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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
汤姆眯了眯眼。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周围突然有人跑过来请教他问题。碍于这一点，他被迫中止了与哈利的对话。他心里虽然有些不耐烦，脸上却一点儿也没显。他的态度不算温柔，可要说是冷淡好像又也差了点儿。那种距离感刚刚好，不会让人感觉到一丁点心里不舒服。
那些问题对他来说太轻松了，三言两语之间汤姆就把它们解决了清楚。
围观了整个过程的哈利表示震惊。他幻想了一下，如果他和汤姆的身份互相交换，汤姆变成了他的背后灵，那他遇上考试就再也不用担心了。汤姆牌考试外挂，谁用谁知道？
神游的哈利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在解决完一批问问题的家伙后，汤姆余光扫过另外一些蠢蠢欲动的女生，用一个别人注意不到的动作拽了一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哈利。哈利被他一拽顿时从幻想中清醒了过来，他看着汤姆皱了皱眉，装出一副身体有恙的样子去和药草学的教授请了假离开了教室，便跟着一块儿飘出了教室。
“她居然就这么同意了，现在离下课可还有半个小时呢。”飘出去没多久，哈利看着与他并排的汤姆，心里有些不平衡地说着。“我就不信她没看出你其实只是想早点儿离开。”
汤姆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好学生总是有些特权的。”汤姆说，他冷不丁地一转话语再次提及了之前的话题，让哈利有些措不及防。“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本子的事了。”
他们现在正在一处不断上升的楼梯上。哈利庆幸自己是一只幽灵，不会有失足滚下去的可能。他定了定神，一副‘我们刚才难道不是已经讨论完了’的表情：“我之前就说过了，我只是把它藏到了别的地方。你需要检查的时候，我自然会拿给你。在哪儿学习咒语是我的自由，你可不能指望我整天窝在阴森森的斯莱特林寝室里。我不喜欢。”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哈利来霍格沃茨的第一天，就仿佛与斯莱特林寝室八字不合一般的生了病，汤姆的表情略微缓和了一些。不过要想就这么糊弄过去，哈利可就想多了。
“很好，理由很充分。”汤姆慢悠悠地说，“或许你会觉得格兰芬多的塔楼更适合你的学习……”他刻意停顿了几秒，捕捉到了哈利一闪而逝紧张的表情，“也或许你更喜欢拉文克劳的环境。不过我想你应该也不太喜欢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如果我没记错，它也在地下。”
“那儿我还没去过。”哈利干巴巴地说，“但我想那儿起码比斯莱特林的温暖一些。”
刚刚汤姆话中的停顿，让他的心跳不由漏掉了一拍。汤姆的话看上去没什么指向性，可哈利觉得他的重点的确在格兰芬多上。难道说他知道自己是去找了戴纳·波特？可这不可能，除非汤姆做梦的时候也能进入他的视角。不过要真是这样，汤姆似乎也没必要和自己周旋那么久。
哈利怀疑自己想多了。他甚至想他之所以会觉得汤姆在说到格兰芬多的时候咬了重音会不会是因为他自己的心理作用。汤姆后来也提到了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不是吗？也许只是因为自己之前表现的更喜欢格兰芬多一些，才会让他首先提及了格兰芬多的塔楼。
哈利告诉自己必须要冷静。就算对方猜中，也要一口否认某些事实。毕竟他之前做的够谨慎了，汤姆就算重新拿到本子，也不会发现上面多出任何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字母。
“……当然，我不是说斯莱特林不好。也许只是视觉效果的缘故，我是指它的布置让我总是会联想到一些并不那么愉快的东西。”哈利突然想起汤姆似乎是斯莱特林的后人，自己那样说会不会让他很不高兴，于是他又加了一句。只是补充完以后，他讪讪地发现好像这句话加与不加没什么两样。
汤姆没有在意这些。他甚至像是完全忘记了他们之前的对话，只是随口问道：“你知道我们现在是去哪儿吗？”
哈利被他问的一愣：“我怎么会知道……”
霍格沃茨的楼梯一共有一百四十二处，每一处还都会移动，一个在霍格沃茨常年上课的人都不一定能正确地指出每一条通往的地方，更别提哈利一个才刚刚在这儿呆了没多久的幽灵。而且他平时都是直接穿墙而过的，哪儿会刻意去记路呢。
不过他可以确定这条路绝对不是通往霍格沃茨的学校大厅或者是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前者在一楼，后者在地下——哈利虽然不记得他们到底已经上了几层楼了，可起码怎么也不会是那么低的位置。
除非——除非汤姆迷路了。
哈利看看汤姆平静的表情，在心里把这种可能性上重重地打了个叉。
他期待地看着汤姆，等待他给自己一个答案。却没想到汤姆睨了他一眼，说道：“不知道更好。”
“……”
哈利表示自己似乎突然有一种把对方推下楼梯的冲动。
他们继续一路上行。汤姆走的并不算快，看样子他要去的地方他应该不常去，或者根本没去过。哈利挠了挠头发，这种目的地未知的情况让他莫名的有些焦急。他和戴纳约好了中午一起去禁林，就算戴纳一点儿也不着急地先去慢慢悠悠地吃了午餐再回寝室找他，那也只有将近一个多小时了。更何况以戴纳的性格，估计只会随便抓几个面包塞入肚中，也就是说，他最好在半个小时以内重新赶回戴纳的寝室。
如果到那时候，汤姆这儿还没解决，他就只好借口自己需要吃东西了，离开这儿。
哈利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其实完全没必要因为担心汤姆怀疑就特地回来露个面。如果汤姆要怀疑，他总能找到很多蛛丝马迹去怀疑，自己完全不必在意。反而是自己特意赶过来，待会如果来不及又要突兀地离开，更加有一种刻意的感觉在里面。
不过这个失误也不算太大，哈利想，汤姆找不到证据。除非他真的打算和自己撕破脸皮，否则就算他再怀疑，也不会拿这种事儿来为难自己。
梅林似乎就是要和他开玩笑。他刚这么想完，就听到了一个他现在不想听到的声音。
哈利瞪着那个从后面楼梯窜上来，对着他们喊“让一让”的家伙，对方一头标志性般凌乱的头发说明着他的身份。他的后面还跟着两个男生，看上去就是他之前和哈利说好一起叫上的人。
“戴纳等等——你不打算吃饭了吗？”其中一个人对汤姆说了借过之后，追上了前面的戴纳·波特。“你不是跟我们说你觉得那是一个阴谋。那我们有必要又装病请假又放弃午餐吗？”
“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么好学！”在最前面的戴纳说道，“宾斯教授绝对不会在意你到底是去了校医室还是在他课上打瞌睡的！”
落在最后的男生因为戴纳的话哈哈大笑了一会儿，接上了戴纳的话。“他还忘了我们可以去厨房找吃的。”
三个男生拐过一个楼梯一窜就没了影子，哈利知道他们八成是去戴纳的寝室了。
等一下——
如果他们到了戴纳的寝室发现自己不在……
哈利觉得像是有一盆冰水浇在了他的头上，把他整个人都冻住了。戴纳把这些想成是什么阴谋了，哈利的确不知道，可他担心他们如果发现他不在那儿，会对本子做些什么。他当时不该为了贪图方便把它留在那儿的。
偏偏这时候汤姆的声音还传了过来。“你有没有觉得刚刚过去的第一个人，长的和你有点儿像？”
“你看错了吧。”哈利很勉强地说，“也许只是因为我们的头发看上去都乱糟糟的。”
“也许，”汤姆又瞥了他一眼，“可我觉得你比刚才紧张多了。似乎还有些着急。”他用指尖碰触了一下哈利的鼻尖，哈利被他吓了一大跳。汤姆说：“你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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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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