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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情开始
寒墨到达小柴房,用剑劈开门锁,推门而入,只见她穿着单薄衣裙,披着一件外衣,靠在墙壁旁,嘴唇苍白,双眸紧闭。
寒墨睫毛抖动,倒吸一口冷气,丢下剑,半蹲在她身旁,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滚烫的温度,他唤了几声,见她没有反应,心中更加不安。
见她这样,寒墨心思全乱,顾不上其他。
他身上很凉快,她的脸就在他左手心无意识蹭蹭,寒墨右手轻柔地为她整理一下额边碎发。
随后他看向一月,说道:“你拿着我的令牌,去二皇子府上,我今日去不了,请他叫一位太医过来,骑马去。”
“是。”一月捡起剑,跑得飞快。
寒墨脱下外袍,将她整个人抱住,离开小柴房,怀中她轻了很多,体温滚烫,寒墨心中焦急,脚步飞快前往正屋,走过厅间,进入卧内,将她放置于床榻上,吩咐小厮打一盆凉水来。
他用巾帕沾湿,轻柔擦着她的脸,从额头、眉毛、眼睛、到脸颊,她很安静,太安静了,安静地让他难以忍受,他真的后悔了。
寒墨握住她的手,将手心朝上,反复多次擦拭,也化不开他紧皱的眉头,与心中的担忧。
不多时,一月引太医前来,寒墨站在身侧,太医把脉之后说道:“脉紧主寒,风寒入体,她已昏迷,我需要施针。”
她说道:“小寒大人,在外等候。”
寒墨紧紧攥着手,说道:“好。”他离开了。
她略施几针,明夏睫毛抖动几下,已有清醒之意。
太医出卧内,将写下药方交于寒墨,说道:“小寒大人,我另开一剂麻黄汤,一日二到三次,病人微微发汗即可停,还有千万不可着凉。”
寒墨指尖发白,问道:“医师,她怎样?”
太医回答:“小寒大人放心,我已施针,她稍后醒来,服了药,退了烧,便可无碍。”
寒墨作礼说道:“多谢医师,我担心还会有什么状况发生,劳烦医师在此小住。”
“请医师放心,我会向二皇子说明情况。”
太医点头回答:“好。”
寒墨说道:“一月,带医师去往客房。”
双方点头示意告辞。
寒墨进入卧内,做于床榻边,整理下被子,将她捂得严严实实。
一月进入卧内,回答道:“少爷,已安排妥当。”
寒墨手背轻触她的脸,说道:“嗯,我不希望有什么消息能传出去。”
“明白了,少爷,我保证我们听竹轩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一月拍着胸脯。
一月又说道:“三个丫鬟,已经看管起来了。”
“嗯。”
一月见寒墨一直盯着她,就连和他说话都没有回头,知趣退下了,关上门。
明夏在梦中并不安稳,隐约觉得有人摸她的脸,打扰她睡觉,她很烦,逐她缓慢睁开双眸,环顾四周,她在一个雅致气派的房间内,她摸了摸这丝绸云锻被褥,既轻柔又暖和,床榻之间还有一股好闻的清香,很是好熟悉,她微微眨了眨眼睛。
寒墨见她清醒,又带有一丝懵懵的呆萌,便惹不住伸手触碰她的脸。
随后将她抱起身,又在她身后放置个枕头,让她靠的舒服。
他起身端药,又坐在床榻边,温声说道:“喝药。”
她瞧他坐下,她这是在做梦?她很生气,实在是太急了,把希望寄托于别人。她气他,难道在他心里,自己就如同一只小猫小狗,高兴的时候哄着玩,不高兴了就丢在一边不管不顾。她更生自己的气,为什么如此在意他呢!她生病了,就连做梦都在想着他会照顾自己吗?
明夏一把推开了药碗,啪的一声,药汁伴随瓷器在地上四分五裂,正如同她们的关系。
“为什么要跑到我的梦里来呢?”
生了病的她,委屈不自主的上了心头,神情哀伤。
她讨厌他!
寒墨想安慰她,一时间手忙脚乱的。
啪
明夏一巴掌甩到寒墨脸上,寒墨微微震惊,被打偏了头。
这边明夏大喘着气,瞪着他,随后不可置信问道:“为何不躲呢?”
寒墨转头,伸手欲将她搂入怀里安抚,她直接抓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寒墨闷哼一声。
他没有反抗,就直挺挺让她咬,不多时她松口了,找准时机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像是对待珍贵的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
他不停地由上至下抚摸她的后背,一边安抚她,一边道歉,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她情绪逐渐稳定,他的动作轻柔,胸膛宽广凉快,舒服让她的眼皮打架,过了一会她沉沉睡去。
寒墨并未放开,瞧着她在怀中安稳睡着,用手背轻轻抚摸她的脸,他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完蛋了,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只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
明夏睡了一觉,醒来眨眨眼睛,脑子想了一会,她怎么被人抱着?她抬头望去,只看到他的白皙的脖颈和滚动的喉结,伸手触碰。
寒墨整个人僵住了,过了一会他低头,声音更加低沉:“醒了?”
她虽清醒了一些,察觉到原来不是做梦,但脑子还有懵,她嗯了一声,虚弱问了一句:“少爷?”
寒墨专注看着她眼睛,应了一声:“我在。”
明夏还是没有力气,本能的将脸埋进他厚重胸怀里,他怀抱很舒服,仿佛置身于翠绿的青草地打滚。
寒墨有些无奈,偏头:“这……”
“少爷,你太过绷硬了。”
“抱歉,我……”寒墨越在意越无法放松。
他抱着她的手臂,将人推开,语气微不自然说道:“乖,先喝药。”将药碗递给她,哄着她喝。
“哦,好。”明夏人还有点呆呆的,点头答应了。
看着她乖巧喝药,寒墨松了一口气。
见她喝完,寒墨扶她躺下,用手按在她额头上,还是有点热,他整理好被子,端着碗离开了。
寒墨回来见她睡着,就在一旁的木椅上看书,时不时过来摸她的额头,整理好被褥,守了她一夜,凌晨时她已经退烧。
天还没亮,寒墨换了官服,去上早朝。
下了朝,去大理寺处理紧急事情之后,他将那些书面公文带回寒府处理。
回府后,他换了常服,进屋坐在床榻,瞧她发丝垂落脸色苍白,眉眼之间尚有几分憔悴,抚摸她额头,没有反复,寒墨起身转头看向桌子上白粥未动。
她双眼微红,似哭过,她垂眸不想让他发现。
他有些无错,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坐于塌边,只好问道:“怎么未用饭,是饭菜不合口味?”
她摇了摇头,虚弱开口:“不知怎么的反胃,吃不下。”
她又说道:“不过喝了一些水,还好。”
寒墨心中戚戚,他责怪于自己,说道:“怎么会如此?”随后让一月去请太医。
明夏问道:“少爷,我是不是要死了。”
寒墨握住她的手,将手心温度传与她,坚定说道:“有我在,不会。”
一月带太医进卧内,太医把脉后,说道:“气息郁滞,脾胃失合。”
寒墨回答道:“用什么药都可。”
太医摇了摇头,说道:“这姑娘气郁结于心,胃气容纳不下,故而吃不下东西,这非药物能治。”
寒墨有些不知所措:“这……”
太医说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要让她心情舒畅,自会缓解。”
“可她吃不下东西。”
“先进食水,再换米汤,一点一点慢慢来。”
寒墨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医师。”
一月送走医师。
寒墨坐于床榻边。
明夏骤然胃里绞痛,她捂住肚子,掐着自己手臂,额角流出细汗,她咬着牙挺着,忍不住传来一声闷哼。
看她如此,寒墨眉头紧锁,心中也难受,恨不得替她承受,他现在什么也不顾了,他搓热了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臂上,让她掐着自己,另一只手轻轻地按揉她的肚子。
他的手很大又带有温度,明夏逐渐放松,握住他的一只手睡着了。
等她醒来之时,已经好受许多,看他还一直帮她揉着胃,她眼眸低垂,心里泛起涟漪,暖洋洋得延伸到胃,快要填满了,她要不要问一句:现在为什么这样?之前又为什么不想见她?他难道……
她黯然神伤,何必追问呢,她们之间像一杯苦涩的茶,他是个很好的人,大概书中君子就如同他这般,现在只是他一时心软,看到她受了委屈,生了病,所以才会这样温柔。
她在柴房之时,濒死之际已经决定若活下去,今后只为自己而活。她不想再失望一次,他的身份意味着能随时抽身离去,而她赌不起,也不想赌。
她将他的手挪开,撇过头,语气虚弱说道:“多谢少爷,我好多了。”
寒墨眉头微放松,揉捏了一下僵硬的手腕,想帮她整理一下额前碎发,见她有些躲闪,随后触碰她的额头,说道:“确实。”
寒墨扶起她,在她背后放了枕头,让她靠着,起身离开,又端起一碗姜糖水,坐于床榻,递给她,小心翼翼瞧着她。
明夏小口小口喝着,冲他点头,示意没事。
寒墨瞧她虽脸色苍白,但似乎有些精神了,他松了一口气,眼眸中担忧散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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