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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爷爷,我想同你商量件事儿。”林曜安静的站在林老爷子的书房红木办公桌旁,等待着回复。
“是关于你那6个朋友的吧。”林老爷子搁下手中的钢笔,微笑的抬起头,殊不知这句话对林曜造成不小的冲击。爷爷怎么知道?
“哈哈,曜曜,别忘了你可是林家的独孙啊,外头有多少人盯着林家,就有多少人盯着你。爷爷也是为你好。”林曜明白了,原来自己的一切爷爷都知道,在那些明里暗里发生的事居然没起一丝波澜时,林曜就应该怀疑了,可是太过顺遂的生活给了他一种错觉,让他掐灭心中那股蚁噬般的危机感。
林曜头一次这么无力,他理智的知道这一切不能迁怒任何人,可那种被看透的感觉,简直糟糕至极。可在这个看似和蔼的老人面前,他也清楚的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没有权力拒绝这种安排的。
“……是的,既然爷爷都知道了,那您究竟答不答应?”林曜握紧拳,仿佛在这间房间里不是一对爷俩,而是对峙的2个对手一般。
林正闾看着林曜这幅明显被进犯领地后的炸毛样子,没有丝毫的不悦,果真是自家孙子,连反应都和当年的自己一模一样。
“李岚,你进来一下。”林正闾让这个金牌助手站在一旁,对着林曜轻轻招手,林曜听话的走过来,即使脸上已无半分柔和。
“曜曜,有什么要求直接和你岚哥说,爷爷我绝无异议。但你要记住,林家的孙子绝不屈居人下,还有,爷爷永远站在你这边。”林曜怔怔的看着桌后微笑着的林老爷子,内心五味杂陈,他为刚刚自己的那么激烈的反应感到无地自容,如果连至亲对自己的好意都不能接受,失败是注定的。
“爷爷,我知道了,以后再不会了。”林曜抿着嘴,微微撇过头别扭的认错,在曾经的狮王面前,林曜这头幼狮并没那么容易成功。
“哈哈,爷爷当年可没你这么快懂事啊。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讲。这里永远为你开放。”
林曜缓缓走出那座熟悉的宅子,轻呼一口气,转头看向李岚,这个印象中一直跟在爷爷身边的男人仿佛还没发生任何变化,永远是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静静的站在爷爷身后,存在感低得极易让人忽略。但林曜知道,这个男人不好惹,那些期望攀上林家的最难过的一关不是林老爷子也不是林亚乔,而是这个男人。连林曜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知道多少。
“岚哥,你知道的吧。他们的理想是不是很幼稚?但这样想要帮助他们实现的我是不是更傻?”林曜不是容易心软的人,但只要他愿意,没人可以阻止。
“林少,任何人的梦想都值得被尊重,我相信您的眼光。您放心,我会把一切安排好。”李岚看着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说不骄傲是假的。如果他要玩,林家会帮他把所有路铺平。
林曜不知道李岚怎么做到的,一个星期过后,李越直接去了金牌律师事务所,带他的将是一名活不多却资深的老律师,猛然得到这样殊荣的杨越还一脸茫然,他还不懂在进门过道中,那些人眼中夹杂的复杂,也还不懂,他将进去的房门是多少国内青年律师梦寐以求的地方。
杨越的出身决定了他对待所有的机会格外珍惜,而他的懵懂也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果敢以及面对无知窘境的坦然,他像块干硬的海绵贪婪的吸收所有。很多新人都做不到这样,他们都太过想在这个地方争到一席之地,像个刚愎的战士一般拼命揽战功,从而错过最应该学习的机会。
“杨越,过来把这整理一下。”,“杨越,帮我送个东西。”,“杨越,帮我订个餐。……”杨越忙碌的穿梭在凌乱的隔间,现在的他只配在这里打杂。
他还记得进去时,那位老先生对他微笑着说:“杨越是吗?想不到年纪这么小。不好办呐,要不以后有时间就过来一趟,可以先在外面帮帮忙。”
杨越在这里呆了快一个月了,在这个看似凌乱的地方,他却学到了很多,事务所来来往往咨询的人不知凡几,在这件聚集全国大多优秀律师的事务所,任何一个隔间都透露着无数的隐秘和纠纷,但谁也不会注意阴暗角落里静静打扫端水的孩子。
杨越沉醉在这种极端理智思考诡辩的游戏中,他像个无底洞般吸取这个事务所所有精英的论辩特点和诀窍,而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少年彼时所拥有的这种超绝天赋。
直到有一天,郭闵昌偶然看见那个快要被他遗忘的孩子静静捧着几张案件复印看得入神的样子,兴起的问出他看出什么没有,却没想到他一针见血的指出其中多处可以钻的漏洞和辩词的错误,冷静的脸上毫无半分犹疑。
“你跟我进来一下。”郭闵昌皱起眉峰,他打算了解这孩子到底成长了多少。结果不得不说极为出乎他的意料,当初这孩子可没丝毫法律基础,但看着他迅速的分析出面前这堆废弃卷宗的种种,郭闵昌承认自己被震到了,这孩子绝对是天才。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郭闵昌摘下了厚重的老花眼镜,第一次轻蔑的看走了眼,却没想到是自己亲手错失了林家送来的宝贝。想不到快要退休的他,却在最适合的时间找到了最合适的人,值得庆幸,上天还给了他继续延续的机会,他有种强烈的预感,杨越才是他律师生涯中最大的骄傲。
而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杨越所造就的巅峰无人可攀,而作为导师的郭闵昌也因此被抬到了从未企及的高度。
其他四个人都被送去了那些常人拼了命也挤不进的地方,但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个轻松荣耀的事儿,在一堆忙碌眼高于顶的精英中,他们显得如此的茫然和无知,明里暗里遭受的鄙弃和白眼不知多少。
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有着同样极度渴望变强和不甘示弱的心,当没有任何顾忌的奋力拼搏时,这样年轻的他们本身就是极大的优势,当他们走到一起时,注定一生不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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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了 没办法
只能3天一更了 好吧 没人催...要考试了 大家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