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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觉
杨芬芳听了那话,几乎要委顿倒地,晨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才避免她难看地倒下去。
杨芬芳吓得眼泪直流,脸上的妆都有些花了。
她抓着晨哥胸口的衣服道:“晨哥,怎么会这样?我....我不过是想吓唬她一下,她跟他们走的那么近.....我就是有些嫉妒罢了,真的没有别的坏心!”
晨哥拍了拍她的脑袋,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
说着将她靠在墙上,自己推开。
他仍旧像失去了兴趣一样的眼神,眯着眼睛抽烟。
他道:“你放心,没有牵扯到你。我交代下去了,就说兄弟们在街上碰到过那个女学生,无意中有点过节。”
杨芬芳的双眼发亮,她哭道:“真的吗?警察真的不会查到我身上吗?”
晨哥看着她那样子,一身紧身连衣裙,曲线起伏,脸长得好看又带点少女的清纯,清纯里面还合着勾人的妩媚。
晨哥道:“我犯不着将一个女人牵扯进来,行了,别哭了,你回去吧。”
杨芬芳抹着泪,感激拥抱了晨哥一下,仓皇地跑开了。
她在夜色里匆匆奔跑,好入容易跑回家,钻进洗手间喘着气坐在马桶盖上,盯着手机想打听杜元茗的情况。
晚上仍旧是喝了一些莲子粥,杜元茗没有什么胃口。
家政阿姨将厨房收拾好了,问她还有没有需要搭把手的事情。
杜元茗摇摇头,送走阿姨,没过两分钟,敲门声又响了。
她从猫眼往外看,是个没有见过的男人。
那人道:“您好,我是季先生的生活助理,季先生交代我送点生活用品过来。”
杜元茗瘸着腿将房门打开,男人的面相很斯文,他笑着跟进来。
他来回搬了两趟。
连同女孩子日常用的护肤品洗面奶,还有衣服和手机。
助理将东西一一分门别类的放在桌上。
杜元茗扫过去,都是见都没有见过的品牌,光是包装都精美得让人舍不得丢弃。
助理道:“杜小姐,您看看,还缺什么东西吗?”
杜元茗盯着桌子上的东西,有些明白,季如宪估计不会过来了。
她点点头,从晶莹的玻璃水壶里面给他倒了杯水。
助理喝完便告辞。
接下来两天,就如她理解的那般,季如宪没有来探望,但是打了两个电话,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他就行。
杜元茗道:“谢谢大哥,我感觉好多了。”
季如宪在那头停顿了两秒,嗯了一声。
杜元茗挂掉电话,慢腾腾地在这个房子里面转。
这里没有什么生活气息,除了她住的那间主卧,衣柜里挂着一溜的男士衣服。
杜元茗的手,在这里制作精良,面料顺滑的衣服上一一滑过。
最后落在一件纯白色的衬衣上,靠近了,将衣服拉过来许些,鼻子凑过去闻了闻。
这是季如宪之前换下来的那间,家政阿姨拿去外面干洗又拿了回来。
上面当然不会再有男人身上的气息,不过带点干洗后清爽的味道。
杜元茗闭上眼睛,试着去设想,这件衣服穿在季如宪身上是什么模样,会晕染上什么味道。
她留恋地只是嗅了嗅,不敢过于贴近,在上面落下什么痕迹。
随即松手,将柜门合并上来。
第二天早上,杜元茗又迎来了男人派遣过来的心理医生。
这是个戴着眼镜的女士,她穿着柔色的针织短袖上衣,配一条宽松的亚麻过膝的裤子,身材微胖。
当她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后,杜元茗忍不住露出吃惊的表情。
徐医生笑道:“你不用紧张,我们随便聊两句就好了。”
徐医生笑起来有些和蔼,鼻梁上的眼镜和笑容让她显得书生气又带点平易近人。
她并没有提及到事件的经过,而是跟元茗聊着这两天的日常生活细节。
杜元茗不论是从表述上,还是平静的肢体动作,都显示着不同于这个年龄阶段的心态。
这让徐医生起了点兴趣。
徐医生道:“你们高三还有几个月就快高考了,大学你想报什么科目呢?”
杜元茗笑道:“现在还没有想法呢.”
徐医生的脑袋往一边偏了一下,道:“没有什么感兴趣的吗?或者说,多多少少总会设想过吧?”
杜元茗摇头,对于她来讲,早已经习惯了顺着时间的结点走。
不作期待,自然就没有失望。
至于报考什么专业,到时候再看情况,还得看自己考得怎样不是?
徐医生拿出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道:“如果有需要,你可以联系我。”
杜元茗送走徐医生,知道自己到了离开的时候。
季如宪的想法很好理解,他不方便靠得过近,又更不能放着她不管。
所以只要她一天待在这里,他就会对她负责一天。
她走到客厅的中央,看着桌上没有拆封过的种种物件,挑了一套最简单的女装去卧室换上。
为了顾及她的伤口,下装都是裙子,这样不会因为穿戴而对结了痂的伤口造成磨损。
手机是少不了的,除此之外,她没有拿走任何东西。
家政阿姨已经将房内都收拾好了,唯一需要她自己收拾的,就是躺过的床铺。
她从柜子里面找出了新的床单被套,将床上的换了下来,放到洗手间内的置物篮。
看过的书,也放进书房原本的位置。
喝过的水杯洗净放回壁柜。
她从阳台取下洗得干干净净的书包,把自己的东西一件件的往里面装。
杜元茗在手机上下载了一个打车软件,等车的过程中,她站在玄关口,眼睛在房内逡巡着。
季如宪下班的时候接到家政那边的电话。
阿姨嗓门很大,又急又躁道:“季先生,那姑娘不在家呀!我没有她的电话,联系不上,您....您要不联系看看?会不会想不开出什么事情呀?!”
季如宪听她说话,耳膜像是被针扎一样。
他皱着眉听完,安抚了两句挂掉电话,正要去翻杜元茗的手机号。
这才发现有条她的未读短信,告之自己她已经回家。
季如宪看着这条彬彬有礼的短信,一时竟然不知作何感想。
晚上去参加饭局,在同一家酒店的大堂碰到父亲和万宝玲。
万宝玲穿着一件高定的浅绿色长裙,肩膀上似随意搭着一条水色的丝巾,丝巾绕道侧肩的位置,打了个好看的结。
如此看着,既富美感又觉得轻盈。
她的女儿竟然跟她找不到一个相似之处。
万宝玲挽着季父的胳膊,正在同对面的女士讲话。
季父站在那里不时地说上两句,那位女士和万宝玲笑得很开心。
季高阳的目光忽而转到季如宪的身上,伸手同他打了个招呼,让他过去说话。
杜元茗归家后,在家休息了几天,先后接到陈若和晋海的电话。
他们都在关心她生了什么病,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去上课。
若是以前,她会觉得这些都是无谓的没有意义的招呼。
然而现在,一股细细的暖流流入了胸口,让她的胸腔没有道理地酸涩了几秒钟。
特别是陈若,她道:“元茗,上课笔记我都做好了,要不要我现在拿过来给你参考一下?”
杜元茗拒绝了,若是陈若过来看到她一人在家,又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她也不习惯更不喜欢邀请别人来自己家里。
陈若有些失望,撒娇道:“你不在....学校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杜元茗不由地笑了出来。
陈若在那头羞得满脸通红,又说了两句,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杜元茗将二人的电话号码存好。
如今,她的手机里只有四个人的号码,万宝玲的号码她熟记于心,还有一个,就是季如宪的。
关了几天的禁闭,杜元茗实在也是闷得头顶快长蘑菇,手上和脚上的痂也脱落了,只剩下一些灰色的淡淡的疤痕。
她拿上钥匙,准备去楼下的小区转转。
手机叮的一声,进来一条短讯。
陌生的号码,上面写道:“感冒好了吗?”
季如宪跟班主任扯的如是理由,杜元茗给陈若和晋海也是这样说。
她想了想,除了这几人,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
杜元茗把电话拨回去,那头立即接了起来。
她问道:“是周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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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存稿君。
收藏不够,留言来凑,大家不用跟俺客气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