里。等她走了,这才进去。
越往里走,她越心惊,没有想到与宋若安再次见面会是这种场景。
他像个瓷娃娃一样,静静躺在床上。没有带呼吸机,能够自主呼吸。就是醒不来,也不知道她和弟弟李森说的话能不能听得见。
“李森,你说他能听得到咱们说话么?”
“不知道。”
“我觉得能,没准咱俩多说几句,他就会醒。”
“姐姐,你清醒一点好么?你当你是救世神么,还说几句就会醒。医学那么先进,都没有用,怎么你来了就会有用。”
“..........”李森这该死的弟弟,就长了这么一张嘴。
李沐望着床上宋若安,他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就是比以前白了很多。依旧那么帅气,只是唇上没有血色,眼睛紧紧闭着。像个瓷器帅哥,一碰就会碎那种。
四年后第一次见面,就在医院里,他没能醒来,而李沐却无比的清醒。
所有的经历都在告诉她,有的时候表面就只是表面,也没有什么深层含义。但也有时候,表面也就是一种伪装。她以前不懂宋若安为什么那样。但她从大山出来,再加上这次穿越,她也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
没有一个人生来就是冷漠,而是造成这样的性格,都是后天的环境影响。
人本善良,变化多端。
追求最根本原因就是,原生家庭的因素占据很大的一部分。
生而为人,很抱歉不能感同身受。
谁也不能体会谁的心酸。
如果当年都能互相理解,那宋若安也不会那样,一定会被他们所感动的放下心中的偏执。这仅仅是当年的想法,但不是现在李沐的想法。
一个人真正想要从过去悲伤走出来,就得去跟自己那个和解。去勇敢战胜,放下一切,重新开始。
李森看到床上的宋若安给他的冲击力不比李沐的小,就是他没有表现出来。他也是这几年第一次见他,也是没想再次相遇会在医院里。
刚才嘴那么毒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
他也是经历者,姐姐所说的穿越,是他在引导,但自己最后也跟着一起穿越。之后的记忆,就像喷泉一样爆发在自己的脑海里。有的没的记忆,一直在脑海里。
在这次穿越中,他和姐姐都没有变,最大的变化就是宋若安从失踪变成植物人。
这是最大的改变,他也一直在思考姐姐今天说的话。难道,下一次穿越宋若安会活过来么?
有了之前的记忆,再加上这次。他也渐渐相信,只要改变一点就会变化一点。
那个理论就有可能实现,有机会再去姐姐那看一眼。
两个人都在想在自己的事情,屋子里陷入了异常的沉默。
李沐看了看他,没有说什么。
李森看她什么都没有说,自然也没有说话。
就这样,静静悄悄,时间在慢慢流逝。
直到护士过来敲门,李沐和李森这才清醒。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病房。
回家的路上,都没有选择坐车,而都是走着回家。
慢慢走回家,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而步伐确实一样,慢慢走回去。
李沐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需要时间去整理去证实。不敢轻易下定论,因为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穿越,是自己能够穿越,还是天意如此。
李森也是,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两姐弟互相有心事,但都没有多说什么。
李森送姐姐回家,自己回寝室。
李沐回到家里,马上找了去痛片吃了一片。偏头疼更加严重了,只能吃点药缓解缓解。随后就坐在书桌前面,把笔和纸拿出来,一点一点开始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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