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之莫负吾来莫负清

作者:暮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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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6 章


      毓庆宫书房,胤礽静静的坐在桌案前。

      空中的明月也爬上房顶,夜、静悄悄的,影子倒映在地上,他却未动半分。

      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胤礽才开口问道“可有找到?”

      “回主子,府中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只是属下离开的时候,张广成小心翼翼的从后门回府,形迹可疑。”窗外的黑影弓着身子,就算胤礽背对着他,依旧恭敬的立在窗边。

      胤礽没说话,眼睛盯着一处,变幻莫测,夜深人静不在府中呆着,却从外面回来,而证据又不在府中,这二者有何关系。

      今日大张旗鼓的带着收到的证据回家去,不会是迷惑自己吧!想到此,立马出声“你快速去一趟刑部,看看有何动静。”

      “是”那人领命而去,胤礽才放松了身子靠在椅背上,头疼的厉害,刚想伸手揉揉,门口响起了何玉柱的声音“奴才见过太子妃娘娘,娘娘吉祥”

      “起来吧!”倾兰手里抬着粥锅“爷在里面吗?”

      “回娘娘,主子爷吩咐,任何人不让打扰。”何玉柱为难的看着倾兰。

      “听说爷在贝勒府喝了酒,怕夜里胃不舒服,熬了粥端过来,我不说话,把粥放下就走,不会打扰爷的。”倾兰并不是给何玉柱解释,而是知道胤礽在里面,不轻不重的声音话语是说给他听的。

      果然,还不等何玉柱回答,胤礽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进来吧!”

      “是爷”倾兰独自一人走了进去,把粥放在桌上,看着胤礽。

      “头疼得厉害,兰儿,过来给我揉揉”

      倾兰没说话,默默的走了过去,站在身后,给他揉着太阳穴“爷,妾身知道你一心为民,政事为重,可也要顾着身子。”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胤礽轻轻的说道,在倾兰面前,他不在是太子,而是一个丈夫,可满身的防备依旧放不下,正所谓政治联姻,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家族,在这宫里,谁不是满身利益,在这欢声笑语中,都充满了毒咒,床榻上的颠鸾倒凤,全都是同床异梦,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这荣耀至上的时代,真心和假意谁又在乎。

      “爷,妾身知道你不想让我们担心,有什么事也独自承受,妾身看得心疼,要是皇额娘在世,也肯定难受,,爷,你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要为九泉之下的皇额娘想想,可别累坏了自己。”

      “知道了”胤礽停顿片刻“兰儿嫁给我五年了吧!”

      “嗯,三十四年五月初八嫁给爷的,六月初七日,册为太子妃,告祭太庙,爷问这个做什么?”倾兰好奇的问道。

      是啊,是太子妃,不是妻子,胤礽唇角微勾“光阴似箭啊,这些年打理毓庆宫,辛苦你了。”

      “爷说的什么话,这都是妾身的分内之事,能为爷分忧,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

      今晚的胤礽出其的平静,倾兰看着胤礽的侧脸,仿佛回到了从前,当初在家接到圣旨的时候,自己并不愿意进宫,还为此大哭了一场,被阿玛和玛法痛骂了一顿,才开始学着学习宫中礼仪,学着如何勤俭持家,赐婚四年,无数次想过逃婚,最后都为了家族放弃了所有,成亲那晚,自己心如死灰,却在盖头掀起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一个二十出头的青葱少年,风度翩翩,玉树临风,那一刻庆幸自己嫁给了他,只是这么多年来,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有夫妻之情,没有其他。

      “你先回去吧,本宫还有些政事处理”

      “是,爷”倾兰不舍的看了胤礽一眼,走了出去。

      “出来吧”胤礽话音刚落,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刚才的位置“主子,刑部灯火通明,大臣陆陆续续的聚集,属下不敢轻举妄动。”

      胤礽恍然大悟,一面让我以为还在大臣家里,一面又交到刑部,此事关系到一部尚书,又是自己的人,刑部一定会慎之又慎,不出意外明日一早会递交到大理寺,最后在早朝时弹劾西西觉林氏旭尧,到时皇阿玛下旨彻查,自己毫无还手之力,胤礽揉揉眉心,此事一定出自明珠之手,才会如此深谋老算。

      “知道了,下去吧”

      暗卫消失后,夜又恢复了平静,此事已成定局,想要救他,除非废了整个刑部。

      金銮殿上,大臣们十分活跃,交头接耳,讨论不休,胤褆的人面露喜色。

      康熙看着手中的奏折,良久不语。

      “此事就交给大理寺彻查,一旦查明,绝不姑息。”

      “是,臣等遵旨”大理寺的大臣们拱手站在大殿中央。

      胤礽低着头,想着最近发生的事。

      “皇上,河南昭善县发大水,已造成三十五人死亡,八十八人失踪,两百余间房屋倒塌,朝廷是否派人前去赈灾?”一大臣询问到

      龙椅上的康熙面无表情的看着所有人,高深莫测的眼神环视一周后停留在胤礽身上。

      年后,三年一次的大选将会如期举行,而自己也可以从中选些有用的人拉拢,只是现在和以前不同了,他不再想纳妾,让她伤心,无奈的叹口气,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自从那日离开,就不敢打听她的消息,总是找借口出宫,就怕她来找他,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萨布素手握大军,要是皇阿玛知道了,恐怕会认为我有不诚之心,到时她、说不定就性命不保了。

      明年选秀,如果不出意外,她也会在其中,而云若……越想越觉得头疼。

      正想的入神,却感觉身后有人拉扯自己,细小的声音传入耳中“皇上问太子殿下,朝廷是否派人去赈灾”

      胤礽抬起头来,大殿中鸦雀无声,虽然知道自己走神了,却还是不紧不慢的回到“一切听从皇上安排”

      话音一落,原本还有脚底小声走动,衣服摩擦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丝一毫的响动全部消失,康熙深邃威严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胤礽身上,良久未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胤礽却仿佛未闻,身躯挺的笔直,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却面挂微笑的看着上首的皇上,时间静止,龙椅上的君王高深莫测,百官之首的太子不卑不亢,气氛降到最低,殿外的寒风呼呼的吹,似乎提醒着众人殿内过分的安静,百官大气都不敢出,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而下,也不敢拂去。

      康熙眯着眼,审视了一眼胤礽,起身不悦的一甩袖“此事明日再议,退朝,太子随朕过来”

      说完走出了金銮殿,胤礽无奈,也只得起身前往,自己刚才只是不小心走神了,不会又被皇阿玛责罚吧!

      从进入乾清宫,胤礽就被皇上罚跪在屋中,康熙一声不响的坐到炕上,认真的翻阅全国各地呈上来的折子,时不时的抬起右手边的茶杯润润喉,如此重复的做着相同的动作已是一个时辰之久,梁九功不安的看看固执的皇上,又看看倔强的太子殿下,满嘴苦言,让太子殿下跪了这么久,现在是心里舒坦了,可要是一会儿太子殿下有个好歹,皇上又该心疼了,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太皇太后还在就好了,断不会袖手旁观,可是如今没人能劝的动天底下这两个最尊贵又固执的父子俩了。

      康熙早就注意到贴身太监的动作,只是一直未开口,抬眼看了一眼炕前的身影,依旧是进来时的模样,直挺挺的跪在自己面前,顿时心口堵着一口气,也不是真的要罚他,只要他开口认个错,朕也不会让他跪这么久,也不知这倔脾气是随了谁,无奈的开口“起来吧!”

      “谢皇阿玛”胤礽刚起身,却因为跪的太久,双腿早也麻木,身子止不住的往前跌去,打翻了桌上的奏折,散落一地,幸而梁九功眼疾手快,及时的扶住了胤礽,康熙却是吓了一跳,也顾不得生气,担心的说到“你认个错就这么难,在金銮殿上走神,文武百官还在看着你,你那些兄弟还在盯着你,你竟如此不用心,还跟朕赌气,这下好了吧”数落完胤礽,对着门外的小太监吼道“还不去传太医”

      “儿臣无碍,多谢皇阿玛关心”胤礽顺势坐在炕上,任由何玉柱给自己揉着腿

      看着胤礽脸色好多了,才让梁九功端了糕点上来,盯着胤礽问道“说说今儿个在金銮殿上你在想什么,连朕的话都敢不回”

      “皇阿玛你真要听”胤礽有些迟疑的问道,嘴角挂起习惯性的微笑,拿着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看到胤礽这个样子,康熙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还不等问出口,胤礽便回到“儿臣在想年初的秀女何时进宫,不知资质如何”

      “你……”康熙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知道胤礽一向荒唐,可万万没想到胤礽居然在想女人,虽然平时就酷爱美人,甚至有些把握不住节制,调戏宫女,多纳侍妾也就算了,可是金銮殿上公然走神就只为了这个?这下真的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康熙满脸怒容的把奏折掀翻在地,怒吼到“你给朕滚,滚的越远越好,朕辛辛苦苦教导你,教你习文练字,两岁立为皇太子,含辛茹苦的养育你成人,寄予了多少希望,甚至把大清江山都交给你,你却不学无术,枉费朕的一番苦心,滚出去,别再让朕看到你”

      康熙一通怒火发完,只觉得头昏脑涨,扶着桌边不停的喘气,梁九功忙上前安抚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身子要紧”

      胤礽担心的看了一眼康熙,想着自己在这也没用,反而会惹皇阿玛不高兴,于是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看着头也不回的胤礽,康熙指着出去的人,半响说不出话来

      “皇上,您别气了,小心身子,大清江山还需要您啊!”梁九功苦着心的劝导,过了良久,康熙才颓废的坐在炕上,悠悠的开口“保成这脾气,真是跟他皇额娘一样,倔犟得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皇上宽心,太子殿下最为孝顺,前段时间也不知为何跑到庄园上住了几日,恐怕也是心情不好,过几天就没事了,再说皇上您对殿下的宠爱,殿下都记

      “哼,他会记得朕的宠爱,做梦去吧”康熙依旧没有消气,怒气的说到。

      梁九功眼看着皇上又要大发雷霆的样子,忙安抚到“皇上,太子殿下从小失去皇额娘,是您带在身边亲手抚育,亲眼看着长大,再说太子殿下从小就聪慧好学,才思敏捷,太皇太后曾说过殿下有皇上的风骨,自是继承了皇上的孝顺之心,怎会不记得皇上的宠爱,皇上消消气”

      听着梁九功的话,康熙的怒气去了一半,想着自己的发妻赫舍里留芳和皇祖母,剩下的一半怒火也消失得无隐无踪,胤礽是她们的希望,同时也是自己的希望,才会在牙牙学语时立他为太子,亲自带在身边长大,承载了朕全部的心血,他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如此,想通的康熙挥挥手“让太医去毓庆宫看看太子的腿怎么样,跪了这么久有没有大碍,别落下了隐疾”

      “是皇上”梁九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幸而还有皇后娘娘,才会让愤怒中的皇上冷静下来,偷偷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才走出殿外吩咐小太监去办事。

      胤礽站在乾清宫门口,刺眼的阳光让他闭了闭眼睛,看了一眼景仁宫的方向,往宫外而去。

      冬季的大街,人流稀少,过往的行人棉衣加身,行色匆匆,希望早日回到家中,一辆豪华的马车往东北角而去,在一座府邸停下,门前两个石狮子安静的立着,把守士兵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奴才参见太子爷”门前的士兵行礼,门后的下人早跑进去禀报了。

      胤礽站在府门前,看着头顶贝勒府几个大字,笔走龙蛇,挥洒自如,到没看出来,以前的胤禛竟有这样的心胸。

      “臣弟迎驾来迟,还请二哥赎罪”胤禛急急忙忙的走出来,身上的斗篷都没来得及披上,看到这样的胤禛,胤礽不由得一笑“来这么急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说着,把身上的白色的水貂斗篷解下来,像儿时那样为他披上“天气寒冷,别冻着了。”

      胤禛的身体一僵,呆呆的看着胤礽,二哥很久不和自己这么亲近了,今日的举动虽是小时候常有的动作,却是生疏了不少,那时候我还在承乾宫,皇额娘还在世,二哥下课后偶尔会随皇阿玛过来用膳,一来二去就熟络了,自己也总是跟在喜欢跟在他身后,看他像小大人一样教育刁奴,像哥哥一样照顾自己,冬天总是会把皇阿玛赏赐的貂绒斗篷给自己,他自个儿穿着一身杏黄色的锦袍在雪地里奔跑。

      “愣着做什么,不欢迎本宫”胤礽走了几步,没感觉到有人跟进来,回身看去,胤禛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

      胤禛回过神来,难得一笑“怎么会,二哥到来,蓬荜生辉”

      胤礽宠溺的笑笑,二人并肩走了进去。

      两人坐在后院的花树下煮酒,落花纷飞,远远看去,好一幅兄友弟恭的场景,瑾萱看着心情不错的两人,抬着上好的竹叶青走了过去“二哥,爷,刚温好的酒。”

      “瑾萱来了,坐”胤礽招手让她坐下,瑾萱也不含糊,在空位上坐下“二哥,你出宫了也不把清涟带着来,她的酒量可比我好。”

      胤礽没说话,有一瞬的不自然,随后又恢复了自然“出宫哪是那么容易的,你要进宫了可以去看看她,见到你,肯定很高兴”

      “明日进宫去给额娘请安的时候我就去看她”瑾萱爽快的答应了。

      胤礽也没法给他们说自己和清涟的事,干脆闭口不谈了,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开。

      离开胤禛的府邸,马车被遣回了宫,来的时候就是阴天,此时竟蒙上了一层白纱

      胤礽裹紧了身上的斗篷,手里抱着暖炉,一个人沿着街边走着,任由冷风吹拂。

      “呜呜呜”前面,一个小男孩穿着棉衣,依旧冻得瑟瑟发抖。

      “额娘”小男孩看着不远处正在买糖葫芦的女子。

      那女子给完钱转身,像小男孩走来,没走几步,小男孩像那女子跑去,扑进她怀里“额娘,好冷”

      那女子把糖葫芦给他,把身上的马褂脱下来给小男孩穿上“额娘这就带你回家。”

      小男孩双手抱住女子的脖子,歪在她胸前“额娘最好了”

      “小兔崽子,额娘不对你好,对谁好”女子抱着小男孩,边说边走,最后一句稳稳的落入了胤礽耳中,转身看着离去的母子俩,虽然被冻的发抖,却依然把自己的衣袍给了自己的孩子。

      他继续往前走,脑中闪过奉先殿里仁孝皇后的画像,画上的人端庄温柔,美丽大方,虽然喜欢看额娘笑,可是一成不变的笑容久了,不免有些寒,皇额娘,如果你还在,是不是也会这样对我。

      “何柱儿,寻常百姓家的温暖,是不是一句吃饱穿暖”胤礽的声音很轻,带着淡淡的惆怅。

      “爷,她们也有她们的苦恼”何玉柱一看胤礽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事,跟在胤礽身边二十五年,除了是奴才以外,还是胤礽的心腹,知道的事比太子妃还多,所以何玉柱更加心疼主子,事事为他着想。

      “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一主一仆的身影渐行渐远,淹没在白雾茫茫中。

      一座府邸前,何玉柱轻敲大门,不一会儿,一个管家打开了门,待看清来人,原本虚开的大门瞬间打开,行礼道“老奴见过二爷,您来了,快请”

      “许伯,好久不见,我可是想念许嫂的红烧鱼了”胤礽笑着进了府,也只有在这里,才会有人叫他二爷,只可惜,自己不可能常来。

      院内,并不是常见的亭台楼阁,而是郁郁葱葱的湘竹,一条鹅卵石的小径通往竹林深处。

      “二爷想吃,我这就叫老婆子去烧”许赋边走边说。

      “还有炒竹笋,还有疙瘩汤”

      “好勒,把您爱吃的全都做了”许伯眉开颜笑的说道。

      胤礽眼底真诚的笑,如何都掩不住,直径往后院而去,一座楼阁座落在竹林中,胤礽顺着竹子编成的楼梯往上走,来到二楼,敲门。

      门打开,一个身着石青色单衣的男子出现在眼前,眉眼轮廓分明,一身清润的气质,让人倍感舒服,他的淡然和胤禩不同,前者清朗如风,后者伪装得更多。

      “二哥来了”胤祐让开门,胤礽走了进去,竹制的地面上有两层,正前方放着一张四方桌,两侧放着软垫。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胤礽走到右边的窗榻前,坐在竹椅上,顺势躺了下去。

      “每年你都会来三次,除了我的生日,就是皇额娘的忌日,至于最后一次,当然是你心情郁闷的时候才来。”胤祐了然的说道,手里也没闲着“我刚让人去浙江带回来的佛茶,尝尝”

      “正好,刚才在老四那里喝了点酒,喝茶暖暖胃”胤礽抬着茶杯喝了一口,赞赏的点点头。

      竹椅在胤礽的摇晃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转头看着窗外的竹叶,随风摇曳,坐在这里,什么都不想,只剩下宁静“你这里总是如此清幽,看的我都羡慕了”

      “闲暇时可以多过来坐坐,我不怕那些流言蜚语”胤祐一只手撑在软垫上,顺势坐在了台阶上,双腿长伸,好不惬意。

      “算了,你不怕,我还不想他们打扰了你的宁静”

      胤祐知道胤礽的固执,心中一阵感动,也不再多说,“说说吧,今日来又是为何?”

      胤礽闭上眼,慢悠悠的说道“我爱上了一个人,可是不能和她在一起。”

      “听你这口气,似乎不是云若,那是……?”胤祐冥想了一下“清涟格格?”

      胤礽没说话。

      胤祐看着他的侧脸,有些失笑“没想到从来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的太子殿下,有一天会爱上一个人”他可是还记得,这些年来,他总是取笑自己和福晋,说什么他不相信爱情,如今自食恶果了吧!

      胤礽睁开眼,看着在一旁看笑话的胤祐,暗暗的瞪了他一眼,惹得胤祐哈哈大笑。

      “冰妍跟了你,那是幸福了,那丫头…指不定还在哪里伤心呢!”

      “你是怕她阿玛手中的权力威胁到皇阿玛,所以才伤害她的?”

      “是啊,我可不能把她置身在危险当中”

      “那你就忍心让她难过”

      “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两人不在说话,屋内散着淡淡的竹乡,

      胤礽重新闭上眼,聆听着窗外风吹竹叶相互鞭打着的细碎之声。

      胤祐看着他这样子,坐到了古琴旁,轻轻拨动着琴弦,琴声悠扬,清脆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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