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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功
长鞭如游龙般甩了过来,鞭身都是铁打造,鞭尖锋利,一鞭下去力道极重,挨上一鞭,只怕是要疼上十天半个月。
谢若安往旁一跃,躲过刚才一鞭,鞭子却攻势不减,转个弯便再次袭来。
鞭子再长,攻击也有范围,且这种重鞭很消耗体力,又会减少灵活性。谢若安本想施展轻功快速离开,但想了想,自己何时会窝囊的逃走,便又迎上了攻势。
不过瞬息间,谢若安便离开了刚才的范围,直接闪到了女子身前,“噌”地一声,剑出鞘,拔剑便冲着女子要害砍去。
女子迅疾回闪,收拢鞭子,双手握鞭身挡住剑势。
谢若安找回来自己的节奏,挥剑快速砍击着,都被女子挡下。
女子向后一翻,试图拉开距离,谢若安穷追不舍,长鞭卷住剑身,女子双手使力,手上青筋暴起,便要绞走谢若安的剑。
谢若安握紧剑柄,一跃到女子身侧,横腿便扫,女子不得不收回鞭子,后退躲开。
二人正势如水火,大长老也慢悠悠的从屋内走了出来,并没有插手的打算。
女子挥鞭刺、砍、扫、劈、点,谢若安剑势同样迅疾而不留情面,一时也难以看出谁更胜一筹。
不过老者丝毫不慌,姜飞雁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什么实力他是清楚的。
果然,不过一会,谢若安便展现疲态,攻势稍有松懈,姜飞雁却好似不知疲惫般,反而有愈打愈烈之势。
终于,在谢若安一次剑势松懈之时,姜飞雁抬腿踢开剑柄,鞭子一卷谢若安的脚踝,便让谢若安卸了力,摔倒在地。
周围的土匪早就被这处的动静声吸引来,见到谢若安败了,便一拥而上,将谢若安捆了起来。
“说,谁派你来的?”姜飞雁问道。
谢若安被土匪们牢牢捆了起来,两个土匪一左一右的架着他,“我自己来的。”
“什么目的?”姜飞雁话语简短。
“这……”谢若安在简短的时间内进行了复杂的思考,他不能说出自己的门派,也不能直接说是来调查的,若是不死帮真的杀人了,自己这不是找死吗。
“我是来入赘的。”谢若安勉强挤出一个高兴的微笑。
然而谢若安的内心却是破碎的,名声、脸面都要丢光了,不管了,自己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完成师父的任务,都是为了调查。
“你说什么?”姜飞雁实在不明白此人想表达的意思,困惑的眉皱在一起。
“我看此人行踪诡异,胆敢擅闯不死帮,又窃听我们谈话,把他给我拖下去,关起来我亲自审!”大长老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一声令下便让众人把他拖走,生怕他说漏嘴。
“等等,我想再审一下这人,我觉得他好似并无恶意。”姜飞雁拦下长老的行动,长老平日里不会管这种小事的,一般都会让她当场审完放走,今日有些不对劲。
“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并不在我之上,想插手这些事,你就去做大帮主。”
大长老这番话倒说的姜飞雁难以回怼,只能按按眉心,看着谢若安被拖走。
大长老如今也不心安,他认出这是他给姜飞雁绑的婿之一,他本意是想让姜飞雁把心定在不死帮内,好继承大帮主的位置,他实在不能接受那个圻官之女接手这样的位置,这样让他们当年与圻官的战斗变得很好笑。
只是刚才偷听的那个人虽然嘴上说着是来入赘的,却隐藏了武功,这个人怕是不能用了,等将他审讯一番便丢出帮内。
大长老只恨当时没能多绑几人,减去刚才这人,西院便只剩一人了,那人若是不能勾住姜飞雁的心,那他就只能用那个计划了。
若是让在沥州的姜落晚永远也回不来,姜飞雁便只能继承大帮主的位置。
他本也不想这样做,其实他也明白,当年作战时,姜落晚也只是个娃娃,但是他们七人好不容易在大火中活下来了,却在几次与圻官的作战中死了五人,只剩下了两人,他是绝不会看着圻官之女登上那个位置的,只能这样做了。
谢若安被人绑着再次送回了西院的屋子里,但这次不一样,谢若安的剑被收走,土匪们将门窗都钉死,外面又派了几个土匪看门。
谢若安无力的躺在地上,果不其然,不过片刻就听到对面桃知著的笑声。
谢若安“噌”地一下爬起来,“笑什么笑,我好歹出去过,你个废柴,等我出去了打你一顿。”
桃知著不笑了,谢若安天天拿他不会武功说事,“你可别忘了,你当时输给了林涧雨,那可是我林兄,你等我叫他揍你吧。”
“切,我师弟可是以双刀名闻江湖的崔璞玉,一代少年天才。”谢若安也搬出靠山。
“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身份吧,你可知我家里多有钱。”
两个人像小孩一样吵了起来,每个人都搬靠山吹牛,声音也逐渐大了。
门口的土匪对着墙踹了一脚,“里面的,不准吵了!”
两个吵的激烈的人一起喊:“别多管!”
土匪气不过,自己也不能破开门进去,只能在门口威胁到,“再吵明天都没饭!”
屋内顿时没了动静。
夜已经降临,天色渐晚,桃知著在屋内待的无聊,早已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一粒木块从墙上小洞中弹出,精准砸在桃知著脑袋上。
桃知著瞬间惊醒,大骂一句:“谁砸小爷!”
转头就从洞中看到了谢若安的脸,桃知著对着他骂了一句,“滚!”
谢若安笑眯眯的看着桃知著,说:“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徒弟?”
桃知著懒得理他,转过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
“理理我嘛,我太无聊了,我给你道歉好吗,我教你轻功怎么样?是我们碧云门独有的大轻功,凌云诀。”
见桃知著仍没有反应,谢若安继续说道,“是可一步十万里的大轻功哦。”
听到这,桃知著才有所反应,他转过身来,眼睛还半眯着,“真的假的?”
谢若安来了兴致,“保真的啊,你叫我一声师父听听。”
“不要。”
“唉,算了,我免费教给你,这凌云诀就是口诀,你记准了,照着做就行。”
夜间,纪、林二人在房顶上快步行走着,二人在白天便已经摸好了路线,只等夜间土匪松懈时行动。
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前。
“就是这了。”纪疏影小声说道。
值班的两个土匪刚打了个哈欠,哈欠还没打完,颈后便挨了一击,失去了意识。
二人破开一道门锁,桃知著正大躺在地上。
纪疏影上前拍了拍桃知著,“醒醒,该走了,我们来救你了。”
然而桃知著还是没有动静,林涧雨上前把了桃知著的脉,又注入内力观测他体内。
纪疏影看着林涧雨表情惊讶了一瞬,便问他,“如何?”
林涧雨神色复杂的说:“没什么事,睡熟了,只是……有一处很奇怪。”
“怎么了?”
“不是什么大事,出去了再问他。”林涧雨用力摇晃桃知著,晃了半天桃知著才睁开眼。
“我们来救你了。”纪疏影说道。
“那个谢若安非要让我学什么轻功,给小爷累死了。”桃知著说完又累的睡着了。
“谢若安?谢若安在哪?”纪疏影念到,刚说完,便听到隔壁在喊。
“救救我,救了他也把我救了吧,我好歹帮你们引开了逍遥教他们。”
纪疏影破开墙壁,看到了谢若安。
“桃知著说你教了他什么轻功,那是什么?”纪疏影问道。
“我并没有听说碧云门有什么轻功。”林涧雨说道,他双手拎着桃知著,不方便行动。
“这……其实是我从师父房内的一本古籍上看到的,叫什么凌云诀,我练了一下,发现练不了,便叫这小子试了试,对他也没有坏处嘛。”谢若安尴尬的解释着。
“所以,他是因为这睡成这死样。”林涧雨看了眼手下昏睡的桃知著。
“时间不多了,我们先走吧,先离开这里。”纪疏影对着众人说道。
“嗯,”林涧雨将桃知著背在背上,便于行动。
纪疏影给谢若安解开了绳子,谢若安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身体。
一切就绪,三人正准备离开,忽然一道长鞭甩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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