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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宫变惊澜,四方同心
次日清晨,京城气氛肃杀。天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城外便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赵景渊身着一袭明黄锦袍,袍角绣着五爪金龙,腰间悬挂着一柄玉柄长剑,率领三千亲信禁军包围了皇宫。他骑在一匹乌骓马上,手持一卷明黄圣旨,高声喊道:“陛下病重垂危,已无力理政!本王奉先帝遗诏,入宫监国,执掌朝政!尔等速速打开宫门,若敢阻拦,便是违抗天命,诛灭九族!”
皇宫的朱红大门紧闭,城楼上旌旗猎猎,禁军将士手持长枪,严阵以待。赵静姝身着黑色劲装,腰间佩刀,手持那枚龙纹机关玉佩,立于城楼正中,声音清冷如冰,穿透清晨的薄雾:“端王伪造遗诏,意图谋反,罪该万死!禁军将士听令,先帝亲赐调兵玉佩在此,凡弃暗投明、归顺朝廷者,既往不咎;若执意追随逆贼,助纣为虐,一律按谋反罪论处,格杀勿论!”
她将玉佩高高举起,阳光洒在玉佩上,龙纹内的皇室秘印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城楼下的禁军将士面面相觑,不少人认出这枚象征皇权的玉佩,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一名将领放下手中的长枪,高声喊道:“我等愿归顺朝廷,诛杀逆贼!”话音未落,数十名禁军将士纷纷放下兵器,退到一旁。赵景渊见状大怒,挥剑砍向身边那名倒戈的将领,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明黄锦袍:“谁敢背叛本王,这就是下场!”
“赵景渊,你作恶多端,残害忠良,谋害女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沈清羽的声音从东侧传来,他手持青竹伞,率侠义盟弟子从巷陌中杀出,青竹伞在晨光中化作一道青色闪电,伞尖直取赵景渊要害。萧彻紧随其后,乌木伞寒刃“铮”地弹出,寒光凛冽,与沈清羽一左一右,形成夹击之势。
赵景渊挥剑抵挡,长剑与青竹伞、乌木伞相撞,发出“铛铛”巨响。他心中惊骇不已,没想到萧彻与沈清羽的默契竟如此之深。沈清羽的武功轻灵飘逸,伞尖专攻穴位,招招留有余地,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慑力;萧彻的武功诡谲狠辣,寒刃直取要害,每一招都致命,两人一刚一柔、一诡一正,配合得天衣无缝,让他难以招架。激战中,沈清羽的青竹伞缠住赵景渊的长剑,顺势一拧,赵景渊只觉得手腕一麻,长剑险些脱手。萧彻趁机上前,乌木伞寒刃直逼其咽喉,语气冰冷:“赵景渊,你的阴谋已彻底败露,还不束手就擒?”
“败露又如何?”赵景渊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他猛地挣脱沈清羽的牵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高高举起,“影阁弟子,何在?”
话音未落,数百名影阁杀手从皇宫周围的屋顶、巷陌中窜出,黑衣蒙面,手持淬毒的弯刀,弯刀泛着幽蓝的光芒,直扑萧彻、沈清羽等人。赵静姝见状,一声令下:“暗卫听令,诛杀影阁逆贼!”率领数十名暗卫迎了上去,短刀挥舞间,与影阁杀手展开激战。她手臂上的旧伤尚未痊愈,激战中牵扯到伤口,鲜血渗透了绷带,疼痛难忍,动作却依旧凌厉,每一招都直取杀手要害,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皇宫之内,长乐宫的殿门紧闭。赵轻鸢手持长剑,守在殿门外,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女帝赵宁身着龙袍,端坐在殿内的龙椅上,脸色红润,早已没了往日的苍白,眼中满是威严。几名影阁杀手突破外围防线,直扑长乐宫,想要劫持女帝。赵轻鸢挥剑迎战,长剑与弯刀碰撞,火花四溅。一名杀手见正面难以突破,趁乱绕到赵轻鸢身后,挥刀砍向女帝。赵轻鸢毫不犹豫地转身,挡在女帝身前,长剑刺穿杀手的胸膛,而另一把弯刀则狠狠砍在了她的后背,鲜血瞬间染红了紫色的宫袍。
“殿下!”赵静姝在城楼上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缩,心中一阵剧痛。她不顾一切地冲下城楼,短刀翻飞,将围攻赵轻鸢的几名杀手尽数斩杀。冲到赵轻鸢身边时,见她摇摇欲坠,连忙伸手扶住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怎么这么傻!为何要以身相护?”
赵轻鸢转过身,后背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她却强撑着露出一抹浅笑,抬手轻轻拭去赵静姝脸颊溅到的血迹,语气温柔:“为了你,为了大曜的百姓,我不傻。”说话间,那枚龙纹机关玉佩从她怀中滑落,摔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玉佩边缘磕出了一道裂痕。赵静姝弯腰捡起玉佩,看着上面的裂痕,又看向赵轻鸢苍白的脸色,心中的情感再也无法抑制。她俯身,不顾周围的厮杀与目光,吻上赵轻鸢的唇,声音带着坚定的誓言:“此生,我定护你周全,再也不让你受半点伤害。”
皇宫外,苏景珩与墨尘正在清理混入禁军的内奸。苏景珩手持银针,游走在乱军之中,银针精准击中杀手的穴位,让其瞬间失去战斗力。墨尘则挥舞着“尘心”佩刀,刀光闪烁,为苏景珩扫清障碍,将靠近他的杀手一一斩杀。一名影阁杀手见苏景珩防备薄弱,绕到他身后,弯刀带着凌厉的劲风砍来。墨尘察觉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挡在苏景珩身前。“噗嗤”一声,弯刀深深砍入墨尘的后背,深可见骨,鲜血喷涌而出。
“墨尘!”苏景珩惊呼一声,眼中瞬间蓄满泪水。他反手抽出腰间的银针,用尽全身力气射出,银针精准击中杀手的眉心。扶住摇摇欲坠的墨尘,苏景珩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你怎么总是这么拼命!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墨尘伸出手,握住苏景珩的手,将那枚刻着“景”字的平安扣按在他掌心,指尖冰凉,声音却异常坚定:“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景珩,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下去。”
此时,萧彻与沈清羽已将赵景渊逼至皇宫正门的台阶下。沈清羽的青竹伞抵住赵景渊的胸膛,伞尖几乎要刺破他的锦袍;萧彻的乌木伞寒刃架在他的脖颈上,冰冷的触感让赵景渊浑身一颤。萧彻语气冰冷,带着十足的杀意:“赵景渊,你勾结藩镇、豢养影阁、谋害女帝、残杀忠良,桩桩件件,罪该万死,还有何话可说?”
赵景渊狂笑不止,笑声凄厉,眼中满是疯狂与不甘:“我本是先帝之子,流落在外多年,受尽屈辱!苏氏当年见死不救,让我尝尽人间疾苦;女帝偏袒赵轻鸢,将本应属于我的皇位拱手让人!这天下本就该是我的!我何错之有?”
“出身从不是作恶的借口,苦难也不是你残害无辜的理由。”女帝的声音从宫门内传来,她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出长乐宫,身着龙袍,身姿挺拔,眼中满是威严,“赵景渊,你罪不容诛,即刻押入天牢,三日后午时,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赵景渊见状,知道大势已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毒囊,想要咬碎自尽。沈清羽眼疾手快,青竹伞尖一挑,毒囊脱手而出,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毒粉撒落,地面瞬间冒出白烟。萧彻顺势一脚将赵景渊踹倒在地,禁军立刻上前,用铁链将他捆绑起来。
宫变平息,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泛着金色的光芒。厮杀声渐渐停止,只剩下伤者的呻吟与清理战场的声响。萧彻扶着沈清羽,两人身上都沾着血迹,却相视一笑,眼中满是默契;赵轻鸢靠在赵静姝怀中,后背的伤口仍在流血,却紧紧握着那枚带裂痕的玉佩;苏景珩抱着墨尘,泪水未干,却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伤口;云袖与影瑶并肩而立,手中的□□早已收起,取而代之的是紧握的双手。
四对有情人并肩立于宫门前,乌木伞与青竹伞相依,机关玉佩与平安扣相映,彼此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温柔。他们知道,这场风雨过后,不仅是大曜王朝的新生,也是他们彼此相守的开始。未来的路或许仍有波折,但只要四人同心,便没有跨不过的难关,没有挡不住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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