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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意外
温醒言半蹲在地上,看着沈默向他跑过来。半年多未见,沈默长高了,五官渐渐长开来,声音也不像之前那样奶声奶气的。
扑过来的时候,温醒言莫名的感觉到了生命的跳动,那样生机勃勃的生命,真好。
正准备把沈默像之前那样抱起来,却发现沈默的个子已经快到他胸口,抱起来不太合适。便牵着沈默的手向主事厅走去。
剩下的几个人看到温醒言提前半年出来倒也不惊讶,仿佛本该如此似的。大家倒是对那件新炼成的防御神器很是感兴趣,吵着让温醒言拿出来瞧瞧。
温醒言看向沈默,沈默也一脸期盼的看着他。分别了六个多月,言言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礼物?他很是好奇。
抵不住大家期待的眼神,温醒言提前把防御盔甲从空间袋里拿出来。葱白似的手上瞬间出现了一件薄似蝉翼的软盔甲,花纹繁复却不显高调。温醒言手一挥,那件盔甲便穿到了沈默的身上。
那件盔甲仿佛有生命似的,原本稍微显小的尺码上了沈默身之后,稍微一变,就变成了合适的尺寸。过一会儿,便隐了下去,与中衣合为一体。
大家一看,不禁羡慕起来。这件盔甲能随着沈默的成长而变成合适的尺寸,软软的还可当成日常服来穿。且不说它的防御功能,就是它的反攻能力。修为高的人稍微一探便知绝非俗物。
“醒言,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也不看你给我炼制一件。”陈锦月忍不住打趣道。
“锦月喜欢,改日我也给你炼制一件。”叶南风赶紧接话。
“我看你是不需要我炼制了,南风的炼器术可不比我低。若是我帮你炼制,怕是有人要吃味。”温醒言淡淡地说道。继而望向白泽和九歌,若他没猜错,他两怕是已经恢复上古神兽一族的力量。
九歌看温醒言望向自己,自然也知道他眼神的意味,赶紧点了点头。自从恢复那隐藏的力量后,一些原本不属于她的记忆也向她涌过来,自然也就知道了温醒言的身份。
九歌对温醒言尚且不是太熟,面对强大的力量,自然有所畏惧。平日里对白泽的泼辣劲儿全都没了。
九歌狗腿的样子逗笑了一群人,连白泽对自家夫人也很是无奈。这人,欺软怕硬能不能别那么明显。看来这个问题还得自己来问。
白泽心下一想,也就问了出来:“醒言兄,不知我们何时回归无我大陆?”
“解决完天帝老儿的事情就回去。”温醒言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走或是不走,决定权总归还是在沈默身上的。沈默若是不走,自己,也只能留下来陪他。
“那玄林…”白泽继续问道。
“不必担心,他回归之后捏碎丹田中的玉佩即可自行去到大陆。”听到这里,白泽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才牵着九歌的手回到议事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几个人继续在议事桌旁讨论着天界的动作,剩下沈默一个人在议事厅外独自玩耍。再说这沈默一个人在这议事厅外的树下走动着,时不时往树上瞧去。
原来这树上竟然有一个刚搭建不久的鸟窝,雌鸟和雄鸟大约是飞出去觅食了,只留下几个小小鸟,在树上叫的正欢。只是其中一只小小鸟不知为何竟跑了出来,在树枝边颤巍巍地站着,好不危险。
沈默一瞧,心下就急了。他记得夫子上课时说过,万物皆有其灵性,存活一世不容易,因此要善待万物。这么一想,当下便决定爬上树去把那只小鸟放回窝里。
沈默年级尚小,身子灵活轻巧的很,不一会儿就爬到了那棵树上,小心翼翼的把那只小小鸟捧在手心,轻轻地把它放回了窝里。
正准备回到地面时,却不知为何分了神,整个人直愣愣地坐在树上。中衣里头的防御盔甲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悄无声息的进入沈默的丹田。
原本窝在沈默丹田一角沉睡的灵魂瞬间醒了过来,透出不符合沈默这个年龄的幽光,在角落里低低地喊了一句:“言。”喊完之后又恢复昏睡的状态,坐在树上的沈默也回过神来。
只是刚刚就这么一愣神,回过神来的沈默一时不查便又向树下倒去。
“砰!”即使有盔甲护着缓冲了部分力量,人总归是从树上掉了下来,这个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无比刺耳。
温醒言一行人听到声音后瞬间从议事厅里跑了出来,却看到沈默毫无意识地躺在树下,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沈默为什么会从树上掉下来?有没有受伤?温醒言心里头有千万个疑问,却还是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手指颤巍巍地抚摸上沈默的额头。神识稍微一探,没事。
那为何会昏过去?还是让南风来看看。温醒言想到这里赶紧把沈默交给叶南风。
“无碍,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怕是吓得。”叶南风一探,也放下心来,赶紧和温醒言说道。白泽站在一旁也点了点头,方才叶南风探过之后,他也帮沈默把了把脉。
得到两位神医的保证,温醒言也就放下心来,抱着沈默回到寝殿。
还是自己大意了,不该把沈默独自留在外头的。
刚一把沈默放到床上,沈默就醒了过来。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就看到温醒言一张严肃的脸,没有一丝笑容。
“言言,我不是故意爬树的。”沈默赶紧解释。
“你为何会掉下来?”温醒言没有正面回复沈默,倒是问了这个问题。这次昏倒,太过蹊跷。冷静下来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棵树并不高,沈默怎么摔也不至于晕倒。何况还有防御盔甲。
沈默一时也想不出是个所以然来,总不能说自己分神,只好说道:“我最近课业重的很,还天天在门外等你,忒累了。不小心睡过去了。”
温醒言一听这解释,顿时心痛的不得了。原来还是因为自己。算了,这什么夫子,这么重的课业,把沈默累的。还是自己教吧。
“课业太重了?那以后别去上课了。”
“真的吗?”沈默不相信的问道。
“嗯,以后我来教你。”
沈墨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他想起温醒言教自己的之乎者也,连忙说道:“夫子说,男子汉大丈夫要吃的苦中苦。”
“不必,有我在,你不用吃苦。”
“可是……”
温醒言以为沈墨害怕夫子,赶紧说道:“不要害怕,我跟夫子说说,他不会介意。”
沈墨正准备说话,一阵睡意却朝他袭来。原来是温醒言担心沈墨,施了个法让他睡了过去。
唉,几个月未见,默默听话了,真让人心疼。温醒言在心里不由得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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