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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聊聊……动手动脚的那种？
第一次听见有人能把不可描述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乔言艺只觉得莫名其妙，单手撑住周临萧的腹部：“等等，你什么意思？”
周临萧嗤之以鼻：“我就是你口中脑袋缺根筋的二百五。”
“……”
这年头就业率这么低吗？连二百五都有人争着当？
乔言艺在脑海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下一秒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道：“宣传是你投放的。”
只听见一声冷笑，周临萧按住乔言艺的手腕将她禁锢，倾身封住她的唇。
刚刚才流过鼻血，你又引诱我犯罪，仙女的尊严岂能容你这般践踏！
乔言艺在心里叫嚣，身体却很实诚，不仅没反抗，还贪恋那种跌宕起伏的滋味。
周临萧不是人！
周临萧是洪水猛兽！
周临萧我去你大爷！
老男人精力着实旺盛，不知道折腾她多久才肯消停，羞耻的是，她还特别享受，小火苗比以往来得更加炽烈。
翌日，乔言艺坐上宾利副驾，当即撇头看向车窗外，在自己和周临萧之间构筑起隐形的屏障。
昨晚忍辱负重效力，她不想看到金主爸爸那张犯规的脸勾起挥汗如雨的回忆，哪知周临萧偏偏还要膈应她：“你害羞了。”
乔言艺：？？？
大哥，你是眼瞎还是自我感觉过于良好，我害羞了吗，我明明是对你的蔑视，这都看不出来？
还没来得及反驳，周临萧系好安全带将车子发动，继续道：“想夸我技术好直说，没必要故作矜持。”
乔言艺缓缓转过头去，视周临萧如敝履：“你这么骄傲咋不上天呢，劈了雷公电母造福源江市，岂不是更好。”
周临萧面不改色，将车驶出星澜湾后才冷声说：“术业有专攻，抱歉让周太太失望了。”
雨水敲打车窗，天空灰蒙蒙一片。
糟糕的天气，乔言艺的心情本就不美丽，被周临萧这么一搅和，有种“天上雨水是我心酸泪水”的错觉，加之还得去艺青娱乐找时煜说不续约的事，内心烦闷，再度看向车窗外。
随处可见《魔境传说》宣传海报十分惹眼，甚至有路人站在海报前合影留念，很雀跃的模样。
谁能想到，有恩于他们剧组的做好事不留名人士居然是周临萧，虽说以他的经济实力和人脉关系，做这点事不费吹灰之力，可是这部剧他又没投资，除了他的好哥们陆寻之参演外，乔言艺想不到别的理由值得他这么做。
周总和陆影帝的关系当真不错，甘愿充当影帝背后的男人，砸那么多钱充当脑袋缺根筋的二百五。
攀关系这种事乔言艺很是擅长——周临萧是陆寻之背后的男人，那么也是她背后的男人，乃至他们全剧组背后的男人，是行善积德不求回报的金主爸爸。
要问为什么敢让金主爸爸当司机，还不是因为昨晚过分劳累，早上起来身心俱疲直接断了她开车的念头，金主爸爸也有作为始作俑者的觉悟，答应得很爽快，不过事实证明，这车还不如不坐呢。
厚颜无耻的自大狂。乔言艺暗自吐槽着，又感激又唾弃地，不想再开口把自己气炸毛。
车轮划过地面的声响和雨声相互掺杂，沉默间，周临萧忽然开口：“下午我要出差，明晚尽量赶回来。”
明晚？
赶回来干嘛，关灯继续？
乔言艺狐疑看向周临萧，想起他昨晚来势汹汹汹汹，小小的惊悚了一把，等车停在艺青娱乐门前，这句话彻底被她抛在脑后。
——
艺青娱乐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娱乐传媒公司，旗下艺人众多，顶着“凌宛青女儿”的头衔，乔言艺的出现引起不小的轰动。
“昨晚我妈在家看《魔境传说》，整个屋子里都是她的魔性笑声，还一个劲各种夸女主，乔妹演技比以前好太多，估计能打个翻身仗。”
“乔妹其实挺可怜的，被凌总安排走了黑红路线，一上热搜就被骂，有时候我看到那些难听的话恨不得帮她改微博密码，可恶的网络喷子请原地爆炸。”
“希望乔妹续约后，凌总能对她好一点，别总让她演傻白甜，像《魔境》女主叶清舞这样可盐可甜的就很适合她啊，听说这是乔妹瞒着凌总偷偷接的，她的眼光比凌总强多了，未来可期，拒绝傻白甜，她一定会在演员这条路上发光发亮。”
“咱们都别瞎操心了，乔言艺资源比大部分人都好，可怜个毛线，现在的一线明星哪个没经历过被黑被骂，他们不是照样挺过来了吗？乔言艺承受不住流言大可以退圈，玩得起的多得是，又不差她一个。”
……
总经理办公室，乔言艺推门而入便得到时煜的亲切问候。
“《魔境传说》首播告捷，蓝莓TV播放量和观众喜爱度都非常不错，微博讨论的热度也超乎我的预期，言艺，这次你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恭喜啊。”
乔言艺在办公桌前坐下，莞尔一笑：“后面还有很多集呢，时叔可别恭喜得太早，万一剧情不符合观众喜好导致口碑翻车，您的脸啊可是会打的啪啪响，好疼的哟。”
“你这孩子，就会拿我寻开心，赶紧把你妈交代的事情办了，我们都可以轻轻松松面对她老人家。”
时煜从抽屉里取出续约合同放在乔言艺面前，起身走向咖啡机，手法娴熟地泡制热拿铁。
合同落在乔言艺眼里却没有翻开，她知道没必要，可是又有些小纠结。
如果用直截了当用“我不想再演戏”作为拒签理由，听起来十分任性，一来她不确定选择新的人生目标是否能得偿所愿，二来这句话传到凌宛青耳朵里，十有八九也是要被斥责的，怎么说才合适，脑细胞死伤无数都没想出万全的对策。
浓郁的咖啡香味四溢，乔言艺接过时煜递来的拿铁道谢。
时煜早年是专业咖啡师，后来机缘巧合成了凌宛青的经纪人，凌宛青创办艺青娱乐时煜全程作陪，以至于凌宛青退居二线，时煜顺理成章扛下经营重担。
时煜有着温润如玉的外表，杀伐果决的内心，对凌宛青忠心耿耿，是绝对的追随者，乔言艺敢打包票，她在这间办公室里说的每句话，时煜都能凭借惊人的记忆力转述给大魔王听，连语气神态都能拿捏得恰到好处。
乔言艺思绪凌乱，表面上还是平静的模样，喝了口时煜特制的拿铁，忍不住夸赞：“时叔，你要不要考虑在公司楼下开个咖啡馆，一年横扫源江市，两年垄断全国，五年后成为全球咖啡企业的领头羊。”
时煜给手握一杯热摩卡坐回自己的办公椅，笑着说：“然后你妈会认为我不务正业，追着我满世界狂揍。”
别说，按凌宛青的独/裁主义风格还真有这个可能。
“我妈最近在忙什么？”乔言艺放下咖啡杯随手翻起合同，随口问道。
“你妈行踪成谜，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您这话说的。”乔言艺轻叹，“我和我妈关系如何，您是最清楚的。”
“虽然你妈有时候独断专行了些，但是言艺你要相信，天底下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时叔永远都和大魔王站在统一战线上，哪怕大魔王当他的面放了个臭屁，他绝对能把她夸出香味来。
时煜的话乔言艺不敢苟同，撇撇嘴，没有再搭腔。
时煜看向乔言艺才翻到第一页的合同，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签啊。”
乔言艺的视线在一行行黑字上扫过去，沉默良久，抬头看向时煜：“我最近看到一个和我妈有关的八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时煜：“怎么说？”
乔言艺：“我妈包养小鲜肉，还不止一个。”
时煜微愣，否认：“怎么可能，都是营销号瞎说的。”
乔言艺托腮，若有所道：“那群营销号号称掌握娱乐圈各种猛料，可我觉得他们越来越不靠谱了，不仅诽谤我妈，而且只会说我和哪个男明星怎么怎么了，都是些子虚乌有的，我背后的金主爸爸却扒不出来，要他们有何用，趁早回家种田去吧。”
手忽地一晃，时煜险些把咖啡洒了出来， “金主爸爸……什么意思？”
看来凌宛青的嘴巴很严，时煜和她关系这么好，都没把女儿结婚的事告诉他，乔言艺装得一本正经继续说：“就是圈里的那种意思啊。”
“……”
圈里的那种谁不是藏着掖着，怎会光明正大搬上台面，这姑娘倒好，承认得大大方方。
她的资源人人歆羡，需要搞这种见不得光的动作？没必要，真没必要。
时煜难以置信：“你在开玩笑。”
“这种玩笑怎么能乱开，我家金主爸爸会生气的。”乔言艺认真严肃脸反驳，接着话锋一转，“叔，你来公司的路上有没有看见《魔境》的宣传广告？”
《魔境》宣传广告投放的阵仗已经到了随处可见、想屏蔽都屏蔽不掉的地步，大街小巷比比皆是，时煜有被震惊到，问乔言艺：“你们剧组拉到了顶级赞助？”
乔言艺故作神秘，压低声音：“叔，不瞒你说，那是我家金主爸爸砸钱为我打下的江山。”
“……”
时煜惊诧睁大眼，乔言艺在心里默念：周总对不住了，容我借你装装逼，谁让你站在金字塔顶端，是大魔王都敬畏三分的男人。如果能熬过这关，我一定送你一面锦旗，写下八个字：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时煜沉默良久，乔言艺伸出拳头一锤桌子，义愤填膺道：“那个有事没事找我茬的陈佳莹，网上盛传她的金主爸爸是嘉禾池总，我可是天后凌宛青的女儿，怎么能输给她呢，我的金主爸爸长得比她的帅，资产比她的多，身材比她的好，简直完美得无可挑剔，让我心甘情愿沉沦。”
时煜握着咖啡杯继续沉默：是他孤陋寡闻了，这样攀比炫出的优越感，还真是第一次见。
乔言艺继续说：“我家金主爸爸是个大醋缸，随时都会发飙，他不希望我和其他男演员有过多接触，希望我独属他一个人，考虑很久我决定放弃演艺事业，下半生以刷爆他的信用卡为乐，从此以后过上美容SPA下午茶，甜点咖啡伏特加，飞机游艇豪车任我差遣的精致贵妇生活。”
圈子里那些金主，哪个不是坐实海王的名声，时煜沉着脸：“你怕金主爸爸发飙，就不怕你妈发飙？你妈为了你的演艺事业操碎心，什么好资源都给你，你这么做让她的脸往哪搁？言艺，我对你太失望了。”
乔言艺勾唇：“相信我妈会理解并支持我的选择，也感谢时叔这五年来对我的照顾，最后，祝艺青娱乐红红火火，蒸蒸日上，越办越好。”
时煜：“……”
乔言艺走后，时煜望着没有签名的合同，以为自己做了场春秋大梦。
别人找金主爸爸都是为了资源名声或者利益，乔言艺这丫头自己就是豪门出身，找金主爸爸是为了什么？赶时髦尝新鲜？扯不扯啊。
时煜第一时间给凌宛青打了电话，听完他的叙述，凌宛青沉默良久才问：“她真这么说？”
时煜应声：“一直在强调金主爸爸对她怎么怎么好，又是给她买衣服包包又是把信用卡给她，还说金主爸爸为她砸钱让《魔境》的宣传铺天盖地，眼里全是粉红色泡泡，整个就一恋爱脑，连事业都不要了，你赶紧给言艺打个电话，劝她回头是岸。”
凌宛青长长叹了口气，“不用，没这必要。”
时煜揉按太阳穴，语重心长地说：“阿青，虽然言艺的出生是个意外，好歹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是她的母亲，先不说你很少陪在她身边、给她应有的陪伴，至少你应该在她误入歧途的时候把她拉出来吧，做人不能太狠心啊。”
凌宛青不耐烦：“时煜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时煜：“我是心疼言艺。”
“你知道什么啊。”凌宛青无奈，“她的金主爸爸，你惹不起，我同样惹不起。”
“你认识？”时煜脱口而出。
凌宛青不知该如何向时煜解释，厉声冷言：“做好的你本职工作，其他事别瞎操心。”
时煜据理力争：“那言艺怎么办？合约不签了吗？”
凌宛青：“由她去，我本来也没指望她能有多大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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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有本事你当着我的面来夸！
乔妹：再见！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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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