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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偷听墙角
我上那干嘛去……我汗颜。在翻云寨时，他们便已在计划此事。从琴川的剧情发展完以后，也就全员出发去江都了，其中还在芳梅林遇见了红玉……等，然后主线正式展开。
我可不想扯进麻烦事里去。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用一种比较中性的说法：“欧阳先生估计是不愿带我去的。我没什么实力，再者我也没有与他们同行的目的。”
我陪你找碎片陪你炼丹陪你挖陵寝陪你去青玉坛陪你做手办……最后是不是再陪你蓬莱之战葬身火海来个火焰版“泰坦尼克号”啊？
…………不要开玩笑………………
大小姐我的人生虽长，却也不愿浪费于这上。
对于这些boss，我尽量能躲多远躲多远。
寂桐见我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劝，只说到：“小姐莫要妄自菲薄。少爷他……寂桐只希望多一些朋友伴于他的身侧，这样于彼此都好。”
…………是于你家少爷好吧…………我撇了撇嘴角，对寂桐说道：“桐姨，欧阳先生自有自己的方式。您瞧我方才又是弹琴又是唱歌的，还磨破了嘴皮子，最后他奏出的《榣山》不是依旧如此寂寥？您劝都没用，更何况是我一个外人呢？”
寂桐扶着胸口叹了一口气，“澄若小姐，少爷他……寂寞的太久了……请你千万莫要介意，他是非常尊重你这位朋友的，他此举不过愁绪不解，你不要往心里去。”
……那您能给我解释解释他看我时眼底那股子阴狠和寒霜是怎么回事么？若不是他伪装不到位，那就是我洞察力太强了。
寂桐也怪不容易，但凡一个他视作朋友的人，寂桐都要去规劝并嘱托一番，只可惜没人劝得动他们家少爷。
最后她只能自己出马……
唉，都是悲剧。
“桐姨，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我握着她的手安慰道：“以后您有什么不便之处尽可与我讲，我虽没什么能力，但帮助桐姨还是应该的。”
做饭打扫女红缝补是没戏了，不过给经济方面支持还是不在话下的。
寂桐感激地看着我，欣慰地道：“澄若小姐果真温柔善良……那在此便先谢过澄若小姐了。”
“哪的话。”
正聊着，船泊岸了。我想，大约是看到屠苏和晴雪他们了。忙起身想过去搭把手，刚撩开帘子，便看到欧阳少恭作势也要撩开帘子进来。我见到他不免一挑眉，他却笑得温和可亲，“千姑娘可愿帮在下个忙？在下看到百里少侠似是昏倒在岸上，身旁还有个姑娘。”
“自然。”
明白了不就是抬人嘛。反正风晴雪也没多沉。我耸了耸肩，刚想过去，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身问他道：“欧阳先生……何以得知我在船舱里的？”
欧阳少恭笑的一如既往，他理所当然地答道：“船头船尾找遍也不见你，自然是在船舱里面了。”
“原来是这样。”我望向他盈盈一笑，转身便敛了笑意——
是要在外面偷听了多久，才能恰到好处地赶在我出去的时候掀起帘子……
身为最终boss偷听人墙角的功力还真是……
哎，也罢。个人有个人的想法。
寂桐当然不能作为苦力的，我负责晴雪，船夫和欧阳少恭负责搬屠苏。也不知道是屠苏太重还是晴雪太轻，我一个横抱就把她揽上了船，屠苏那边还要一人搭肩膀，一人搭脚……我面无表情地靠在船舷看着他们两个吃力的神情，心道boss就是会演。关键时刻就肩不能担手不能提了。
我记得这部分情节襄铃应该正式露面了，在翻云寨的时候众人都没注意到它，现在不知道在不在屠苏昏倒的地方……
欧阳少恭忙活利索以后想吩咐船夫开船。哪只环视一圈却找不到那抹月白的影子，正以为是去找寂桐的时候，只听见岸上传来一个尖锐的惨叫——（请自动脑补狐狸叫= =……）
待望向声源处，只见一人一狐正在展开激烈的大战……好吧，仅仅是狐狸单方面被围攻。
只见月白色的影子一闪，杀气毕现，甚至他站在十米开外的船上都得以感知，金色小狐狸是何等弱小，被这强大的杀气一震，顿时软在当场，不消片刻，就已被月白罗裙的女子拎着尾巴提在了手中。
“……呜……呜……呜……”金色小狐狸不甘地发出悲鸣，女子却也不管不顾，提起来在它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小狐狸便立马收起了想要招呼在女子脸上的利爪，转而温顺地趴在其怀中，任其蹂躏。
是说了什么呢……？
呵……
我抱着“战利品”一蹦一跳地上了船，见欧阳少恭正在甲板上为二人疗伤，便凑过去问道：“需要我帮忙么？”
“不必了。在下自己来便好。倒是千姑娘……收获颇丰……”他温和地笑着，又瞄了一眼我怀中的毛团。
“它？”我捏了捏金色小狐狸的耳朵，听见呜咽几声以后满足地放在脸边蹭蹭，“是一只可爱的小狐妖。软软和和的~”
“千姑娘知道它是妖？”
我理所应当地答道：“当然！妖气这么明显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不过我很好奇它为何不化作人形？”
听到这话，狐狸呜咽一声，头埋得更低了。欧阳少恭见状说道：“并不是所有妖物和精灵都可以随本心变化的。它的修为可能还不够。”
“呜……呜……”
哟，还有问有答。
我又抱着它蹭了蹭。欧阳少恭微笑道：“千姑娘真是淘气。也不管这小狐是否愿意，便径自掳了来，你可瞧着，它都有些不愿了。”
“呜！呜！”
“……”这一对活宝……
“没办法啊。多少年的习惯了。”我揉够了，把它放在甲板上，对它说了声“自己跑去玩儿吧”。小狐狸收到指令以后“嗖”地就跑没影了，我这才转向欧阳少恭说道：“喜欢的东西就要得手。也正好借此锻炼下身手。”
欧阳少恭听后微微一笑，状似无意地问道：“倘若无法得手呢？姑娘可回去夺取么？”
“我？不会。若无法得手，那换个目标就是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何必单单纠结一样得不到的东西？说不定放下它以后，前方还会有更好的等待着我呢。”
我望向他，一语双关。
欧阳少恭收敛了一分笑容，眼底的温和也随之不见，他望着我，问道：“倘若得不到，便不再去争取了么？”
我只摇摇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倘若是你极珍视的东西呢？”
极珍视的？我有什么极珍视的东西呢？大约是哥哥？对，还有千夜。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霸道认真地开口道：“倘若我极珍视的东西尚不能自保，那，就没有存在于我身边的资格。”
欧阳少恭一怔，久久没有回话。
于是我蹦蹦跳跳地去照看晴雪去了。
“毛团？毛团呢？？”晴雪已然醒了，她在到处找金色小狐狸。
“我让它自己跑去玩儿了。”我看向晴雪，果然是一双纯净的大眼睛，呆萌的很。
“你和毛团是什么关系？”好奇宝宝状。
我摊开手，答道：“我把它捉上来的。”
果不其然晴雪瞪大了眼镜看着我，“你你你好厉害啊！！它那么凶，我连摸它几下都好不容易呢！！”
“小事一桩。一会儿靠岸了，你可以去和它放花灯。”
这是欧阳少恭走了进来，晴雪歪着头看向我，“我觉得你很厉害的样子……而且你好美啊，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风晴雪。”
啊，姑娘好眼力~
顿了一下，我道：“千澄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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