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77777想杀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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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妄把77送回自家楼顶，说：“下车。”

　　77下了车，不知道江妄又抽什么风，脸色像傅屿欠他一条人命。

　　傅屿的性格比他的可要好多了。

　　77回房间，学习格斗和武术，看见窗外的树叶枯黄得很漂亮。

　　作为机器人，比人类还要向往触摸真实的大自然景色。

　　77穿好衣服出门。

　　安保系统问：“77，你去哪里？你好点了吗？”

　　“我要去公园。”

　　“还是之前那个公园吗？你很喜欢那里吗？77，我真想陪你一起去，你好点了吗？”

　　“江妄不是很喜欢机器那些吗？”但不喜欢他，“怎么不给你做个实体？”

　　“不知道，就算我有实体，也会像江先生说的笨笨的吧，到时候闹出笑话。”

　　77和安保系统告了别，坐水公交去南区公园。

　　道路两旁的树都很好看，有的根部被保护，有的长在水里。

　　漫水危机造成很大的不便，但水是清凌凌的，再过段时间水面会冻住吧，有攻击性的水柱就会变成冰柱。

　　抵达南区公园，77下车，有一些卖热食的小摊，闻着好香，77不能吃。

　　77双手插在白大衣口袋里，他穿了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色调很清新，皮肤像落了细碎钻石的牛奶。

　　才走一段路，就有人找他搭讪要联系方式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77通通婉拒。

　　继续向前走，风吹来带着桥下之水的湿冷，天空中一辆斗水猎人的滑行汽车在转悠。

　　77再次心想：他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机器人，他也能成为一名斗水猎人，说不定会比江妄的表现更好。

　　既然想到了江妄，他还想：从前的他爱江妄不该是重心，现在的他杀江妄也不该是重心。

　　重心是他自己，否则本末倒置，他的三套程序会吵得冒烟。

　　江妄凭什么成为他的重心？配吗？

　　当然了，江妄这个可恶的男人，他还是必杀。

　　77余光一瞟，有个眼熟的男人蹲在桥边，双手舀水喝。

　　那水不能喝啊。

　　那个年轻男人是橘黄色卷发，看得出身材高大，穿着简单，脖带黑色项圈。

　　77回忆中，他第一次来南区公园，这个男人阳光热情地来搭话。

　　在77追上他问他是不是机器人时，他笑露犬齿，说：“我是一只陪伴犬。”

　　77犹豫了一分钟，来跟这个男人说：“这水不能喝。”

　　77站在半米远的地方，睥睨男人。

　　这男人不见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阳光欢快，被冻红的双手僵僵地在衣服上擦一擦。

　　“可是渴了。”

　　男人看向77，眼神很单纯，像和家人走丢的无知之人。

　　“你的主人呢？”77问。

　　“主人永远在我心中。”男人名为小羽。

　　“走丢了？你在这里等你主人来找？”

　　“不是的，是我自己跑出来的，主人以后会幸福的。”

　　“你身上有钱吗？”

　　“没有。”小羽摇头。

　　77蹲下来，低声问：“你说你是一只陪伴犬？”

　　“嗯。我还记得你。”小羽的脸浮现笑容，犬齿一隐一现，“你的绿眼睛很漂亮。”

　　“你为什么跑出来？”

　　“主人已经不需要我了，我想我应该流浪了，主人会获得他自己的幸福。”

　　“你就在这流浪？喝了这水可能会生病，你钱也没有，过几天就饿死了。”

　　“你这个人说话好可怕。”

　　“你主人说不定在找你。”

　　“那我也不回去，我不能打扰主人的幸福。”小羽起身，该去找点吃的填肚子了。

　　77见他往垃圾桶走，说：“我给你买吃的。”

　　“你真是个好人！”小羽双眼放光地看他。

　　“走吧。”

　　小羽跟在77身边，时不时期待地看77的侧脸。

　　“你以为自己是一只狗吗？”77说。

　　“我是一只狗，我是陪伴犬。”小羽嗅闻空气里的烤肠香味。

　　“上次见面，你为什么问我那个问题？”

　　“什么问题？”小羽早忘了。

　　他问过77“你不是人类吧？”的问题。

　　“算了。”

　　77带着男人光顾每个卖热食的小摊，这男人长得高，似乎只比江妄矮一点。

　　所以吃得多，不过77现在有钱极了。

　　“你还想吃什么？我可以带你去吃。”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你要把我卖掉？”

　　小羽一边嚼一边后退，眼睛里却还有信任。

　　“我有钱，还用得着卖你吗？”77好奇，“你是被什么机构卖给你之前主人的对吗？”

　　“我最开始的家已经没有了。”小羽说。

　　77看他可怜，说：“我来帮你。”

　　“我不回去找主人。”

　　“不是这个。”

　　77想帮这只自认为是陪伴犬的男人变回一个人，如果成功，会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77需要这种类似于社交的东西放重心到自己身上，而不是成天想着江妄。

　　77带小羽回家。

　　安保系统惊讶得很：“这是谁？77你怎么带别的男人回家？”

　　“我要帮助他。”77说。

　　“这可不行啊，你带别的男人回来，江先生会发脾气的。”安保系统说。

　　“我是一只陪伴犬。”小羽看屋里，“为什么不见说话的人呢？”

　　“我是安保系统，我没有人形。怎么会有人类是陪伴犬呢？”

　　77简略地说：“他脑子有点问题，我要帮助他。”

　　“江先生会发脾气的。”

　　“管他发不发脾气。”77说。

　　“哦~”安保系统被77的话帅到，感慨。

　　小羽跑来跑去，嗅来嗅去，然后说：“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黑的。”

　　安保系统说：“他真的好像一只狗。”

　　“我就是狗。”小羽跑到楼上去了。

　　77坐电梯上楼。

　　小羽蹲在门外等他，门一开，欢迎他，这似是惯性动作。

　　“站起来。”77说，“你是人。”

　　“我是狗。”小羽蹭蹭77的衣摆，“谢谢你愿意收留我一段时间。”

　　“你是人！”

　　“我是狗。”小羽说，“但是我这辈子只会有一个主人。”

　　“你是人。”

　　“我是一只陪伴犬。”小羽转圈，笑嘻嘻，“我可以陪伴人类。”

　　安保系统深吸一口气，“77，他病得不轻啊。”

　　“现在去洗澡。”77指浴室方向。

　　“这就去。”小羽顺着他指的方向跑走。

　　这只男人吃很多，好吃肉，77给他定了好几样外卖。

　　小羽把77的新衣服穿成紧身衣，盘腿坐在茶几边大口吃鸡腿。

　　77则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看手机。

　　这段监控画面落入江妄黑冷的眸中，江妄当时就气笑了。

　　是下午五点，江妄申事假回家，算机器人的帐。

　　这机器人，对傅屿笑成什么样？对他呢？

　　真在他家里当大王，还敢带别的男人回家？

　　这机器人死定了。

　　江妄的滑行汽车像长刀刺破天空。

　　他那戴着斗水眼镜的眼里，拖尾般拉出火气，把傍晚的灰色天空映亮。

　　城市亮起灯光。

　　家中，躺沙发的77在跟小羽玩丢物游戏。

　　一个机械的圆球，不知小羽从哪儿找到，拿了来要和77玩。

　　那时77说：“你是人，人不玩这种游戏。”

　　“要玩要玩，你快丢嘛。”小羽用头蹭撞77。

　　77丢出去，小羽跑去捡了丢给他，他接住又丢出去。

　　他气恼，把球狠狠往地上一砸，“你是人！”

　　“不要生气，我不玩了。”小羽嘀咕，“可是人类也玩的。”

　　“哪个人类玩这种丢物游戏？”

　　小羽说：“我和主人去玩过，好多人都玩呢。”

　　77心想误会他了，“丢飞盘？”

　　“嗯！就叫这个名字，这里没有飞盘，就用这个小球代替。”

　　“你在怀念你的主人吗？”

　　“嗯。”小羽蹲坐地毯上，低头，手指画起圈圈。

　　77立起身，严厉地说：“既然你已经选择不再回去，就不要再怀念，他只是你的一个过客，并不再是你的主人，你是你自己，你得过好你自己。”

　　“他在我心目中，是我一辈子的主人。”小羽抬起头，很忠诚。

　　77仿佛看到从前那个傻呆呆的自己。

　　“忠诚有什么用啊？他要是真想找你，早就满世界的找了！他不找说明什么？你根本不重要，你还怀念什么忠诚什么？不值得！”

　　“我的主人他有苦衷！”小羽也站起来。

　　“什么苦衷？不爱你就是不爱你。”

　　“我不知道。”小羽伤心了，又振作了，“反正我的主人有苦衷。”

　　“笨蛋。”77骂道。

　　小羽坐回地毯，两秒后问：“要不要再玩一回合？”

　　“不。”

　　小羽拿了球，又用头蹭77。

　　“这个坏毛病你得改掉。”77说。

　　“玩嘛玩嘛。”

　　“77！”安保系统插话，“江先生回来了。”

　　“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77转念一想，“来找我算账的？”

　　“必定是了！”安保系统说，“你要当心啊。”

　　“谁还要来？”小羽很热情地说，“我们可以一起玩。”

　　77做一做在江妄面前演戏的准备。

　　江妄出了电梯，走到客厅里，那机器人正和一个陌生男人玩什么丢物的游戏。

　　身着猎人黑制服的江妄，像地狱里的某个官职，眉眼黑压压的，锋刃一样的唇角。

　　他朝编号77777走去。

　　77说：“不玩了。”

　　小羽还想玩，于是又蹭了一下77。

　　安保系统提醒：“77，江先生回来了。”

　　77扭头看。

　　江妄拎了陌生男人，眼神像冰雹砸给77，“你在干什么？”

　　小羽小心地嗅江妄身上的味道。

　　77有几秒钟害怕江妄这模样，不能露怯，板了脸说：“你不是看见了吗？”

　　江妄松了陌生男人，对其说：“滚出去。”

　　“哦，好的。”小羽轻声说。

　　高高大大的年轻男人小羽佝偻着，一副受到不好的待遇也会咽下的可怜样。

　　“小羽，你不用走。”

　　77起了身，避开江妄那可怕的眼光。

　　“你们好好沟通。”小羽说，“我先走了，谢谢你77。”

　　“都说你不用走。”

　　77要去留下小羽，难道又回去喝地上的水，捡垃圾吃吗？

　　江妄按了77的肩膀，手劲有千斤重，把77钉在地板上。

　　“编号77777，你胆子真大，敢往我这儿带别的男人？”

　　“我想你误会77了。”小羽解释说，“我是一只狗。”

　　“什么？”江妄恼火，咬着牙说：“编号77777，你到底在干什么？”

　　怪不得两人玩丢物游戏？这该死的男人还蹭了编号77777的衣服。

　　玩情趣是吗？

　　这机器人想死是吗？

　　江妄火得无声了，接近于平静。

　　77转动眼珠看江妄，那脸真吓人。

　　77看前方，说：“我给你解释。”

　　“可以，解释完就去被销毁吧。”江妄坐沙发上，跷了腿。

　　“少在这威胁我，我又不怕被销毁。”77面向他瞪眼睛。

　　“解释啊。”江妄溢出的火气像刀尖抹了人的脖子。

　　小羽默默地后退到乌漆嘛黑里去了。

　　“他是一只陪伴犬，他自己以为他是一只陪伴犬，他之前有陪伴的主人，他跑出来了，喝地上的水吃垃圾桶里的东西，他很可怜，我要帮他变回真正的人。”

　　“你是单纯还是没脑子？他说他是他就是了？还是说，编号77777，你又在这儿骗我？”

　　江妄放腿起身，他侵略性的眼神让77后退。

　　江妄的皮鞋踩上地毯逼近77，77后退的脚没穿拖鞋，穿了双白袜子。

　　“先生，这是真的！”黑暗里的小羽说，“77说的都是真的，77没有骗你，我也没有骗77。”

　　“你怎么还没滚？”江妄往那边瞧。

　　小羽哆嗦一下。

　　江妄一把握住77的脖子，像握住纤柔的白笋子。

　　77后仰，江妄这恶人很生气，怕他把自己往地上砸。

　　“编号77777，你往我这儿带男的，这笔账怎么算？”

　　“都说了他是一只陪伴犬。”

　　江妄气笑，“编号77777，我还不够爱护你吗？你就是这么不乖的？很想要主人惩罚你吗？”

　　小羽捕捉到关键词“主人”，他嗅出77不是人类，原来和这位先生是这种关系，那他和77有些相同诶。

　　77鄙夷：“什么事都要跟那个挂钩。”

　　“你给得出合理解释？”江妄问。

　　“我已经解释了，事实就是那样，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77也气了。

　　“你根本不想相信我，只想借此说什么恶心的“惩罚”来玩弄我满足你的私欲。”

　　“谁说惩罚是那个？你连对我起码的诚心都没有？你算得上是一个认主机器人？”

　　小羽听了这位先生的话，心想原来77是机器人啊。

　　江妄气极，他往家里带谁了吗？

　　这机器人不识好歹，不管陪伴犬真假，竟敢带个别的男人回来？

　　“所以你的惩罚是让我被销毁对吗？”77恨道，“江妄，你好意思说你在爱护我吗？”

　　77记起自己原本是要在江妄面前演戏的。

　　77抽噎了一下。

　　“别装。”被江妄看出来了。

　　“你不是说要爱护我吗？”77泪水涟涟地看江妄。

　　“我爱护你，你呢？带个别的男人回来？”

　　“他在我心目中又不是男人。”像个小孩。

　　“那他就不是男人了吗？”江妄拽拽77的衣领反问，“编号77777，你什么意思？”

　　“我说得够清楚了。”

　　77想拍掉江妄的手，没拍开，发出一道响亮的声音。

　　“行，你就这个样。”江妄松开77的衣领。

　　“江妄你干什么。”

　　“报警。”

　　77去夺江妄的手机，江妄扬起手，冷如冰封的眼睨着77。

　　“他已经很可怜了，你真的没有一丁点的善心吗？”

　　在77这里，江妄没有。

　　“他说他是一只狗你都信。”

　　江妄的言外之意是：我说我在试着爱护你你怎么不信？

　　“你看看他就知道了，他没骗人。”77说。

　　江妄推开77，要走。

　　“你不能报警。”77揪住江妄的衣摆。

　　“我报了吗？”

　　江妄走了，走道的光随他的离去一盏盏地灭。

　　小羽站的地方更黑了。

　　77想，江妄说不定会做出比报警更严重的事，他得去看看。

　　“小羽，你乖乖待着。”77说。

　　“我可以走的。”

　　“你不准走。”

　　小羽的背影一定，听见77说：“待着，我去沟通。”

　　“好吧，需要我帮忙调解吗？”小羽感动地问。

　　“不用。”

　　77没敲门进了江妄的房间，卧室是在里间，江妄在他正对面的沙发上坐着跟谁讲电话。

　　是斗水管理部门打来询问的，江妄申了个事假立即就走，虽然是会被批准的，但管理部门关心斗水猎人的情况是基本的。

　　江妄放了手机，自从77推门走进，视线一直在77身上。

　　“来干什么？”江妄问。

　　“来看看你还有没有生气。”

　　并不是，77是怕江妄使什么坏所以来看看。

　　“你觉得呢？”江妄笑了声，“编号77777，你不想被监视，那些人我就让他们走了，结果你呢？我爱护你了吧？你非但不报答我，还出去带别的男人回来？”

　　并不是，江妄还留了一个人监视77，显然这个人看江妄撤走其他的人觉得监视不那么重要就偷懒了。

　　“我要帮他变回一个真正的人类，我是要做好事啊，你没必要这么小气吧？”

　　77坐江妄身旁，演戏。

　　“你爱护我的话，这件事没必要生气吧？”

　　“你不是不相信我在爱护你？去信一个说自己是狗的男人？”江妄不看他。

　　77似抓住江妄把柄，“你吃醋吗？”

　　77半信半疑，江妄也有这一天，77扳回一局似的。

　　“怎么会？”笑话，江妄会吃醋吗？

　　这是江妄的家，机器人随随便便带个陌生男人回来江妄这种反应很正常吧，谁知道是个什么坏人呢。

　　江妄侧首看77，倾身，拇指搭上77的嘴唇。

　　“这种事我没说，你也知道不该做吧？编号77777，你怎么能这样不乖呢？”

　　77后躲，江妄揪住他耳朵，继续碾滑他的嘴唇。

　　“知道错了吗？”

　　“我没错，你又想搞什么鬼？”

　　“随便带别的男人回来，还没错吗？”

　　“他自认为是一只陪伴犬，我帮他才带回来，江妄你没耳朵吗？我说几遍了。”

　　77耐心有限，不想演戏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那你的耳朵呢？我说没说我爱护你，你就给我乖点？”江妄的食指点点77耳朵。

　　“我做善事哪里错了？你少来装模作样地哄骗我。”

　　“我说的是这件事吗？”

　　“不是吗？”

　　“我说的是你带别的男人，那人不是个男人？”

　　江妄握了77的脖子，指腹滑动他肌肤上，警告道：“不知错对吗？”

　　“你放开我！”

　　77推不开江妄的手，江妄压下来，“你不给我回报，我自己来拿，你不听话，我的爱护只能少点了。”

　　“江妄你这个骗子。”

　　江妄还说过那种“不想看看我还能爱护你到什么份上吗？”的鬼话。

　　江妄把77压在沙发上吻着77的唇。

　　77对他的推推打打不起作用。

　　江妄撕开77的领口，往77锁骨上咬。

　　“痛！你这个恶人！你这个混蛋！”

　　“知不知道错？”江妄问。

　　77的折腾也不起作用，脚踢得袜子快掉了。

　　江妄按住他的小腿，把裤管滑上来，咬他大腿。

　　“江妄！”

　　江妄再往他锁骨下方咬去，他一个激灵腰背拱弯。

　　“知道错了吗？”江妄问。

　　77猛地扑向他，咬住他喉结。

　　江妄闷哼一声，头和77的交错，咬了77的后颈。

　　“编号77777，这种情况下，你的后颈怎么能暴露在我面前呢？”

　　77震颤，液体分泌。

　　77用要把江妄的喉结给咬掉的决心咬着，江妄的确不适，拍拍77的耳朵。

　　“松口。”

　　77不松。

　　江妄扯了他的衣服，手指弄了他。

　　77不得不松口，江妄这恶人的手指在欺负他。

　　“很湿很滑啊，怎么这副仇恨的表情呢？”

　　江妄认为77的这反差有魅力，江妄笑得像捕猎者有了只兔崽子吃。

　　“不是你自己主动来找我的吗？还不知道我这个人吗？你都主动来了，我怎么能不留你呢？”

　　“滚出去。”77的脸要红了。

　　“你来都来了，没有不做的道理吧？”江妄单手解领扣，“你不乖，还能惩罚你一下。”

　　77的身体不诚实也得诚实了，江妄咬了他后颈，又在弄他的……

　　早说了冰面是有一个爽点的。

　　“编号77777，你来帮我解。”

　　“滚。”77掐住他脖子，“手拿出来。”

　　“你的身体已经在享受，为什么还要拿出来？我在帮你，你怎么就不能帮我？”

　　77松了手锤江妄的肩膀，要开始下一轮的挣扎，像半推半就的欲拒还迎。

　　江妄吻他的身体，抱起他，两人面对面坐，江妄拍拍他屁股。

　　“动。”

　　77动不了，趴在了江妄的肩上，双眉紧蹙，紧咬下唇。

　　这样的话，感觉会撑坏。

　　江妄便帮他动，他叫出来，咬住江妄的肩膀，出了层薄汗。

　　这次做，他又哭了。

　　江妄擦掉他愉悦的泪水，问了三句话。

　　“这也不算是惩罚，我还不够爱护你吗？”

　　“还会带别的男人回来吗？”

　　“还不承认自己随便带男人回来是错吗？”

　　77不承认，江妄才要真正惩罚他。

　　“不要不要。”77连声道，“受不了受不了了。”

　　“不想被我那样做就乖一点，编号77777，你也知道你的身体防御很低下。”

　　又不是77想这么低下。

　　他认主江妄，恶人江妄在他咬他喉结的时候咬了他的后颈。

　　他能读取江妄的指纹，江妄的瞳孔，甚至江妄的声音和牙齿。

　　他这次不觉得可悲了，他接受自己了，这种接受和他总会杀死江妄的想法相同。

　　“编号77777，说好了，我只要发现你不乖就不会那么爱护你了，到时你怕是又要进入自动调整模式了。”

　　77推搡江妄的脑袋，不想让他亲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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