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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西……东……南……北……”
不用想,这个盯着星空辨方向的红衣幼童就是犬夜叉,只是境界不够,望了半天,什么也没认出来,老实说,他压根就没有辨别方向的必要,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确定过目的所在的地点,还不如靠鼻子来得实在。
“其实完全不知道镜在说什么呀,对不对?”犬夜叉默默地躺在草地上,泛黄的草尖有点痒痒的感觉,盯着满天的星辰,他略显疲倦地自言自语道,“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给哥哥带来什么麻烦……”
“罗刹、水月姬、镜……如果我是他们,遇到这种家伙当然是杀掉比较安心,可是为什么不动手呢?罗刹可以说是父亲的旧部,因为是属下不敢逾矩;水月姬可以说是碍于哥哥,不敢动手。但是镜呢?他似乎也没有恶意,当然这种事情不是我说了算的,可是……”犬夜叉不满地在草地上滚了几圈,果然思考这些很累,“镜似乎是在提醒我这种变化,为什么呢?镜希望我不再具有这种能力吗?”
“唔嗯……罗刹可以说是完全听从,即使有时候很欠揍,水月姬……不可否认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的……镜……算了……”犬夜叉烦躁地拽了拽头发,他其实不太喜欢想这种事。
“罗刹没有变化……水月姬最近好像越来越……不那么平静?”犬夜叉不确定地自问道,“镜……怨气更重了,镜其实不是真正的妖吧?他是……鬼吗?”
“也就是说,我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有害无益?但是他们无法对我做出任何的伤害之类的?所以我是……威胁?”犬夜叉用食指敲了敲脸颊,瞪圆了金色的眼睛,非常不开心地呲了呲牙,露出尖尖的犬齿,小小的牙看上去没有一点的威胁,反倒显得可爱,“难道镜打算让我对他来说不再是‘欲望的源泉’?当这个方式不能有用的时候,是不是该选择杀掉我了呢?我可不能死……”
“老实说……其实……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毕竟他们什么都没做,不过稍微有点不安的感觉……”说完,犬夜叉眯起眼,金瞳细长,他对这种“不安的感觉”非常不满,“不安吗?为什么会不安呢?难道啊……犬夜叉你觉得自己弱到连他们都打不过吗?按照你所想到的,他们即使能对你出手,但是非纯用力量及技巧的攻击,对你是没有作用的对吧?既然这样,为什么会不安呢?”说到最后,犬夜叉像是质问似的,提高了音调,妖力都沸腾起来。
猩红色的妖力具现化出来,以犬夜叉为中心呈圆形扩散,枯黄的杂草一点点的化作齑粉飞散。
“即使以上猜想都不是事实,你也绝不至于弱到这个地步吧!如果被这种家伙挑衅,完全是对你能力的质疑,这种事,是绝不能存在的!如果是哥哥,他是否还会承认你呢?”犬夜叉低声呢喃道,若有所思地半坐起来,单手捂住右眼,金色暗沉。
“所以说……轻举妄动的话,杀掉他们吧。”手指顺着额角,缓缓下滑,金色的眼睛平静而淡漠,仿佛一切都不存于眼内,半晌,忽然又笑了起来,“罗刹不是毫无变化嘛,说不定一点点暴力可以制止这种变化,算了,不想他们了。”
妖力渐渐收敛,撇开先前的思绪,犬夜叉漠然盯着星空,低声喃喃自语:“其实是我给哥哥带来了麻烦啊……”
静默了良久良久,犬夜叉忽然指着自己眉心,大声地说:“哥哥这样的妖怪,是一旦开始就要负责到底的,你这个笨蛋犬夜叉!”
盯着指向自己的手,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加大了声音:“你这个笨蛋犬夜叉!哥哥是最完美的知、不、知、道!你要追上去啊,不要跟丢了!”
“犬夜叉,什么‘不要跟丢了’?”这熟悉的、低沉的、冷淡的声音……
“呃——没什么哥哥!”犬夜叉迅速站起来,转身低头,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想得太入迷了所以忘记注意了,竟然让哥哥发现自己这样自言自语,真是太不小心了!犬夜叉心里恶狠狠地扎着“镜”小人,可恶可恶,如果不是镜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自己也不会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了!
“过来。”杀生丸若有所思地看着犬夜叉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本来在这附近忽然感觉到犬夜叉的妖气,赶过来后却发现犬夜叉大声的“表白”,好笑地看着红衣幼童扭扭捏捏的样子,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犬夜叉顶着一头乱发,感觉到温暖的手在上面揉了揉,重点关照两只发烫的耳朵,僵硬地问道。
银发的妖怪领主存心逗弄他,低声哼笑道:“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犬夜叉猛地扑到杀生丸身上,哥哥不会全都听到了吧!心里惶惶然地想着,脸色有些苍白,“对不起哥哥!我错了!”
“……你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犬夜叉?”杀生丸指尖停留在犬夜叉泛粉的耳朵尖上,对犬夜叉莫名的反应不是很能理解,不过犬夜叉这副蠢蠢的样子看多了也就没什么了。
“诶?”犬夜叉一愣,自己其实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哥哥突然出声给吓到了,讪讪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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