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择一人,终一生

作者:浮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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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你还在


      目之所及白茫茫一片,没有日升月落,没有朝夕交替,除了她,一片死寂。李拂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莉莉有没有脱离危险,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找她,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鬼地方。她绝想不到穿越这种事儿,有一就有二,有了二,还能有三四五六七。
      起初她不敢轻举妄动,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便开始小心翼翼的探查。没有边界,没有生灵,连风也没有。李拂怀疑这是个密闭的空间,但她又能正常呼吸,也不会感到饥饿,总之是个极其诡异的地方。又将所有招式、符咒、阵法试了好几遍,然而连条缝儿也没能劈出来。
      将自己折腾的精疲力竭,李拂终于确定这地儿,是不打算让她出去了,当然她也决不会轻易妥协。既然这处出不去,那就再选别处,这空间似乎无边无际,那就再挑个方向走下去看看。
      李拂凭着直觉挑了个方向,径直探究起来,手中赤霄紧握,先是释放灵力,再以赤霄为杖,试探着脚下的路。然而即便已经如此谨慎,李拂还是遭了道儿,一脚踏空跌进了黑暗的深渊,分明用赤霄探路时是没坑的啊!!!
      本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陷阱,却不想呈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幕大戏。如同观看电影一般,她看着主人公出生,看着他家庭破碎,看着他饱受折磨,看着他遇见命里唯一的阳光;看着他灵魂腐烂,沾染魔气;看着他踽踽独行,无人陪伴;直到最后颓然倒下,鲜血遍地。
      李拂不知道眼前所见是真是假,有她熟悉的情节,也有她没见过的,大概还有未发生的。仿佛这就是那人真真切切的一生,短暂、黑暗。一片草地一双眼,一个错误,成了他一生的枷锁,再没解脱。
      十年是什么概念,也许是一首歌,也许是旧友零落。然而无论是什么,对于西弗勒斯而言,十年,就是让他学会了掩藏最真实的自己,就是成长为霍格沃兹最恐怖的魔药教授,最年轻的斯莱特林院长,学生们戏言中的老蝙蝠。
      同样,十年也意味着,预言中的男孩已经到了入学霍格沃兹的年龄,一切的一切,将从这里开始。
      “珀西,在和奇洛教授交谈的那个老师是谁。”餐桌上,哈利疑惑地向身旁的格兰芬多学长求助。刚才的分院仪式,这个全身黑乎乎的老师一直奇怪的盯着他,然后额头的疤痕就诡异的痛了起来。
      “那是斯内普教授,斯莱特林的院长。”顺着哈利的视线,珀西解答道。
      “他教什么科目?”
      “魔药学。但他最感兴趣的是黑魔法防御术。他觊觎奇洛教授的位置很多年了。”珀西耐心地回答着名人小学弟哈利波特的问题,顺便补充了许多小八卦。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闷响回荡在餐厅里,吃得正欢的少年少女们如同被按了暂停键一般,集体愣了几秒钟。
      “啊!!!”继而毫不淡定地惊叫起来,还有抱头鼠窜的。
      “安静!”邓布利多校长看着慌乱的场面高声喝道,似乎是长者的声音太具威慑力,慌乱的孩子们都停了下来,然后乖乖坐到了座位上。
      而造成这一切混乱的人,此刻正躺在地上低声呻(痛)吟(的)。
      教师席上的西弗勒斯,看着地上突然凭空坠落的人,差点儿忍不住要打翻手里的酒杯。地上的人,满身狼狈,平常都会绑的干净利落的头发,此刻散乱的不成样子,有几绺似乎还打结了。从来看不见一丝尘土的素色衣服,也都沾满了泥污和鲜血。他不敢想她为什么会突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也不敢移开视线,他怕只是自己的幻觉。一个凭空消失十年的人,为什么会突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霍格沃兹的餐厅里。她能突然再出现,那么莉莉呢?莉莉也可以吗?
      好久没有如此真实的疼痛感了,李拂不知道这次又到了哪,只是周围似乎有生灵的气息了,而且还不少。这一下摔的不轻,如果让她知道是谁这么坑她,她一定会让他知道纯阳宫的高冷是怎样炼成的。万世不竭补两仪,四象轮回再两仪,紫气东来补万世,一定让你知道纯阳的雪有多冷。
      “孩子们继续用餐,用好餐由级长带回。额,这位小姐。。。”邓布利多安排好被打断的晚宴,准备接着安排这突如其来的冒失小姐。
      “抱歉。。。打扰了。。。我。。。”李拂强吊着一口气,借助赤霄的支撑站了起来,自己似乎严重打扰了别人,而且还是讲英语的地方,可不能失了我大唐气度。然而好不容易站起来的人,视线却全被另一个人吸引了。一头披肩长发,大概疏于打理,有些油腻,黑乎乎的袍子裹在身上,眉头微皱,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西弗勒斯的眼睛从李拂出现的那刻就没有移动过,他微微侧昂着头颅,带着些西弗勒斯式的骄傲。面上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幽深的黑色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堂下的人。他看着她艰难地站起来,看着她毫不费力就将目光聚向自己,也看到她眼中突然出现的泪光和笑意,还有隐隐的失落。“西弗勒斯”他看着她无声地唤着他的教名,然后微勾的嘴角倒了下去。
      李拂好不容易攒了力气站起来,不想入眼竟还是那个故人,废了那么大劲儿,难道还没摆脱那诡异的地方。大悲大喜间,李拂再无力支撑虚弱的身体,缓缓倒了下去。
      “哦,亲爱的西弗勒斯,我想,我们可能需要将这位可怜的小姐送到医疗翼。”邓布利多招呼着西弗勒斯,睿智的老人可没有忽略两人刚才的小动作,他想西弗应该有收集到什么重要的信息。
      “是的,阿不思。”西弗勒斯依旧冷着脸,但还是随着邓布利多的步伐使了漂浮咒将李拂运到医疗翼,顺手还捡起了地上的赤霄。
      “西弗勒斯,你的摄神取念似乎又提高了,看来已经可以无杖施咒了。”走廊上,邓布利多夸赞道。
      “阿不思,她是我的旧友。”西弗勒斯平静地诉说着,只是说到旧友二字,似乎有些停顿,“她消失了近十年,从那天开始。”
      “那么,你刚才又有什么收获呢?”邓布利多问道。
      “那晚她在,她和那位对战了,战斗过程中,突然消失了,包括之后的记忆,一并消失了。”
      “看来等她醒来,我们需要好好向这位小姐了解了解情况了。”睿智的老人有种直觉,这位小姐能给他们带来些不一样的消息。
      “砰”
      “哎哟!”
      “如果李拂小姐的脑子没有被一群巨怪踩过的话,那么,你此刻应该躺在医疗翼的病床上,而不是在门口随便冲撞别人。”西弗勒斯嘴上嘲讽着某人,但还是伸手稳住了差点儿被自己撞到在地的她。
      “我去,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李拂惊恐的看着门口这个与自己相撞的人。
      “我想魔药的效果,你这装满芨芨草的脑子是不会知道的。”西弗勒斯还是忍不住要嘲讽面前这个人,居然把他精心熬制的魔药随手倒掉,这简直是对魔药的极度不尊重。
      “不是,那啥,西弗,西弗兄台,西弗大哥,哥唉!我给您老跪了成么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再也不敢倒您魔药了,我不喝成么?我自己能好,真的,就断几根骨头而已,不严重的。哎哟喂!你这下手敢再重点儿嘛?”李拂急得母语都出来了,如果说天一教的圣水是要人命的东西,那西弗勒斯的魔药就是要人生不如死的东西。天一教的圣水已经不可与之比肩了,那是对魔药的极度侮辱,李拂这辈子就没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英国人不止食物口味魔性,连药的口味都让人望尘莫及。
      “统统石化。”西弗勒斯也懒得和她争执,随手就是一个束缚咒,再加一个漂浮咒。
      躺在床上,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李拂只能用眼神谴责某人。对于大吃货国的兔子而言,难吃的东西是对味蕾的亵渎,严重的亵渎。又腥又刺鼻,还苦涩,那种绕舌三日不散的苦。天啊为什么会被这货抓到倒了他的魔药啊!这绝对是报复!记得包里好像有李阿娘给的《千金要方》和《唐新本草》,还有《万花药典》,给他给他都给他。
      灌完某人魔药的院长大人顿感神清气爽,确定魔药已经完全生效,方才解除某人的束缚,“咒立停。”
      “敢问,咱两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嘛?你要这么折磨我,我这辈子就没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眼看某人要走了,李拂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死劲儿拽住西弗勒斯的手臂。
      “松手!”院长大人恼怒地吼道,尝试甩开,但奈何李拂拽得太紧,又怕她身上伤还没好,没能成功。
      “不要再对我用魔咒。”眼看对方又准备使出终极必杀技—魔咒,李拂赶紧跳起来捂紧了某人的嘴巴,李拂是发现了,巫师的魔咒是要喊出来才有用的。李拂现在像个无尾熊一样吊在西弗勒斯背后,双手穿过脖子紧紧地捂住某人的嘴巴。
      可想而知,院长大人现在怒气值是直线飙升。“你别急,我有正事和你说,说完我就松开你,”李拂自然也通过阵阵寒意感受到了西弗勒斯的怒气,赶忙补充道,“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狗脾气,”顺便小声地用中文嘟囔着。
      “我要留下来,你帮我,让我见一面你家校长大人,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怀疑的,稍后你直接问我就好了,如果可以说的,我都不会骗你的,保证毫无保留地信任你。”李拂适当地向对方释放着自己的善意,以及表达自己的立场。
      “我想李拂小姐的脑子不止被芨芨草替换了,还被巨怪踩过,是什么勇气让你觉得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我。”将背后的无尾熊扔在病床上,并以极度压迫地姿势看向对方的眼睛,这真是个比巨怪还要愚蠢的人,是什么勇气让她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一个十年不见的故人。
      “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请你相信我的眼光,以及我的占卜能力也不错。”李拂可不会告诉他,因为她在消失的十年里都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围观他的人生。
      李拂也想不到,再见竟已是十年后。她猜想她可能是跌进了时空乱流,而原因大概是因为伏地魔和哈利波特。她发现两人都是这个世界气运加身的人,那天她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以她的实力是完全可以将伏地魔制服的。然而突如起来的拉扯力瞬间将她抽离到那个奇怪的地方,也许是这个世界的天道要保护老伏吧。后续的发展便与她围观的西弗的人生相似了。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霍格沃兹不适合你。”西弗勒斯冷着脸直直看进对方眼里,她没有躲闪,茶色的眸子真挚地看着他。这样的对视突然让他感觉有丝狼狈,放完狠话便错开了视线,一挥袍子转身大跨步地离开了。漆黑的袍子在风里翻飞着,可想其气势。远远的,依然能听到某人的叫嚣,但似乎听着不错。
      “我把你当自己人才信任你,你这人怎么这样,以前小时候讲的话都喂狗了嘛?”李拂也是服了这些弯弯绕绕的人了,人跟人之间就不能多点儿真诚嘛?自重逢的几次照面,李拂再也无法把西弗勒斯当做孩子来对待了,在她缺失的时间里,对方已然成长为了成熟有智慧的男人了。每次都被压制的感觉,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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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真好,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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