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问津她自问

作者:不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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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桂花村


      第二天上午,三人就到了桂花村码头。宇文逸跟着老人乘上一座小船,行驶有着像迷宫一样许多小山环绕的仙岛湖,一路行来,神态各异,秀丽青青的小岛,清澈见底的湖水,水天相接的远山都使人为之神魂颠倒。
      都说一方山水养一方人,宇文逸似乎有些明白问津为何如此灵动洁净。
      从日出东山到落日时分,小船都在水上飘荡,看着周围越来越深的水域,让人很是怀疑与惊惧。接着当船行至水中央时,湖面升起浓浓的白雾,让人完全找不到方向。宇文逸刚想赞叹此地的阵法甚是了得。
      就听到问津高兴地拍着小手,叫道:“老头,我们快到了,我闻到桂花糕的香气了。”
      老人也发出愉悦的笑声,笑话问津:“你个小贪吃鬼,就你闻吃的的能力还真是天下无敌。”
      宇文逸听着两人的对话,但笑不语。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座满是桂花盛开的小岛就出现在浓雾背后。
      小船靠了岸,就看到岸上有一男一女两位白发老人,一只黑猪一只灰猫翘首等着他们。
      穿着暗紫色布衣的老人看到问津,就一把抱住问津,眼泪就从她那风韵犹存的美丽温和的眼睛里流出。
      问津拍着老人的背,安慰道:“老媪不哭,问津会好的。”说完就挣开老人的怀抱,凭着嗅觉找到宇文逸,拉着宇文逸走到老人面前说道:“文逸哥哥是大夫,他能治好问津的病。”
      宇文逸礼数周到,的向两位前辈鞠了个躬,自我介绍到:“晚辈宇文逸,乃是宇文济的徒弟。在医道上学习研究多年,现如今还算小有建树,这次是专门为治问津双眼而来。”
      两人一听是医圣宇文济的徒弟,顿感欣慰,两人也表达对宇文逸的欢迎与感谢,就迎着三人回到家中。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自从回到桃花岛,宇文逸就每天不断地研究着治愈问津双眼的方法,经过漫漫一个月的治疗,就凭他多年的从医经验,问津的双眼应该是早已康复,可不知为何到现在为止,问津的双眼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有着恶化的现象。对这点,宇文逸深感不解。
      这天,宇文逸再次从头到尾地研究着医书和药理,就听到问津的草屋里传出村长老头的怒喝声:“问津,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听话。”
      村长老头既疼惜又愤怒的吼叫声吸引了村里其他的三个人的围观,三人一到问津的卧室,就看到问津眼睛的棉布挂在耳侧,双眼流着血泪,桌子上的药汤也撒了一地。
      花竹妮老媪一脸心疼地抱着躺在床上满脸痛苦的问津,宝贝心肝地说着:“问津,你这是怎么了,别吓老媪,你怎么了。”
      村长老头一雁飞继续咆哮道:“什么宝贝,她要死,不要拦着,每天在这要死不活的,丢人现眼。”
      “雁飞老头,你这是在说什么呢?有你这样说自己的孩子吗。”花竹泥呵斥道。
      在场的问老头还算头脑清楚,十分平静地问着一老头:“怎么回事,好好说。”
      一老头话里还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气愤,“能是怎么回事,就是你的宝贝孙女啊。人家宇文大夫每天为她早出晚归,不舍昼夜的研究治眼的方法,她倒好从头到尾都在骗大家,每天把药汤倒了,还把敷衍的草药全部丢掉,你看这里都被她装满了。”一老头指着一小框黑乎乎的草药,继续说着,“幸好我今天突然想来看看她,就见到她在偷偷的做这些。”
      一向把问津宠上天的问老头也动气了,声音冰冷的问道:“问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问津被质问地哭得声泪俱下,伤痛欲绝,问津嚎啕大哭起来:“我难受,我难受,我是个惹人讨厌的人,爹爹和娘亲不要问津,小白不要问津,现在萧哥哥也不要问津了,问津不想好起来,问津难受,心都疼裂了。”说着问津还不停地捶着自己的胸口。
      花竹泥老媪看着这样自暴自弃的问津,心里疼得也留下眼泪,哽咽地抱着问津:“问津,你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老头和老媪都爱你爱到心坎上了,你怎么能这么伤害我们的心呢?”
      三个男子都退出了问津的房间,站在药圃子里,每个人都受了很大的震撼,一老头突然朝自己的脸上扇巴掌,问老头一把抓住一老头,老头已经通红的老脸写满了悲伤和自责:“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赶走萧小子,这样问津丫头也不会伤得如此之深。”
      “哎,天意如此,只能怪老天对问津丫头太残酷,这是她的命,喜欢着萧小子她迟早会受伤害,你这样做也是出于好意,现在别自责了。”问老头放下一老头的手,拍了拍站在一旁满脸悲戚的宇文逸,说到:“宇文大夫,这边请。”
      两人到了一片茂盛的桂花林中,老头一脸惭愧地看着宇文逸:“宇文大夫,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你能够抛开一切跟我们来桃花村,我从心底感激你。可现如今你知道问津这种情况,”老人长长地哀叹一声,“问某谢谢你的好意了,你在此歇一天,明天我就送你离开吧。”老人转身就要离开,宇文逸叫住老人。
      “问老头,你能和我说说问津和萧君昊的事情吗?”
      两人就坐在草地上,老人望着蓝天白云记忆回到了十二年前:“在十二年前,问津的母亲问怜在外受了很重的伤,后被她母亲花竹泥老媪出外办事给带回了岛上,那时的问津才九个多月,长得水灵灵地很是可爱,后来大概问津长到两岁的时候,问津的妈妈就突然离开了桂花村,当时的问津哭得很伤心,但没多久问津又变得十分开朗,能吃能笑。大概九年前,老头去打鱼,在仙岛湖上救起了溺水的萧君昊,就把他带回了村。萧君昊刚醒来的时候,每天都阴沉沉地一句话不说,问津一直是个能够把快乐带给别人的热心肠的孩子,没多久不理人的萧君昊就和问津相处得十分和谐愉快,两人几乎形影不离,连吃饭睡觉都在一起,这也难怪问津始终放不下他。”老人叹气,苦笑地会看了一眼听得认真的宇文逸。
      老人停止了谈话,宇文逸看着满树的桂花,花朵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着美丽的身姿在愉悦的飞舞。
      “刚刚一老头的话——”
      “那是大概一年前的事,八年前一老头看萧君昊骨骼奇异,是不可多得的练武奇才,于是就把他毕生的功夫传授给了他。可也随着萧君昊的长大,他的心思也变得不那么简单,一年前萧君昊把一老头的功夫全部学会后,就向我们请求要带着问津去闯荡江湖。当时的我们一致认为问津如此单纯的丫头不适合去江湖,就坚决反对。可不想那孩子也是个倔孩子,一天晚上想偷偷地带问津离开,却因为不辨出村的阵法被抓了回来,也因此被一老头赶出了桂花村。后来发生的一切你就知道了。”
      老人走后,宇文逸独自一人坐在桂花林下,直到夜幕降临才起身回屋。
      第二天早晨,宇文逸收拾好一切,吃完早饭就拿着包袱准备离开桂花村。他没有和问津道别,就和问老头和一老头向码头走去。
      此次离开,宇文逸是经过几番挣扎而选择的决定,当初他为了问津来到了桂花村,这次离开他是做出了努力,只是他知道付出的就不一定有回报,他也没什么遗憾的。
      “一前辈,小辈就此一别,请你转告问津,我走了,让她好好保重。”
      小船在桃花村边缓缓行驶,突然桃花村上一个被老人牵引着的小姑娘闯入了宇文逸的视线里。就看到还来不及穿外套的问津一身雪白的亵衣,沿着船只的方向拼命地追赶着,因为眼睛看不见,常常会被脚下的东西绊倒,然后又会重新爬起来继续追赶。宇文逸虽看不清问津的表情,但这样的问津让他心疼,也让他无法就这么离开。
      “问老头,我决定暂时不离开。”宇文逸回头,用坚定的目光看着老人。
      老头停下了船桨,看了看岸上的问津,叹气道:“你这又是何必,问津这孩子太倔,就怕你为她留下,还是不能让她回心转意,好好治病。”
      “问津是个好姑娘,我不应该就此放手,我们回去吧,无论花多长时间我都愿意为她等待。”
      小船又缓缓地向岸上靠近,白色的栈桥,渐渐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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