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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林”仙府
“应该……不是……吧,可能最多算是……”潭缜元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词,让她给泊眠解释这些情啊爱啊是倒数第二给倒数第一补习。
泊眠又沉默了,似乎仍然有什么东西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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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书散了场,两人也不喝茶,于是出了茶楼,准备再找地方消遣。
路过楼下前台处的展示牌时,潭缜元见今日评书题为做琼“林”仙府。
看来今天还是仙侠主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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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排走在长街上,这时夜市上人已经非常多,四周的谈笑声、杯盘的碰撞声汇成一股温暖的声浪,她们之间竖起的那层坚冰似乎也融化了一点。
“你真的要雇我给你工作吗?”泊眠突然问。
潭缜元心中稍有讶异,转头看她。
泊眠叹了口气,像是有点无奈。
又是一阵沉默,潭缜元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同时郑重的一点头。
同是给人打工,想来她以前也不容易啊。
潭缜元也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虾滑吃不吃。”潭缜元朝一个小摊走过去。
“你真好。”泊眠迅速说。
潭缜元心中升起一点无奈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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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时,潭缜元也在周围其他摊位中愉快的寻找,视线扫过“大林家烧烤”的门头时,却突然顿住,电光石火之间,她脑中闪过几个画面,紧接着“啪”的一拍手。
泊眠此时正接过摊主递来的袋子,闻声立刻回头看她。
“不对不对。”潭缜元若有所思,回视着泊眠念了两声。
泊眠还没来及的问什么不对,潭缜元就拉了她一把:“走走走,回刚才那个茶楼。”
泊眠端着椰子莫名其妙跟着她一路狂奔,两人气喘吁吁的回到茶楼下,潭缜元指着玻璃墙内的小黑板:“这个‘林’字!”
“今晚讲的那些修仙、大家族、少主什么的,我说怎么这么耳熟,不就是是林氏的事吗!”潭缜元说着说着更加兴奋的一拍手。
泊眠这时才看到她兴奋的目光闪烁,双颊也红红的,话语间透露出雀跃,于是在心中默默想,是不是因为之前吃了酒酿的缘故……”
“这个黑板又不会长腿跑,我们走回来不也来的及吗?”泊眠问。
“我着急嘛哈哈哈!”果然,潭缜元一高兴,又一拍手哈哈大笑。
“我想想我想想。”潭缜元摸着下颌来回踱了两步,回忆着道:“现在这位林掌门今年大概三十七八?上任之前她就结了姻缘,那时候我还很小。”
“不过仙门少主跟妖结姻缘这件事我听过,当年传的沸沸扬扬的,因为林妇从——就是那位鹤妖,曾被前来贺喜的客人看见了一头白发,见过男也容貌的人传说男也“一看便知不是凡人”。”潭缜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原来就是这位林掌门的往事。”
“啊?!”泊眠蹙眉深思,听完她这一番话,也是倒抽一口气,同样是十分惊讶。
评书中的主人公突然出现在现实,而且就在身边,一人一妖具是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似乎大案得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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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潭缜元兴冲冲的跑去找周裕熙,把昨晚惊人发现神秘兮兮的分享给她。
怎料从头听到尾,周裕熙一直表现的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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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周裕熙眯眼,有些惊讶的问。
“……你知道?”潭缜元更惊。
周裕熙抱着个黄铜盆,一边听她说着一边四处捡了用过的毛巾放进盆里,等潭缜元说完了,周裕熙把装满毛巾的盆往潭缜元怀里一塞,单手叉着腰摸索着下巴道:“丁后山那边还发了请帖,姨妈她们去赴的会,还带回来一棵千年老参,是林掌门给祖姥姥带的礼物……你没印象了?”
周裕熙见她呆滞,呵呵道:“林掌门送的喜糖吃到狗肚子里了。”
周裕熙塞完黄铜盆推着呆滞潭缜元让她去洗了,自己又掉头回去找什么东西。
潭缜元抱着盆去盥洗室,一路上冥思苦想,对这件事印象仍然没那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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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洗了两条,周裕熙进了盥洗房,从盆里拎了条毛巾一块儿洗。
“而且”周裕熙突然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我听说,那位林妇从也患了病,症状似乎比那些侍者还要重些。”
“那位妇从也病了?”潭缜元一惊——刚想起来的陈年旧事的男主角,竟然也早被卷入这场灾祸。
两人边洗边说,水流哗哗淌过两人双手,水声隔出的屏障足以掩盖这些悄悄话。
周裕熙又道:“林掌门这两天可是焦头烂额,府里一通大乱,她三天两头的配合警方调查,天天来这边照管病人,后院妇从病上加病也来不及去几回,还要防着幕后黑手再搞事。”
潭缜元洗着听着点了点头,现任林氏掌门林静垣与姨妈们同辈,却是早不知多少年就已从前辈手中接任家主。
林氏的长辈们长年隐居仙山,不问世事,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露面,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全靠林掌门一个人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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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林府那晚算起,已是第三天 ,案情毫无进展,病人的病情却越来越重,今天早上已经有人咳血了——粘稠的黑红色血液,混杂着小块絮状物。
潭缜元与周裕熙虽然前一天晚上说过“当旅游了”“不管了”等话,第二天起床还是不约而同的来了偏院探病。
潭缜元昨晚睡得早,起的也早,到了偏院,却发现周裕熙来的更早。
这里的人比想象中多的多,前几天在前院搜查时人员稀少,原来竟大多在这里。
一间间的厢房里时时有人拿着东西进进出出,为了方便照看,一间房中摆了六张床,床与床之间以屏风隔开,算是留有隐私。
潭缜元与周裕熙不修医术,周筠与周留贤就在这研究病情,两人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些天,病情一点点加重时,在偏院中帮忙的人也听说了外院发生的两次袭击事件,以为外面也正忙的水深火热,所以这些伤病诊疗之事,周筠和周留贤都没有与潭缜元两人说过——也或许大家默认没有发生重大变故前,缓慢进程不需要再相互特殊说明。
可是谁又能想到,短短几天内,病症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危重的地步。
病人大多仰卧床上,面色发青,唇色发紫,眼窝深陷,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干瘪。
没错,这些人不仅仅只是消瘦,而是干瘪,似乎从什么地方被抽走了皮下的一部分血肉。
病情已经恶化到了病人食不下咽、高热不退的地步。
林氏第子在厢房内外进出忙碌,一盆盆水端进端出,毛巾浸水拧好,病人额头上放一个,另一个擦拭其双手与脖颈。
金钟寺的住持也在其中一间厢房中,正在给面露痛苦的病人搭脉。
傍中午时分,又分了一批第子出去,带了许多盒饭回来分发。
这里躺着的病人,几乎全部是林家侍者,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却都清楚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因为知道了“秘密”,所以不能流动。
林家方方面面待遇都不错,不出意外的话,会给他们发一辈子薪水,最后给他们养老送终。
而这一回,三十多位侍者,从厨师到园丁,全部病倒。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敢放外人进来管饭菜,保不齐前几天的饭菜也都是林氏的第子们自己做的。
潭缜元在一间厢房里找到正在给病人喂粥的周留贤。
她忙了一上午,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头发随意在脑后扎了一个松散的揪,此时背对着门,前倾身体仔细的一勺勺送进病人嘴中,时不时拿布巾擦掉漏出的部分。
她身旁,一扇屏风隔开的另一床病人已经虚弱的无法进食,痛苦的摇头拒绝。
林郡堂端着粥犯难,来回放下碗又端起,眉头紧锁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转头时恰好看到了门外的潭缜元,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潭缜元刚要迈过门槛,突然,身后的大院门处传来“哐当”一声,一个青衣身影一阵风似的卷进门,从潭缜元身边挤过时又被门槛绊了一下,冲进屋内。
“周筠医师!”她上气不接下气叫道。
周筠见她神色迫切,立即起身。
那名小第子却指向内院的方向,大喘着气断断续续道:“掌门请您过去……有……有情况。”
周筠什么也没问,交代了身边的林氏第子一句,拎上药箱带上周留贤就走,潭缜元还没明白过来究竟出了什么事,以为是发现了幕后真凶的蛛丝马迹,于是立刻紧跟上一步:“姨妈,我也去吧。”
周筠点头,一拍潭缜元肩膀,先一步与那位第子迈出了门,潭缜元与周留贤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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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步履匆匆穿过树林赶到内院,辅一推开那道竹门,一股朦胧热气裹挟着清苦的药味夹杂一丝酸味扑面而来,潭缜元最闻不了这种味道,不由低头皱了皱鼻子。
屋内正在焚烧某种草药,宽大的床面中,一个细瘦的人形正伏在床边抽泣、呕吐,复又抽泣,林静垣坐在床边轻抚男也的后背,满目皆是隐忍的心疼。
几人进门,床上那“人”蓦地一抖,受惊似的瞬间去拉林静垣的衣袖,林静垣满面焦急的站起身来,喑哑道:“周医师……”
周筠快走几步至床头放下医箱,立即翻出针卷捋出一根捏在指尖,端详鹤妖片刻后找准穴位,两指一点,针便稳稳的扎了下去,刺破皮肉蜻蜓点水般留在男也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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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男士、先生》
西式称呼女士中带了女字,那称呼男性就应该带男字,所以女士对应的是男士而不是先生。
先生对应女士这种说法是说不通的,感觉是近现代西方词汇 翻译者直接把先生这个词给占用了。
先生应当是中性词,证据如下。
在中文原语义中“先生”用以称呼德高望重的人,同时它也有以下几种意思(引自百度文库)
1.老师。
2.对知识分子和有一定身份的成年男子的尊称,有时也尊称有身份、有声望的女性。
3.称别人的丈夫或对人称自己的丈夫。
4.医生。
5.旧时称以管账、说书、相面、算卦、看风水
所以我们可以从2中得知,“先生”一词即使在古代也是称呼杰出女男才用的尊称,那么将西式称呼中的“男士”混淆成“先生”,再将这种混淆后的释意,强加给我国传统汉语中的“先生”其实是错误的。
而让渡或排斥“先生”这个词也给我们日常生活带来了诸多不便。
① 从道理上来讲,让渡“先生”这个词与以前让渡“少年”“学长”“孙子”等词一样,并不可取。
②从日常使用上来讲,造成了称呼1、4、5中所提到的技艺传承人不便的问题。
在写关于评书的内容时,搜索“评书”做参考时,最先出现的是两位女性说书人,而“说书先生”是她们的职业。
这就造成一个问题,当我说“说书先生在台上说书”或者简称为“那位先生走了过来”,如果不加上前缀“女”,那么基本上所有人都会认为这位“说书先生”或“先生”是一位男士。
这就是混淆后的“先生”一词对人们日常思维造成的影响,对传统汉语中“先生”一词潜移默化的抹杀。
那么我们不禁要想,究竟是谁最先将西式称呼中的“男士”一词替换为“先生”,令中文里的“先生”一词失去原有词义,并逐渐性别化。网络搜索,发现做出 这种堪称“恶毒狡猾”行径的 并不是一个准确的人,而是“逐渐演变”。
由此可见,思想的转变不在一朝一夕之间,而现在提出关于“女士、男士、先生”的观点,也并非指望所有沉积多年的错误一夜之间全部改正。
还在用“那你报警吧”,“可是日常大家习惯这么用”这些借口的人,你们无法阻止人类对于语言的思考。
最后,窃以为,如果没法守住自己国家原有的传统,还汉语语言原义,还国民日常用语的便利,而是以外国语言的错误版本作为辩护,那便是对自己母语的抹杀与蔑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