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在野(主死神)

作者:大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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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捉到一只巴温特


      芳野是个美丽的女人。见过她的人,都不能否认这一点。
      平原明家的庭院,一护及露琪亚等人随处而坐,平原明和芳野相对坐在案几边,森川遥呈上了热茶。
      芳野的美,不仅仅是五官上偏向于西方女人的深邃立体,还有一种内在散发的时间的寂寥意味,萧索而淡漠,和乱菊的风情万种、平原明的矜贵潇洒不同。
      “漫长的时间,让你很痛苦吧。”平原明轻轻说道,打断了芳野的自顾自沉思。
      芳野一怔,苦笑道:“痛苦说不上,只是……”
      只是相较于凡人短短几十年的光景,望不到头的生命太无趣了,不需要努力、被时间遗弃,没有大多数平凡人的痛苦,自然也就感觉不到快乐,还有被时间纵容下滋长的,自取灭亡的野心。
      她的话音未尽,平原明也不追问,静静地等候下文。

      “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离开团队独自行动。”
      “为什么?”乱菊神色一凛。
      整个事件都透着古怪,首先是十二番的资料库被恶意入侵,她以及吉良、修兵、绫濑川四人被派到现世,与阿散井和朽木露琪亚等人会和,参与到绞杀巴温特的行动当中。
      但是巴温特到底是什么、他们有什么图谋、以及从空座到东京、和这个叫芳野的女人等等事情,都叫他们一头雾水。
      “巴温特,在此前很长一段时间,吸食死人的灵魂为生,一旦开始食用活人灵魂,就会获得打破时空界限的力量。”芳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讲述道。
      “打破时空?你们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狩矢在图谋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需要两种东西。”
      “那是什么?”
      “我的牺牲,”芳野闭上了眼睛,“和灭却师的力量。”
      “灭却师!”一护抓紧了身前的栏杆,“喂,你说清楚一点,什么叫需要灭却师的力量?!”
      “我也不清楚,这是狩矢从一之濑的……”
      “小心!”——话音未落,一个古铜色皮肤、肌肉虬结的壮汉从天而降,身边跟着一只人形、铁铸模样的玩偶。

      ——真丑!
      平原明有点嫌弃地挪开视线,一只手将芳野拦在自己的身后。
      “古贺。”芳野警惕地看着壮汉,右手的指套搭上左腕的手镯。
      “达尔库!”古贺高声呼道,面上浮起了残忍蔑视的笑意。他的玩偶达尔库将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直直地面向平原明,“我知道了。”
      “把那个女人带走。”
      “哦呀?只带走那个女人是吗?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大笑,达尔库从身体上分离出子弹大小的铁球,朝平原明的方向激射而来。
      平原明向右一个翻滚,子弹打入了身后的廊柱,轰地一声,长廊塌陷一角。
      ——妈的我的房子啊啊啊啊!!!
      “杀了你!”平原明立刻变成死神状态,表情阴沉地拔出刀。
      任何破坏私有财产的行为都不可原谅!

      “明大人!”森川遥不知从哪个角落蹿了出来,一把接住平原明倒下的身体,“你们是什么人?!”
      “我去——”平原明哀嚎,这什么情况。
      “啊好帅,让我的心砰砰地跳个不停呢!”达尔库把自己的身体扭成了一个爱心,“嘛让姐姐好好疼你哟~”
      “住手!”一护挡在森川遥之前,用斩月挡住了达尔库的攻击。
      “我们是不是被忽视了呢?”乱菊撩一下妩媚的长发,不满地说。拔出了刀指向达尔库。
      “讨厌,好好一个下午就被你们破坏了,心情都不美丽了呢。”躬亲抚摸着自己的长睫毛,懒洋洋地站了起来。
      此时,两位不速之客已经被团团包围。
      “达尔库,让他们领教一下你的高招。”古贺没有半分慌乱,反而更加怡然自得。
      “了解。”达尔库又从身体内分裂出几只脚爪,指向四面八方,发射出大量的子弹。死神们用刀挡住,连连后退,子弹的力道竟然如此之大!
      ——尼玛!
      看着被捅成了蚂蜂窝的庭院,平原明只觉得血液逆流、怒火高涨。
      “咆哮吧,蛇尾丸!”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喂喂,不是自己家所以一点不客气是吧,都给我交财产损失赔偿啊混蛋!
      “成功了?!”
      “不!闪开!”
      “很好,你们让我越来与兴奋了。”达尔库舒展了下身体,四肢着地,像一只巨大的钢铁蜘蛛!
      “去吧!”
      “可恶啊!”

      人多不一定势众,死神估计到这里是居民区,有大量人类聚居在周围,故而不敢大施拳脚,况且不了解巴温特的习性无法当机立断有效攻击,也不习惯群体作战,完全不懂配合,而无所顾忌的巴温特却是火力全开,一时间,场上陷入胶着状态。
      “古贺,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这时,一个男人出现在墙头,俯视着庭院里的状况。
      “宇田川!”芳野失声叫道。
      这个英国绅士打扮、褐色头发,表面风度翩翩但眼神中吐露太多野心的男人,也是巴温特。
      “狩矢先生这一次已经不准备原谅你了,芳野。撒,跟我走吧。”
      “不。我不受任何人的控制。”
      “嗯?”宇田川的眉头皱起,“看来在外面冶游久了,就不清楚自己的立场了,以为自己身边有了一群杂碎就像逃脱巴温特的队伍了吗。既然这样,弗里德。”
      一条金色的巨蟒在他的手底下现形,一双竖瞳冷冷地盯着芳野。
      平原明一刀斩落俯冲过来的蛇,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要从我家带走我的客人,要问问我这个主人同意不同意呀,你们这些违法乱纪的狗杂种!”
      “宇田川,速战速决,我们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狩矢先生还在等着我们。”古贺指挥着玩偶转向剩下的几人,对宇田川说道。
      “多管闲事,耽误时间的明明是你才对吧。算了,弗里德。”
      巨蟒的竖瞳发出红光,一阵诡异的危机感袭上平原明的心头。
      “啊!”
      “遥!可恶!”不知道什么时候,几条蛇绕过了平原明,在她的身后将森川遥和芳野缚住,过大的力道让身体虚弱的芳野和身为人类的森川脸色青白。
      “混蛋,放开井上!”另一边古贺的玩偶将织姬挟持,锋利的钢锥抵着织姬纤细的脖颈。
      “不要乱动哦,弗里德的脾气可不是很好,一不小心,你的小男孩的性命就不敢保证了呢。”
      “明大人……”森川遥的面部已经充血发紫,平原明咬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巴温特带着芳野越墙而走。

      “看起来,巴温特口中的狩矢先生,就是他们的首领了吧。”撇下七零八落的后院,一行人来到内室坐下,每个人都面色凝重。
      “乱菊,你之前说过,你们被派往现世的起因,是十二番的失窃事件?”良久,平原明试探着开口。
      乱菊一愣,“啊,没错,但是更多的,我们也不清楚了,似乎是和一个失踪很久的死神有关。”
      “死神?”
      “一之濑,和十一番有关,事情似乎是我们队长打败前任十一番队长上任时候发生的。”躬亲懒懒搭腔,更多的却不再言语。平原明了然,这么说,巴温特身边有一个实力不弱的死神。
      能避开静灵庭的层层盘查潜入机关重重的十二番资料库偷看资料的,恐怕本身的能力也有几分特殊了。
      “……那么,巴温特这个种族,到底是什么样的?”
      “抱歉,我们真的不清楚。被派来这里,还是接到隐秘机动队的支援请求之后。”
      “哦?隐秘机动队?”据她所知,隐秘机动队不是当年夜一带领过的,类似刺杀小组、专门从事抹杀证据这种不见天日的工作的小队……吗。
      若是巴温特和蓝染一行有关系,恐怕静灵庭方面就不会首先派出暗杀部队了,死神……十二番、隐秘机动……巴温特。还有浦原和静灵庭队长们的反应和举动……恐怕这件事情……
      平原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旁吵吵闹闹不消停的一护和恋次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纷纷安静下来。——
      “撒~既然想不清楚那就算了吧。”

      ——呃……等了半天的众人最后得到了这样一句废话,纷纷黑线。
      平原明表情亮了,两手一摊无所谓地说,“巴温特特地引你们来东京,恐怕只是为了转移你们的注意力罢了,得到静灵庭隐秘资料的他们,急于部署下一步的计划,现在计划成熟,是时候把重要人物带回老巢了,所以……”
      “你的意思是,巴温特依旧会在空座町进一步行动。”
      “没错,所以要赶紧回去,保护好石田,争取将那个叫芳野的女人救出来。巴温特究竟想要做什么,马上就会知道了。”
      “我明白了,我们现在就回去找石田。”
      一护急冲冲地去穿上身体,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落在最后的乱菊,深深地看着平原明,说:“明,真的这么简单吗?”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们,明。
      “乱菊,”平原明抬头看着这个外表热情明朗、其实内心荒芜平静的女人,笑了笑,“你要相信静灵庭,相信一护他们。”
      平原明和松本乱菊认识的时间不长,甚至只是因为一个用斩魄刀在平原明身上留下血淋淋伤口的男人,但是她知道,这个有点无厘头、喜欢喝酒的美丽女人,是个敢爱敢恨、值得被爱的好姑娘。
      她不会忘记,在那个满目疮痍的晚上,这个素未蒙面的、静灵庭番队副队长踏着月色来看望她,将手掌心附在神枪留下的伤口上,感受着那一点点微弱却强势的灵压,一边苦笑一边流泪。醉眼朦胧的眼神中,有着化不开的悲凉。
      “不会有事的。”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乱菊摇摇头,神情放松了些许,“我明白了,谢谢你,明。”

      众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留给平原明一个破破烂烂的后院,好一个昏迷不醒、嘴里念念叨“明大人”的森川遥。
      如果她想的不错,巴温特的目的可能不在虚圈而在静灵庭。
      一个因为敬爱的队长被杀而叛逃的死神,一群忍受了百年的煎熬而怀有野心的物种,为了什么才能结成联盟,答案不言而喻。
      十二番和技术开发局明明有巴温特的资料而不将之公开,派出的隐秘机动队不敌,加派的却是一群副队长——静灵庭日后的中坚力量。
      这其中的水太深,容不得平原明不多想。
      恐怕,巴温特的产生不是什么遭受虚的攻击的孕妇诞下婴儿的结果,根本原因还在于当年技术开发局从事了什么违禁的、失败的实验。以至于为了维护静灵庭的权威,不得不派出隐秘机动和不明真相的副队长们做扫尾工作。
      而且,副队长们接到的命令根本不是针对巴温特的,而恰恰是一个叛变尸魂界的死神。也说明,在经历了蓝染给尸魂界带来的巨变之后,比起巴温特这群跳梁小丑,静灵庭对于内部的祸患更为在意。
      浦原和夜一按兵不动而让一护恋次等人上阵的做法,让平原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一边是上蹿下跳的巴温特,一边是临阵不乱的静灵庭,平原明想,自己就没必要去掺和了。
      让她更为在意的,还是迹部接二连三遭受虚的袭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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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捉到一只巴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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