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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伊恩把祸水东引后也没闲着，主动去调查那邮件的来源，检查后还真找到了一些有用但不怎么有趣的东西。
待摩根回来，伊恩告知道：“邮件本身是没有问题，很干净，没有捆绑别的东西。但是发送邮件的ip地址是你家的，硬件地址分析，我对比过你过去的购买记录，确认是你在半年前购买的笔记本电脑，如若我所料不错，应该是有人用了你的电脑，通过你的账号发出的。”
“我的笔记本电脑？”摩根顿感不妙。
他掏出手机，检查信箱，却并没有从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一脸懵逼地抬起头来，道：“可是我的信箱里没有收到警报提示啊？”
他说的是家里安保系统反馈的入侵侦察警报，如若有外人入侵到家里，安保系统会立即发出警报，通过与系统相联的手机应用传递信息，同时拨打911报警。
但这话刚说完，摩根就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伊恩冲他笑了笑：“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打算潜入到你的家里，第一步会怎么做？”
摩根虽然不是健身狂人，但也注重锻炼，每周都会保持一定的健身时间，仅冲他满身结实的肌肉，以伊恩这类人的身体素质，是绝对不愿意跟他有正面接触的。
因此首先当然是观察目标的行程，确认他离开家后，自己有足够入侵作案的时间，接着再想办法解决安保系统这个麻烦。
最擅长对付电子保安的犯罪分子，终究能归到一类上。
摩根忍不住叹气道：“你的意思是，这又是黑客的杰作？”
伊恩无奈地耸了耸肩：“如果安保系统真出问题的话，应该是没跑了。黑客的犯罪动机一般有两种，一种是为了名声，向同行炫耀自己的技术，彰显自己独特的代码，一种是为了钱，这个就不用说了。如若有人找到了漏洞，不为钱而把它公开到论坛上供别人玩耍，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是这样，对公众的潜在威胁性就非常大了。
网络犯罪科没少处理这种大范围的公众威胁案件，伊恩迅速给自己的同事打电话，让他们帮忙去检查摩根家电子设备的情况。
与此同时，伊恩还不忘提醒摩根：“现在还不确定这是什么性质的事件，但我还是建议你先打电话查询并冻结银行账户，发信息告知你身边所有的人，提醒他们如若之前收到了你的邮箱账号发送的奇怪信息，不要相信它。”
这是针对个人报复恶性事件的最简单处理，保不齐接下来会发生更糟糕的情况，到时候再说。
“嗯。”摩根听了觉得在理，也没多想，转身就去找人借电脑。
伊恩目送他远去的背影，直到确认他已经走到了听不见这边谈话的距离，才转过头来，看向身边的几人：“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嫌犯要大费周章地注册登记我跟那家伙的婚礼预约？好不容易潜入一个FBI探员的家里，只为了做这件事，太奇怪了，他明明可以做得更多。”
他总感觉最近遇到的黑客，都像是脑子有坑，做事根本不按谱来，行为模式过于异常，艾芙莉教他的那一套分析理论压根不够用。
“现在已知情况太少，还不能确定嫌犯目的，你的这两个问题正好也是我感到困惑的地方。”霍奇纳沉吟了许久，然后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觉得对方为什么会认为你和摩根是一对呢？”
JJ和艾米丽在旁边配合地点头，心里各种敬佩。
当老大就是这点好，问八卦可以问得如此理直气壮，呃不对，这实际上也的确是跟案件有关系。
之前摩根也被问过这个问题，男人很直率地道：“我不知道。”
回答很正常。
反倒是此时伊恩的反应有些耐人寻味，他皱了一下眉，不到一秒时间就恢复，眼神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摇头道：“我不知道。”
嗯……
BAU的各位相互递眼神，都看出来个中蹊跷。
霍奇纳面色自然道：：“既然如此，那就先着手眼下的调查。”
罗西道：“我去看看摩根他那边弄得怎样？”
霍奇纳点点头，看向其余几人：“我去找局长谈谈，你们打电话咨询那几家婚庆公司，了解一下情况，”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问问，最近有没有类似的事件。”
不怪他敏感，毕竟FBI处理过太多牵连范围广的案件，谨慎些是件好事，免得上了飞机后，还没飞远又被喊回来。
说完他就走出办公室，JJ和艾米丽相互对视一眼，瑞德注意到她们的动作，识趣地默默坐到一边，掏出手机，低下脑袋，手指在屏幕上点点点，装作要打电话的样子。
伊恩挑眉看着他：“瑞德，你别坐太远，我们还没分配号码。”
JJ咳嗽一声，把伊恩的注意力拉过去：“伯伦特，需要打个电话跟你男朋友说一下吗？免得他误会。”
伊恩不以为意道：“没事，我现在是单身。”
噢噢，单身。
艾米丽接着问道：“伯伦特，这次到费城来，算得上是你和摩根第一次合作对吧？”
“嗯，怎么？”
“以前你们应该没多少交集，对吧？”
“是啊。”伊恩的心眼比摩根活泛得多，一听这环套环的问法，心里立即起疑了，“你们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
不过问了，他可不一定会说。
JJ正气凛然道：“我觉得嫌犯应该是在费城里，看到了你和摩根在一起，他才可能误会的。”
伊恩歪着脑袋想了想，也觉得这的确很有可能，于是点头。
JJ冲艾米丽比一个大拇指——很好，他进坑了。
艾米丽咳嗽一声，用尽全力绷住脸上的肌肉，免得笑弧上扬得过分：“跟我们说说，你跟摩根出去行动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让人产生误解的举动？”
伊恩：“……”
让人误解的举动？
没有啊，行动中他们俩之间保持了足够的距离。
艾米丽偷偷瞄了一眼门外，确定摩根还没回来，她才仗着胆子继续问道：“又或者，摩根他有没有对你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伊恩再度摇头。
好歹这一次不光摇头，他还开玩笑地提了一句：“我们俩也没多少肢体接触，最多也就是我踹了他屁股一脚。”不过那时候他俩是在萨妮的房间里，周围都没人。
“屁股——”JJ和艾米丽同时张圆了嘴巴惊叹，然后一致地倒吸气。
伊恩：“……”
听听这震撼的语气，要不是话从他嘴里出来，他都忍不住怀疑自己刚才说的不是“踹了”，而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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