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 传说中的勇者先生

　　冰冷、傲慢、威严，形容近乎完美的大筒木因陀罗的确是最接近卯月女神的存在。可惜宇智波族长此刻欣赏不来，他只知道就是眼前这混蛋大半夜找茬。面对态度嚣张的家伙就该用宇智波的礼仪好好回敬，起手间巨焰席卷而去。

　　勇者先生凝起眉...炙焰散尽，对面的栗发魔物仍冷着脸站在原处。「愚蠢」因陀罗嘲讽道，斑挑起眉，「来历不明的魔物也敢大放厥词」瞧见对面不悦的表情他就痛快了，这家伙真是比幻境看到的还讨厌。

　　「来历不明...没有我便无宇智波的存在，你还是搞清楚这点比较好。」魔瞳染上赤色，同样辽阔的反手魔法与斑的火焰碰撞，点亮了黑暗。

　　「看来这个时代还有看得过去的魔物。」炙热的温度逐渐扭曲周围的空间，趋于平静之际因陀罗极寒的眼眸反倒染上热度。

　　宇智波增进好感的方式永远奇妙

　　「你也不赖，纠正一下我不是魔物。」斑毫不掩饰对因陀罗的赞赏，短暂交手让他明白这个男人是他至今遇见过的最强的魔物，因陀罗确实有傲慢的本钱。

　　「你身上流淌着吾之血脉，不是魔物又是什么？」奇妙的血脉感知让这个男人神色更加缓和，他望着眼前的优秀后裔，唇角隐隐上扬「你似乎并不惊讶。」

　　斑当然惊讶过，他在幻境中当了那么久的背后灵，看大筒木因陀罗无数次的使用魔瞳，无论是精妙绝伦的魔法还是瞳术，魔力回路都和宇智波一脉相承。无可否认，他们的【眼睛】源自于这个男人，况且今日出现在他面前的因陀罗并无魔角...活脱脱就是个宇智波。

　　真有意思，勇者先生同样扬起唇反驳「与其说我像你，不如接受自己与我相似。因陀罗，失去角的现在你依旧没舍弃魔物的身份？」

　　因陀罗眼神微闪，看来他这个后裔的确接触过什么，「你知道多少？」

　　如果是关于大筒木因陀罗的，那就足够多，斑不再找茬将幻境的事娓娓道出。对面垂目的男人一直沉默，只在提到某个名字时神情变幻，耐心听到最后断言「是阿修罗，制造幻境的是阿修罗，如果我没的猜错，阿修罗是向他人揭示那段历史时意外将你卷入，当然不排除他有其他考虑。」

　　考虑个头，斑眼角一抽，这个弟控有毒吧，不靠谱就不靠谱非要给老弟贴金。

　　阿修罗的不靠谱未必是坏事，提到老弟因陀罗身边的温度又升了好几度，也省下他向眼前这小子多费口舌的功夫。「清楚大筒木的事就更好办了，后裔，我希望你替我找到阿修罗。」毫不客气的口吻让斑眉头挑得更高，把「希望」说得像命令，不愧是比他还没人缘的家伙。

　　「即便你是宇智波的先祖我也没有义务因为你去接触魔物，先学会诚恳地请求他人吧。」

　　勇者无视对面噌噌上涨的怒火表示拒绝。

　　因陀罗终其一生只求过一个人，可阿修罗拒绝了他，如今想来他根本不懂如何请求，对阿修罗来说他的心意或许都是傲慢的命令，是他做错了。

　　「那么我请求你，宇智波斑，请你帮我找到阿修罗。」因陀陀愿意为阿修罗低下头颅。

　　是不是太过分了...面对因陀罗的恳求斑有些悻悻然，毕竟他没打算为难高傲的先祖，只想跟他谈谈条件。

　　「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要求。」勇者先生回答

　　对因陀罗来说阿修罗以外的事都不算大事，他答应为斑解惑，比如他和宇智波的关联。

　　「宇智波是我的后裔...除此以外你还想知道什么？」勇者嘴角一抽，这等于什么都没说吧。

　　「就说说宇智波怎么会成为你的后裔？」斑问得更直接，他就不信因陀罗能娶个妻子生几个孩子继承血脉。先祖的回答让人有种不出所料的感觉，不愧是阿修罗的亲兄弟，某些地方一模一样。

　　因陀罗经王城一战后远离故土继续修行，最终止步于东大陆。身为继承神明血脉的魔物天生亲和魔力，随着成长不再仰赖与生俱来的角，但不意味着他可以失去角。

　　数年的时光让因陀罗察觉到隐患，魔力每刻都在返还世界，获取却不足以制造新平衡。如同裂损的容器，生命力随魔力一同流逝，因陀罗这才明白角代表的意义。便是不会如普通魔物般即刻化为尘土，那一天也终会来临。

　　他不会怨恨阿修罗，也不后悔让猫又转交那块留声石，只可惜没有更多时间实现誓言。

　　「所以呢，宇智波是怎么回事。」，「别打断我」。

　　后裔的诞生并不在人生规划内，获悉结局的因陀罗并不绝望，只是作为冒险者继续游历大陆，沿途铲除作乱的魔物...就如遥远的过去，阿修罗还在他身边一般。

　　「您拯救了我们，请允许我们跟随您。」拒绝的话语被咽下，因陀罗点头尝试新的生活方式。

　　这群人类有着漆黑的发色和眼眸，在黑夜属于魔物的时代预示着诅咒和不祥，他们还少见地拥有魔法天赋...火焰，与没有归处的异类相遇或许是因缘。况且结伴而行的日子没有想象中的糟，走过许多地方，这群人类依旧跟随在他身后驱散孤独。

　　即使寻不到拯救自己的办法也无妨，因陀罗终于明白了拥有同伴的阿修罗是怎样的心情...独行无法获得这样的温暖。

　　「你们追随的是魔物，后悔便离开吧。」因陀罗坦诚道，即使拥有与人相似的外表他依旧是魔物。所幸追随者没令他失望，名为宇智波的族群立誓永远忠诚，无论他是人类还是魔物。

　　因陀罗终止了漂泊的日子，在东大陆的边界设立结界建立了新的居住地，同时下定决心。即使化为尘土，他的愿望也将随着血脉传承下去。

　　「将血脉分散于眷族？」因陀罗表情一愣点点头

　　斑：果然是亲兄弟！

　　因陀罗的血脉溶于人族宇智波，即使魔物的特质逐渐消失，历经千百年的时光，他们身上依旧能找到先祖的痕迹，魔瞳。

　　「名为千手的魔物是阿修罗的后裔，他做了和你一样的决定。」斑挑着眉，命运真是奇妙，阿修罗成为了魔物的君主，因陀罗血脉却扎根于人类。

　　眼前的男人听到老弟的后裔同样源于同样的方式神色不由缓和，被斑看得明明白白，他暗叹自己的直觉没出错。

　　「第二个问题，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即便因陀罗沉默不语，看表情也能猜到又和阿修罗有关，先祖回答验证了斑猜想。魔力流逝百余年后，他如预料般化为尘土，原本属于大筒木因陀罗的故事应当画上句号即使遗憾。但冥冥中能听到阿修罗的呼唤，感觉到阿修罗的悲痛。不能就这么消失，即将消散的意识就这样被爱挽留，耗费悠久的时光得以重返这个世界。

　　满怀期待地睁开阿修罗却不在身旁，只有这个傲慢难缠的后裔。

　　「这块留声石是我送给阿修罗的，怎么会在你身上？」因陀罗凝眉询问，没想到眼前的臭小子满脸炫耀挑起项链说是恋人送的，现在是他的了。

　　「恋人...你是说那个黑长直小子，那是个魔物吧。」，「是魔物又怎样！我们全家都流着魔物的血吧。」斑急忙反驳，这才想起让因陀罗重现那个人的模样。

　　就是这个人，灵魂深处传来更强烈的悸动感，斑望着眼前的幻像发呆，无论是英俊的眉眼还是漆黑的长发都让他的心酸涩甜蜜。灵魂刻印着爱记忆却一无所获...在此之前他甚至不记得他的脸，这样一想怒火席卷斑的心，他绝不会放过试图夺走这份爱混蛋。

　　「够了没，你这样像什么样！」刚开始还能冷眼旁观的因陀罗实在忍不住制止，继承他的血脉怎么能如此不矜持。这小子盯着幻像发完呆也不顾他这个先祖在场，开始对黑长直动手动脚，再不制止八成会做更不知羞耻的事。

　　斑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望着幻像散去，满肚子忿愿直冲先祖「你自己见不到阿修罗也不能打扰我谈恋爱吧！」，「你又知道什么…」

　　勇者先生什么都知道，相似的脑回路，早在幻境他就看透了因陀罗的心思，不就是爱上了阿修罗，爱就该说出口，瞒到最后带入坟墓也太没出息了。

　　斑怼得先祖哑口无言，如果不是爱如今何必托他找早已决裂的对手。

　　「我说的没错吧？」，「我...和阿修罗的事很复杂，你不..」，「我都知道」斑打断他

　　什么都被后裔知道了！！因陀罗在心里狠狠暴打不靠谱的阿修罗，依旧嘴硬。

　　斑心里默默吐槽矫情的先祖，将留声石捏在手心。微微闪烁，熟悉的嗓音回荡在两人耳边，是因陀罗的宣战。「斑，我们还是来谈谈你和黑长直小子的事。」他紧张什么...斑眯起眼，握紧手心的吊坠，【阿修罗，我爱你。】噗嗤，勇者忍不住笑出声，这家伙比想象中还要闷骚。

　　被公开处刑的因陀罗脸色难看侧过头，「这下不能狡辩了吧，不知道阿修罗有没有听到。」斑调侃着再次向留声石输入魔力，但这次他听到的是意义相似的，却出自另一个人的话语。

　　【斑，我爱你，直到永远...再见了。】这下轮到斑沉下脸，这是柱间的声音，永别是什么意思。因陀罗面无表情地走近，斑就是能看出这家伙在幸灾乐祸，这下扯平了。

　　「黑长直小子和阿修罗脱不了干系，既然项链是他送的，他必定是阿修罗的后裔。」

　　勇者默不作声，他视作信物的项链里藏着恋人的告别，而且「你记忆的手脚看来也和这小子有关。」斑握紧拳头，他明白因陀罗的意思。

　　记忆被夺走就去夺回来，该算账就去算清楚，没人有权利拿走属于他的爱。斑轻轻抚摸吊坠，这才是宇智波斑。看来他和因陀罗达成共识了，去寻找阿修罗和消失在记忆里的恋人。

　　「只要是封印就有破解之法，看在你帮我寻找阿修罗的份上，就送你一个小礼物。」因陀罗缓缓说道，总不能让人这么欺负他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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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魔王先生已经安排好后手等待羽衣给他确切的方案。

　　这次他眼前不再是漆黑的空间，而是恢弘的、曾在幻境中见到过的宫殿，大筒木羽衣从高高的王座走下，来到柱间面前郑重地注视他。

　　「暂且不必担心阿修罗了，您现在可以告诉我没说完的办法了？」除了血肉与魔力到底还需要什么。眼前的老者神情沉重、歉疚，「一切都是我这个作先辈的太过无能，才将灾厄留给阿修罗和子孙后代。年轻人，请原谅老夫。」柱间缓缓摇头「这不是您的错」。

　　「即使以你的血肉和魔力能制造出强大封印，面对逐渐复苏的女神也是不够的。」羽衣告诉柱间，这个时代面对的是满怀憎意的辉夜姬，与阿修罗加固封印时截然不同。只有更加强大的，源自大筒木的力量方能彻底封印这股黑暗。千手柱间所继承的世界树的力量为其一，欠缺的即是因陀罗一脉源自女神的力量。

　　柱间瞪大眼睛，这个时代因陀罗的力量...恐惧攫住他的心，他急忙请求「请您再想想办法，这一切与斑无关，宇智波早已和魔物的世界没有关联了。」

　　大筒木羽衣何尝不懂这一点，他对因陀罗满怀歉疚，对阿修罗的后裔充满怜悯，但这就是命运，「柱间，你应该明白孰重孰轻，相信因陀罗的后裔知晓也会做出抉择...你」

　　回答羽衣的是一双满载决绝的灿金魔瞳，肆掠的魔压让整个空间震颤起来，「柱间小子！」

　　绝望第一次出现在千手柱间眼中，他捂住眼睛，半晌才让暴动的魔力平复。

　　「我做不到，血肉也好魔力也好，就是我的灵魂您需要也尽可以取走。但那个人不行，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斑，包括我自己。」

　　砰——

　　「柱间小子」羽衣叹息着望着跪地的年轻人

　　「请求您、请求您，无论怎样都好，请告诉我其他办法，我不能伤害那个人。」漆黑的长发散落，前额紧贴冰冷的地面，泪水涌出眼眶，柱间尽力止住话语间的哽咽。

　　「傻孩子，别哭了」大筒木羽衣生生扯断了几根长须，年轻人总让他有面对傻儿子阿修罗的错觉，老父亲做不到无动于衷，柱间不是阿修罗，但他的眼泪同样令他心痛。看来神明做久了都会变得铁石心肠，才会理所应当提出这样的要求。

　　千手柱间愿意付出一切保护爱的人，想必这样的心意也存在于阿修罗和因陀罗间，他是个不合格的父亲，让阿修罗沿着他的规划走上了不幸的道路。神明改变不了过去，起码可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起来吧孩子，老夫可以告诉你解除危机的办法只有进行封印，如果牺牲那个人违背你的本心，你可以不那么做。血肉、灵魂、魔力取回其一，老夫可以全力一试。」

　　柱间抬起头露出浸着泪水的笑脸，他明白该如何取回足够的魔力。

　　「感谢您」让身为的魔王的他最终不必抛弃名为柱间的心。

　　「都下了好几天的雨了，魔王大人为什么总是那么难过呢？」金发少年听着窗外的雨声，边抚摸赤红的毛皮边问友人。狐狸抖了抖睁开眼，鸣人还是太年轻了，「因为王者肩上承担着重任，走在孤独的道路上，为了子民和世界不得不付出沉重的代价...当然和本身是个爱哭鬼脱不了干系。」没想到眼前的小子半点没被打击到，一双蓝眼睛闪闪发光，「我觉得这样不对的说！」「嗯？你小子又有什么高见？」狐狸眯起眼。「你看呀，魔王难过是因为要独自面对可怕的事对吧，这说明再怎么强大也会有束手无策的时候，连柱间大人都会哭的那么伤心。所以为什么要独自承受呢，有同伴在，相信大家的力量就可以一起面对困难了吧。一个两个不够，还有那么多族人子民，大家都愿意帮助柱间大人，一定什么都能做到的说…这样他就不必哭泣了。」

　　幼稚但让人向往，九喇嘛复杂地望着少年，这是鸣人这小子最与众不同的地方。明明身为半魔尝尽了人世心酸却始终愿意相信他人，拼命获得认可，相信同伴的力量...这一点大筒木阿修罗和千手柱间都做不到，狐狸勾起自豪的笑，不愧是他认定的友人。

　　闪耀着光芒的漩涡少年，拥有成为王的资质。

　　「那还不简单，等你成为魔王就这么做吧，给后人当个好榜样。」鸣人瞪大眼睛「九、九喇嘛别胡说八道！什么当魔王啊，我才没想这种事的说！」魔王离他太遥远了，何况他还是个半魔。

　　九喇嘛冷哼一声，半魔又如何，鸣人和阿修罗一样好怎么没资格！

　　直觉告诉他小伙伴又在胡思乱想，鸣人急忙转移话题「希望天快点放晴，不然夜晚执勤的时候会又冷又寂寞，而且扉间大叔会很担心吧。」，「那个白毛现在不在魔王城，你不知道？」狐狸提醒道，「哎？」傻小子，千手扉间要是在下暴雨也会把你拎出去训练，你还能大白天想东想西。「那扉间大叔去哪了？」，「你问我我问谁」不过这场雨真的很冰冷，只有鸣人的肚皮还有一丝温暖。

　　扉间的确错过了替大哥操心的机会，在落下延绵大雨的前一日独自离开了木叶。

　　焦虑充斥整颗心让推崇唯物主义的男人这段日子寝食难安。扉间了解自家大哥，柱间行为异常，从远离宇智波斑到封印阿修罗，大哥始终不肯透露加固封印的方法。显然这那个笨蛋要做的一定是必须隐瞒他们的事，比如伤害自己，比如付出更沉重的代价，这些是扉间无法接受的，但他无法知晓千手柱间想隐瞒的事。

　　当收到那个人的信，扉间犹豫片刻便敲定了行程。因此东大陆的边界，不知名的湖泊旁，分别雕刻有千手和宇智波家纹的马车奇妙地相遇。

　　车门传来轻轻地敲击以及熟悉的问候，扉间神情缓和了许多，轻声邀请。

　　「扉间老师，许久未见了」坐到他身旁的卷发青年笑得温暖，扉间看镜的眼神也很温和，作为极少与人类接触的魔物，这个孩子可以算作例外，他甚至接受镜以老师来称呼他。

　　「镜，这两年你还好吗？」镜调皮地眨眨眼表示一切都好就是很想念老师，邀请老师出门的信件十次有九次失败，「我还以为老师忘记镜了」扉间无奈地摸了摸青年的脑袋

　　「王城的事务繁忙，我不便离开。」，「但是老师也不让我去看您！」

　　「傻瓜，木叶是魔物的国度，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宇智波吧。」镜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风姿绰约的魔物。千手扉间一点都没变，总是牢牢记得魔物与人的界限，总是忘记人类没有那么多时间停留在原处。他从少年长成了青年，心里悄然装了一个魔物，他却毫无察觉。

　　回过神的宇智波青年反驳自己早就从勇者转行做了商人，老师完全可以忘记他是宇智波。

　　扉间叹了叹气，这孩子只有撒娇的时候像狡猾的宇智波，他为镜破的例已经足够多。木叶的对外贸易的神秘伙伴就是镜，早在大哥认识宇智波斑之前他两就做了多年的生意，宇智波族服的新面料产自木叶这类就不一一举例了。

　　「好了，这次写信给我是为了什么？」扉间询问，镜笑起来「是老师要来见我的吧。」

　　坐在湖畔，扉间凝视着平静的湖面，最近他总在思考人类和魔物的关系。

　　「您不必有顾虑，有什么直接和我说就好。」镜专注地看着白发魔物，扉间转过头将大哥和斑的事告知他，末了询问斑的情况。「您的兄长和斑大人是恋人吗？」镜没有直接回答老师的问题，反而关心另一个问题。「姑且，算吧。」那就是了，镜低下头「那您不觉得这样的做法很过分吗，忘记与异族的爱就能获得幸福，魔物是这样看待人类的吗？我与族长并不亲近，但我知道斑大人并不会变得幸福。」温暖的手轻轻抚摸头顶，镜抬起头对上那双赤红却流淌着温柔的眼睛。

　　「我也觉得那不是通往幸福的路，不仅是斑，我大哥也不会因此幸福。镜，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我想帮大哥那个傻瓜，也请你帮助我。」镜轻轻握住了那只手

　　宇智波镜告诉老师，斑大人回到族地后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变成了冷脸工作狂，魔王的术应该很成功，扉间点点头，只可惜不是双向的。斑应该暂时不会闹出幺蛾子，只要牢牢看住大哥不让他乱来就好，「至于斑被封印的记忆，等我搞清楚大哥的目的就想办法研究破解之法。」镜瞪大眼睛，没想到扉间会这么做，他应该很反对这段恋情吧。

　　白发魔物不作解释，提醒镜另一件事，关于他们宇智波。

　　「也就是说您希望宇智波尽量可能避开魔物？」扉间皱着眉点头，历史中的隐秘他不能告诉镜，封印之事与大筒木的后裔息息相关，他们千手深陷其中...宇智波，离得越远越好。

　　看来是不能透露的事吧，注视面带焦虑的男人，镜温柔的笑起来，他不会让扉间为难。

　　「我知道了，这件事回我会找机会和族长提出来。」

　　镜的体贴让扉间舒了一口气。

　　辅佐官带着承诺回到了阴雨连绵的木叶，找了许久才在白塔上找到魔王。

　　「大哥，你又在搞什么鬼！」扉间训斥着，眼前的兄长却没如意料中那样消沉，只是沉默着俯视高塔下的景象，「大哥？」扉间感受到强烈的不安

　　「我没事，扉间，该做准备了。」「准备什么...」

　　凛冽的风扬起千手柱间的长发，他缓缓转身告诉扉间

　　「战争，我们与人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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