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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肖祝楠和韩卫在暑假得到了双方家长的默肯,两人关系也就稳定下来了。接下来的一年肖祝楠和邓富贵都是毕业班的学生,肖祝楠和邓富贵面临实习和毕业,而韩卫本身就是硕本连读的,他没有毕业的压力。
肖祝楠的方向很清晰,首先是看能不能考取公务员进某个体制,A城的最好,郊区镇街的也行,她家里十分明确说不同意她进公司或企业,因为压力太大不适合女孩子,她家里说如果今年不行的话就在家专门复习备考,明年再努力。
邓富贵本人的意向也是非常明确,那就是加入方凡的公司共同创业,但是他家里很可能不同意。肖祝楠是和邓富贵一同在方凡的公司实习的,肖祝楠的父母本来已经在他们所在的郊区给女儿找好实习单位,因为单位的头是肖祝楠父母的同学,也是父母希望肖祝楠毕业后能进的单位。但是方凡竭力邀请,他还准备把邓富贵和肖祝楠在大二时候设计的一个游戏改进后投入市场,在这样的情况下肖祝楠就说服了父母让自己留在A城实习。
大四的实习一开始,肖祝楠觉得他跟过去有些不同,整天除了干活就是玩游戏。韩卫认为是邓富贵家里在未来选择上给他压力,但是邓富贵自己不肯主动说出来,他们也不好作更深的追问。
经过两个多月的努力,肖祝楠和邓富贵设计的首款游戏投入市场,游戏是灌篮高手升级版,虽然比较小众,是小男生的游戏,但是也在同类型的游戏中取得了较好的成绩。
为此方凡还特意为两人摆了一次的庆功宴,方凡竭力邀请肖祝楠说:“祝楠,你就留在公司吧,有你和富贵两人合手,双剑合璧,一定打遍天下无敌手。”邓富贵这时已经喝得脸有些红了,他眼睛一直看着肖祝楠回答。
肖祝楠只好说:“我再考虑考虑。”方凡大着舌头说:“不用再考虑了,考什么鬼公务员,我们做技术的,进了单位一辈子呆在一个位置上有什么意思?你看我们公司,走在时代的最前面,每天都充满挑战,而且要帅哥有帅哥要美女有美女的。”他边说还边扯了扯旁边邓富贵的衣领,向肖祝楠展现他口中的帅哥。
“扑哧”一声,肖祝楠口中的饮料喷了出来,指着邓富贵笑道:“是帅哥,还是一个大大的帅哥!”邓富贵白了肖祝楠一眼,伸手拨了拨头发,做出一个很帅的样子。
这时方凡身边的女朋友小陆冷冷地说:“是每天都充满挑战,只怕到饿死了还没有钱娶老婆。”方凡一听慌神了,忙转身给女友夹菜斟茶。小陆说:“我说小肖妹妹,你还是考公务员吧,让他们男人折腾去,家里总要有个人有稳定的收入,免得有一天揭不开锅全家饿死。”
大家顿时愣住了,明白小陆话里有话,肖祝楠又先笑了出来,她知道小陆误会了。方凡拍了一下小陆胳膊说:“你以为他们是一对的呀,他们前世混乱了骨头,今生只能做冤家。”肖祝楠就笑着说:“嫂子,富贵有女朋友的。”
小陆却一副义愤填膺地样子站起来指着邓富贵说:“有女朋友?富贵你为什么这么坏,不要小祝楠。”邓富贵无缘无故地被她指责,一脸无辜地看着大家。方凡伸手把小陆扯坐下来说:“你这白痴,在这乱点鸳鸯谱,祝楠是韩卫的女朋友。”
小陆也认识韩卫,顿时伸伸舌头,指指肖祝楠又指指邓富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圆场。肖祝楠哈哈大笑着,邓富贵则面无表情,仿佛一切都跟他无关的样子。
回去A大的时候,邓富贵已经完全醉了,下了的士只能由肖祝楠架着走。此时邓富贵又高大又笨重,肖祝楠好不容易才把他从的士上弄了下来。偏偏韩卫在人民医院实习,夜班不能出来,把邓富贵一个人扔下肖祝楠又于心不忍。
肖祝楠架着邓富贵东倒西歪地往男生宿舍走,一边走一边骂道说:“邓富贵你这笨猪,你喝这么多干嘛?重死了!还有你无事长这么高大干嘛?”邓富贵却突然自己站直了身体骂道说:“闭口!你吵死了。”
肖祝楠被他突然一吼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双手不停地拍打着邓富贵的身体骂道说:“你干嘛?你想吓死人呀?”邓富贵却突然抓住肖祝楠的两只手说:“你要不要考虑她说的?”
肖祝楠以为邓富贵问的是方凡说的不要考公务员留在公司一起奋斗的事情。她竭力要挣脱出邓富贵的双手,但是不成功,她只好继续让邓富贵抓住自己的双手,但是眼睛不敢对着面前的邓富贵而是看向下面空旷的操场说:“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挑战,你知道我这人比较懒,我妈妈也说女孩子考公务员会轻松些,以后还可以多点时间顾好家庭,你知道他们做医生都是很忙的。”
邓富贵的脸色随着肖祝楠的话语愈显阴郁,他突然地丢开了肖祝楠的双手,然后冲到操场的栏杆上,双手紧紧抓住栏杆,突然冲天空“啊”的一声,竭嘶底里的叫声让操场上夜跑的人都驻足看过来。
肖祝楠忙上前拉邓富贵,伸手去强行拉他抓住栏杆的手,口里叫骂说:“你想死呀邓富贵,你真的喝疯了,这里跳下去会摔死你的!快放手,你这疯子!”
两个人挣扎了好一会儿,邓富贵去突然回头站直了,他指着来路对肖祝楠狠狠地说:“你滚!”肖祝楠愣了一下,退后了一步,她犹豫了一下说:“邓富贵,你别以为你喝醉了就可以发疯,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理你的了。”说完又要上前扶他。
“你滚!”在肖祝楠碰上他前,邓富贵再一次大声叫道。肖祝楠再次呆停下了动作,邓富贵狠狠地看了肖祝楠一眼,突然转身向他宿舍的方向走去。
肖祝楠又气又担心地看着邓富贵的背影,但是他脚步虽然重,却一直走得很直。
第二天邓富贵一觉醒来,首先感觉到的是头痛,宿醉后的头痛他是领悟过的,但是更头痛的是接下来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肖祝楠和韩卫。昨天晚上乘着酒意把自己心中压抑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也不知道肖祝楠是听不明白还是故意装作不明白,看来做事是不能冲动的,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邓富贵懊恼不已。
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多,韩卫下班打电话来关心地问他情况才略放下了心,韩卫说肖祝楠今天一早打电话告诉他昨晚邓富贵喝醉了发酒疯,她还生邓富贵的气所以要韩卫打电话问情况,但是邓富贵的电话一直关机,刚下班他正想回学校看看情况电话就打通了。
看来肖祝楠是真没有听明白昨晚自己的意思,要不她怎样都不至于告诉韩卫还要韩卫问情况吧。
放下手机,邓富贵苦笑了一下,也许就这样吧,何必自寻烦恼祈求一些得不到的东西呢。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了,却听见有人在室外敲门,邓富贵开门一看,门口站着的竟然是肖祝楠,谁知肖祝楠看见开门的邓富贵愣了一下,然后接着转身就走了。
邓富贵披上睡衣追出门口,肖祝楠已经转身蹬蹬蹬下楼去了。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而且还没有刷牙洗脸,邓富贵只好放弃追上去。
肖祝楠一边走下男生宿舍楼一边骂自己,昨晚邓富贵叫自己滚她是很生气的,但是又担心他喝醉了不知怎样,所以一早就打电话告诉韩卫要韩卫问问情况,韩卫说打了几次电话都不通,肖祝楠就忍不住跑过来看看。
谁知刚才看了清醒过来开门的邓富贵,心里的气就又上来了。但是这时她气的已经不是邓富贵而是自己,鬼那么多事担心人家,谁知人家什么事都没有就是不听电话,自己还要找上门来,真是犯贱得很。
下午回到方凡的公司,邓富贵特意买了一盒肖祝楠最喜欢的蛋挞,但是肖祝楠只是看了一眼就不理他继续在电脑前做事了。邓富贵只好坐下哄她说:“昨晚喝醉了,现在跟你道歉,刚出炉的蛋挞,很新鲜的。”但是肖祝楠一点反应都没有,邓富贵只好继续,“别吧,你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什么?别小气。”
肖祝楠一把拿过邓富贵的蛋挞丢一边桌子上说:“邓富贵,你昨晚那样对我还说我小气,你昨晚对我说了两次滚,一盒蛋挞就想哄回我?你还好说我小气!”
邓富贵见有希望,就坐下把椅子转到这边来拿出一个蛋挞先吃着说:“那你说怎样才行?”肖祝楠停下看着邓富贵,表情得意地微微笑着说:“起码一餐晚餐,西餐的,牛扒,红酒,去巴黎半岛。”
邓富贵咬住半个蛋挞说:“哪里有三个人去巴黎半岛锯牛扒的。”肖祝楠却说:“你不去也行,我们吃了开□□回来你埋单。”邓富贵却抗议说:“不行,我请客还不给我吃,哪有这样的道理。”
结果最后也是三人行了。肖祝楠狠狠地宰着邓富贵,邓富贵听着肖祝楠点单不高兴地说:“别有风使到尽,我只说了两个滚字就让我大出血。”肖祝楠一点都不心虚地说:“我告诉你邓富贵,这次算便宜你了,你以后敢跟我说半个滚字,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韩卫只好则在旁边陪笑着说“富贵,这教给我们一个教训: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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