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勘破狐狸窗

　　在伊地知的初始认知里，他新入学的这所咒术高专不太正常，是很正常的。但是看到身为情侣的三年级学长和二年级学姐站在一起，但是有一对四岁的双胞胎女儿这件事，就更觉得不太正常了。

　　三年级的硝子学姐安慰他，“我看更糟糕的事还在后头呢。”

　　然后后来，三年级的学长们毕业了，留校当了老师，他升上了二年级，然后突然，另一位学长冒出了一对五六岁的儿女。

　　“从生理上来说，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吧。”他和灰原雄学长说。

　　“学长们都很好心。”灰原跟他解释，他面前是唐扬鸡块和野菜饮料，“而且特级咒术师们，有的时候会收到一些托付。”他可能是整个咒术高专里除了硝子学姐之外san值看起来最高的，看起来像是低灵视的缘故，才能在这个诡异的氛围中保持始终开朗的心态。

　　“就像姑获鸟一样。”七海学长那个时候，在他旁边坐下，“他们热爱夺走别人的孩子。”餐盘里是黄油土豆。

　　“是学长在说冷笑话吗？”伊地知讪笑着。

　　“我听见了。”日野海学姐端着餐盘，坐到了另一边，同样的唐扬鸡块和野菜饮料，咒术高专食堂的多样性并不高，“胆子很大嘛，伊地知。”

　　伊地知洁高，恨不得地上有个坑，让自己能躲进去。

　　“海你不要这样啦。”灰原学长倒是好心打圆场，“洁高他只是个小孩子。”

　　“伊地知你要记住。”日野学姐用一种故作深沉的语调说话，“咒术师就是狗屎。”

　　一旁的七海学长好像有点尴尬，但是又深以为然的点头。

　　“钱，一定要一切向钱看齐。”日野学姐如是说，“曾经有两个白痴被骗要不计代价得去帮助别人。”

　　“所以现在就开始拿走别人的孩子吗？”伊地知觉得自己似乎听懂了。

　　“都说了要看钱！”日野学姐的身高，介于硝子小姐和偶尔出现的冥冥小姐之间，但是确实是，很有些女武神的威风凛凛样子，但是有真得这么满口都是钱的女武神吗，“养两个小孩很用钱的。”

　　“所以那真的是日野学姐的小孩吗？”伊地知觉得自己仿佛抓了一丝事实的真相。

　　“那是我和杰的罪恶结晶。”日野学姐如是回答，“悟那两个。”她翻了个白眼，“是学我们的。”

　　“两位学长很伟大的。”灰原学长表示，“近两年任务的数量都变少了。”

　　“本来想要清除掉结界里的所有咒灵就不合理。”日野学姐如是回答，“还搞那么多的指派任务，咒术师又不是狗，让高层多吐点钱出来他们也知道肉疼。”她笑起来的时候十分元气，确实很有意气风发的味道，果然是夏油学长的禁脔吗，“还争取到了休假制度哦，之前出外勤的咒术师可没有假期。”

　　“这样咒灵不会变多吗？”伊地知听下来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那也不可能加班。”日野学姐在喝她的无糖绿茶，“要担心咒灵的难道不是会产生咒灵并且被反噬的人吗？道德绑架这种东西，”她放下绿茶，笑出一口白牙，“只要你有自己内心的准则，那就当是放屁好了。”

　　“海啊，是非常奇怪的人，但是，非常传统。”夏油杰难得和五条悟一起，坐在自由之丘的某间喫茶店里讲话，当然是为了迁就对方，不然不至于跑得这么远，不过这家甜品店看起来不错，炼乳抹茶雪花冰是海喜欢吃的那类吧，下次带她来试试看。

　　“所以真得想要这么个了不起的老婆吗？”他那份还额外加了红豆和糯米团子。

　　“之前只是年龄问题。”夏油杰挑眉毛，“悟羡慕吗，这么一个会陪你亡命天涯的对象。”两三年年过去了，他们终于到了法定年龄，而各种意义上，工作也好，生活也好，都相当稳定。之前租团块组屋过家家的日子当然就像个玩笑那样揭过去了，在文京区买下了相当舒服的一户建，菜菜子和美美子业安安心心得去上小学，他接任务教书赚钱。

　　海么，虽然他是不介意她当主妇，但是她倒是坚决反对，表示一定要工作挣钱自己花，并且要求他花时间在家里陪孩子，和她。

　　这点看，又不是非常传统。

　　“总感觉是被套牢之后的无可奈何之举。”悟从墨镜上方看他，眼睛里闪着蓝光。

　　“如果说以前是以正论为行为的导向。”他笑着，想到咒灵球被吞下时那令人反胃的体验，“现在以对象的价值观作为行为的导向，好像更舒服一点。”是会在出任务回来之后，说‘你辛苦了’，递上热毛巾，加了糖的热红茶，放好洗澡水的对象。“还是那句话。”夏油杰微笑着，“悟也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但前提是要有个人喜欢你。”

　　“妻奴。”悟吞下一半的刨冰，如是评价。

　　夏油杰看着同伴的眼睛，强调，“从来没有害怕对象的人，只有尊重尊重对象的人。”因为发现真得每一句话都会被人家听进去，那么做事情的时候为她考虑一点，也是很自然的吧。

　　她的愿望，对他来说，也并不很难。

　　”都太弱了。”眼前人抱怨，“放眼望去，强到足够被我看到的一个都没有。”

　　“这样讲话的人。”夏油杰长长叹气，“不被人喜欢也是很自然的啊。”果然是不受女性欢迎的类型。但是，受女性欢迎有什么用呢？反正现在，他也只用讨老婆一个人欢心啦。

　　“看你这个样子真得不敢相信背了那么多条人命在身上。”他把刨冰吃完了，靠在椅背上，看起来那双腿又没有地方放了。

　　“猴子的命对我来说真得不名一文。”所以他面前没有摆着任何食物，也不想接受非术师的服务，“只是弄脏了手的话，海还要花力气去洗，不想麻烦她。”

　　“真得，有这么重要吗？”悟问他，“我不是说日野海不好，但是她。”

　　“她很好。”夏油杰的语气和缓，“我确实觉得这种，一切以家庭为先的价值观，比较适合我。”她，菜菜子、美美子，他，他的家人就这么多，但是城池堡垒坚如磐石。

　　“真扭曲啊。”悟靠在椅背上。

　　“是吗。”夏油杰不置可否，“你当时可以杀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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