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饲主，疯狗皆成掌中之物

　　陆靳一步步走进来，走到陆星眠面前，停下。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度。

　　陆星眠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甜腻的香水味——是陆靳最喜欢的那个牌子，味道很重，带着一种幼稚的张扬。

　　“哥，”陆靳开口，声音嘶哑，“你今天……玩得很开心啊？”

　　陆星眠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个外国人，”陆靳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陆星眠的脖颈，正是刚才Alexandre碰触过的位置，“他碰你了。”

　　他的指尖冰凉，碰触的力道却很重，几乎要掐进皮肤里。

　　陆星眠依旧没动。

　　“他碰你这里，”陆靳的指尖缓缓下滑，划过陆星眠的锁骨，最后停在他敞开的领口边缘，“还碰你这里……还看了你这里……”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嘶哑，眼睛里翻涌着疯狂的嫉妒和某种近乎毁灭的欲望。

　　“你怎么能让他碰你？”陆靳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陆星眠的眼睛，“你怎么能让别人碰你？！”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陆星眠终于有了反应。

　　他轻轻勾起唇角，那笑容很淡，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嘲讽。

　　“我为什么不能？”他反问，声音平静，“他是摄影师，我是模特。他碰我，是为了工作。”

　　“工作？”陆靳笑了，笑声尖锐而扭曲，“你当我瞎吗？他看你的眼神……他碰你时的动作……那是工作？那分明是——”

　　“是什么？”陆星眠打断他，“是欲望？是痴迷？是……冲动？”

　　他每说一个词，陆靳的脸色就白一分。

　　“陆靳，”陆星眠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触碰，我每天要经历无数次。”

　　他的指尖，轻轻抬起，碰了碰陆靳的脸颊。

　　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动物。

　　“从粉丝，到合作方，到陌生人……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里，都有过欲望。”陆星眠的声音很轻，像在说什么秘密。

　　他顿了顿，指尖在陆靳的脸颊上轻轻摩挲。

　　“你凭什么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

　　陆靳愣住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就因为你是我名义上的弟弟？”陆星眠笑了，那笑容冰冷而残忍，“就因为你觉得，你比其他人都更有资格碰我？”

　　他的指尖，从陆靳的脸颊移到他的下巴，轻轻抬起，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陆靳，你听好了。”

　　陆星眠一字一顿，声音平静得可怕。

　　“在我眼里，你和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都只是……一群对着我流口水的狗而已。”

　　最后三个字落下时，陆靳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是愤怒的颤抖。

　　而是一种……被彻底击碎自尊的、崩溃的颤抖。

　　他死死地盯着陆星眠，眼睛里翻涌着震惊、不敢置信、绝望，还有某种近乎毁灭的疯狂。

　　“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说，”陆星眠重复，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早已注定的事实，“你和其他人一样，都只是狗。”

　　他松开手，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所以，别在我面前摆出一副‘你属于我’的嘴脸。”陆星眠整理了一下敞开的领口，动作从容而优雅，“你不配。”

　　说完，他转身，走向化妆间门口。

　　再没看陆靳一眼。

　　仿佛他只是一团碍眼的空气。

　　陆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低着头，肩膀剧烈地颤抖，双手死死攥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

　　良久。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陆星眠离开的方向。

　　化妆间的门已经关上了。

　　陆星眠走了。

　　带着那种冰冷的、居高临下的姿态，走了。

　　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扔在这里。

　　陆靳笑了。

　　那笑声很低，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癫狂。

　　“狗……”他低声重复，声音嘶哑，“你说我是狗……”

　　他走到化妆镜前，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睛猩红、像个疯子一样的自己。

　　然后，他抬起手，狠狠一拳砸在了镜子上。

　　“砰——！”

　　镜子碎裂，蛛网般的裂痕蔓延开来，碎片飞溅，划破了他的手背，鲜血涌出。

　　但他感觉不到疼。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镜子里那个破碎的倒影，盯着倒影里那双疯狂而扭曲的眼睛。

　　“好……”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疯狂，“你说我是狗，我就是狗。”

　　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镜子里陆星眠刚才站过的位置。

　　指尖沾着血，在冰冷的镜面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红痕。

　　“但就算是狗……”

　　陆靳笑了，那笑容扭曲而狰狞，眼睛里翻涌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我也要是唯一能咬住你喉咙的那一条。”

　　说完，他转身，推开化妆间的门，走了出去。

　　门外，阿辰还守着，看见他手上的血，愣了一下。

　　但陆靳看都没看他，径直走向走廊尽头，消失在了拐角处。

　　阿辰皱了皱眉，推开化妆间的门，看见了那面碎裂的镜子，和镜面上那道刺目的血痕。

　　他沉默了几秒，拿出手机，给陆星眠发了条消息：

　　「哥，陆靳少爷把化妆间的镜子砸了，手受伤了。需要处理吗？」

　　很快，回复来了。

　　只有一个字。

　　「不用。」

　　阿辰看着那个字，轻轻叹了口气，收起手机，开始联系保洁。

　　而此刻，地下车库里。

　　陆星眠坐在保姆车后座，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指尖轻轻蹭过右耳后——那里已经重新戴上了那枚银钉，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沈洛发来的消息：「星眠，Aurora的拍摄还顺利吗？听说Alexandre很难搞。」

　　陆星眠看了一眼，没回。

　　他又点开另一条消息，是晋淮发来的：「星眠哥，剧本又改了一版，加入了更多空洞的描写。您什么时候方便，我想当面读给您听。」

　　陆星眠依旧没回。

　　最后，他点开了苏砚辞的聊天窗口。

　　里面只有一条消息，是今天早上发来的:「今日天气预报，南城有雨，星眠先生记得带伞呀。」

　　陆星眠看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

　　然后，他轻轻勾起唇角，那笑容很淡，却带着一种冰冷的了然。

　　疯狗越来越多了。

　　每一条，都对着他露出了獠牙。

　　但没关系。

　　他会一条一条，把它们全都……

　　拴在自己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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