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夜场的日子

　　妈咪把“禁碰”两个字写在我档案那一行之后，整间后场都安静了几秒。因为这个标签——不是普通人能拿的。它意味着什么？
　　阿娜走过来，轻轻吹了声口哨：“雪儿，你这是……被妈咪捧上天了？”
　　露露眼睛亮得像灯泡：“禁碰欸！我们都没这个牌面！”
　　我僵着，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妈咪把笔扣在桌上，抬着眼皮看我：“你现在最值钱的地方，就是：你看起来能吃……但你不让吃。”
　　说这话的时候，她笑得骚得很专业。露露靠在我肩膀上，小声道：“男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看得到、吃不到’。”阿娜做了个手势，懒洋洋又凉飕飕：“贵女路线。懂？贵，不是因为你牛逼，是因为他们不敢随便弄你。”
　　妈咪补刀：“第二个原因——你被雷子碰过一下，他没吃到。”我背脊一下绷紧。妈咪继续：“他没吃到，就说明你现在对他……还有价值。”她扯着嘴角：“男人的欲望，是比酒更像火的东西。越是没得手，越是想得手。你现在既危险，又值钱。”
　　我听得心跳都乱了。妈咪拍拍手：“好了，教你今晚的第一课。”她伸出三根手指：“第一，不许喝醉。”“第二，不许跟男人贴太紧。”“第三——笑。”我愣住：“笑……？”阿娜在旁边哼笑：“不是那种甜妹笑，是‘你以为你吃得了我，但其实你吃不了’那种笑。”露露补充：“你要让男人觉得你愿意，但又不是很愿意。模糊一点、暧昧一点、吊一点……这种女人最难搞，也最贵。”
　　妈咪把我拉到镜子前：“来，我教你笑。”我忍不住说：“妈咪……笑也要学吗？”她敲我脑门一下：“你以为夜场的风骚是天生的？都是练出来的。”
　　妈咪抬起我下巴，盯着我的眼睛：“眼睛看着他——但别看太久。”“嘴角翘一点——但别太开。”“身体靠近一点——但别贴上去。”她示范给我看。
　　那笑……不是甜，是色；不是媚，是贵；不是轻浮，是锋利；不是给男人的，是给规则看的。
　　我瞬间懂了。露露放声笑：“哎哟，雪儿看起来像要祸害人了！”阿娜挑眉：“还挺快上道。”妈咪满意地点头：“今晚你按我教你的来。绿绳想升级，不是脱，是脑子要快。”
　　我吸了口气：“那……如果男人硬来呢？”妈咪语气轻得像说天气：“硬来？那你就哭。”
　　我愣住。阿娜解释：“不是委屈的那种哭，是那种——让男人觉得自己要完蛋的那种哭。”露露补充：“真正的高手，不用拒绝，只要让男人觉得：碰了你，他要负责。”妈咪冷笑：“他们就怂了。”
　　我彻底傻了：“这……是规则？”妈咪点火点烟：“这就是黑场的礼貌。”
　　我第一次意识到——夜场不靠腿，也不靠脸。靠的——是头脑，是气，是懂，是狠，是界限，是你给男人的错觉：“你能碰到我，但你碰不到我这层神圣的壳。”
　　妈咪忽然拍我肩：“走，带你去前台。让你看看你今晚的价格。”我心口猛跳：“什、什么价格？”妈咪指着灯牌上一行新打出来的数据：——【雪儿｜绿绳｜禁碰｜报价：翻三倍】露露“哇——”了一声：“雪儿发了欸！绿绳里最贵的就是你！”
　　阿娜眼神复杂：“妈咪这是……铁了心要把你往上捧。”
　　我盯着那行字，脑子空了半秒。三倍价格。禁碰。标记。不可随便调走。不可乱碰。不可低价。不可欺负。
　　妈咪叼着烟，看着那灯牌，冷冷说了句：“雪儿，你以后不是‘陪酒的’，你是‘要价的’。”我被震得说不出话。妈咪扭头盯着我：“你要记住——一个女孩子只要还保留最后一条底线，她就永远是‘贵的’。”
　　她又说：“而一旦跨过去，你就跟外面几十个一样，是那种被摸了抱了捏了亲了、男人喝醉就敢上下其手、玩腻就丢的货。”她把烟掐灭：“我不养那种女人。”
　　我心口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妈咪盯着我，语气忽然变轻：“雪儿，我看你第一天就知道——你是那种能被捧上去的女孩子。”她笑得骚，却带着一种老江湖的温柔：“贵，是你的命。不贵——是你自愿。”
　　我站在那里，被她一句话砸得心里轰一下：原来夜场里最狠的不是男人，是女人自己。
　　妈咪最后说：“今晚，雪儿不陪酒桌。她去——头牌台。”
　　全场都静了。露露惊叫出声：“雪儿直接跳台！？”阿娜挑眉：“妈咪……你玩这么大？”
　　妈咪淡淡说：“看她今晚的表现。只要她不让男人占到便宜——她就是下一张王牌。”
　　我吸了一口气，腿软了一瞬。妈咪拍我背：“怕什么？你都挺过第二晚了。”
　　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前两晚我以为自己被黑吞了。其实——妈咪是在把我往光里推。只是那光，带着火，也带着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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