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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每年春夏,会分别由校学生会和校广播站,举行两次校园歌手大赛。各位歌王,歌后,歌手可以借此一展自己的歌喉。可以唱自己编自写的,也可以翻唱。分为初赛和复赛两段。
校园歌手的最高荣誉是获得当年两个最高奖项。
海报贴起来,名字报起来,大家唱歌忙。
郭华是音乐系的,自然不屑参与。用王何的话是:怕上不了名次,丢她音乐系的名声,找不到地缝容纳她硕壮的身躯。
苏九九报了名,随口说了一首参赛歌曲。这个参赛歌曲到赛前还是可以改的。苏九九随口说出的是“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向天飞是土木学院的主力队员,正忙于参加由篮球协会筹办的春季篮球大赛,他们学院已经进了四强。
苏九九报名之后,忍不住拔通了向天飞的手机。向天飞当时刚比赛完,大汗淋漓。路文豪递上手机。
向天飞一看是苏九九的号码,本不想接的,可是却不想欺骗自己的感受。
“喂?!九九呀?!”
苏九九一愣,为什么还是以前的语气,这个称呼呢?虽然这个称呼现在天天被杜玉涛来唤,但在向天飞口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他还依然像以前那样看我吗?苏九九自那次从“新贵酒吧”回来后,思考了好多好多好多。隐约感觉向天飞受了委屈,至于是什么委屈她却说不上来。
“天飞?!”苏九九声音颤颤的。
两人长时间的沉默着,只有电信号的联结,响着相互的呼吸声表明两个人还在,还在。
“我报名了。歌手大赛。”
“打算唱什么?”
“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苏九九一字一个重音,尤其突出“我爱的人”这五个字,意思是:自己喜欢向天飞,向天飞却对她无意。在苏九九看来的确如此,那段时间她等他表白,他没有却与别的女生混在一起。再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却是不关她俩的感情的。后来又逐渐了解了一点点儿向天飞真正的为人,越发感觉到他那种特质啦。
大家有目共睹,其实不是向天飞不表白,而是没来的及表白。这不是我的错,是他向天飞自己抓不住时机的。
“噢?”向天飞顿时觉的这正是他最真实的写照:自己爱苏九九,却同时被郭华三女所爱,不禁脱口而出:“要是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是同一个人,该有多好?”
“是呀!”苏九九听向天飞的感叹可惜,觉的向天飞有丝懂啦。向天飞听苏九九也感叹可惜,以为她听懂自己的意思啦。
而她两个人却刚刚好误会啦。他们现在都以为自已爱着对方,对方却对自己无意。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向天飞当即就想喊出口,却又想,这样岂不让苏九九小看?岂不知朋友妻不可欺?
苏九九忍不住又热泪盈眶,想当即说出来,却又怕向天飞以为她水性杨花,一日三变。
两个人不知说什么,向天飞只好硬着头皮:“祝你演唱成功,夺魁而归。”
“谢谢!……”苏九九还想问,“你去看吗?”却没有说出口。
挂——了!两个人就这样挂——了。
星期五晚上五点六十。王何从长嘴婆婆们口里得到确切消息,是李明芳报告向天飞的。
回到宿舍,发现韩刚竟然半躺在他的床上,脸突然变的冰冷刺骨:“滚!”
韩刚心下纳闷了,他这是怎么啦?忙缩了下腿,并没有起身,他经常开这样的玩笑的。
“滚!姓韩的,爷我不想看到你。记住,从近往后,咱们没有任何关系。滚!!!”
韩忙一骨碌起来,路文豪,吴成忙也站起来,道:“到底怎么啦?好兄弟,好说话!”
“谁他妈的和姓韩的是兄弟?就他那B样的?”
韩刚脸一下子变了,从来还没有人这样说过他。
“我到底怎么啦?我要是有错,你只管当面说,别这样骂人。”
“飞子不在,我就直说了。怪不得飞子不闻不问,原来是你家那B样的报告给院里的。”
韩刚一听大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虽然告诫李明芳不让她上报,可是院里知道啦。听她说当时在场的没有别人。飞子和文豪不可能上报。自然是她啦!自己也纳闷,怎么一向要强不服输的向天飞这次会不闻不问,原来是怕影响自己和他的感情呀!!
韩刚想到这儿,顿时虎目发红,猛地一拳击在床铁架上,奔了出去。
他去找李明芳了,这几天他刚停了手机,大家预算不够了。
大家都愣在当场。床铁架上韩刚的血慢慢的下流,开始下滴,终于滴到了地上,溅成一朵美丽的血花。
星期五晚上六点。在学校大学生俱乐部,歌手大赛初赛正式开始。
苏九九被杜玉涛护着。原本就娇艳的她,经精心妆扮后更加光彩照人,脱凡出尘。一时间又有众多男生羡慕杜玉涛,其中自然不乏妒恨的,在最后排坐的五个男生,其中一长相如牛般的骂了一句:“操!”
苏九九却不经心地四下打量,她想从一个人群的缝隙中,或阴暗的角落里把向天飞找出来,却没有。旁边的杜玉涛看在眼里,心下疑惑。嘴里不停地嘱咐着:“上台时不要紧张。”苏九九只是随口应着。
好一阵子之后,苏九九准备上台了,苏九九脱下了外套。杜玉涛搀着苏九九两个圆润光滑的玉臂不禁一阵心旌动摇。又引的后台众男生好一阵鼻血。
苏九九第五十三个上场。她后边还有三名今天的初赛就结束啦。在明亮的灯光中,苏九九一边上台,一边望向台下观众区。
当苏九九上到舞台上时,突然,在第一排——,她突然看到了向天飞就在第一排。向天飞依然是那样邪邪地笑着,望着她,和大家一起为她鼓掌。
前奏在掌声中起来了,那是一个矛盾的,一个极烦恼的音乐。
“盼不到我爱的人,我知道我愿意再等……”
苏九九唱着,望向向天飞,唱着再唱着,眼角渍出了两滴晶泪。那灯光中的两滴晶泪大家都在了眼里,一时间都摒住了呼吸。向天飞却看到了心里,他再也忍不住,趁苏九九闭眼的那一瞬间,他闪进了旁边阴暗的过道,飞奔了出去。
向天飞穿过那片情人卿卿我我,绵绵细语的小花园,飞奔上了教学楼的楼顶,吁着气,望着天空初上的星斗,一闪一闪仿佛在向他眨眼。这是一位我极尊敬的小学语文老师教我的。她说:“天上的那些小星星,都是有生命的,她们都是可可爱爱,干干净净的,每天晚上,向我们眨着眼睛,让我们猜她有多少秘密?”
所有的观众被苏九九的投入和歌声感染了,静静的,只有苏九九那天籁般的音乐飘出俱乐部,飘到教学楼楼顶,飘到向天飞心中。
当苏九九终于睁开眼睛,望向向天飞时,才发现向天飞已不见了,仿佛地狱的使者来无影去无踪。向天飞的座位空了,苏九九的心也空了。苏九九热滚滚的泪水伴着她饱含真情挚感的歌声暴涌了出来。
终于音乐停止啦。苏九九等不及观众反应过来,就奔下了舞台,冲向俱乐部安全出口。漆黑的一片中,几点灯光,哪里有向天飞的身影?这时身后才传来如暴风雨般的掌声。
杜玉涛像被巴掌赶出来似的,追上来,忙用苏九九的外套帮苏九九披上。:“怎么啦?”九九杜玉涛猜苏九九一定是追向天飞,刚才他沿苏九九目光望去,看到了向天飞。
苏九九愣了一下,终于扑到杜玉涛身上,鸣咽了起来。向天飞走了!
杜玉涛心里疑问:到底苏九九爱自己几分?自己到底爱苏九九有几分?
“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九九唱的多好呀?”杜玉涛抚着忍住哭声却忍不住身体颤动的苏九九的头发,心里感叹着。
李明芳刚与韩刚吵完,两个人不欢而散。韩刚丢下一句话让她给向天飞道歉。
李明芳本来是可以告诉韩刚真相的,她可以告诉他是谁打的报告。
可是她发现韩刚居然不相信她,在他心底居然还比不上一个野兽。她便怒了。何况从心底她从不希望向天飞和苏九九在一起。向天飞见义勇为的那一次,与以前向天飞在她心中的形象,形成的对比反差太大啦。在她心里造成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学电脑的同学们是知道的,有个什么盘来着?一旦刻录上了,就不能再更改,也永远不会消失,除非这个什么盘坏了,或完蛋了。要不是有韩刚或许她真的会走向向天飞的。
她不说,坚决不说,要说早就说了,还用韩刚来问她嘛?
于是,接下来几天就不与韩刚在一起。在她心情趋于平静之前,她不愿意和韩刚,或向天飞任何一个人在一起。李明芳在日记上写了一页又一页: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矣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而矣他的确只是一个农家子弟他的的确确不配我喜欢他我一定不能喜欢他他是一个大垃圾他一直是一个野兽他一直是一个野兽野兽永远不可能变成人的野兽永远不可能变成一个人野兽永远不可能变成一个我要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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