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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
“你们跟我来。”
杜泯思考了片刻,便叫她两跟在了自己的身后。
戎笛一脸不情愿的跟着宋风辞走了。阿辞去哪她就去哪。戎笛这样安慰自己。
她们跟着杜泯来到他的房间,等他们进去后,杜泯看了看他们周围是否有人,便谨慎的关上了门。
“你真的能治好这些病人!”
杜泯认真的问这这个问题。
“你爱信不信。”
戎笛也不在意杜泯的看法,这种事情,只要她说了,那就是有十成的把握,对于自己来说并不夸张。
“如何治?”
杜泯竟然知道这人有治疗了办法,那便要放低姿态,前面也确实得罪了这位大小姐,但杜泯不觉得自己有错。
“戎笛说需要找一种药材。”
宋风辞看见戎笛还在气头上,看着并不是很想理眼前这个男人,就替她说了。
“药材,什么药材。”
杜泯一点头绪都没有。
“什么药材,我来想办法找到。”
宋风辞也看着戎笛,刚刚她们被打断了,自己也不知道什么药材。
“听说你们大闾沿海一带有一种叫马蹄蟹的生物。”
“马蹄蟹?”
两人都震惊。
这种生活在沿海地区的生物,并不难见,可以说已经是和鱼虾一样的存在。
不过这种季节也不是吃马蹄蟹最好时机,说这个干嘛。
“我需要你们想办法弄一些活着的马蹄蟹来。”
戎笛并不解释需要马蹄蟹有什么用,不过竟然她这样说,那就必须是药用了。
宋风辞想了想,也不过多询问。
“行,那明天写封信出去,叫他们找来。”
“记得,要是活的。”
戎笛特意强调了一遍,
“喂!这位大叔,你不是质疑我的能力吗?如果我能治好,那你就认我为师如何?”
宋风辞听到这样的话,立马震惊了起来,赶忙吓声制止她∶
“不可胡闹!”
戎笛没理会宋风辞的斥呵,眼睛漫不惊心又好像胸有成竹,就这样带着微笑,半眯着眼直直的看着杜泯。
杜泯抿了抿唇,知道戎笛说这句话是在报这两天的对她不敬之仇。
“好,只要你能治好,我就拜你为师。”
杜泯像是下定了决心。
宋风辞看着两人的明争暗斗,惊的张开了嘴,也不知该说什么。
“杜医师真是~深明大义!”
想了半天就想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杜泯额太阳穴上的那跟筋跳了跳,忍住怒气,勉强的扯出一个微笑来,咬牙切齿道∶
“竟然事情都解决了,两位也可以离开我的房间了吧。”
说实话,这笑容比扮鬼脸还难看。
宋风辞两人被杜泯赶出房间后,宋风辞心里吐槽道。
过了一天,轩辕曜和沈添便收到了宋风辞的信。
“信上说了什么?”
沈添看着轩辕曜把信看完后收了起来。
轩辕曜看完信也是一头雾水。
“信上说,鬼医圣手昨天来了后,就突然想吃马蹄蟹。”
“什么意思?”
“这信里还强调要活的,这样做的马蹄蟹才新鲜。”
轩辕曜看着沈添也没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还补充了一下。
沈添听着他这样说,也不着急,拿着手里的扇展开,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鼻子。
“她这封信不是写给你看的。”
沈添想了想便说道。
“沈兄何意?”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轩辕曜也对这位新科状元郎有了改观,最起码目前觉得此人可信,便开始和他称兄道弟起来。
“这封信是说给他们听的。”
沈添收起了折扇,转手指向门外,意有所指。
“竟然鬼医圣手想吃马蹄蟹,那就找个信得过的人,给她弄几条鲜活的,送过去。”
轩辕曜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想起了邗鑫。此人颇得宋风辞的欣赏,那就派他去,应该是错不了的。
两人商量完后,轩辕曜便去了找到了陈宵。
“陈大人,今天我来呢,是想向你借个人。”
轩辕曜见到陈宵便直接开门见山。
“借人?攸王想要人,何须与我说,直接去使唤便是。”
听到轩辕曜要人,想着也不过是什么大事,立马眉开眼笑道。
“此次借人非同小可。是要出一趟远门的。”
“要出城,要干嘛去?”
在池州城里的人轻易是不能出城的,除非是拿到县府的通城令,这样才能在各城出走。
“你还记得前几天从苗疆来这的那个鬼医圣手吗?”
轩辕曜吹了吹手里还在冒着热气的茶,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就那个你说能治好城里疫病的小姑娘?”
陈宵想起了这个人,就一个长得娇里娇气的小毛丫头,来到这也不过是叫她住了一晚便把她送去友客楼了。
陈宵现在想想,也是不信那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能把全池州甚至还有大闾各地跑来支援的医者给比下去。
不过是个丫头片子,估计是宋风辞夸大其词,不然自己都还困在里面,要是不想什么办法,那岂不是在这些人看笑话。也不知道里面的那位祖宗能不能出来那还得另说。
“就是她,这不来了有两三天了嘛,说一来就把她送到灾区,还没领略大闾的各土风情。苗疆又是个四周都是大山的地方,还没去过沿海地区。”
轩辕曜说到一半,看着手里的茶水被自己吹的凉了差不多了,便先喝了起来。
“你是说,要借个人把那位在灾区里的鬼医圣手领出来带去海边看看?”
陈宵被自己的猜想给惊到了。
如果是叫城里的人出去,还是能勉强办的到的。可是在灾区里的人,出去要是让别的地区也染到了疫病,到时候各州县令把他给告上去,这县令的位置坐不坐还另说,估计是他的九族都保不了了。
“诶!县令这说的是什么话,本王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
轩辕曜立马止住了陈宵的胡思乱想。
“只不过是鬼医圣手来到这后,我们没有好好招待她,她有点不满,便让大帅转告我,想吃这大闾有名的海鲜。”
陈宵听到轩辕曜这样说,眼皮子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哦,对了,其中马蹄蟹是大闾独有,到时候多捕些马蹄蟹来,让这位鬼医圣手尝尝鲜。”
轩辕曜说完后,思考了片刻。
“那些海鲜都给鬼医圣手抓活的,听大帅说,这位圣手嘴叼的很,死的怕她吃的不满意。”
陈宵听完后,眼皮又不受控制的跳了跳。先不说捕鱼确实不难,就在隔壁闽州,来回也不消得三日,可这马蹄蟹极其挑剔,对生活环境很是严苛。路上的财力物力不知要消耗凡几。这些全要消耗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陈宵有些为难。
“怎么,钱财不够。”
轩辕曜知道陈宵在顾虑什么。
“怎么会,有全池州第一富商薛贵寿的资助,这些钱错错有余,只是用在这个地方怕是有什么不妥。”
陈宵面露难色。
“无妨,到时候上面人要是问起来,就说是我说的,碍不着你什么事。”
轩辕曜挥了挥手准备叫他下去。
“对了,此次安排的人里,叫个邗鑫,我看他做事极为牢靠,叫上他我安心一些。”
轩辕曜看着他要走,又立马补充道。
陈宵听到后表示知晓,便退下了。
走出去后,陈宵摇了摇头,丫头片子就是丫头片子,都这个时候了,心思上还只有吃喝玩乐,那估计这医术也及有造假的可能。
果然,宋风辞此人断不可信。
戎笛这几天都和宋风辞在一块,因杜泯认下了之前那个赌注,最近便尽量绕开戎笛,连同着宋风辞也很少见。
宋风辞没了杜师傅额外发布的任务,这几天干完手里的活,也变得格外悠闲了起来。
就是偶尔会和戎笛进入重灾区,戎笛还是像以前一样给这些患者看病。
可是没想到,戎笛给的药,这些患者吃下后,过了几天确实有了好转。
所以后来来这,这里的人看到宋风辞他们来也恭恭敬敬。这里的患者也格外期待这位鬼医圣手能在他们其中一个人面前停下来。
就好像天上的神仙,随意的走带一个人前面赐下的仙露,都够这些人福泽深厚了。
这天,戎笛像往常一样来着,还未查看,便有一人匍匐在她的面前。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给我看看,我能不能好。求求菩萨了”
戎笛这被这人吓一跳,虽然那人还没来她跟前自己就被宋风辞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你这是干什么?”
宋风辞看着此人,皱了皱眉头。
“我求菩萨今日救我。”
那人抬起头,透过宋风辞,贪婪的看着戎笛。
戎笛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反胃,想立马走开。
“鬼医圣手救人自有她的道理,怎么能随意插足。”
宋风辞呵斥道。
“可是如果我不求菩萨,菩萨永远都看不到我,我又如何得救。”
那人还在为自己辩解。
“谁说我是菩萨?”
戎笛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质问那个还在匍匐的人。
“长得这样标致,不是菩萨的话,那便是神仙。”
匍匐在地的人没有因为戎笛的质问有所停留。
“求神仙就我。”
“没听她说吗?我是鬼医!”
戎笛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宋风辞。
那人听到戎笛这样说自己,眼神中透过茫然。
“鬼医救人只凭心情,心情好时,那便所有人都救,心情不好时,人倒在我面前,我也是不会看一眼的。”
戎笛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那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戎笛眼神透过着警告,那人抬头看着她,她眼里的无情和冷淡是他这辈子都没有看见过的,令他忍不住打起害怕起来。
这时这位他们称赞的菩萨神仙,放佛变成了地狱阎王,不是来救他们的,而是来索他们命来的。
那人看着这样的眼神,匍匐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嘴里哆嗦着∶
“鬼!鬼!鬼!”
一边哆嗦着,一边爬起来往外跑。
“哼,自私胆小。”
戎笛看着他走后,便气愤的总结道。
“好了,知道你是吓吓他,但不要引来不必要的误会。”
宋风辞拉住她,怕她又说一些什么惊悚的话来。
“各位乡亲,鬼医圣手此次来自是来救大家的,一个人都不会落下。只是病情有个轻重缓急。鬼医圣手身上带的药材有限。都是每日临时做好的”
宋风辞看着这里因为那人聚了一大堆患者过来,为了避免误会,还是觉得要解释一下,
“药丸有限,鬼医圣手是根据患者病情严重程度看先后给药的。所以大家不需要着急。”
听到宋风辞这样说,大家才明白鬼医圣手之前的行为。之前还以为是菩萨不识人间烟火,不爱与人相处才那样干的。
“还有我不是菩萨,也不是神仙,以后大家都叫我鬼医,我不喜欢其他奇奇怪怪的称呼。”
宋风辞解释完,戎笛立马出来补充道。
这里的人听完后都面面相觑,哪有人不喜欢说自己为神仙转世的啊。
果然,世外高人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经过这事一闹,这里的人都变得格外安静,不再吵吵闹闹的叫着戎笛菩萨,就是给了药,也是轻轻的说一句谢谢。
往后她们来后,也是安安静静的躺着,也不会在用渴望的眼神去盯着她们看了。
“你干嘛要和他们解释啊,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呗。”
夜晚,戎笛和宋风辞在一块搓这药丸,戎笛加大个搓药丸的力度抱怨道。
“你要是不解释,那你现在在这干的岂不是白干了。”
宋风辞一边搓着药丸一边说道。
“我早就知道这些人自私自利,我救人向来是看心情,从来不看人。要不是有你在,我是断不会来这的”
宋风辞笑着听她说完,一脸的宠溺∶
“我知道。”
戎笛看着她这样对自己看,不免有些看呆。宋风辞总是爱笑,不是假笑,也不是虚与委蛇,是发至内心的。即使眼角还有一块刀疤但笑着看着你的时候依旧如沐春风。
“发什么呆呢,今晚不搓完这些那可是没得睡的,明天还要早起拿出去晒呢。”
宋风辞看着戎笛发起呆来,本想拿着手去摸她的头,可看到手上全是药渣,便收回了手,该用手肘轻轻推了她一下。
“阿辞,等这边事情都处理完了,和我去苗疆好不好。”
戎笛回过了神,低着头搓着自己手里的药丸,过来一会想了想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来,但说这句话时眼睛依旧盯着手里的药丸不敢看她。
大闾有什么好的,天天都一堆破事,解决了一堆破事,还要解决一堆战事。阿辞每天都在受伤,过的也是提心吊胆的。一点都不快活。
宋风辞听到戎笛说这样的话,停下来手里的活,停顿了一会,便又搓了起来。
宋风辞在苗疆待过半年,虽说那半年以为一些意外什么事情都不记得。虽然每天都过在疑惑和猜忌当中,可是后来记忆恢复后,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父兄牺牲后过得最舒适的半年。
岁月静好,无忧无虑。
“迟早还会去的,但不是现在。”
宋风辞平静的说着,就好像再说平常的约定一般。
“真的,你真的还会去苗疆。”
戎笛其实说出这句话时也是觉得不可能的。她了解宋风辞,作为大闾的大将军,有着她自己的那份执着和责任。不然当年也不会放阿辞离开苗疆。
戎笛听到这不可思议的回答,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知道只要是阿辞说过的话,那必定会言出必行的。
“是啊,我们不早是家人了吗,家人偶尔回家看看也是可以的吧。”
宋风辞停下手里的活略带思考着,眼睛看着戎笛,带着询问的笑意,仿佛在询问这位主人家愿不愿意让人家回去。
“哪里是偶尔啊,就是天天待着,我也是愿意的。”
听到宋风辞的回答,戎笛的情绪立马好了起来,干起活来也越来越轻快了。
“那你说好了,我到苗疆等你,你要不来,我就等你一辈子。”
戎笛还是再三确认。
宋风辞听到这小丫头说出这样的话来,忍不住噗嗤一声∶
“你这话哪是能对着我说的啊,你这话应该对你未来情郎说的。”
“我不管,你不来我就等你一辈子。”
戎笛才不管说的什么话,只要阿辞同意了,那什么话都不过分。
宋风辞无奈的看着戎笛,又好似认命一般。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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