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惩戒

　　晚上·
　　大半夜所有人都被叫来参加野外地域定点集合考核，难免有唉声叹气的，但大部分在谈论谁和谁一组。
　　“哎，我不想和覃海一组，他方向感太差了吧，拖我后退了”
　　林子烨：“那陆哥，我还是希望咱两一组啊”外加“深情”眨眨眼。
　　陆灼野：“不跟你，我要跟很漂亮，腿很长的清清一组”
　　陈淮清：“很漂亮，腿很长的清清不想跟你一组，滚吧你。”陈淮清不喜欢别人叫他清清，因为感觉像叫“亲亲”一样的
　　林子烨“嚯，叫这么亲密，你叫那个的“清”跟亲吻的亲一样，那你叫我烨烨吧，我就勉为其难收了你这个孙子！”
　　陆灼野暴怒：“林子烨！我*****！”
　　夜间山地定点集结考核开场训话
　　暮色压着水杉林，教官穿着作训服，手里攥着一沓地图，声音裹着风砸下来，扫过面前列队的刑警、缉毒警
　　“都站好了！听我讲规矩
　　第一，纪律红线。手机、智能手表、私藏导航仪，现在统一上交，敢留的，红烟给我提前放，直接滚出考核场。分组是指挥部定的，不许挑搭档，不许换组，违者成绩记零，训历档案里记一笔，年底评优别想。
　　第二，道具规则。领到手的地图，标了主河道和等高线，军营坐标自己算；指南针调好了磁偏角，别拿反了丢人；信号枪就两发，红烟是弃考，但凡放了，不管你走了多远，考核成绩直接记零！
　　第三，时间边界。现在晚九点整，凌晨两点前，必须到三号高地军营集结。超时一分钟，都算不合格。”
　　他扬手把地图甩给排头的人，指尖点了点陈淮清和陆灼野的方向
　　“陈淮清、陆灼野，小林，你们仨一组。陈淮清，地形判读是你的长项，别光自己算；”
　　教官抬腕看表，最后一句吼得震落几片杉树叶
　　“三分钟后，蒙眼装车，投送起点！有没有问题？！”
　　底下没人应声，只有风穿过林叶的沙沙声
　　“好，拿装备，出发！”
　　陌生山峦·
　　周围几乎全黑，飘散着阴风，时不时响起的树叶沙沙声扣人心弦。
　　陈淮清先在前面走着，林子烨和陆灼野在后面不知道聊什么
　　陆灼野：“你看这，阴风阵阵，说不定一会就有个鬼窜出来逮你了”
　　林子烨要吓哭了，他已经好久没考核过这种了：“我靠，陆哥你别吓我，为……为什么我们这还有坟墓啊……”周围一个个坟墓都伫立在他们身边，仿佛有许多灵魂悄悄注视这一切。
　　林子烨差点走不动道：“陈队，你不怕啊？”
　　陈淮清回头看了林子烨一眼就没管他
　　陆灼野立马把林子烨的肩膀揽过来，压低声音悄悄说：“他说不定连坟墓旁都睡过，怕什么呀”林子烨不禁佩服陈淮清，哪怕只是“说不定”。
　　“要不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缓缓。”陆灼野说道
　　“可以！”林子烨立马答应了
　　“坟头纸
　　山里的老坟，夜里会自己往外冒纸钱。
　　巡山的护林员老周，见过一次。
　　那天他抄近路回管护站，路过乱坟岗时，月亮被云遮了，林子里静得只剩虫鸣。
　　忽然，一阵“沙沙”声传来。
　　老周打着手电照过去——就见一座无碑土坟前，黄纸正一张接一张地从土里钻出来，轻飘飘地往上飘，像有人在坟里往上抛。
　　风一吹，纸全贴在他脸上。
　　老周伸手扯，指尖触到的纸冰凉，还带着点湿意，像沾了坟里的潮气。他定睛一看，魂都飞了——那些黄纸上，竟印着他的名字。
　　“啊啊啊，你这什么故事啊！”林子烨吓得脚一滑掉下山坡。
　　“哎哎哎！”陆灼野上前想拉住林子烨，没拉住就这么摔了下去，本来陈淮清不会掉下去的，结果林子烨在摔下去前抓住了陈淮清衣服的一角，三人全部滚下山坡。
　　惊呼被风咽住，咔嚓撞断枯枝，咚、咚磕在石头上，最后嘭地砸在坡底，没了声响。
　　身体擦过灌木丛的唰啦声混着闷哼，滚过坟包时带起沙沙的纸钱灰，落地一声闷响，只剩喘息
　　陆灼野曝出一句粗口，缓了好一会才站起身：“这都不死也是超神。”
　　陈淮清似乎有点昏了，随后骂出声：“你两是不是有病！你们这一出我规划的所以路线都要重新搞，你以为时间很多吗！”
　　陆灼野吓一跳，立马上前“讨好”了：“这个吧，就是林子烨心理素质不行！我就随便说了一个就吓到了……”
　　林子烨：？？？
　　陈淮清不能再跟他们废话了，转头朝向林子烨：“地图拿来”
　　林子烨翻了翻，突然定住：“我说个事呗”
　　“什么”陈淮清有点紧张了
　　“地图，下来的时候滚没了”
　　“……”
　　“指南针也行”陈淮清松了一口气
　　“指南针也没了……”
　　陆灼野一听啥都没了又气到了：“啥都没了考核个屁呀！直接发个信号枪投降得了！”
　　“那个……信号枪也没了”
　　？
　　“那你咋还在这呢？”
　　“合着我们连投降都没法投了呗？”陆灼野又连续说了
　　那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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